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虽未退尽,但立秋后,再也听不到蝉鸣时的知了声了,是酷暑余下的这点炽热,想要把世间的一切焚烧了吗?连蝉也怕得早早地闭上了嘴巴。
其实不单是自然界的声因,连人心里的快乐声似乎也被焚烧了一样,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每每想起多次作案的贼人依然逍遥法外,我心里就更加地觉得周身不爽,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与谢冬霖同生共死,可面对当下种种贼人作恶的事情,就烦得不能再烦了。
“到底是谁,竟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送别宴会结束后的次日,我再次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时,心里苦闷,对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谢冬霖,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既然是贼人,哪有那么容易让你看到?”谢冬霖豁大地回答着。
“真是可恶至极,咱们也没有得罪过谁呀?”
“凡事有恩必有果,此事恐怕不是咱们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你有怀疑对象?”我怀疑地盯着谢冬霖。
“嗯嗯,别想那么多,只要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受伤。”看来,他真的知道一些情况。
“天哪,该不会是你真的得罪了黑 社会吧?”我很惊讶。
“还无法确定他是不是黑 社会的人,但从最近发生的种种情况看来,若不是与黑 社会有关,估计没有这样的胆。”
“你说的他是谁?我认识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他敢做黑 社会的那一套?”对于黑 社会,其实我相信现在的法治社会。
“应该认识,你见过他。”
我闻言,开始慢慢地回顾与谢冬霖有关的人,其实无非就几个人而已,从第一次见到孙雯雯这匹狼开始,到她的外公,再到谢冬霖的阿爸以及阿爹,他家的司机与保姆,还有在我身边工作的这一批同事员工等,可我的同事与员们都是普通公民,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做到此等犯罪。当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初狼外公就尝试了用钱来收买我,如此想来狼外公的嫌疑最大了。
“与狼外公有关吗?”我试探性地问。
“或许吧,无凭无据,咱们也无法举报他。更别说让警察抓他了,不过你别怕,只要有我在的一天,谁也别想伤害你。”
“这事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果然与狼外公脱不了关系,我腹诽着。
“老子现在都不明白他的动机在哪,还真的没办法了。”
不为情,不为名,不为利吗?否则还有什么动机是谢冬霖都不明白的呢?
突然间,我想起了自从我决定与谢冬霖过一辈子后,每次再见孙雯雯时,她说的每一句话,还有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不禁有点颤抖了。他们已经做了许多令人发指的行为,而我们却还不明白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要我说呀,说不定康斌也是犯罪分子之一。”大雁突然从房间里出来悠悠说道。
“胡说,再乱说,看我不把你给揍扁了。”夏琪非常生气地从房间里追着出来,揪着大雁的耳朵说。
“呀哟,疼,疼……”大雁嚷嚷着,没过多久,夏琪也松手了。
可是大雁依然坚持己见不依不挠:“要不是,为什么他一来没多久,在我们的周围,总发生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呢?他的嫌疑最大了。”
“滚……”夏琪生气地追着大雁,大雁又害怕地跑了起来,接着房子里又开始了一场猫捉老鼠的奔走。
我和谢冬霖无奈地相视一笑,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她俩了。
只是,我们谁都没想到,大雁无厘头的猜想竟会成真,可惜当我们知道时,一切都晚了。
而夏琪与大雁的这场奔走,没过多久就结束了,至于谁又揪着了谁,谁又被谁揍了,其实在她们俩之间,那是常常上演的剧本,根本无关紧要,她俩过一会儿,又是铁哥们了。
瞧吧,此时她俩又一起走出房门了,夏琪非常庄重地抱出一盒子,而大雁却舒展她的特技--跳舞,踮起脚尖,旋转着出来。
“再转,再转,头都晕死了。”夏琪抱怨地看着大雁。
“无聊呀,不转,还能干嘛呀?”大雁说着,继续转着。
“呵呵,你们干嘛呢?”谢冬霖看着她们俩问。
“是呀,一大清早,你俩就吵个没完没了。到底咋了?”我像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
“阿姐,这是那天举行送别宴会时,准备送给你的礼物,后来没想到出现了那种事情,大家早早地散场了,礼物就一直在我这里,没送出,今天你就要搬走了,我想把大家的礼物拿出来给你。”夏琪说。
“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惊喜吗?”那天晚上,我是挺想看到他们所说的惊喜的,只是后来发生的又太过“惊喜”了。
“是惊喜之一,还有一个是我特意去蛋糕店里,学做了三层的蛋糕,想让你尝尝的,没想到,不但没有尝,还把厨房搞得到处都是。”夏琪觉得非常遗憾。
“活该,我都说了,你靠近康斌绝对没有好事情发生,你瞧吧,这蛋糕是他带你去做的吧。结果怎样?差点还出人命了,幸亏当时厨房里没人,否则突然飞起的厨具,还不知道会怎么伤到人了。”大雁说。
“嘿,你怎么不转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呀?”夏琪又特意逗她。
“呵呵,你说你到底有多讨厌康斌呢?什么事都能怀疑到他。”我摸了摸大雁的头,此时她正坐在我的身边。
“谁让他总爱找小猫儿,吃早餐也一起,吃晚饭也一起,等你们俩都搬走了,我可惨了。”大雁埋怨着。
原来是吃醋了!我腹诽。
而我此次与谢冬霖离去,并没有打算带上大雁,她一直在这边的区域里就读小学,贸然转校,还需要许多手续,要是带上她,为了她的前程着想,还得从长计议,再说,她肯定也不愿意离开夏琪的,她还得向夏琪请教有关摄影方面的技能呢,这里的种种原因,就暂时让大雁留驻了。而我也不是不回来了,有空之余,我和谢冬霖还是会回来的,而且我相信夏琪是小燕看中的人才,必定也能把大雁照顾得当的。
听吧,这时,夏琪说:“我不是说了吗,等阿姐走了,我天天陪你。”
“问题是你要带着他一起啊。”大雁嘟着嘴回答。
“哎,这是什么事呢,你眼里怎么这么小气?怎么就容不下他呢?”谢冬霖说。
“她这是无事找事,欠揍,看我不把你揍扁。”夏琪向大雁扬起了拳头,可大雁坐如钟般,向夏琪吐舌头,扮着鬼脸,她明知夏琪手里捧着大家送给我的礼物,便故作如此。
“揍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夏琪懒得与大雁计较,转头对我说:“阿姐,这是大家一起送给你的礼物,快打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