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容继续道:“敌人监视哨发出信号的位置很好,可以同时通知几个地方的敌人哨位。
可以想得到,从刚才那一阵子开始,所有进出这间客栈的人员,都会被记下特征,准备传到隔江交通站两侧的浅沙站和望城站外的敌人监视小组!
那边敌人也不用费太大的劲,‘按图索骥’就成——
等到特征相似相同的人员到了那两站,便可基本确定那就是走我们交通线的我们组织的人!
在这些同志离开浅沙站或者望城站时候,便可根据需要下手或者继续跟踪!”
老容说到这里,目光直直地定在老惠脸上:“老惠,我说的不错吧?”
另外三人都把目光转向老惠,死死盯住他。
老惠出声,声音一时变得怪异:“老容同志,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怀疑是我?”
老容苦笑道:“本来,我连怀疑都不愿意,可是,刚才那信号,就是从你的房间里发出去的!”
老惠声音大了不少:“信号?什么信号?
我那房间里能够发出什么信号?”
老容沉稳道:“本来,好几次任务的重要性,只有你们两位站长知道,而小应小贤两位同志,一向遵守纪律,从来不问任务具体内容。
敌人情报和行动的准确,从反面证明,问题就在你们两人中一人身上!
刚才外面我们同志秘密观察,连通敌人耳目的信号渠道,这一端就在老惠你的房间,你房间的灯光亮灭,引动了整条敌人的监视线路!”
老惠面色大变,不理睬另三人的目光瞪视,他望着老容。
“老容同志,您不能这样武断吧?
我房间里灯光亮灭,要是有别的人进去开关呢?”
老容看看另三人。
三个人都摇头,表示“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丁老板沉重地说:“老容同志,看来你这回带了能干同志来,在外面布置好了——
不过,就您现在说的,好像还不够明确证明,这个,除非——
嗯,老惠,你到底做了些什么?难道你真地——?”
老惠两手一摊:“我能做什么?
我准备接受组织上严格审查吧!
老容同志,您刚才说了,今晚我们大转移,那么,就请布置行动,我听组织上的命令,转移到了新的地方,全由组织上进行详细调查!
如果是我背叛了革 命,我甘愿受任何惩处!
老容同志,我可是从红军队伍上下来的,死在我手里的反动派,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老容并不直接回答老惠的提问要求,似是自言自语:“刚才我们同志,按照老惠你发信号的方法,在你的房间里也照葫芦画瓢发了好几次——
这样,就打乱了敌人监视哨的思路——
他们大概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乱发信号——
敌人留下的监视哨兵又没有进一步立刻发出大信号的办法,只好赶紧下了那楼,自己再去报信。
他没到达地方,被我们同志截下了!
后面我就不用多说了。
我只提醒一句——
那敌人说的并不多,只是提到了,这里的内奸,是跟这隔江城里一个反动派大官的小老婆勾搭上,其后叛变革命投靠了反动——”
他的话声戛然而止!
因为一个人动了,动作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