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温还姬温女侠,与展莫雄之间,将近四年以来的私人仇怨,终作最后的你死我活的了断后,虽他展公子,武功精深,远胜以往千百倍,内力浑厚,强行获取亲爹展道非的毕生功力。然则最终,依然绝非温还姬,玉手所执长剑的四尺之敌。
此番一场你生我存的激烈一战罢,展莫雄在下,受死还姬飞身来,刺破腹内心脏后,一条轻如鸿毛命,就此魂断这枯林。临死之前,奄奄一息,最终面带极敬惧,对着盖世女侠温还姬,说毕遗言那瞬间,命绝她的蹲身旁,自此前往九幽界;只因嫉恨温女侠,曾在一次剑挫他,令他今生怀妒火,前后狭路相逢时,数度败于她的剑威下;现今此刻,死时怀着对她温还姬,敬畏万分一颗心,远胜一颗妒恨心;着实乃是,枉活今生男儿身,来世若再逢还姬,必然从头直到尾,惧服奇女四尺剑。
正值此时,但看此刻,三条人影,于后方迎空飞来,六只足尖,落稳地面;好几十步之距离,正好露身在温女侠蹲身在展莫雄的尸身旁边的后面。
来者三人,立身中间,八尺身高,一头浅白的长发,一袭青色锦衣袍,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内功之修为,岂会浅之?早过而立之年华,目光炯炯,透满杀气。此人姓仇名少书,本乃南唐国建州人氏,其父一方恶霸,鱼肉一方弱民,后被温还姬闲来无事,游玩走过那儿时,听闻之后,一怒之下,寻他生父,出剑杀之。逼得当时武艺低微的仇少书,吓得向她,跪地求饶。而还姬知晓他当时,至多不过,仰仗亲爹的些许权势,在那县城作威作福,姑且未曾为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看在罪可饶恕的份上,温女侠便放他一马。但为防他日后为非作歹,却是对他一剑,挑断他的手脚之筋,使他仇少书变成废人一个。
后来仇少书,没有生父的庇护,自个成为一个四肢爬地而行的废物;曾一时沦为乞丐,之前遭受过他凌辱之人,自然而然,对他是落井下石,任意对他,随便踩踏。即使没有受他先前欺辱的人,逢他这等落魄样,照旧对他,随意羞辱。谁曾料想到后来,被一位神秘的绝顶高手,恰逢来到南唐建州之地一游,正巧一天而路过,遇上这位曾经仗父凌人的落魄恶少,两眼观他,体格不差,根骨不错,便将他远远带离南唐国;而后那人,打通他的任督二脉,使其脱胎换骨,收其为徒,传授那人的绝世武艺。而那名神秘的幕后高人,便是邪魔霸羽梁书。
来者左边那位,身材魁梧九尺高,面目狰狞,年过此世三十载,披头散发,一身玄色锦衣袍,腰缠玉带异珍品。执着白色森森刀,姓安双字名子行。乃半年前,命丧温女侠剑下的四大魔霸之一的恶魔霸安隐伯于世间的唯一亲子。
来者右边之人,七尺之躯昂然怒,弱冠之年亦早过,握有精致一佩剑;面相丑陋,略有几分,本是英俊男子,后随兄投靠邪派之首羽梁书,习得一身邪门武艺,眼皮嘴唇均黑色,盘圆顶发不披散,衣着白色长衫服。姓展双字叫不熊,正是展道非膝下三子当中,最小之儿。
仇少书对着前方,永远倒下去的展莫雄的尸首,是极为不满地冷声一哼,道:“愚不可及之辈,早跟你说了,与我等一起联手你偏不听,非要和她温还姬单独死战,现此刻一条性命,被她孤芳剑下所夺,你可悔之?”
展不熊见兄惨死,怒目切齿,几分悲痛地叫道:“二哥、二哥!你为何偏要与她温还姬一人决一死战,不跟随我等合力呢?”
安子行嗤之以鼻,对此言道:“那是因为,你二哥一生嗜武如命,对此尊荣,如痴如狂,自然难免,遭此劫数。”
仇少书迎前几步,伸手指着温女侠,怒气冲冲地恨道:“温还姬,你可还记得我这无名小辈吗?我爹当年被你所杀,害我沦为乞丐,遭尽耻辱。如今的我,成为一位当今武林中,拥有一身绝世武功的我仇少书,亦是拜你温还姬温女侠所赐!”
展不熊横眉怒目,对着还姬,拔剑出鞘,指她此刻,蹲下的后背之处,喝道:“温还姬,你杀我长兄在先,挫我亲父之威在后,现如今,你又杀死了我的二哥,你与我展家的深仇大恨,不共戴天。我展不熊若不除你,为我展家洗此耻辱,焉能不枉活此生!”
安子行执刀在手,指向他杀父仇敌,咬牙跺牙地怒道:“温还姬,你杀我亲爹安隐伯,此等杀父之仇,如能共天,这个世道,何来立场?”
温还姬听尽三人,各自怨言,冷傲一笑,慢慢起身;背对三位,清脆地回道:“歪魔邪道,存于此世,上天有道,生我还姬;如今的我,既然活着,有剑在手,杀尽世间众恶邪,本就为我心中欢,戮尽乱世万恶徒,最是我心好痛快!”
仇少书听此言辞,这般利齿,愈是一脸,恼羞成怒地斥道:“温还姬,你害我遭此有生以来,受尽欺凌之仇,如今的我早已脱胎换骨,必欲和你,一决死战!”
温还姬这会已是,转过身来,芳容自威,何其不怒;利嘴一张,更是回道:“你父无恶不作,为祸一方,不少黎民,被你仇家所害;杀你恶父,本就理所应当。而你既与你爹,同走邪道之路,本姑娘的剑下,又岂能饶你狗命一条?”
安子行满腔怒火,迎前两步,冲着女侠,恨恨咬牙道:“温还姬,还有我爹安隐伯之仇,我焉能不向你讨回这笔血债?”
温还姬闻此怨言,愈是令她,火冒岂止于三丈,朱唇皓齿,厉声喝道:“呸!你们三人当中,唯有你亲爹安隐伯这畜生,更是罪该万死,非杀不可!它残害我温还姬的亲故,他们的仇,理应寻何人所报?残杀我黄山派上下多少师兄师姐们的性命,又找谁偿还?还有我师门多少师弟师妹们的无辜惨死,这笔血债,又找谁讨还!”
展不熊雷嗔电怒,举剑指向奇女处,公然敢犯还姬威,暴跳如雷道:“温还姬,数年前我长兄展洪岳,便是惨死在你的剑下,我爹虽说是被我二哥所弑,却也是拜你温还姬所赐!”
温还姬听此恨骂,冷笑面带,一剑指向他面门,纵声斥道:“令长兄展洪岳,嗜剑如命,对武执着,却千不该万不能滥杀无辜,残害人命,故而他当初死于我剑下,亦是他自作自受。至于令尊大人,本姑娘也敬他乃一代武林宗师,后败于本姑娘的剑下,我温还姬依旧敬他是我前辈,甚因他老人家从不为恶。而你这二哥,自甘堕落,投靠外敌,残害武林,如今为了对付本姑娘,修练邪功,更是诸恶做尽,丧尽天良,成我剑下亡魂,更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展不熊气急败坏的嘴脸,越是愤恨切齿地嚷道:“温还姬,我.....我要杀了你!”
安子行紧握刀柄,牙痒痒地叫道:“温还姬,让我三人,前来会会你,看看你所自创的惧她之剑和恨她之剑这两套剑法,究竟有何深奥,威力到底能有多大!”
仇少书怒目圆睁,对着无双侠女威,戟指怒目地喝道:“温还姬,你与我的杀父之仇,我又岂能不报,任你武功再高,凭你剑法再是何等凌厉,我等三人,安能惧你!”
温还姬冷声一哼,执剑在手,蓄势待发,傲视三邪,何放她双,凌厉左右杏眼内?清脆地喝道:“本姑娘的剑,此刻正愁没杀够尔等歪魔邪道,放马过来!”
四人三男一女子,三男均属邪道辈,一女甚属光明道,两剑一刀双掌力,恶斗一块,震荡此地绝安寂。千百年罕见女侠,三位男的归魔道,各个武功均一流,合力硬拼还姬剑;时而前后夹击温女侠,时而一起迎面力拼温还姬,再乃离地好几丈,扬空飞来各飞去,各自双脚又落地,接着四人,相互不共上苍道,再度厮杀闹枯林。
斗经三四十余合,近三百来招后,一声惨叫,亡魂一缕,被她还姬一剑取。穿破腹内心窝后,拔出仍是白剑身。受死之人,往后倒飞几丈罢,恰巧仰翻,倒落其兄展莫雄的尸首旁处,仅仅距离半毫米,嘴角流着浓浓血,两手捧腹,向右侧面,直接黏附对向着,二哥向左侧面的遗容。端的乃是,展氏兄弟,前后仨人,现今尽都,命绝还姬利剑下。
展不熊饮恨中她剑贯胸,随着二哥展莫雄,共赴黄泉何话下?这会两男斗一女,又过数合三十招,再闻一声凄厉叫,安隐伯之子安子行,腹内心脏被还姬,一个快比电闪的旋转圈,一剑送进其心窝,顷刻拔出,一命倒飞摔落地,永远倒在展家兄弟尸身旁,紧紧挨在他俩尸体于一块。
最终所剩仇少书,哪能支撑十回合?若非盖世侠女温还姬,未曾对他三恶贼,使出惧她之剑和恨她之剑的这两套更具有深奥无穷之威的剑法,凭此区区三位歪魔邪道的麾下干将,焉能抵挡温女侠的竭尽全力,战至足有几十合。
仇少书被她还姬,嗨嗨不断,悦耳喊杀,诛得兴起的威勇之劲,伤得是周身皮肉剑伤痕,着实是遍体鳞伤,无一皮肤是幸免;惊得他一边是极力招架,一边是毛骨悚然,连声大喊:温女侠饶命。
温还姬在上,憎恶为仇火辣性,视邪不杀哪罢休?再过一合十几招,仇少书招架全无,还手甚妄,引颈受戮,自何话下?
最后一声惨叫罢,正是温还姬飞身离地四五尺,唰的一声一剑来,朝着他闪躲无力的胸口里的心脏,就是痛下杀手而刺去。仇少书被洞穿心窝透后背,受她还姬这虐杀,于此转瞬之间,面露无比敬惧的神色,硬撑巨痛,抬首看她玉颜威,称尊一声温女侠。温还姬拔出长剑,转了一圈,立马只见,仇少书双手捂肚,倒飞摔在同伙的三具尸首旁,拼着残存一息气,躺倒在地,抬头望了望还姬。
但看温女侠,收起剑势,剑尖朝苍,剑柄对土,剑身四尺,颇为直竖,粘在纤躯后腰间,两道杏目极犀利,下视丧她剑下的最后恶贼仇少书。
仇少书痛苦嚎叫,口角浓浓鲜血出,紧捂肚皮刹那间,被她盖世女侠凤威眼,惊吓得一头栽在黄土上,面目侧向右边处,正好贴对着安子行的向左侧面之遗容。就此伏法在温女侠剑下的眼下四具尸身,齐齐两手捧小腹,朝天躺倒挨一块。
温还姬眼下,剑威凌厉,诛毕四位恶者身,挺直凛凛玉腰身,飒爽英姿,大大咧咧,往前继续而行去。擦过他们的四具尸体旁,下身青花瓷艳裙,这回宽大飘逸着,略略地沾到仇少书的一具脏尸上的胸侧与脸部而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