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温还姬温女侠,次日黄山峰顶上,教授徒儿崔悟贤,终将黄山剑法,练得娴熟自如后,些许欣然,几度嫣然而笑罢。突然一张好芳容,脸色一变,顿时冷峻,训斥弟子悟贤,近些时日,刚过不久前所发生之事。吓得崔公子在下,急忙再为上次事,跪仰恩师,连声致歉,举掌发誓,今后再也不敢,对师心存这妄想;必将一颗恋慕心,交给今音好妹妹。
温还姬这才满意,点头数下,继而一次,令他下跪,有事说道:“悟贤,为师此时有令,命你静心跪听。”
崔悟贤自然而然,向师跪拜,聆听恩师,有何师命?连忙言道:“师父对悟贤,此刻有何师命?尽管说来。弟子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定当遵从。”
温还姬一脸严肃,俯视徒儿,清脆地令道:“黄山派第二代弟子崔悟贤听令。”
崔悟贤深怀敬畏,毕恭毕敬,朗声应道:“黄山派第二代弟子崔悟贤谨听师命。”
温还姬再又一次,点首几下,有此师命,忽然令道:“黄山派第二代掌门人温还姬,此刻以我黄山掌门人身份,自即日起,速令崔悟贤接任我黄山派的第三代掌门人之位。”
崔悟贤猛然这时,听此师令,受此心惊,岂同小可?仰望师颜,惊叫道:“什么?师父,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温还姬焉能戏言?郑重地回道:“此乃师命,你说为师所说的会是何言?”
崔悟贤再又听清,更是吃惊地问道:“师父,不会吧?弟子虽长耳一对,但是此刻此时,耳闻师父此等师命,弟子当真是在怀疑自己,是否两耳听错?”
温还姬见徒言行,毫不爽快,愈是冷艳一张美人脸,俯看弟子,轻轻斥道:“你既是生耳一对,两耳不聋,那么为师所讲,为师之命,你自然不曾听错。”
崔悟贤这会已是,不由自主,起身立直,嚷声问道:“师父,你?你怎会如此突然要将师祖在临终前,传位给你的这位置让给悟贤来坐?”
温还姬冷冷问道:“有何不可?”
崔悟贤左右摇头,忙忙应道:“自然不可,其一,师父你仍旧如同少年般,不做黄山掌门六七十年,岂可轻易地将我黄山掌门人的位置,就这样让给弟子来担当?其二则是,悟贤如今,虽已将我黄山派的基本剑法,学得毫无破绽。但如若论对敌经验,莫道是师父,就连古大侠、陆前辈等人,弟子自知,目前尚且不如,何况是师父你?要说治理这黄山上下的打点,弟子犹且还不如我的一群小师伯跟小师叔们,还有弟子的一帮小师姑们。其三便是,弟子拜你为师,哪里是想要做我们黄山派的掌门之位?纵然弟子有此心思,现今又岂能是时候?其四便是,师父你这般贸然将黄山派的掌门位置,就这样让给目下我这个姑且还不成才的弟子来做?师父啊?你叫师祖的泉下有知,焉能不会生师父你的气吗?”
温还姬听徒这般,十分推脱,自是芳容,满是不悦地问道:“适才又是谁,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定当遵从? 怎的这会,居然对为师如此推脱,百般婉拒?”
崔悟贤见师责怪,只得更加,急急回道:“师父啊师父,你要是此时此刻,当真要让弟子我上刀山下火海,弟子还着实绝不会眨下眼皮,皱下眉头。偏偏就是你这莫名其妙而来的师命,实在太让弟子我招架不住啊。”
温还姬冷冷一笑,接着往下,发问道:“那如果是为师,非要让你谨遵师命而万不可有违呢?”
崔悟贤心惊肉跳,愈是十足,不禁吞吐地问道:“师父,这.......这?那敢问师父,你倒是说啊,你为何平白无故,不想再做我们黄山派的掌门人了?我们黄山派之主的位置,师父不做,谁来担当?莫不名就凭区区弟子我便能担当不成?”
温还姬继续有话,对徒问道:“悟贤,你不是平日里,在为师身边,最是喜好不过的便是吵着对为师说:你怎样天赋异禀,终有一天,要学会为师的这身绝世武功,专像为师一样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中原大侠吗?”
崔悟贤满是尴尬,右手摸头,苦苦笑道:“师父啊师父,这?这哪样跟哪样啊?弟子可不曾在师父你身边,自夸能做上这黄山派的掌门之位啊。”
温还姬听徒继而,为此言拒,冷厉地问道:“连替为师好好看管咱们的黄山派都做不到,还谈何定会在将来,成为一位名满天下的盖世大侠?”
崔悟贤闻师此问,越是这样,窘态地问道:“师父,瞧你说的?这跟弟子日后能不能成为闻名天下的大侠,有何关系啊?”
温还姬依然一次,冷峻地回道:“若欲做一般的侠士,一身武勇,自然足够。可若欲成就让天下人人景仰的大侠或女侠,那光是有勇无谋,岂配足矣?休要看为师自幼到大性如烈火,时常冲动,但为师也绝非这种毫无半点智谋之人。如若不然,光凭为师的这身绝顶武功,也难以在这当今乱世,活到如今。”
崔悟贤听师此理,只能再次,向师问道:“师父,你倒是快说说啊,你做咱们的黄山派掌门人好好的,何故如此忽然之间,竟要弃之不坐这黄山之主的位置?这可是师祖他老人家,在仙逝前为师父你所留下来的遗嘱啊。师父你今日这等草率,岂非对不住师祖他老人家的在天英灵?”
温还姬这才有因,对徒答道:“甚因为师,将在明日,则决定立即下山,远走它处,离开这江南之邦。而我们黄山派,自你师祖创立以来迄今数十年,一直都是当今中原武林的第一大名门正派;如今为师且去意已决,那么诺大的一个江湖门派,岂能一日无主?焉可一天缺首?”
崔悟贤突听此言,愈是淡定岂会有?慌张十足,满是不解,向师问道:“什么?师父啊,原来你忽然要离开黄山,并且还要远走它处?离开这南唐国?师父啊,你?你意欲前往何处?又何故这般突然地执意要走?”
温还姬浑无隐瞒,如实告之道:“前往吴越国,去做为师独自一人,必当而为之事。”
崔悟贤耳听此话,紧张说道:“师父,弟子明白了,你要前往吴越国,去独自面对在吴越国横行霸道,诸恶做尽的大魔头厉莫问,誓要为大师报仇雪恨,对吗?”
温还姬轻轻点头,应道:“为师嫉恶如仇的脾气,你又焉能不知?岂会不晓?何须多问?”
崔悟贤赶忙言道:“就算如此,你也无须要将我们黄山派的掌门之位让给弟子来做啊?莫不成,师父你离开黄山一阵,你便不再是黄山派的掌门人了吗?”
温还姬峻厉地说道:“鸟无头不飞,人无头不行,安能连如此道理都不懂?”
崔悟贤还是这样,左右推脱道:“不、不,师父,弟子恕难从命,因为弟子要追随师父身边,师父走到哪,悟贤便非要跟着师父行到何方。就算师父你实在打心里不想做这黄山派之主,也万不可将它传位于弟子我。”
温还姬毫不说笑,更是那样,威厉地问道:“那你要让为师,将我黄山派的掌门之位,所传何人?”
崔悟贤听师此问,慌忙回道:“比如古大侠前辈,他曾经做过华山派的掌门人,他岂能不远比弟子我更有做一派之主的经验?又比如说九鹰尊者陆老前辈,曾经的南天剑门门主,他又焉能不远比我更适合黄山派的掌门之选?甚至就算是陆大哥来做这黄山派的掌门位置,都会比悟贤我好上十倍。”
温还姬此时一听,叹息一下,接续说道:“虽我们黄山派,在这几十个春夏秋冬以来,实在无愧为中原武林正道的第一大门派,但也不是谁都想坐这位置。为师不想,这几个,亦然也。”
崔悟贤再旧一次,依旧推辞道:“那何不让一些武功高强的小师伯或小师叔来担当?或是让我的哪位小师姑来坐这位置,不照样也好过弟子来担当黄山派的掌门之位?”
温还姬杏眼一双,愈是峻厉地问道:“然而令你无可逃避,因为,他们谁都不思要坐上咱们黄山派的掌门之位。”
崔悟贤闻听到此,无比为难,仍旧推却道:“这?这又成何体统啊师父?我们黄山派,唯独要像师父你这样,巾帼盖世,威震中原,当今天下,侠女无双,非你莫属的你来做这黄山派的掌门之位;我们黄山派,方能在如今的乱世之中,才会显得多么的屹立不倒,众邪难犯。要是让弟子我来担当,这?这又焉能不是有损我黄山之威啊?”
温还姬轻声一哼,简单问道:“为师只问你一句,你是何人的徒弟?”
崔悟贤急急忙忙,数句答道:“回师父,悟贤当然是你这位千百年来,盖世女侠,以你为尊,女子剑法,唯你第一的温还姬门下的弟子啊。”
温还姬再又问道:“既然如此,你身为我温还姬的徒弟,你坐为师的位置,谈何有损我黄山之威?除非你认定为师的武功和剑法,在这世上不过如此。否则,你何来的这等不自信,无可担当我黄山派的下任掌门?”
崔悟贤无奈之下,只得向师,再次下跪,举头望着好师尊,乞道:“师父,弟子心中所想,便是定要追随师父你,前往吴越国,去会会那横行一国的大魔头厉莫问,相助师父你,铲除此等一方邪派之首,为天下除害。”
温还姬摇头两下,淡淡说道:“不必了,大可不必。”
崔悟贤着急问道:“师父啊,弟子也是吴越国人,为何不可随师父前往?”
温还姬坚定地应道:“为师说不必,就是不必!”
崔悟贤仍然跪地,仰看恩师,大声地讲道:“悟贤明白,弟子如今的武功,还不够超群,师父无非也是在为悟贤的安危着想。但是也请师父莫要忘了,悟贤是师父你的好徒弟。师父你要为民除害,不管要对付之人,是武功绝世的大魔头,还是一方权势滔天的枭雄,你少谁都可以,就是唯独不可缺少弟子我!”
温还姬冷笑面露,俯视弟子,芳颜之威,浑然不怒地问道:“所以悟贤,你要胆敢对为师之令,公然不遵?斗胆不从了?”
崔悟贤更是那样,吓得心慌,却又斗胆,回师道:“你虽是悟贤今生今世,最好不过的师父,可也不是事事都要顺从师父而为!比如说师父你,曾经对师祖他老人家,不是也常常顶嘴吗?这是为何?因为只要心中有师,眼中无师敢违抗,又如何?”
温还姬陡然此刻,闻徒此答,倒也不禁,嫣然笑罢,点了点头;还是这般,冷若冰霜,下视弟子,开口问道:“好!这么说来,为师是要好好地称赞,你和为师的性子是略有几分相似,还是要逼为师狠狠地责备于你?”
崔悟贤急忙起身,面对师威,嚷嚷道:“师父啊,那你还是狠狠地对弟子责训一顿吧,反正师父你责备弟子的次数,又非一两回。”
温还姬冷冷发笑,猛然这下,怒形于色,对徒喝道:“你放肆!还不接着跪下!”
崔悟贤爱师之深,胜比大海,敬师之举,惧于一切;这刻被师,这等责斥,岂能不是,立即又跪?仰跪师颜,胆大之时,仍是照旧,敢违道:“师父,弟子岂止可以向你下跪,更可以随时随地,为师父而死。但是,恕弟子难以从命,接任咱们的黄山派掌门之位。”
正值此时,正在此刻,徐今音猛地跑来;原来之前,徐姑娘上得山顶有一会,之前些许谈话,亦已听在她两耳;这时眼见他们师徒俩,为此争吵,吓得忙忙喊道:“还姬姐姐,切莫为此生气,让我来劝说崔大哥。”
徐姑娘赶紧扶着崔公子起身,拉他走到一旁,私下他她二人,一阵争议实不轻,一番平静私语后;忽地见得这二人,一张得意笑容脸,一张为难的脸蛋,四只脚步,徐徐走近温女侠身前。
崔悟贤唉声叹息,这回居然,语气一变,向师问道:“师父,你就如此信得过弟子,就在当下便能继任我黄山派的第三代掌门之位的重担吗?”
温还姬微微一笑,不再严峻地说道:“既是我温还姬的徒儿,谈何不能?”
徐今音盈盈一笑,面向义姐,对着悟贤,说道:“就是啊崔大哥,还姬姐姐何许女子?她既然肯将如此大任交托于你,你还有何可对你的师父存有置疑之处?”
温还姬轻微点头,两步走来,一只玉手,拍他悟贤右肩膀,言道:“为师走后,我的古叔叔他会尽心尽力,对你这黄山派的新任掌门好好辅佐。不仅如此,还有陆前辈、仇前辈、谢前辈、怪手妙医,他们都会看在为师的颜面上,定会对悟贤你竭尽辅助,咱们黄山派的上下弟子们,不管是你的小师伯或小师叔,还是你的一群小师姑们,无不会听令于你这小师侄掌门人的任何吩咐;故而你无须担忧他们会有一人对你心存不服。因为关于此等重大之事,为师已于昨日,私下已和古叔叔、陆前辈、陆大哥等人久久说清,至于其他同门们,目前姑且还不知为师的这等突如其来的决断。”
崔悟贤深深叹息,满不情愿地说道:“师父啊,弟子心中为此忧愁不绝的,岂是为这?弟子当然非常明白,不管是古前辈、陆前辈、陆大哥、洪大姐等人也好,还是弟子的一帮小师伯小师叔和小师姑们也罢,他们无一人会有此兴趣来向弟子争着做这黄山派的掌门之位。”
温还姬轻轻放下,拍他肩膀上的柔荑,接着有话,问他道:“所以,你极是意欲之事,便是想随为师即日起,且下黄山,离开南唐,远赴吴越国,对付那危祸吴越之邦的大魔头厉莫问?”
崔悟贤情绪激动,满是应道:“那是当然,这才是弟子甚想做之事,极是所思之心。”
温还姬轻声一哼,一口回绝地问道:“但是为师,偏偏不呢?”
崔悟贤更是这般,唉声叹气,高声说道:“师父啊,你要下山,远走它国,要亲赴我吴越国所办大事,凭什么这么不愿叫上弟子与师父你一同前往?而吴越国内,正好也有一州之中的县城乃是弟子的故里。弟子当初,为寻你拜师,离家出走到如今,整颗心下,自然而然地也恰好思忆着家父家母,因此何不让弟子追随师父,正好顺路,让弟子带着师父你到我崔府之中,要让我爹娘也亲眼见见,师父你这位当世的盖世女侠的风采啊。当然,还有今音,我们三个,一同前往,岂非更好?”
温还姬再又摇头,全无此趣地回道:“为师必欲前往吴越之邦,于公于私,为师非往不可;然而绝不是为你这区区小事而往。悟贤,为师之令,万语千言,对你好说尽于此,你究竟是听还是不听?”
崔悟贤还是照样,连声叹息道:“师父,虽然今音刚刚,替师父你对弟子良久的劝说,可是弟子,实在一时,难以接受啊。”
温还姬再继一次,板着冷冷的芳容,严刻地问道:“那便是说,你此番非要对为师之令,是抗命不可了?”
崔悟贤见师威严,如此果断,只得接着,不情不愿地回道:“师父,还是那话,你要弟子我为你独挡众敌,你令我弟子我为国为民,去闯龙潭虎穴,去赴刀山火海,弟子若从牙缝里道出半个不字,则是悟贤不忠师父,必是弟子枉为你盖世女侠座下徒儿。至于你今时今日,你非要让弟子我勉为其难地来坐咱们的黄山派掌门人之位,弟子虽说万般为难,实是不愿。但既然是师父你执意如此,弟子也照旧尽力而为,谨遵师命。然而,你连让弟子尾随师父你前往吴越国,去除掉那玄毒教教主厉莫问,你却对悟贤如此严拒,这让弟子我为此,好不开心啊。”
温还姬哦的一声,往下问道:“你的言下之意,便是说,如果为师愿意此次,让你追随为师前往吴越国,让你相助在为师身边,对抗那四大魔霸之一的厉莫问;待除掉了那厉莫问之后,归返黄山之际,你方肯十分放心地来替为师,接管这黄山派,是与不是?”
崔悟贤听师此问,误以为恩师在上,答应自己这请求,嬉嬉地笑道:“对啊师父,弟子正是此意。”
温还姬再哼回应,对徒又是,责问道:“倘若这样,那为师何苦费这么久的口舌,让你做咱们的黄山派之主?”
崔悟贤性急万分,向师求道:“所以说嘛,师父,你也用不着如此费心地想要这么快,便要推举你的好徒儿我来担当这黄山派的掌门之位。跟着师父你去行走江湖,踏遍天涯,行侠仗义,除尽奸邪,这该有多快活啊?比起师父你就这样唐突地让悟贤我坐上黄山派之主的位置,不知令弟子欢快得多少啊?尤其是头一回,跟随师父你去闯荡江湖,四方锄强,到处扶弱,这种滋味,更是会令悟贤我想想,当真是那样的要有多开心,则有多开心啊。你说呢?我的好师父?”
温还姬毫不赔笑,接续一脸好严厉,喝令道:“为师意已决,岂容你和为师讨价还价?哪容你和为师这般油腔滑调!为师之令,你若再敢这样,嘻嘻哈哈,毫不正经,休怨为师,自此以后,驱你下我黄山外,逐你出我师门去!”
悟贤在下,受此指责,刚刚空喜一阵后,这会理应,唯唯诺诺,老老实实,谨遵师命,自何话下?
徐今音帮着义姐,力劝他道:“行了崔大哥,你看看,你师父都已生气至此,你还不快快对你师父,跪地谨遵师命,更待何时?”
崔悟贤速速再向,恩师跪拜,整颗心下,甚是不愿;遵师之命,怎敢不从?只好捧剑,好生作揖道:“师父息怒,师父恕罪,非弟子此回,不愿谨遵师命,实在是弟子我,甚是担忧师父你一人前往吴越国,必欲以一己之力,对抗那厉莫问时,万一有何闪失,这让弟子我如何放心?但师父你今日非对悟贤我下此师令,悟贤又岂敢继续违抗?”
徐今音接着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道:“崔大哥啊崔大哥,你虽拜在还姬姐姐门下当徒弟的日子,到今为止,虽说不算太久,可至少亦有一段时日了。故而你师父的脾气,你又岂能不知?焉能不晓?你师父素来说一不二的秉性,那可是自幼到大,从来不变;就连你师祖在世时,很多时候都拿你的师父没办法,你又如何拗得过你的师父啊?至于还姬姐姐的安危,又何须有劳崔大哥这般忧愁?还姬姐姐何等武功?她的剑法,当今世上,谁人能比?”
崔悟贤听此苦劝,还是摇头,心有不满地说道:“可是那厉莫问的绝世武功,实在恐怖如斯啊。就连大师这样高深莫测的功力,尚且都差点死在此等大魔头之手,我又安能放心,让师父当真就此独自一人前往吴越国,去专程会会如此可怕的绝顶高手?”
温还姬闻听到这,也是略有几分性急道:“大师在圆寂前,将他一身的毕生功力,悉数传给了为师,再加之为师尚在年幼时,体内便拥有百余年的功力。如今若论内力,为师既有你师祖的一生功力,更有大师的全部内力融合于为师的浑体之内。你犹有何可替为师好担心的?除非是你对为师的武功,当真是自信之心,渐渐动摇,是与不是?”
崔悟贤听此发问,自然立即,不停摇头道:“没有、没有啊。弟子宁可深信这世上真的有鬼,也不愿去置疑师父在这世上,当真会有令你杀之不了的歪魔邪道!”
温还姬接着一次,冷厉地问道:“既然如此,你还要和为师,废话纠缠到几时?”
崔悟贤眼见恩师,生气至此,未敢接续再多言,只得跪拜忙应道:“师父,求你莫要再生气了,弟子谨遵师命便是。”
温还姬此刻此时,见徒老实,方才面露好笑容;迎前三步,俯下楚腰,扶他起身道:“悟贤,起来,这方是为师的好徒弟。”
温还姬接着右边素手,拍了拍他肩膀后,问道:“悟贤,你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想要和为师,一起闯荡江湖路,并肩抵挡外敌贼,伴随为师守中原,不负将来白头至,是与不是?”
崔悟贤闻师此问,激昂地回道:“那是自然,但凡我们岂止千千万万的每一个人,生来此世,谁有当真无一惧?生生死死,至是我们人生道路之中的家常便饭。弟子可以为了师父你,天不怕地不惧,更无畏上刀山下火海,唯独害怕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师父你,突有一日,遭遇不测;二便是,这一辈子,无可有一日,能陪伴师父你一起闯荡江湖路,仗义行侠。”
温还姬笑如春风,语气渐渐,温和地讲道:“其一,就最好给为师勉了吧。你也不想想为师,虽生于当今乱世,但她究竟是何其女子,天下人人皆知,你更是如何不晓?至于其二,你也无须害怕。因为这一天,此一日,为师岂能不遂你心愿?只是如今,你尚不成熟,为师还得,继续对你细心地栽培。”
崔悟贤听闻此言,此时心情,稍稍好转;对视恩师,即刻叫道:“师父,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骗悟贤啊。”
徐今音微微一笑,对他也是,正经地说道:“崔大哥,瞧你说的?还姬姐姐身为你的恩师,她何故要骗你啊?”
温还姬最后一次,用手拍拍他肩膀,朗朗说道:“悟贤,答应为师,先替为师,好好看住咱们的这个家。记住为师教过你的,当你站在那儿,用心去体会之际,这儿不仅是我们的家,更是属于我们整个中原的家。”
崔悟贤闻师这话,看了看那山崖边,望向前方不远之处的云海千里;再旧两眼,亲切看向好师尊,即速一颗坚定心,连忙回道:“师父,那你此番放心去吧,弟子定当竭尽所能,为你好好当好这个黄山派的掌门人。”
温还姬心花怒放,这下终是,十分欣然点点头,一边夸赞,一边对他,承诺道:“这才是为师的好徒弟嘛。悟贤,等为师归来之时,一定对你,好好地教授你由为师所自创的惧她之剑和恨她之剑这两套剑法。”
崔悟贤仍旧一回,极为不舍,双目深情看恩师,纵声说道:“师父,那你一定要尽快归返我黄山,亲眼看看你的好弟子我,怎样为师父你好好地守护着咱们的黄山派,也便是你所说的,这儿虽仅仅只是一座黄山;但是,它是属于我们整片中原的天地之家。”
温女侠直至此刻,对着贤徒崔公子,看向义妹徐姑娘,玉颜之间,更是绽开,仿佛多久未曾有过的眉欢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