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听到母亲失踪的消息,如雷贯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他定定神注视着丫鬟翠青,低沉而急促的声音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丫鬟翠青紧张而悲哀的情况下,再加上早晨刺骨的冷空气包围着全身,她浑身嗖嗖发抖,牙齿打颤,哆哆嗦嗦地,带着哭腔说道:
“昨天晚上我伺候老夫人睡下不久,就听到夫人屋里传出来异样的声音。我在门外问夫人什么事,老夫人说没事,她让我去休息。我也以为真的没事呢!……”
翠青说着,懊悔的眼泪流到了脸颊上。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二王子,怯生生地说道:
“现在想来,那时候夫人可能就受到了贼人控制,夫人为了保护我才不让我进屋。
如果我不离开夫人的卧室,也许夫人就不会被贼人带走。”
二王子双眉紧锁,沉思着说道:
“你也不要自责,夫人为了保护你不让你进屋。说明她知道你不是贼人的对手,进入屋里也是白白送命。”
二王子思索着说道:
那贼人入宅不抢财物,也没有伤害夫人,只是把夫人劫持而去。”
二王子突然眼睛一亮,向翠青说道:
“你放心,夫人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被贼人控制了,你赶快回圣贤庄去,保护好现场,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老夫人的卧室,我带人马上就到。”
二王子向来做事稳重,对事情分析细腻,他能说出老夫人没有性命之忧。
慌乱中的翠青也有了一丝安慰,她双手合十,口中连连说道:
“但愿老夫人平安没事!”
她说着话转身又向门外走去。
二王子在王府集齐了200家兵,急匆匆向圣贤庄赶去。
向来爱神出鬼没,独来独往的风眠,自从被乳娘断指那天早上,受白染启发。
接下来每天早上她都会早早起床,避人耳目,吸取晨阳之气,修炼 功法,来提高自己的法力,今天也不例外。
风眠隐去原型,避人耳目。在空中采集晨阳之气,修炼法术。
刚巧碰到了急匆匆进府的翠青,她正诧异间,突然见二王子向着翠青走了过来。
于是,风眠急忙又隐去原型,躲在一角落里探听二人的谈话。
当她得知老夫人在圣贤庄失踪的消息时,她不知道是喜是悲。
总之,这一大新闻已经激起了她的好奇之心。
她顾不得早上刚出生的太阳精气,对她修炼 功法有莫大的帮助。
好事者怪癖之心驱使下,急急忙忙返回中属小院,直接奔南向房而去。
这时南厢房还没有开门,风眠便快步走到风离痕的窗前,轻轻敲着窗户,压低声音说道:
“义兄,义兄!快起床了,我有个天大的新闻要告诉你。”
风眠喊了几声,里面没有回音,倒是把在另一个套间睡觉的南宫旭给吵醒了。
南宫旭穿好衣服拉开房门,看到风眠还在不住地敲着窗户,他冷冷地问道:
“风眠,你在干什么?”
“啊——!”
风眠见是南宫旭开门出来,她先是一愣,随即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找义兄有点事儿,他还没有起床吗?”
南宫旭置疑的目光审视她良久,不知道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又搞什么鬼。
南宫旭也没有兴趣管她的闲事。于是,冷冷地说道:
“他不在屋里!”
“我义兄这么早就出去了吗?”
“不知道,好像是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吧!”
南宫旭说罢,扬长而去,风眠在背后自言自语,小声嘟囔道:
“我义兄昨天晚上就没回来?难道说他和老夫人失踪之事有关?”
风眠话一出口方觉不妥,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可是,她这低微的声音,还是传进了刚走出不远的南宫旭耳朵里。
这低微的声音,在南宫旭心中却如震雷一般,将他困在原地,慢不动脚步。
南宫旭回过头来,犀利如炬的目光,紧盯着有些惊慌失措,躲避着自己的风眠,霸道得不容反抗的声音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老夫人失踪?”
“没什么,我没有说什么。”封面矢口否认。
南宫旭怎肯罢休,从风眠的言谈举止中,他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南宫旭一步步走向风眠,低沉而坚定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什么老夫人失踪之事,和师父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南宫旭,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嘛!”
风眠巧言令色,极力狡辩:
“若论其辈分,我还是你的师姑呢。”
“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看着南宫旭那如利剑般的双目,风眠感觉到一股冷气直击心扉。
她不敢正视南宫旭那凌厉而霸道的目光,唯唯诺诺而又不失倔强的语气说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今天早上在院里散步,看到了圣贤庄老夫人的丫鬟,匆匆忙忙回到府里。
正巧碰到了二王子,在府里巡查,他们二人的谈话……”
风眠唯恐南宫旭抓住住自己的小辫子,极力辩解道:
“我可没有想偷听他们谈话,是我碰巧也在那里,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他们的谈话非要传进我的耳朵里。”
“少罗嗦!说正题。”
“你凶什么凶啊!我这不是在跟你说嘛!”
风眠不服气,但又不敢不说:
“老夫人的丫鬟翠青向二王子说,昨天晚上老夫人被人劫持了。
现在下落不明。二王子殿下集齐了府内的家兵,已经向圣贤庄开去了。”
“此话当真?”
“我骗你干啥?”
风眠撅着嘴,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
“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南宫旭犀利的目光,在风眠脸上扫视了一遍,确定她没有玩什么花招。
量她也不敢拿这件事撒谎。于是,南宫旭猛然转身,大步向着东厢房走去。
此时,墨子晔和乳娘他们已经起床,正在洗漱,羽璃在厨房准备早餐。
南宫旭情急之下,毫不客气的一脚迈进门里,紧张而低沉的声音说道:
“ru娘,日华大事不好了!圣贤庄那边出事了。”
ru娘和墨子晔闻听,不由得大吃一惊。
墨子晔惊恐的眼神看着南宫旭问道:
“什么?圣贤庄出事了,三姑奶奶她没有事吧?”
看着墨子晔对三皇姑如此情深义重,当听到圣贤庄出事时,第一反应就是三皇姑的安危。
南宫旭真的是不忍心说出实情,让他担心悲伤。
可是,自己又不能不说,因为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延误了最佳营救时机,情况更糟。
南宫旭关切的眼神注视着期盼中的墨子晔,低声说道:
“昨天夜里老夫人被人劫持了,现在下落不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墨子晔上前抓住南宫旭的胳膊,着看着他那俊朗生辉的双目,不相信似的追问着。
ru娘却是一副泰山压顶心不慌的样子。她伸手拉过墨子晔,沉稳而果断地说道:
“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就去圣贤庄。”
当ru娘和墨子晔,带领南宫旭和羽璃来到圣贤庄外面时,二王子带领的人马已经把整个圣贤庄都包围了。
太子墨子晔说明自己的身份,守护的官兵才肯放行。
四人匆匆忙忙来到老夫人的小院门口时,二王子正从里面出来。
见ru娘和太子来到,他默默地走了过来。
他双目血红,面色凝重,情形无比沮丧地默默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ru娘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二王子摇摇头,极度绝望的眼神看着ru娘说道:
“没有!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样。”
“一切正常,却是极不正常。”
ru娘说罢迈步往里走去,二王子默默地跟在后面。
墨子晔凭着自己前世,在解放军队伍中当侦察兵的经验,他那如雄鹰般的双目,已经在院子里扫视了几遍,也没有发现端倪。
他心中暗想:“我就不信没有任何线索。就是再狡猾的贼人作案,也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
墨子晔心中想着,脚下并不停留,快步向着三皇姑的卧室走去。
只见卧室内,各项家具物品都陈设如旧,好无损。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只有三皇姑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地堆放在床中央。
看情形,案发时三皇姑已经睡下,贼人控制她时,没有来得及把被褥叠起来……
墨子晔站在床前,心中不由得一阵酸痛,他感到一阵哽咽,豆大的泪珠从双目中夺眶而出。
他婆娑的泪目看着床前桌子上,三姑奶奶平时所用的物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没有移动的痕迹。
墨子晔心中暗想:“既然是没有搏斗的痕迹,在家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三姑奶奶带走,说明这个人与三姑奶奶并不陌生。
凭三姑奶奶的足智多谋,心思缜密,她应该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啊!除非他不想我们卷入这件事的漩涡之中。”
墨子晔刚想到此,立马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三姑奶奶心系天朝上国的复国大业,她不可能就这样甘愿消失!”
墨子晔一双雄鹰般犀利的凤目,在屋子里不住地搜索着。他缓缓走到床前,毫不犹豫地出伸手,抓起屋里唯一凌乱之处——床上的被褥。
伸手去抖了一下床上那凌乱的被褥。
就在他抖动被褥之间,突然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玉佩,从被褥中掉了下来。
墨子晔眼前一亮,急忙伸手捡起。
墨子晔看着手中的这块,纯白色晶莹剔透的玉佩,心中说道:
“这是一个男人的衣衫上才佩戴的玉佩。看来这块玉佩的主人,就是劫持走三姑奶奶的贼人。”
墨子晔快步走出三姑奶奶的卧室,把手中的白色玉佩递给二皇子,注视着他的面部反应说道:
“这是三姑奶奶留给我们唯一的线索,拥有此玉佩之人,就是劫持三姑奶奶的贼人。”
二王子看着手中的玉佩,先是一愣神,不由得脸色大变。那种惊恐之色,不亚于刚听到母亲失踪之时那种惊慌。
看到他这种神色,ru娘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墨子晔紧追着二王子问道:
“二王子殿下,你可知道这玉佩的来历?”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这个玉佩。”
二王子说这话时,不由得露出了一种,掩饰不住的慌乱神情。
一旁冷眼旁观的ru娘心中立马明如镜,她不动声色地向墨子晔说道:
“日华,老夫人被劫持之事,本是王府的家事,我们作为外人,不便插手此事。这个案子还是由二王子殿下负责破案吧!”
“不行!”
墨子晔却一反常态,断然拒绝道:
“虽然说三姑奶奶失踪是王府的家事,但是,她也是我墨子夜的至亲,这件事我必须要管。”
墨子晔的感情用事,令向来睿智稳重的乳娘非常震惊。她冷冷地看着墨子晔,有些失望的说道:
“好!你们是至亲,我只是个外人,我置身事外好了!”
乳娘说罢,快步向大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