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没有瓢虫,没有老黄,更没有崔老仙。
虽然瓢虫他们并不常在家住,但好歹不会让我有孤单感。
但是这个夜,我却莫名地感觉孤单且无助。
“叫兽,你怎么了?”
谁在叫我?
“叫兽,你在想什么?怎么看起来这么颓废?是我呀。”
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有人。
谁踏马的叫老子?
“我在这呢,冰箱后面。我是崔小虎呀。叫兽我在这呢。”
崔小虎,这小子怎么又来了?
我看到了冰箱后头的崔小虎,不过是一道影子。
“小虎,你别躲冰箱后头了,快些出来,到我面前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崔小虎的魂魄飘忽忽来到我跟前。
“叫兽,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你找到我爷爷了没有?”
“你个小鬼,崔老仙在的时候不出来,现在失踪了你又出来了。”
“什么?我爷爷来过吗?”
“废话。难不成我还骗你不成?早不来晚不来,怪我咯?”
“叫兽怎么就你一个人?不是有个叫瓢虫的家伙吗?”
“别提了,也失踪了。”
“怎么失踪的?”
“我也不知道。他说有一辆无形的车停在‘桃源仙郡’,去摸清停车位置,这一去就没回来了。”
“是一辆可以通往‘希尔顿’国际大酒店车吗?是不是看不见的。”
崔小虎居然知道这事?
“小虎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坐过这辆车,当时有好几个孩子和我一块坐的这辆车。”
很吃惊,小虎竟然也坐过这辆神秘的车。
那开车的人是谁呢?
又把小虎他们带到哪里去了呢?
这个情报太重要了。
“谁开的车,把你们送到哪去了?”
“是一个政府里的人开的车,叫什么龚共。他把我们送到了一个叫‘希尔顿’的大酒店。”
接下来,崔小虎向我讲述了在希尔顿国际大酒店发生的事。
龚共将孩子们带到希尔顿后,和我们遇到的情况大概一样,也是什么都看不到,吃的也是很古怪的肉类。
不同的是,孩子们吃了几片异肉后,便都失去了知觉,就像打了全身麻痹一样毫无感知能力,只看得到。
崔小虎说,他们一共五个孩子,被麻翻后被几个怪物抬到了一间密室。
在密室里,他们看着自己的肉被妖孽一片片割下,做成了美味吃掉。
孩子们的血液,被妖孽们当成酒喝。
没有痛觉,慢慢地死去。
听了小虎的讲述,我呆住了,许久没有反应。
他说的那间密室,就是我找到瓢虫的那间吧?
就是在那间密室里,我看到几件好像是瓢虫穿的衣服,盖着一堆枯骨,以为是瓢虫。
那堆枯骨,看起来像是刚死没多久。
“叫兽,你也坐过那辆神秘的车吗?是不是也去过那家不存在的大酒店?”
我点了点头。
“那你们怎么能活着回来?”
听小虎这样问,想必是去过了的人都会死吧?
我把自己一伙人被吴天带到神秘酒店的经过说了一遍,着重说了瓢虫差点被猴怪弄死的事。
“我知道了叫兽。你们能活着回来,是因为你们不是小鲜肉。那里的妖怪,只吃小孩子。”
“不会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吴天为什么要带我们这群中老年人去呢?”
小虎想了好一会儿。
“可能……。可能是那里的妖孽很久没吃到小鲜肉吧,太饥渴了就想将就着吃你们,可最后还是吃不下又把你们放了回来。”
也就只有这样解释了。
“叫兽。你说你在那间小密室找到嫖虫,然后看到几件衣服,那几件衣服是什么样的,你还记得吗?”
我努力回忆,将那衣服的样子大概说了一下。
“那就是我呀叫兽。你看到的那堆枯骨,就是我。我就是死在那个位置的。”
我的天,当时看到的那堆枯骨,就是眼前这个骚年的?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到了快子时,崔小虎要走了,我有点舍不得他离开。
虽然他是小鬼我是人,但并不觉得有多害怕。
“小虎,你为什么不快点转世投胎呢?总这样孤魂野鬼的,不觉得难吗?”
“我要帮叫兽你消灭吃孩子的妖孽,转世了前世的事全忘了,帮不上叫兽呀。”
说完,小虎消失不见。
小虎的话让我感到十分沉重,如果我不能消灭藏在身边的妖孽,小虎就永远无法重生。
第二天,去找章童杰,但却不知道他在哪,因为起死回生商务会所都被封了。
唉,不知道这孩子会在哪呢?
如今,只剩下俞颖沐小朋友了,问题是这小屁妞也变了,变得一身的臭铜钱味,根本没办法从她那打听到丁点儿有价值的消息。
冯大弼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当然也没必要知道,这个魔女都把我害惨了,她怎么样的结局关我屁事。
老黄也很少来消息,我知道这个老家伙在工厂里,又物色了一个小妹妹。
倒是席天勇这个小混混挺有义气,为了贾义芹的事到处打听,结果还真让他给打听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他说贾义芹失踪的那天,郭精英去过一个聋哑妹家里,而贾义芹,正是住在这个聋哑妹家里。
我知道,这是龙铁拐的安排,是他把贾义芹安排到这个聋哑妹家的。
郭精英去过这个聋哑妹家里?
她跑人家家里去做什么?
是冲着贾义芹去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贾义芹的失踪,郭精英就脱不了关系。
席天勇要我自己去找郭精英问情况,他说自己和郭现在都是吴法吴天的手下,他去问不方便。
我想,如果去郭的住处找她,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不如打个电话问问吧。
让我感到不解的是,接电话的竟然是鲁鲁的女儿。
握草,鲁鲁的女儿长这么快的吗?
这生下来才个把月吧,就会接电话?
只是不知道说的是哪里的话,虽然我有万言精能听懂。
难道是鲁鲁老家那的方言?
不管怎么说,才满月没多久的婴儿,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鲁鲁呀鲁鲁,你生的是妖怪吧?
这踏马的还是人类的种吗?
不行,我应该去看看这个孩子。
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因为她是鲁鲁的女儿。
做为鲁鲁的老朋友,哪有不去看望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