伯益从大屋出来和后稷分手后匆匆来到先前住过的旧屋……
从会稽回来后,伯益回了趟阳城,将司空府的多半府吏和杂役调往洛水大营,他又回了趟封地,带着自己疼爱的如夫人返回到大营。僖晏在离旧屋不远的地方给他盖了一间前堂后寝的木屋,将旧屋加盖了几间屋子作为司空府在大营的办事场所。子佩谢绝了伯益的好意,依旧和他的猎鹰住在那间大房子里……。
子佩躺在睡榻上,手里拿着一根猎鹰的羽毛在呆呆出神,听见脚步声知道是伯益来了,他坐起身道:“大人,那些白袍龙武士来大营做什么?”
伯益在榻前坐下,咦了一声,“你怎知那是白袍龙武士?”
子佩道:“我亦知道胥水谷地还有十八位黑袍龙武士,不过也就知道这么多。胥水谷地很少涉足中土,但他们和陇西的御龙族来往密切,我在终南山修行的时候遇见过他们。”
伯益恍然,将他知道的说了……
子佩奇道:“难怪我想不明白,这桑父又是谁?他既然是许由的弟子,又如何与胥水谷地的长老华阴君扯上了关系?……”子佩摇摇头。
伯益道:“不知他邀桑父来大营何干?”
子佩渡了两步,“这事不用猜,大人过两天就知道了……”子佩想了想,“行痴来书并没有提到大君巡视荆山的事。”
伯益想到了九鼎,“你那位赤脚大仙还说了什么?”
子佩道:“九鼎远远超过了西伯大人设想的重量,这也是奇事一件,行痴说,圣剑山庄实际是将九鼎扣在了平丘之顶,要求大君偿清欠铜几千斤……”
伯益瞪大了眼睛,“铸鼎是震动天下的大事,难怪悄无声息……”
子佩笑道:“这欠铜还不得大人想办法,不过,行痴来书另有所求,他说大君对山庄和他似有不满,一是山庄擅自增加了大鼎的重量,在就是鼎成之日竟然让一个小小的侍童来应付大君,行痴是居中办事的,他也是有苦难言……”
伯益道:“行痴到也办了一件大事。”
子佩叹道:“行痴还是身在迷局之中啊……,”见伯益脸有疑惑,“民间歌谣,帝骑青牛,蹄蹄生花……,哦,如果骑的是花驴呢……”
伯益听的不知所云,“你在说什么?”
子佩摇摇头,“我可没说什么……”
伯益起身,“明日宴请,你也来参加……”伯益已经预感到会有大事,有子佩在他多少也能从容应对。
子佩欠身道:“大人慢行。”
天色渐暗,夏禹坐在长桌前,涂山氏和娟梅则依偎在两边。片刻前,季玄子才从驿馆回到大屋,匆匆说了安顿桑父一家和龙武士的情由,见夏启撅着嘴横躺在坐榻上,哄了两句,便抱着夏启走了……。
夏禹知道季玄子是好意,他拿起桌上小酒坛晃了晃,“西伯自从喝了仪狄酿的酒,一路上都不曾饮酒。大伙都瞒着他,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酒是那个酿的……”
涂山氏笑道:“仪狄是谁?”
夏禹道:“我也不知,依桑父说是个隐者。”
娟梅起身捧起酒坛斟好酒,“西伯先生也是有福之人,有典正服侍,僖晏大人还特意给他修了一座木屋……”
夏禹恍然,“今日怎不见僖晏大人?”
涂山氏道:“一早他让人带话,说是府上有事要办,我让他明日携夫人一起来。”
娟梅道:“大营里就累了僖晏大人一人,他在小山前搭了个茅屋,大多日子都住在工地上……”
一名虎侍卫推门走了进来,额首致意后用火镰将青铜灯架上的油灯一一引燃,然后躬身退出,窗棂外的草帘也被放下……。
涂山氏道:“营地大多是茅屋和木屋,后稷大人严禁营地在举火把,他从西域胡人那里购入了大量火镰,可比咱这的石镰好用……”
夏禹端起酒碗,“我也没料想到会一走数载,启儿都快到了识字的年龄,先谢过两位夫人……”
娟梅一口饮了,脸有红晕娇笑地对涂山氏道:“姐姐,得先让他说说……”
涂山氏会意,也眼神怪怪得看着夏禹……。
夏禹在娟梅的腿上拧了一把,“难怪西伯说我娶得不是仙女,是两个狐狸精……”
娟梅嘻嘻道:“你在荆山待了那么久,荆山候就没有送你女人……”说着揪着夏禹的耳朵,“老实说来,你又睡了几个大家闺秀……”
夏禹闻言心下暗道,难道是防风堡那事露了口风,嘴上却哈哈道:“诸神在上,我在平丘五十余日,都是和典正同睡……”
涂山氏和娟梅都杏眼圆睁……
夏禹开心笑道:“是和典正同睡一屋,还隔着一道竹墙呢。”
涂山氏起身从灯架上取了一盏油灯,“伯候大人和熊曦都坚持大屋要通宵有亮,我也不好佛他俩的好意,寻常人家那里用的起灯油,还不是天擦黑就歇息了。”说着朝娟梅抛了个媚眼举灯进了寝室。
娟梅推了夏禹一把,“还不快去……”夏禹起身讪笑道:“你不来吗?”娟梅拉着夏禹的手到了寝室门前轻轻一推……
灯光虽暗,夏禹还是看出寝室内的陈设大都换过,睡榻前多了一张精致的红木小桌,桌上是一面亮晶晶的铜镜,涂山氏坐在小桌前,轻轻拔去发簪,一头黑发如瀑……。
夏禹到榻前捏了捏薄被,涂山氏道:“那是后稷大人用了十多张羊羔皮缝制的,还有这些摆设,是伯益大人从封地带来的,我若不收,到怕他们多心……”涂山氏站起身,款款退了长裙,脱了内衣,肌肤如雪,天姿妩媚。
夏禹心中一荡,掀开薄被抱起涂山氏轻轻放在榻上,急不可耐的脱了衣衫,赤条条的正欲上榻,却听见身后娟梅的娇笑声:“猴急什么……”
娟梅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地板上,上下看了两眼夏禹,“玉冠都不除就想往榻上爬……”夏禹只得矮下身子,娟梅散了发髻,有意溴了溴,“怎会有兰香之气,还有这发髻梳理的顺滑……”
涂山氏咯咯笑道:“诸侯们那是人情,推却不了,也无人会怪你……”
夏禹知是娟梅在捉弄他,也只能任娟梅摆布,娟梅用麻布细细将夏禹上下擦洗了一遍,拍了拍夏禹的臀部,“可以了,不擦洗干净,谁知你又在那沾了什么……”
夏禹掀开薄被将涂山氏揽在怀中,“我早晚会被这死妮子给气死。”
涂山氏抚摸着夏禹,“谁让你娶了她……”
娟梅将铜盆放在门外,放下门帘脱了衣衫钻入被中,一把攥着夏禹的那话儿,“你敢说我坏话……”
夏禹拥着娇妻美妾,自是一夜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