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能量液突飞猛进地消融了金乌身体上的荧绿辐射之毒,金乌身体上的莹莹绿光也在金色能量液的进攻之下逐渐消退。
看到金乌身体上的明显变化,大家才逐渐放下了忐忑和担心。
金乌感受到身体由强硬坚冰状态逐渐转为柔软温暖,随即轻轻晃动了一下身体,万日以来,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自在,不由激动得热泪盈眶。
“小主真的是我的再生父母,大恩不言谢!金乌只有全心全意地跟随小主,才是对这份恩情最好的报答。”
在古明的印象里,萤火虫繁殖能力比较弱,他想象不出这铺天盖地的魔域毒萤如何出现在这里,所以想问个明白。
“金乌,你还记得魔域毒萤怎么为祸作乱的吗?”
“小主,我记得当时,因为那个黑衣人想荧变我的光明轮,我拒绝配合,那个黑衣人就从他的识海中召唤出了一只萤火虫。
大家观察到没有,这些魔域毒萤个头比天界的萤火虫要大很多,几乎大了一倍。
那个黑衣人说,既然我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就用一只小小萤来慢慢地改造我。
我当时还笑他妄想蚍蜉撼大树,他说他要让我看到,荧荧之火,也可以让我彻底荧变。
现在,大家也看到了,还是那个黑衣人赢了。”
“笨蛋!当初不就是一只小小萤嘛!你怎么能让他们成灾呢?”帝江说话都带着气。
“帝江大佬,都怪我当初太大意了,一开始,我也觉得那个黑衣人拿出的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但你看看现在,不仅是我,整个流波山都已经是被魔域毒萤给塞满啦!”
古明安慰金乌道:“金乌,那个黑衣人肯定是有备而来,所以你也不用太过于自责。”
古明也有点儿好奇,小小萤火虫因为会发光的特殊构造,在蓝星上往往被认为是梦幻的象征,在这里却成了毒祸。
“小主,这魔域毒萤虽然开始时只是小小的一只,但他自我复制能力太强大了,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分分秒秒,无休无止。
等他们变为万千兵团之众,开始攻击我时,我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大意,但此时魔域毒萤已经成了气候,我只能是追悔莫及了。
那个黑衣人还用秘术制造了黑幕幻境,这片山域近万日以来一直是漆黑状态。
萤火虫本来属于避光性的动物,可黑衣人带来的这玩意儿却完全无规律可循;他们什么都不怕,只是一窝蜂地冲我乱喷口水。
起初我根本不惧这些,但日子久了,随着魔域毒萤的数量越来越多,他们集中起来攻击我身体某个部位时,我就感觉到身体上的麻木状态了。
我问那个黑衣人是不是魔鬼?他说,他是魔域的魔镇;当初,蛊惑我九位兄长的就是魔域的坏家伙,现在他们又来蛊惑我,真的是太可气啦!”
帝江冷不丁地问道:“金乌,你的意思是说,当年大羿射杀九日,并非都是十金乌的错啦?”
“帝江老祖,我不敢说不是我们的错,毕竟,我们兄弟十个都跑到天空中为祸作乱啦!”
在古明印象中,《十个太阳》和《后羿射日》的传说都是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现在故事版本突然就变了味道了;不过,对此,古明已经见怪不怪了。
“小主,想当年,我的九位兄长都是受到了魔域邪魔蛊惑,才开始为祸作乱,魔域邪魔可是始作俑者。”
帝江不忿道:“金乌,你别总吧啦吧啦在小主面前澄清,小主出生在蓝星上,虽说活了十七年,在天界来说不过才十七天,他怎么能了解你们的祸乱历史呢!有很多版本说就是你们弟兄几个一起商量着要自由呢!”
金乌神尊听到帝江提及自由,突然大叫起来。
“帝江老祖,自由!对!就是自由!当初那邪魔确实游说我们要为自由而活;所以……所以!”
金乌意识到为了一己自由,确实祸害了许许多多的仙众苍生,声音不由自主地低沉了下来。
帝江一听更来气了,十个金乌为了一己之私,为祸作乱,弄得天界、蓝星上民不聊生,尸横遍野,这也,太令人不齿了吧!
“金乌,你知道十个太阳同时照射下穿透力有多强大吗?你知道在高热激发下有多少凶禽猛兽被逼出他们的巢穴吗?你知道有多少仙众在十个太阳同时照射下灰飞烟灭吗?天界的生物几乎灭绝殆尽!
虽然小主没有经历过那场灾祸,但我帝江在那时候虽然目不能视、口不能言,但我心里却跟明镜一样。”
帝江越说越气愤,金乌越听越羞愧,头深深埋下,恨不得躲到翅膀下再也不出来。
“你们不能因人家一句自由,就丧失了理智,你们这帮又黑又丑又笨又蠢的大鸟,一个个真是死不足惜!”
帝江恨不能拉过来金乌暴打一顿,但是有古明在身边,他还是强忍着压制住了满腔怒火。
“帝江,一切都过去了,当务之急是解决流波山当下的危机。”
古明知道再揪着过去不放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在蓝星上学习的知识中也有历史,学习历史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以史为鉴,梳理总结经验教训,避免在未来重蹈覆辙而已。
古明也知道自己归家之路本来就不会一帆风顺,他必须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想办法解决好当下遇到的问题,才能安全归家。
毕竟,天界秩序若崩塌,蓝星又岂可独存!
当金乌听到古明说要解决流波山当下的危机时,心中顿时像有了主心骨一般激动万分。
金乌明白,必须牢牢地紧靠古明这棵大树,才能躲得过帝江时不时地刁难,遂附和道:“小主说得极是,解决流波山当下的问题最为重要!”
帝江虽然心中不忿,也不敢与古明顶撞,这可是他从出世起就心心念念的小主啊!
帝江只是白了金乌一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