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作为旁观者自然理智。若她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是人，还真不一定能冷静的起来。
“当然。”
苏绾绾补充说，“白子轩用一个女子做垫脚石，之后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你说的对。”
顾明廷心情大好。
苏绾绾愣了一下，忽然间醍醐灌顶。
“你想听的是这句罢？”
“是。”
顾明廷挑了挑眉。
幼稚。
“你省省吧”，苏绾绾无可奈何道，“都怪你，突然提他，我还懒得评他。”
“我欣赏你的态度。”
顾明廷点点头，不止这一次，每每提起白子轩，她都跟没有这个人一样，似乎与白子轩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
怎样都好罢。
“不过这个人愈发猖狂了，白子轩究竟与朝中那些酒囊饭袋不同，他的手段与皇上如出一辙，我都不能不防着。”
岂止，算进以前，顾明廷已经被皇帝和白子轩联合起来算计了一次，挨了一顿板子。计较起来，那还是她和白子轩第一次当面对峙。
当时小瞧了这个文弱书生，杀人不眨眼。
“我见过他杀人的样子。”
苏绾绾转过头，然后挪着趴在了男人的胸膛，那里还有她情动时张嘴留下的浅浅一排牙印。对照她如今这个温和柔顺的模样，当真叫人觉得，心痒痒。
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清楚，怀中的女子刚时，柔时，不一样的魅力。
“白子轩从来都是一个人，没有变。”
他始终清楚自己要什么。
一个从底层爬起来野心勃勃的人，他见惯权贵，仇恨权贵。这样的人一旦崛起，第一个对付的就是像顾明廷这样天生尊贵的世家子弟。
“绾绾，你在害怕吗？”
顾明廷慢慢将她搂紧了，温声道。
“你了解他吗？白子轩是我们看不见的敌人。他只要等到我们松懈下来，就会把我们都吞了。”
苏绾绾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
顾明廷道，“只是现在担心也没有用。你说的对，姓白的是我们看不见的敌人。不过他想当最后的赢家，没有那么容易。从前我以为他只为皇上做事，遵守皇上的意志，所以跟着容不下我。现在看来，他是容不下整个皇城的权贵，包括我。”
野心确实很大。
“连皇上都很难完全控制他”，苏绾绾又道，“而且他没什么弱点，知道他想要什么，就能利用他做事。”
“驯养师控制野兽，不会一次性给他吃的太饱。”
顾明廷淡淡一笑，“皇上会比我们明白这个道理。”
苏绾绾顿了一下，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白子轩野心再强，还是在皇上掌控之内的罢。”
“嗯。”
顾明廷揉揉她的头顶，似乎在安慰她，“皇上自认为没有可失去的东西，所以更有这个野心。他无所顾忌，不惧与我翻脸抗衡。因为我要顾着你，顾着父亲和定北王府，只有皇上，他什么都不用顾。”
皇上更不怕名声好坏，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