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冬霖来电了。
“方案写得如何了?”
“一头雾水,那些什么排污,机器设备,材料材质等,我一点都清楚,压根就不知道从何处写起,从网上查阅的一些资料感觉太不真实了。”
“的确不真实,有些商业机密是网上无法查阅的。不管你怎么查阅,怎么参考,给人的感觉都是抄袭,没有创新,千篇一律的话,估计他们看了别人的标书之后就不想再看你的了。”
“那怎么办呢?”
“我相信你是可以写好的,只是你还未真正地了解到咱纸厂的运作模式,以及其他的一些制作材料等。”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这个好办,我给你开个证明,你明天或者你看什么时候过去纸厂考察一番,到时候你自然就明了。”
“对,你说得没错,我怎么没想到要到一线去看看呢,一看一切都明了。”
“......哈哈......”谢冬霖笑了,本来因为方案而愁眉苦脸的我,也瞬间豁然开朗,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被一缕阳光照开了似的。
于是,我按照谢冬霖给予的指示,隔天就去了纸厂考察。
到了纸厂,认真地考察一番后,才发现,若不是到了纸厂,我永远不可能知道咱们平时用的纸,竟需要这么多的工序,以及那么多的机器设备,每一张纸竟是这么的来之不易,单是污水处理这一工序,需要的机器设备,以及技术等就要有说不完的精准。
我花了两天的时间在厂里与各岗位上的师傅们,探讨了各岗位各工种各设备的操作,与制造等技术含量,还有对人员的要求与培训等各方方面面的要旨,直到方案逐渐在脑海里成型,我的心才开始安定。
于是,第三天,我便收拾东西回去了,顺便带上厂里制造的各种纸质用品,每样带一款,准备自己体验一下感觉,以及以备需拍图片时使用。
因为我回去时,没有告诉谢冬霖,其实我是不想一直麻烦他,若真的想成长,总不能一直依靠他的,有些问题,总得自己学会去处理,去完成的。若是告诉他了,他必然会亲自过来接我回去,我深明他的心意。
所以我出厂回家时,大包小包地提了许多包裹,而纸厂离公交车站有一段的距离,哪怕是出租车也要到公交车附近才有,因此,我不得不提着这些大包小包的包裹,一直往公交车站上走去。
本来是凉飕飕的秋天,却让赶着路的我过上了炎热的夏天。在十字路口时,我看到了公交车站,心里突然狂喜起来,就像中了彩票般,兴高采烈地想快点赶到公交车站,或者是四处张望渴望看到出租车。
正在这时,在我的渴望与期待中,终于看到了一辆出租车,只是这辆出租车有点不听使唤似的,快速地驶过来,同时左拐右拐地乱闯一番,看到这种情况,任谁都想躲起来,免得被祸及鱼池,我自然也不想被牵扯到威胁生命的地步,于是,能闪便闪了。
可偏偏是此刻,不知从哪冒出一个混血小女孩,不知前方危险地站在十字路口的路中间,一种迷路的徘徊,不知往何方走去的困惑。
看着离我只有约十米左右的混血小女孩,还有即将呼啸而来的出租车,我在心里不断地呐喊:快走开呀,快走开呀,乃至最后我用了平生最大的声音叫道:“喂,快走开呀,快走开呀。”
只是她貌似听不到,或者说是听不懂,眼看出租车就要撞过来了,情急之下,我也不顾三七二十一了,提着大包小包的包裹,从刚才用了平生最大的声音,到现在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狂跑起来,跑向站在十字路口的路中间的混血小女孩,然后一把抱住她,一鼓作气地跑到路的对面,接着出租车呼啸而过,而我背上大包小包的包裹,因我过度地奔跑散了一地。
“你没事吧?”我放下混血小女孩问道。
“我没事?”混血小女孩用带着外国音的中文回答。
这时,好像是小女孩的父母赶来了,气喘吁吁地拉着小女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到处巡查有没有受伤,小女孩的母亲是一位中国人,她问:“宝贝,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小女孩的父亲是一位外国人,来自何处,我看不出来,但他说的中文却十分纯正,他说:“宝贝,下次不要乱跑了哦。”
接着他转头望向我,非常礼貌地说:“谢谢您,要不是你刚才抱着我女儿走过来,现在恐怕已经被撞上了,这样的话,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你客气了,我看到了,自然不会不管,你们没事就好了。”我说完后,不再搭理他们一家了,低下头来,慢慢地捡起地上的纸质用品,那是我为了写方案准备去使用去体验的产品。
这时,小女孩的父亲见状,赶紧地弯下腰,如同我一般把地上的纸质用品,一件一件地捡起来,他一边捡,一边问:“你是大天纸品厂的什么人?”
听到这话,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到底是大天纸品厂的什么人呢?我目前什么都不懂,就跟一张白纸一样,虽说有谢冬霖的这层关系在,但什么都不懂的我,又怎敢说是大天纸品厂的董事长夫人呢?
于是,我非常诚恳地回答:“目前我不敢说是大天纸品厂的什么人,但我确确实实是大天纸品厂里的工作人员,我只是到厂里来考察一番而已。”
“我也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看到你提了那么多的大天纸质用品,有点好奇便问问了。”小女孩的父亲说。
“可以给点纸巾我给女儿擦擦身上的泥土吗?”这时,小女孩的母亲问。
“当然可以啦......呵......”我笑了,其实提了这么多的纸质用品,我也只是择优录取罢了,其他的压根用不上,现在他们既然想要,我何不送一些呢。
于是,我把大包小包放到她面前,任君选择,而他们笑了笑说:“我用不了那么多。”最后他们随便挑了几包,道了一声:“谢谢。”接着便离开了,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