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小应,也是烈士子弟。
他读高小时,逢国民党清党。
担任赤党市委书记的父亲被叛徒出卖,被装进麻袋沉江,后来尸首都没找到。
小应随赤色党员母亲逃亡数月后,在乡下亲戚处安顿下来。
过了两年多,母亲暗地里建立的党支部和上级联系上了,集体参加了农民暴动。
母亲成了新成立的特委委员,日夜忙工作。
小应担任了红色少年团队长。
他有文化,人又勇敢机智,常带队完成一些通常交给大人的任务,如侦察监视敌人等。
后来他进入了红军队伍,在特务连当战士。
他母亲终因操劳过度,患重病不治。
他赶到母亲病床前,见了母亲最后一面,听了母亲的最后叮嘱:“跟党走,革命到底!”
送母亲下葬的一群同志中,有父亲生前发展入党,又入军校继而参加过北伐的老容。
小应不久后就被调入了老容麾下。
老容将小应小贤当做交通站长培养,特地放在重要站点隔江站边干边学。
“丁老板和老惠,一文一武,是好老师-----”。
不料,这里竟成了一个产生阴谋的漩涡!
老容说:“我们开个紧急短会。”
丁老板说:“同志们,放心好了。外面有同志保护着呢!柜上也有自己同志守着。
这位大家都熟悉,是总线长老容同志。
他送重要同志去苏区,今天在我们隔江站住下。
我们要尽最大力量,保护自己同志,完成好组织上交给我们的任务!”
老惠说:“老丁同志都说了,我没什么多的话,就一句:坚决完成任务,保证安全!”
小贤小应也都说:“坚决完成任务!”
丁老板说:“现在请总线长老容同志提出要求,我们再商量确定保护计划。”
老容沉稳地开始:“这次任务很重要,是送老牛同志去苏区。”
他说了这一句,感觉到丁老板和老惠都是微微一怔。
老容继续道:“这位老大爷,是我们一个同志的父亲。
他身体不好,要到西江省城去治病,正好和我们一路。
这一路上,辛苦老人家了。
本来他是要去治病,却协助掩护了一段我们的任务。
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他向倚靠在竹制躺椅上的老头点点头。
老头吃力地想要抬起上身,嘴里说:“不难为,老朽应该做的。”
却抬不起身子来,只好又躺下喘气。
老容说:“根据情报看,敌人在这隔江城搞了些名堂。
今夜,我们必须在护送老牛同志离开同时,全站转移!”
丁老板和老惠刚才听到老容说,老牛才是要送的负责同志,已经吃惊。
再听老容说的转移命令,更加惊讶,两人直直望着老容!
小应小贤的表情先是高兴——上级同志来了,又给联络站新任务了。
继而听了老容的这几句,也感觉突然,不过很快就显露出了坚决的神情。
小应说:“坚决服从上级决定!”
小贤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到苏区去?”
老容微笑道:“我们先转移去一个秘密地点。躲过敌人的这一阵子‘来劲’。
大形势我就不说了,想必同志们一直关心,都知道大体,我们交通线其后的任务,只会更加艰巨。”
几个人都点头。
老惠说:“这样,我们是不是回去各自准备一下?”
老容说:“等一下。还有件事,我要说一下。”
这时候门上有人轻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