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陛下的身体经过数次调理,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许起色,可不能不爱惜,多少张嘴吃两口吧!”魏恭贤正准备进行投喂,却被舒遒悼一把推开:“朕现在都快愁死了,哪里还有心情用膳?”
“何事发愁?”魏恭贤忙问。
“唉,说了你也不懂。”舒遒悼叹息着摇了摇头,身旁几个随侍的小太监讨好似地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魏恭贤。
“迟默含都已经将图纸交给朕了,可朕研究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舒遒悼一筹莫展。
“十有八九是这个迟默含小气,不愿将全部的成果拿来与人共享,所以才会导致陛下失败。”魏恭贤撸起袖子,“老奴这就去将迟默含关入诏狱,大刑伺候,看他还不从实招来!”
“且慢!”舒遒悼当即便立刻阻止魏恭贤,“万一迟默含被你弄死了,朕还找谁请教?”
魏恭贤赶紧向舒遒悼跪地磕头赔罪:“皇上所言极是,老奴险因莽撞导致疏忽、酿成纰漏、闯出大祸、铸下大错……”
舒遒悼摆了摆手,不予追究:“行了行了,地上凉,起来吧——当务之急是思考如何才能解决问题,必须切实有效、对症下药。”
“谢主隆恩。”魏恭贤一边从地上爬起一边积极地建言献策,“既然硬的不行,那咱就来软的!”
“哦?”舒遒悼挑眉道,“愿闻其详。”
“如果圣上愿意纡尊降贵,与迟默含变为翁婿,一家人自然不说两家话。”魏恭贤的馊主意令舒遒悼豁然开朗,遂下旨封迟姗姗为妃。
“迟姗姗,你属猴么?赶快从树上下来!”徐曼春气急败坏地仰头大喝。
“你当本姑娘傻吗?不下不下就不下!”迟姗姗得意洋洋地朝树下的徐曼春勾了勾手指,“有本事你上来呀!”
“我好心好意提醒你,抗旨不遵可是杀头的大罪!”徐曼春威胁恐吓起了迟姗姗,谁知她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要杀便杀,碗大个疤,我又不怕,少说废话。”
“迟姗姗,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徐曼春命令手下的宫女们和她一起摇晃大树,迟姗姗果然从动荡的树枝上跌落,却被一位英俊的少年及时赶来接住,迟姗姗定睛一看,对方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舒遒愐。
“参见信王殿下。”徐曼春及众宫女向舒遒愐跪地行礼,舒遒愐并没有让她们起来,而是一边检查迟姗姗有没有受伤一边厉声责问:“怎么回事,万一这位姑娘摔出个好歹来,你们谁能负责?”
徐曼春诚惶诚恐地回答:“信王殿下赎罪,只因这姑娘对皇上封她为妃的圣旨誓死不从,奴婢们一时情急才会出此下策。”
“你……为何不肯从了我皇兄?”舒遒愐疑惑不解地看着迟姗姗。
“本姑娘又不喜欢他,凭什么要从了他?”迟姗姗的直言不讳令舒遒愐不禁对她刮目相看:“既然如此,我去帮你劝劝皇兄吧。”说完,他便走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迟姗姗喃喃道:“舒遒愐他……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