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温泉池里,看着头顶人工仿造的蓝天白云天花板,放松着自己近日来紧张的神经。
最近一直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昨天和申岱通过电话后,才想起来一直没有于海升的儿子于小虎的消息,想起来自己于海升还给过自己一张名片,发现于海生的贸易公司的位置在浙江,所以和申岱约定去浙江看一看于小虎。
我从温泉池里走出来,在镜子面前欣赏着自己的身体,由于最近疏于锻炼,大学时健身的线条淡化了不少,还略微胖了一些。
正在我臭美之际,突然发现自己右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指甲大小的疤痕,我歪过头看了一眼,确实存在一块微微陷下去的三角凹痕,就像被烫过后产生的疤痕。
我不禁开始回忆自己肩膀这个地方什么时候受过伤。
我看了看左胳膊上有几个扎疫苗留下的花瓣疤痕,两个疤痕位置完全不一样,新发现的疤痕肯原来肯定没有,是最近才出现的。
我在疤痕上按了两下,没什么感觉,也没在意,可能过几天就好了。
申岱说要两个月后,现场挖掘工作才会结束,所以约定两个月后到浙江去看望于小虎。
两个月后,我以出差的名义,和父母告别,临走前想起阿琳,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像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于是我写了一封信,心中说明了要去浙江的原因,当然没有提到黄金的事情,交给我的父母,说如果有陌生人来找我,把这封信交给他就行。
随后我买票去了浙江,和申岱碰头。
和申岱见面后,这家伙黑了不少,身体也结实了,不像以前我使点劲就能推个跟头。
我俩定了一个当地五星级酒店,先是在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又去洗澡。
洗澡时申岱看到我,突然凑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小子有什么特殊癖好,结果他只是看向我肩膀上的疤痕,然后用手戳了戳。
他问道:“你这疤痕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两个月前突然就有了,也不疼不痒的,就没管,可能过短时间就好了。”
我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忐忑,之前一直没留意这个疤痕,申岱突然问我才想起来,但是看上去好像比两个月前大了一圈。
申岱看向我,他的眼神让我有点发毛。
忽然他从水池子里站起来,转身背向我,留给我一个白花花的屁股。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还以为是恶作剧,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白白的屁股胆上顿时留下了一个红彤彤的手掌印。
申岱“嗷”的一声叫了起来,所有洗澡的人都看了过来,申岱捂着屁股一脸痛苦地看着我,一时间气氛尴尬无比。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赶紧对他招手让他赶紧坐下。
“你在搞什么?”我问道,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申岱被我打疼了,忍着痛向我说道:“我还想问问你打我干什么呢,我屁股上之前也有一个疤痕,现在还在,和你这个差不多。”
我一听来了兴趣,急忙再让他转过去想看一眼。
这才发现,申岱的屁股侧面有一块疤痕,面积大概是我的两倍大,颜色已经有点发暗了,疤痕地方的皮肤有些干硬,也是微微凹陷下去,除了形状,其他的和我的疤痕几乎一模一样。
因为疤痕的位置在屁股的侧面,所以刚才没注意到。
正在我研究申岱屁股上的疤痕时,忽然旁边的大哥咳嗽了一声,我看过去,之间他正斜眼睛看着我。
我这才发现我俩的姿势有点过于羞耻,被人误会了。
我又把申岱拉着坐下来,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半个月前了,刚开始和你一样,去几个医院看了,就开了点药膏和消炎药,但是都没什么效果。”申岱回答道。
半个月发展成这样,看来也并不严重。
正在我沉思之际,申岱又说到:“沈大哥,我觉着这个东西是不是和我俩上次的事情有关。”
我也正有这种想法,但是也无法肯定。
申岱又凑过来小声说道:“沈大哥,你说这个会不会是诅咒啥的?”
我一听,笑了:“我说申岱同志,你现在已经是一名考古专业的专业人员了,怎么能相信这种鬼力怪神之说,我们要坚持唯物主义,相信科学才是硬道理。”
“但确实有很多古墓的封门石会刻有什么动我墓者不得好死的诅咒,我叔叔他们就会把领导的身份证号报上去。”
我一听,笑了,申岱又说道:“但是我叔叔说古墓里确实可能会存在很多细菌、霉菌,可能会引发人体疾病,你说我们这个有没有可能。”
申岱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上学时为了凑学分,也选修了一些生物学相关的课程,对这方面多少还是了解一些。
“你说的也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你用药后没有任何作用,说明感染的可能性还是小。”我说道。
“对了,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遗迹里的壁画和故事,我在我叔叔的考古队里托人查了一些资料,没有查到任何有关这方面的消息,而且我那些石柱和石壁上的花纹在历朝历代也没有类似的用法和画法。”
我摸了摸下巴,说道:“我们去的那个地方,虽说偏了点,但在历朝历代也不是荒无人烟之际,存在完全隔离文明的可能想太小了。”
申岱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也查了那个地方,而且联想到壁画上的内容,这么大规模的战争还不被发现的文明,只有一种可能性。”
申岱停了一下,看着我说道:“那就是这个文明被灭族了,被从历史上完全抹去了。”
历史这方面现在申岱比我专业,我就问道:“历史上但凡有文明之间的战争,都会被后来的胜利者大书特书,而且壁画中那场人与那个神秘生物的战争来看,规模还是很大的,还能在山里建立一个规模这么庞大的建筑,能做到这步的文明,应该是一个很强盛的文明吧,这样的文明在历史中被删除的一干二净,这种情况存在过么?”
申岱看着我,很肯定的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了,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很低,五代十国那个时候那么乱现在都能理清楚个大概,几千年前沙漠中的西域诸国都能在中原史书中查到细枝末节甚至是建交和朝贡的记录,像这种大规模的文明灭绝的事情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更何况,能在山里建造一个规模如此之大的巨石建筑,从建筑的复杂程度和材料难度上来讲,甚至要远超出金子塔的建造难度,这种文明的存在在那个时期绝对是巅峰的,不可能没有记载。”
申岱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两人一时分析不出什么结果,也没心思继续洗澡了,随便冲冲就出来了。
从洗浴中心出来,此时的天色已经晚了,街道上的路灯已经亮起来了,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闲庭信步,商铺门口的招牌也亮了起来,在夜晚的衬托下熠熠生辉,路上的车灯来往如繁星穿梭。
这一些让我感觉恍如隔世,是那么的不真实,害怕一觉醒来又回到了雪山里,还在上古遗迹的石柱森林中转圈,还要在上百具真人变成的纯金雕塑中孤身一人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