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反应令现场所有人惊讶万分。
“你会说中文？”
女子点了点头。
“刚才为什么不说？”
女子又不开口了。
“你要喝水吗？”
女子点点头。又低下了头，双手十个指头不断绞着。
“你怎么会说中文？”我从侧面开始了交谈。
“我爷爷教的。”
“字认识吗？”
“一点点。”
“你是华裔？”
“我爷爷是东方大国人，奶奶是E国人。”
“你家在在哪里？”
“XX特别自治区。”
我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平时听到最多的是E国XX岛居民来东方大国打工。大家在地图上寻找，确实找到了。
“你爷爷做什么生意？”
“我爷爷三年前去世了，他以前是开店的。生意不好，够吃饭。”
“哦，可惜了。”
“你在家里做什么？”
“在工厂里做工。”
“收入还好吗？”
“不好才想来东方大国。”
“主要目的是打工吗？”
女孩子点了点头，“还有……”女孩没有再说下去
“还有什么？”
“我们国家的人都说东方大国最安全。没有德尔塔。”女孩子说得话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见。
“哦……也对。”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普脱蒂.莎雯，但爷爷叫我苏蒂雯。”
“你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叫你？”
“普脱蒂.莎雯是我在自己国家的名字。我爷爷姓苏，帮我取一个东方大国的名字，方便和华人交往。我们E国还有很多华人区的。他们都有东方大国名字。”
“你多大年龄啊？”
“我1999年5月1日出生。”
“高中毕业吧？”
“我读了九年。”
“读中文？”
“不是，我们自己国家的课本。”
“你中文怎么学的呢？”
“爷爷教的。他有时教我学习中文，有时让我听中文收音机。爷爷要求我经常跟他说中文。有时候带我到华人社区跟华人打交道学习中文。”
“哦，怪不得你的中文说得这么好。认识中文字吗？”对她认识中文字的程度，我很感兴趣。
“不多，也是爷爷教的。我们学校没有教中文。现在条件好的家庭开始学习中文了。”
双方热络后，苏蒂雯放下了戒备，开始交代来我们东州的经过和目的。一天，在路上，有人问她到东方大国当保姆赚钱去不去。她不假思索地答：去。那个人就加了她的微信。这个人叫斯蒂娜，她在老家做职业介绍工作的。斯蒂娜还告诉苏蒂雯会东方大国话工资更高。不会中文的只有5000元每一个月，会中文的每一个月7000元。
“你们那里工资一般多少？”
“1000元最高了。基本上华人才有。”
“为什么？”
“工厂都是华人开的。”
苏蒂雯等候斯蒂娜的通知。
大概两个星期后，东方大国来电话，可以动身了。斯蒂娜就告诉苏蒂雯，“东方大国的房东在东州，姓尤，是一个大老板。工资7000元。”
“你们付斯蒂娜报酬吗？”
“我到你们国家后，斯蒂娜每一个月收我报酬4500元，共收六个月。4500元房东会向在这里的开介绍所人付款。就是说前六个月我自己拿到工资每一个月只有2500元。吃住都在房东家里。”
“斯蒂娜在这里还有合伙人？”
“有的。斯蒂娜在E国开介绍所，她的合作伙伴在广州开介绍所。一个在东方大国找到房东，斯蒂娜在老家找愿意到东方大国的年轻人。保姆找到后就送到东方大国，再由东方大国的伙伴送到房东家。”
“斯蒂娜在东方大国的合作伙伴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也是我们那里的人。只知道他在东方大国广州。”
“广州在哪里知道吗？”
“不知道，我听爷爷讲过广州。我爷爷是广东人。广州是广东最热闹的地方。”
“你爷爷带你来过广州吗？”
“没有，他在东方大国没有亲人了。”
“你到东方大国后，谁来接应呢？”
“没有告诉我，斯蒂娜说我到东方大国后，发微信给她，她就和东方大国的合作伙伴联系，会有人来接应我的。”
“你在家里是怎么出发的？”
“如果没有签证卡住，我们是坐飞机来东方大国的。因为东方大国大使馆已经发现我们不是到东方大国旅游的，没有发签证。我们是偷偷来打工的。后来斯蒂娜告诉我不能乘飞机，我们就乘船了。”
“什么船？”
“货船。”
“为什么乘货船？”
“不知道，我们都听斯蒂娜安排的。货船开出好几天，我们到了一个海面上，就有一只小船来接我们。小船把我们开到一个地方，听开船的老大说快到东州外面了。后来，船老大看见有警察的船在巡逻，老大不敢开到里面，就又掉头到外面。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一个海岸边。后来船老大叫我们都下船，我们下船了。有一辆面包车来接应我们。应该是天黑不久。我们乘面包车在一个山里下车，来到了一个棚子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