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正义、邪恶，
只需看大人的面色凭判对错。
常常随着奶奶坐在大石上，
眼光会随着驶过的车飘往远方，
那时不懂，终有一天我也会坐上驶往远方的车，
而那时的奶奶早已融于棺椁。
每在一事无成想家的时候，
总还记得奶奶在希望她的孙子考上大学，出人投地。
可是呀，长大的孙子，还在羡慕那时只会在奶奶怀里哭笑的自己。
自她走后，我也离家，她通往记忆不再回身，而我被告知村中的大石已经移走。
看着高楼大厦间匆忙飞行的鸟，飞得很高，却无处安歇。
它们也同我一起来了吗，它们如何忍心抛弃柔软的烂柴堆，是凤凰在这里吗？
问它们还记得小池边捞蝌蚪的我吗，
问它们我抓知了爬树是几层楼高，
问蜻蜓为何没来看我，是不是半路被它们嘴馋击杀。
我期待的望着，它们瞅也没瞅我，飞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