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口才好。
“你看哈。三十多岁的剩女征婚，差了的不想要，好的吧人家会选年轻些的，对吧？而男人呢，只要有钱，小十多二十岁的女的都找得到。”
鲁鲁白了我一眼。
“所以，你们这些臭男人，总把主意打在学院女生的身上，可惜一个都没搞到。”
不但鲁鲁怼我，连嘟嘟也骂我。
“老光棍，又来打我妈妈的主意吗？不要脸的老东西，快滚。”
是的，嘟嘟醒了，在哭。
当然，对听不懂婴语的人来说是在哭，对我这个有万言精的人来说，那就是在说话了。
我也不能和一个婴儿吵驾吧？
还好鲁鲁也听不懂嘟嘟说的话，以为她是在哭，过去哄她。
真要命，越哄越骂我。
“尼踏马的老畜生，以为自己很有智慧怎么的？要你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大半夜操墙逢的假正经，把人家的楼都操倒了。”
我的天，婴畜生这么会骂人的吗？
她这声音中的孔子含量，少说也有一个兆。
好在老子修练了声声慢，不然真不是她的对手。
可怜的鲁鲁，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骂人。
“哦哦哦……，嘟嘟不哭，妈妈给你喂奶奶。是不是饿了呀，小宝贝。”
说完，撩起衣服就给嘟嘟喂奶，全然不管有个老男人在场。
“老畜生，不许看我妈妈的咪咪。不要脸，把你的狗眼闭上，听到没有？”
草，你是哪来的怪物，管得着老子？
要不是看在鲁鲁的份上，十兆孔子能让你夭折。
“不哭不哭。怎么还越哭越厉害呢？从来没有这样的。”
嘟嘟的哭，弄得鲁鲁手忙脚乱。
说来也奇怪，嘟嘟没哭几下，又睡了。
睡就睡了吧，小嘴还唱起了歌。
当然，这歌也就只有我听得懂，鲁鲁是听不懂的，她以为嘟嘟在说婴语呢。
“嘟嘟你说什么呀，妈妈听不懂哦。是说长大要好好学习当科学家吗？”
当你个头呀，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在唱歌呢？
嘟嘟在唱：“我在马路边捡到十块钱，把它交给警察阿姨手里面，阿姨拿着钱去买护舒宝，我生气地说了声‘阿姨不要脸’。”
唱完了，又打起了鼾。
尼马，这是什么怪物呀？
说的是哪里的话呢？
趁着嘟嘟睡觉，鲁鲁告诉我，说她其实谈不上爱闻寰宇，只是由于闻寰宇的一个特点像她的初恋，所以就和他在一块。
好嘛，合着在闻寰宇身上寻找曾经的爱情。
鲁鲁说，闻寰宇是个好学上进的人，但却十分懦弱胆小，有恋母情节。
不知道为什么，对此我并没有感觉十分诧异，因为之前我就觉得闻寰宇缺少担当，表现得比较懦弱。
当琪琪生病了时，他姗姗来迟，面对妻儿的变故没有一点主张。
在游婧面前，也没有大丈夫的情怀，倒像个孩子似的。
鲁鲁还说，闻寰宇很顺从自己，没什么主见，就连性生活也是她主他从，生活中有如母子。
我忍不住问。
“那你也喜欢这样吗？”
“我并不喜欢这样。女的就是女的，男的就是男的，为什么要颠倒过来？”
“既然你不喜欢这样，那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块呢？”
鲁鲁甩了甩头发。
“我不是说了吗，他让我想到了自己的初恋。我的初恋有字母情节，喜欢被女性支配，而闻寰宇也有。只不过，我的初恋把女性当主人，而闻寰宇把女性当母亲。”
“仅仅因为这点，才和闻寰宇在一块，还三个多月就生下她？”
我把目光投向了嘟嘟。
“不错。也许，你会说我很缺德，破坏别人的婚姻还给他戴绿帽子。”
鲁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我无话可说。
也许这样的女人，就妒忌别人家庭和睦婚姻美好也说不定。
自己没有婚姻，就破坏别人的婚姻。
我也不想留在这里吃饭。
像鲁鲁这样的懒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厨艺，鬼才吃得下她做的饭菜。
做为朋友，我给了鲁鲁一千块钱，算是对她生娃的贺喜。
一千块钱当然少了点，但我只是个月薪三千的小老头，是社会的边缘人而已。
用钱这么大，不网贷就不错了。
临别时，闻寰宇给鲁鲁打来电话，说他在游婧那里吃饭，不过来了。
鲁鲁并不生气，更不吃醋。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想的，她要的是什么，图的又是什么？
我想闻寰宇应该是在路上打的电话吧，如果游婧在身边，肯定打不了电话。
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俞颖沐收集巾巾的那家公厕，我莫名的有一种想进去看看的冲动。
其实这里是我进出的一条路，平实也是经常路过的，内急时也常进去过。
很平常的路边公厕，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进去看看。
我幻想着，也许有哪里我没有发现，可能存留着和沐沐生猪崽有关的蛛丝马迹。
鬼使神差，我停下共享单车，进了一间没有人的厕位。
其实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是很仔细地观察，就连蒌子里的脏东西也翻了一遍。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推动着我这样做。
检查完了所有，根本就没发现什么。
确实，这都快两年的时间了，就算有什么线索，也早被破坏掉了。
可我并不死心，一间一间的厕位查看。
为了查看每一间厕位，免不了要等，因为有的厕位里有人，要等他们出恭完成。
不过还好，可能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吧，出恭的人并不多。
还剩下一间厕位没有检查，等着里面的人出来，我即刻就钻了进去。
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就像当年的沐沐，神经发作似的迷恋上了公厕。
依然没有发现什么。
也不能这样说，还是有所发现的，这个发现，就是发现自己也想出恭了。
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个玩意儿，超级变太。
出恭就出恭吧，吃力地蹲了下去。
之所以会吃力，是因为我的腿脚不怎么好，膝盖不能九十度弯曲。
一坨坨的翔掉进了黑乎乎的排污管内。
我竟然听到炮弹呼啸而下的声音。
好不容易出恭完毕，正要穿好裤子，命根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牢牢抓住。
我听到有个声音从排污管里传来。
“主人不要扔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