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还给我留着一口气?这是嫌我在这个世上所受的苦还不够吗?怎么也要给我补上是吗?’京云心里念叨着。
受不住这份苦,只好又用足力气向外喊。“刘嫂子,刘嫂子,你在吗?”
听到呼喊,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门被推开,刘嫂急忙跑进来问:“姑娘,我在呢!你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药,昨日的药。”京云痛得几乎说不上话来。
刘嫂立即去抽屉里将那个小药袋拿出来,又倒了一点点药粉送到京云的口中。
看着她痛得满头大汗,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整个手背上都是冷汗,浑身上下都在哆嗦。
刘嫂子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转身就想往外跑,去喊大夫来看看,生怕这个姑娘活活地把自己给痛死了。
听到脚步声,京云睁开眼睛。
恰巧看到刘嫂子正要拉开门往外走,立即制止她。“如果你要去找大夫的话,就不要去了,一会儿,一会儿我便会好了。”
说着话的时候,好似忽然就泄了力气,闭上眼睛,又沉沉地睡去。
刘嫂子转回头来看着她,见她不再痛地挣扎,而是直接昏死了过去,心还是“突突”跳地急。
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她,见京云的胸口微微起伏,依旧有呼吸,这才稍稍放了心。
心里还想着。‘这位姑娘,果然是个好大夫,这药也太有效了。’
昏昏迷迷的,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每次被痛醒的时候,京云便让刘嫂子给自己服药。
这一天,正在昏睡中,忽然被一声痛呼声惊醒。
京云睁开眼睛,努力地让意识恢复一些。
见那个刘嫂子就坐在自己的床边,一手捏着针,一手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正歪着脑袋往外看。
京云见她模样,出声问:“刘嫂子,刚才是不是有人在痛呼?”
“是啊!是你隔壁的刘馆长。”刘嫂回答。
“他伤得这么重吗?”京云自念,又对刘嫂道:“刘家嫂子,替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躺在床上,下不去,只好拜托刘嫂。
“姑娘,你也担心刘馆长吧!我这就去看看。”
一边起身放下衣服,一边还念叨着。“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痛成这个样子了?”说着话,急开门出去了。
一出门,正遇到刘馆长的小徒弟杜千杰。
这个孩子是个特别的,当初刘嫂第一眼见到他时,便被他吸引住了。
他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身穿一袭朴素的衣袍,却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俊美。
他的容貌精致,却在眉宇间透露出一抹英气。
头发乌黑,轻轻束起,显得干净利落。
面容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的面庞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泽。
他的眉毛修长而浓密,微微上挑,给人一种坚毅而自信的印象。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个孩子最令人着迷的就是那双眼睛。
他的眼神幽深如潭水,让人仿佛能在其中看到无尽的故事和深藏的情感。
那是一种深邃而神秘的目光,宛如夜空繁星闪烁的深处,让人不禁想要去探索其中的奥秘。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脱尘世的宁静,仿佛他早已看透了一切的浮华与喧嚣。
那是一种超脱于年龄的沉稳,让人不禁对他的内心世界充满了好奇。
他的眼眸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思绪和情感,却又不肯轻易地流露出来。
一丝微弱的光芒在他的眼底闪烁,那是他内心深处的火焰。
无论是喜悦,还是忧伤,他的眼神都保持着一种淡淡的平静。
像是一面镜子,反映出周围世界的真实,却又不为所动。
他身姿挺拔,仪态端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特殊的气质。
这个孩子,平日里少言寡语,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沉着和自信
他就如同一幅水墨画,素雅而不失韵味,让人过目难忘。
无论是静静站立,还是行走间,都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他的美丽和英气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吸引力。
这样特殊的孩子,无论哪一个人见到他,都会被他深深地吸引。
刘嫂见他走过来,便拉下他轻声问:“哎,小大夫,你家馆主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痛呼个不停啊?”
被她拉着手,走不脱,杜千杰只好也轻声回:“师父是伤口又裂开了,才会呼痛的。”
“噢!”刘嫂拧着眉头,看了看刘复明的房间,也不好进去,只是又感叹一句。“唉,刘馆长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让他遇了这事。”
轻叹一声,放了手,转身又回屋,将杜千杰的话传达给京云听。
京云听了也是暗下一叹,道一声。“辛苦刘嫂子了!”便微微闭上眼睛。
心下却念:‘怎么就让人家一个好心人平白地与我受了这伤害,如今也不知如何补偿人家才好。’
补偿的办法有很多,可如今的自己也没有别的补偿方式,想着自己的布袋里还有几百两的银子,到时候自己死了,就给人家做个经济赔偿吧!
正在想着这事,忽听得有人敲门。
刘嫂起来应门,隔着门问:“是哪位啊?”
“是我,燕浩渺,刘嫂开门。”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回答。
刘嫂欢喜开门。
门外的那个声音传来。“刘嫂子,那位姑娘醒着吗?我有些事情要问一问她,不知道可否方便?”
刘嫂回头看了看京云,先回答门外的那个人。“姑娘醒着呢!只是我要先问一问她。”
京云躺在床上,听到了门口处的一问一答,便出声问道:“是哪位?”
刘嫂子回身应道。“是刘馆长的兄弟,有些事要与姑娘说,不知道姑娘方不方便?”
京云想了想,还是应声道:“请他进来吧!”
想来是人家想打听自己的事,人家刘馆长到如今还不知道救了哪个,自己是什么人呢?问一问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