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温还姬温女侠,那天晴空,白云万里之下,身在自个师门中,立足黄山顶峰上,一己之力,不仰天威一丝毫,不仗帮手有一名,执着四尺锋芒剑,力战为子复仇,远从晋国德州而来的展道非。与此等当今武林,绝顶高手的一阵动魄惊心一战后,再显还姬巾帼威,潇洒之极胜强敌,剑抵败倒在地的展道非之咽喉处。
展道非在下,为己私仇,亲临南唐,寻至歙州,上得黄山,觅她还姬,为子报仇。起初上风稍优势,而后渐渐落下风,最终凛凛威风尽,败服在温女侠的玉掌所执剑锋下。甚感还姬不杀恩,不带恼羞下黄山。
那天一过,随着次日,消逝不断,转眼四十几个朝暮过,如今还姬有门徒。
原来乃是,半月之前,温还姬只因一日,经外来的几位侠士上得黄山,拜访他们师徒俩时,突然从这几人当中,耳闻一位来自吴越国的富家公子,年少十九,快足弱冠。此人姓崔双字名悟贤,自幼生于富贵家,享尽荣华,过足了年年到头,无不是山珍海味,声色犬马的阔少日子。因他厌烦自个从小到大,源源不断的荣华生活,不甘一生,只做一位默默无闻,毫无作为的富家少爷。心中燃起,日后为侠,成就英雄,为国为民,干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之梦。
于是此人,当他数年前,便已听闻中原盖世奇女之侠温还姬的威名后,便猛然之间,对她心生无比崇敬,对她还姬,存有拜师学艺的决心。故终在今年三月天,留封书信在家中,偷偷辞别其父母,走出故乡湖州地,带足身上多银两,就此离他吴越国,近些时日到南唐,沿途受够多磨难。其因乃是,路遇山匪,对他拦路而打劫。崔悟贤身无半点拳脚功,宁死不屈于草寇,只得忍受着被劫身上银两后,浑身挨拳加脚踢,被揍得头破血流,痛晕倒地。初醒之后,小命犹存,显然乃是,那些劫他身上钱财的山匪,倒也难得是些,只劫财不害命,并非穷凶极恶的盗匪徒,如若不然,区区毫无武艺的富家公子,岂有命在?
而后崔公子,总算一路,身着破烂,沿路千里,乞讨至南唐歙州处,居然只为寻到太平县,上得黄山,找到名满中土的盖世女侠温还姬,向她拜师,求做她的门下弟子。
而崔悟贤虽是一路,为寻绝代女侠来拜师,行乞不断而走来,半路遇上不平事,倒也有胆敢来管;结果除了挨揍外,犹有何事能管着?除此之外,他逢人便说,不久之后,必能拜得当今中原的盖世女侠温还姬为师,日后不久,定能成为她的座下得意弟子。让偶然路过的些许江湖义士耳听之后,甚觉有趣,故而此等民间小趣事,以一传十,以十传百,渐渐到今,传到还姬两耳中。
正当温还姬忽闻此事罢,却也对于此等事,心生有趣。随即速速吩咐了自己的一些同门,外出黄山,向安插在各州各城的探子打听此事。随后不久,还姬听闻,此人为寻自个来拜师,沿途行乞至信州。于是温女侠,故意女扮男装,脱去青花瓷色衣,姑且不穿下身长裙,只穿一袭白色长衫服, 遮住女儿秀发飘。此乃竟是,还姬有生以来,头一回的女扮男装。
想想她曾经,公然单骑闯开封,独自一剑战东京,深入皇宫惊儿皇,尚且一身女儿装。为守亡夫故里城,力战外敌二十万,照样也是青花衣,下身长裙不曾变。如今为了试探着,一位配不配做她堂堂盖世侠女的徒弟的远到而来之人,生平首次扮男装,当真可谓,用心良苦,何用多说?
正当温女侠,私下以女扮作俊秀无比的少年侠,来至信州一城中,总算亲眼见到他。只因之前,经人描述其面相,寻到那个一心一意,不辞劳累,历经万苦都要来寻自己拜师学艺的富家公子哥崔悟贤后,果真见得,身穿褴褛的他,再无可见贵气相。沿街乞讨,好不容易讨得些许残羹冷炙后,眼见其他乞丐,身边带着幼乞过,便毫不犹豫,将自个所乞讨而来的残羹剩汁,送给比他自己更为可怜的行乞之人而食。甚因他崔公子自己觉得,本是生在繁荣家,如今只为寻奇女,找她拜师行千里,路逢强盗被劫财,方才落魄于今朝。
温还姬见着此人,且不露面,偷偷隐藏,试探着他。躲在背后,看他堂堂富家少爷身,沦落为乞,本性之善,未曾改变。就连刚刚艰难得乞讨到的残羹剩饭,也宁可自个先挨饥,亦要相助其他比自己真正无家可归人。正值温女侠,凭她心眼,藏在角落,偷偷观看到此后,一颗芳心,已是动容,为他此举,较为感动。
随后又见,不平之事,眼下而来;一名富少,仗着自个,家中有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正巧现今,且沦为行乞褴褛衣之人的崔悟贤,见此不平事,本就自身难保时,居然有勇要来管。接下而来,自是被那仗势凌人的富少的左右身边,两个狗腿子的拳脚相待。眼看被打倒在地,浑身是伤,快被揍死之际。女扮男装的温还姬,岂能继续眼睁睁地看着悲剧的持续?自然而然,现身将那喜好凌人的阔少,何须出剑,伸出手来,揍得他和身边二名狗腿是七窍出血,打得三人,哭爹喊娘,捶得他三个,倒地残废;若是换成是她夫君生前,被那可憎的富少这般欺凌,依她脾气,又何止是狠狠地教训这般简单?
之后温还姬,替他崔公子,狠训三人罢。俯身搂起被刚刚揍晕在地的崔悟贤,寻选一处破旧的寺庙内,好生照顾作歇息。接着一个午正过,崔悟贤渐渐苏醒;在他初醒之际,第一眼所见,头一目所瞧的这位出手相救于他,又待他好生照料的那位英秀十足的“少侠”,却正是他崔公子多日以来,历经自个,有生至今,宁遭未曾受过的磨难都想要寻着拜师的温还姬温女侠。
只是当时,还姬不露女儿装,并未急忙表身份,加之崔悟贤,双目毫无识别谁是男扮女装,又谁女扮男装的眼力,自是当然,不知眼下这位救他之人,便是他崔悟贤心心仰幕的盖世女侠温还姬。
二人在那破庙中,长话交谈,起初崔悟贤,万语千言来感激,自是何用多说?而闲聊久罢,温还姬以女化男装的身份,一直对他崔悟贤,未曾用过化名来,自然暂且不告之,自己究竟是何人。温女侠与他崔公子的久聊中,深深地明白他崔悟贤,实是真诚来南唐,只为见她自个来拜师。随后还姬,不急不忙,问他何故,如此想要寻自己,非要拜她做师父?崔悟贤便不停不息,千言万语,道尽自个对她温还姬,多么的瞻仰,那么的崇尚,只求今生,能拜此等顶天立地的绝世女侠为师,定然不枉他今生,活得像个好男儿。接着又是,当他若能使温女侠,真心愿收他为徒,终有一日,学成似她温还姬那样的盖世武功,无双剑法,必定可成威震中原的盖世大侠。
还姬见他,对着自个,如此敬仰,这般尊崇,一颗心下,却也兴致。深明他崔公子,何故如此痴心地都要找到自己来拜师的目的,正是他崔悟贤安享荣华,白活一世,何不有朝一日,担当一名为人间正道,为苍生大义,常常干出丰功事,岂非远远好过自己的一生一世,躺在自家温柔乡,享尽富贵终老逝,好上何止万千倍?
正当温女侠,双耳听他讲到这,整颗心里,愈是为他,有所动容。于是后来,温还姬依然以女化俊俏的“少侠”身份,一路护送着他崔公子,舟车劳顿到歙州,不久之后,达至太平县。眼看将要上黄山,谁曾料想,崔悟贤身边的那位“少侠”,忽然之间,尽失踪迹,自是使他好奇心,环顾四周,怎样眼观,不见还姬芳踪向,怎么去觅无可找。
最后则是崔悟贤,心里暗想:这位少侠,武功高强,突然不见,定是有他急事对我不告而别,至于能会出何事,想他虽是细皮嫩肉,但他身怀技压群雄之能,岂会出事?
想至于此,崔悟贤便再也无须,去寻这个本就是他在这些日子以来,做梦都要寻之人。自此大大方方,上得黄山,经看守几名的黄山弟子,为他带路,引至儒武堂后;崔公子见得那心剑宗主百里木,凛凛有威,坐在中间雕椅上,看得崔悟贤,急忙面带敬畏心,朝他倒地下跪。
百里木微微笑罢,令他起身。正当崔公子低头平身,一个不经意地看了看他左边所站着的那位国色天姿,桃花杏让,极具美貌的女子,一身青花宽长裙,柔荑精致佩剑握,凤威散发站当前,顿时惊得他崔悟贤,是多么的不由自主,吓退几步。其因乃是,当他第一眼见到她时,起初一刻,觉得相识,细细打量罢,万分吃惊地发现,原来她正是这些时日,一路护送他到歙州,来到太平县内的那名俊秀少侠。也即是他崔公子,正是夜夜三更时,做梦都想寻得的拜师之人温还姬。
温还姬瞅他一脸微微笑,开口问道:“怎么?你不是一心要寻本姑娘拜师吗?事到如今,你崔公子想要见的人,正是近在你眼前的我。”
崔悟贤一时不敢相信的眼神,急忙睁大,伸手指她,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真的就是这些天来,陪伴在我身边的那位少侠?”
温还姬轻轻点头,嫣然笑罢,接着回道:“也正是你崔公子,心心恋恋都要寻着的一位拜师之人。”
崔悟贤这回听罢,赶忙朝她,尽带无比敬惧心,双膝跪地,顶礼膜拜,叩首三响后,道:“师父,弟子崔悟贤,乃吴越国湖州人氏,恳求师父,收我为徒。”
温还姬轻声一笑,故作冷淡地问道:“本姑娘还没答应要收你为徒,你这声师父,未免叫得太早了些吧?”
崔悟贤突听此言,急得他心,上下乱跳,唬得他脸,心急如焚;仰望还姬,性急无比地说道:“什么?师父啊,这些天来,你女扮男装,跟在我身边。想我崔悟贤,万语千言,字字句句,无不对师父你是敬仰之极,何曾有过半句话,对你稍有不敬之处?”
温还姬再又一次,故装冷漠地回道:“这个世上,想要寻我温还姬拜师之人,何止千百?如果仅仅因为你尽说本姑娘的好话,我便要收你为徒的话。那么我温还姬要收的徒弟岂非无数?本姑娘可不想这么累,要收这么多的徒弟。因为一旦我所收一个徒弟,就必须竭尽所能,将其栽培成才;若是收了许多的徒弟,本姑娘亦然如此,要说不会被累死的话,你叫我温还姬如何相信?”
崔悟贤听她此理,愈是跪伏在地,急急求道:“师父,仅仅赞美你的人,当然不足以让你非收徒不可。但是我崔悟贤,自问有这资格做你的徒弟啊。想我本是富贵人,为我一己崇高的理想,不好富足的日子,只为日后,能当一位顶天立地,扬名立万的大侠,不惜抛弃我崔家的荣华日子,专程只为寻你拜师,千里迢迢不怕累,路逢盗匪劫我财,沦为乞丐受尽苦,终在今日找到这。所以敢问师父,就凭这诚意,难道还不够吗?师父?”
温还姬闻听此言,还是一样,故意装作冷冰冰,继续下视他道:“那本姑娘且问你,若是我温还姬今日偏偏不收你为徒的话,你又意欲怎样?”
崔悟贤听清此问,只得向她,再又磕头三响过,接着有话,坚定地说道:“倘若师父,执意不肯,我宁愿跪在这儒武堂的门外不吃不喝,更不睡觉。一直等到师父你愿回心转意,收我为徒为止。”
温还姬这次一听,更是一次,装作无情的芳容,瞪着冷厉的杏眼,对他毫不客气地说道:“好!这话是你说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照做。无论你在我们这儒武堂的大门外跪上多久,本姑娘都不会答应收你为徒!到时看你自己回不回你的吴越国,继续老老实实地做回你的大少爷。”
崔悟贤耳听于此,一颗心下,当真觉得温还姬,好不无情,好狠之心。然后只见崔公子,既不对她温女侠,露出冷笑,也不对她温还姬强颜欢笑;缓缓起身,依旧面带敬畏心,斗胆直视她的秋波后,转身走出儒武殿的两扇大门敞开之外,当真接着双膝跪。
接下而来,在场的古世英、陆天平、陆远行、洪承芊、鸳鸯二魔夫妇等,见他崔公子诚意满满,绝无半点虚假心,便纷纷对着还姬,为他崔悟贤求情;就连恩师百里木,似乎也被崔公子的真情有所打动,亦是对着好女徒儿,三言两语,好话劝说,就此收他为徒弟。
无奈温还姬,上至师尊,下至在场众好友,一个不听,半个不允。大大咧咧,朝着儒武堂的大门外,挺直楚腰纤身杆,毫不看他有一眼,也未留下半句话,便是那样的不理不睬,行过他崔悟贤的跪姿身旁。
转眼三个白昼过,吃尽苦头的崔公子,当真足足在那儒武堂外,跪足三天整三夜,直到四日清晨临,终是无法撑住,累昏倒地,无法苏醒。而在此三个夜昼间,无论是温还姬,还是心剑宗主百里木,师徒二人,不曾踏进大门槛。唯有还姬一些好友,以及一些黄山弟子辈,实在见他真可怜,为他端水送饭,却依依被他崔悟贤,铁了心的不吃喝,句句婉言来相谢。
再到眨眼第五日,崔悟贤于一间睡房中,温床之上,徐徐初醒。随后不久,经一名来照看他的黄山弟子进房时,见他崔公子终于睡醒后,便二话不说,急忙带他前往儒武堂内,面见百里掌门和温女侠。
崔悟贤终在这一天,晌午不到此刻时,朝着温还姬在上,面带万分敬惧心,欢欢喜喜,无比乐呵而跪拜。原来正是,温女侠总算试探再一试,终于被他崔公子的真诚十足所打动,一口答允,自此以后,收他为徒。
而正当崔悟贤,眉欢眼笑,拜她还姬为师的那一刻,忽地只见温女侠,一只玉脚,姑且阻止他下拜。
崔悟贤对此,自然而然,十分不解;温还姬又向他故作冷笑,问他来道:“你的师祖还没跪,却先要拜我这师父,那你把你的师祖置于何地?”
崔悟贤这下听后,方才恍然大悟,即刻仰向,高座在上的心剑宗主百里木,三叩九跪,行此大礼,叫声师祖。接着才是,手捧清茶,跪献给了温还姬,也即是从此以后,乃他一生一世,万不可舍离的美人恩师。
温还姬接过他的拜师献茶之礼后,一口喝光,伸出玉手,扶他起身,自此身边,多了一位年小她两年,尽忠绝无半点逆心的好徒儿。
随着区区八日夜,有晴有雨亦有阴,何其一晃而过之。今日东升阳光照,黄山风景闻鸟吱,一处庭院,外设木桩十几个,深深扎在厚土内。崔悟贤站在两根丈余之高的木桩上,双手合十而蹲立,显然乃是,温女侠教这徒儿,现今之始,必须站稳这木桩。
崔悟贤站足不过一炷香,立马又觉,吃苦难耐,整颗心下,叫苦连连。猛然这时,为师还姬,缓缓现身,伸出玉手,一指弹来,一棵极为细小的石子,打中他的右腿上,疼得他崔公子,是那样的哇声一喊,身不由己,怎能继续再站稳?硬生生地从木桩上,扑身往下,摔落着地。
若是平时,此跤一坠,不负重伤,岂非怪事。幸好如今,成她堂堂盖世女侠门下徒,尽管不足有十日,好歹短短这些天,温还姬是不余遗力,对他崔悟贤是尽心教导,使他磨炼体魄,令他身强力壮,远胜从前待在富贵家中那模样。
温还姬慢步走来,芳容严肃,俯首看他,指责道:“这都难以站得稳,要到何时才能稳如泰山?”
崔悟贤翻起身板,四脚朝天,随即举头,仰向师父,委屈地叫道:“哎呦,师父啊师父,你?你这是干嘛啊?”
温还姬冷冷一笑,反问道:“你说为师要干嘛?”
崔悟贤又感憋屈,对师抱怨道:“师父啊,你?你可是摔疼你的好徒儿了。”
温还姬听他此言,更是冷笑地问道:“我的好徒儿?我温还姬的好徒儿,连这点苦都吃不起吗?这都站立不稳,还说要发誓,在为师的门下迟早一日要练成绝世武功,成为一位顶天立地的大侠?悟贤,你还口口声声地在为师面前,不断夸口,称你悟性怎样天赋异禀?未免也太口出狂言了吧?”
崔悟贤听师责斥,性急地争道:“喂,我说师父啊,悟贤确实自问是天赋异禀啊。你不能因为你的好徒儿这次站这木桩一时之间无法站稳,你就要对你的好徒儿失去了信心啊?”
温还姬再是俯首,喝令道:“是吗?还不快起来?莫不成,还要为师亲自扶你起来不成?”
崔悟贤连忙爬起,速速两手,擦干满身灰尘衣,对着恩师,嬉笑说道:“师父啊,消消气,别老对你的好徒儿这般冷若冰霜,行不行啊我的好师父?”
温还姬轻轻叹息,对此徒儿,正经地说道:“我温还姬倒是你的好师父,但是你崔悟贤,等你什么时候是为师的好徒儿,你再以我温还姬的好徒弟而自居吧。”
崔悟贤见师不满,忙忙吹捧道:“师父啊,悟贤本来就是你这位名满天下,威震整个中原的盖世女侠的好徒儿啊。不然,你也不会在前几日,最终答应我崔悟贤,收下我这好徒儿,不是嘛我的好师父?”
温还姬轻声一哼,没好气地训道:“油嘴滑舌,再不好好站稳,看为师怎么收拾你!”
崔悟贤再又一次,嬉皮笑脸地言道:“好、好,师父啊,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你如何能教你的这位刚刚收下的好徒儿呢?”
温还姬勉强赔笑,仍是严厉地说道:“为师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既然是为师到底答应收下你这没用的徒弟,你再怎么没用,为师也得尽心尽力,待你好生栽培。至于你今后是否能成才,始终还得靠你自己,而为师嘛,只能竭尽全力罢了。”
崔悟贤闻师此话,更是那样地嬉笑道:“一定的,一定会的。我崔悟贤,身为你这位令天下万恶,闻风丧胆的绝世女侠的座下徒儿,岂能不会终有一日必定成才?如若不然,那我崔悟贤焉能不是丢尽师父你这位大美人的颜面,你说呢?”
温还姬脸色一变,再是一次,训责道:“你要再继续这样在为师面前油腔滑调,当心为师揍你!”
崔悟贤紧张不已,吓得不轻地回道:“师父息怒、师父息怒啊,弟子天不怕,地无惧,唯独害怕的就是师父你,对弟子不好啊。”
温还姬又哼一声,举起手掌,似要打他脸光地讲道:“那还不快接着往下,重新站在这些木桩之上?这回若再不好好地立稳你的下盘,今日休想吃饭,饿你个一两天,看你还敢不敢三心二意?”
崔悟贤当真此刻,脸色难堪地讨饶道:“不要啊,不要啊师父。你怎么罚徒儿都成,就是不可这样重罚你的好徒儿啊。要知你的好徒弟我,一旦腹中饥饿,如何还有这力气,站稳这些木桩啊?”
温还姬放下手掌,继续训诫道:“你想终有一天,学成绝世武功,练成为师这样的上乘剑法,如若连这点苦头都吃不起的话,简直痴心妄想。须知一身高强的武功都这般容易拥有的话,那么这世间,谁不练武,端的谁便是傻子了!”
崔悟贤哈哈一笑,急忙讲道:“那是、那是,我师父说的话,何等有理啊。倘若连像师父你这样的盖世武功都能容易练成的话,那么这普天之下,除了刚来到这世上的婴儿和死了的人之外,谁不会有一身高强的武功啊?”
温还姬淡然回道:“假若这样的话,那么真正的绝世武功,当真就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崔悟贤连续点头,乐呵说道:“就是、就是啊。要是那样的话,师父你一定就是其中一个。”
温还姬这时,略有几分不耐烦,冷冷地问道:“你吹捧完了吗?”
崔悟贤举头欢笑,极为有趣地答道:“悟贤对师父的吹捧,岂止三天三夜,一辈子都吹捧不完啊。”
温还姬不乐地问道:“那你说说看,为师要一个只会一天到晚,对为师不停不息的吹捧,却又什么苦都吃不了的徒儿有何用?”
崔悟贤赶忙解释道:“师父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身为你温还姬温女侠的徒儿,我崔悟贤焉能是这种什么苦都吃不了的人呢?但是师父啊,作为你的好徒儿,不吹捧师父你,你叫你的好徒儿我去吹捧谁啊?”
温还姬冷峻地应道:“为师要的是一个,将来可继承我衣钵,成为一个可为中原苍生而战,能为太平盛世的归来而自强不息的好徒儿。可不是要一个除了对为师我溜须拍马以外,其余一无是处的徒弟。如果为师这一生,要是无福得到这样的徒儿,为师宁可一世都不愿收什么徒弟!”
崔悟贤听师此等,语气严峻,愈是那样,举掌向天,急急立誓道:“师父消气,师父消消气,弟子崔悟贤向天发誓,若成不了师父你心目中的这样顶天立地,为天下苍生而战,为行侠仗义而不辞劳苦的好徒儿,我崔悟贤这一辈子,真的白叫你温女侠这么多声师父。”
温还姬冷艳十分,依旧板着一张秋霜玉容,说道:“光靠嘴说,谁不会?毕竟这世上,用嘴说的话,最是无须吃半点苦头。”
崔悟贤立即又是,点头不断,唯唯诺诺地说道:“是、是、弟子明白,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温还姬此时已是,威厉地令道:“那还不继续站回去?还要为师亲自动手,送你上去不成?”
崔悟贤这下,多嘴哪敢再接着?只得转身,立马上得木桩左右两根处,拼着气力,一字马形地立身二根木桩上,两手顺其而自然。这时为师温女侠,也不急着离此地,静静站在原地处,稍微仰着冷芳容,看着自个这徒弟,这次能够站多久。
正值此时,已见此刻,一位黄山女弟子,乃是还姬师姐辈,左手提着一佩剑,右手背摆后柳腰。但看她不慌不乱,寻来此间庭院,走到师妹跟前处,有事拘礼告之道:“还姬小师妹,有一位从晋国远到而来的姑娘,她自称姓徐,芳名今音,乃是金龙帮帮主燕飞伏最近所收的女弟子,现如今迢迢千里,赶来南唐,此刻上得我黄山,意欲要寻…….”
温还姬未待此位师姐,余话说完,却已连忙打断地问道:“要寻何人?”
那师姐相告道:“回还姬小师妹,这位徐姑娘她说要寻悟贤师侄,也正是还姬小师妹你如今刚刚收的这位徒儿。”
忽地此际,崔悟贤两耳听清此事毕,竟然不禁,又是从两根木桩上,难以小心地摔落在地,随后一个劲地爬起,飞快地跑近还姬眼前几步,双双挥手,着急十分地叫喊道:“师父,我不见,弟子绝不见她。”
崔悟贤又是紧张地对着旁边的师姑一位,向她求道:“这位师姑,求你去跟她说,我并不身在黄山,求求师姑你送她速速下山吧。”
温还姬满脸疑惑,向徒发问道:“为何不见?”
崔悟贤果断地回道:“不见就是不见嘛!”
温还姬追问道:“你得对为师说一个不愿见她的理由?”
崔悟贤即刻答道:“理由就是,弟子不愿见她。”
温还姬冷厉地逼问道:“这根本不算什么理由,想人家徐姑娘,这么大老远地从晋国之地,不惜跋山涉水,长途劳累,如今总算来到南唐,上得我黄山上,为的就是要寻你这么一个男人。可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连她一面都不想见,就要将她拒之门外,这成何体统?”
崔悟贤只得这样回道:“师父啊,其因乃是,我一旦见了她之后,她便不想走,要留在咱们黄山派一阵啊。”
温还姬耳听此言,忽地一笑,不解地问道:“是吗?这岂不是很好?”
崔悟贤大惊一跳,只得接着,忙忙问道:“好什么好啊师父?”
温还姬听徒此问,更见那等,威厉地训道:“如何不好?有何不可?这金龙帮帮主的这位女弟子,芳龄不过小为师三年而已,而为师也是对她略有耳闻。她虽武功不算高强,可也秉承他师父燕帮主的侠义精神;论人品,她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论美貌,听说她亦是一位小家碧玉。最重要的则是,这位徐姑娘,对你可谓是情有独钟啊。如若不然,她何以从遥远的路程,专程跑到我们黄山派来,最主要的并非是为了来拜访为师和你的师祖,为的正是只为寻你一人而来?”
崔悟贤突听此话,立即羞色地叫道:“师父啊,你?你快别说了行不行?”
温还姬这会,却又轻微一笑,对徒令道:“为师此刻命令你,你是如何结识这位徐姑娘的?最好一五一十,对为师从实说来?”
崔公子见师对此,竟有兴致,师命在上,岂敢不从?只得一字不差,将他自个,何以结识那徐今音徐姑娘一事,如实相告。
数个月前,崔悟贤随着家父,且离吴越,远赴晋国,寻访一位在朝中为官的外亲,好为崔家,谋求更多财路。一次偶然间,父子二人,投宿一家上好铎馆,吃罢午膳,崔悟贤深感无聊,独自一人,走出客栈,溜溜人来人往的集市上透透风。忽然眼见一位姑娘,左手提有三尺佩剑,上身桃色锦衣穿,下身黄白儒裙装,丹凤双目透水灵,秀色可餐足以算,年龄已过碧玉时。
她本是面露兴欢,走在街头,四下观望,寻此热闹来玩乐。哪知陡然,五六个地痞恶棍,向她直面走来,拦她去路,各张丑恶嘴脸,对她嘻嘻哈哈,意欲调戏,羞辱一番。正在这时,恰好让崔悟贤撞个正着,便使他毫无惧色,强自出头,冲了过来,指责那几人,怎样光天化日下,调戏人家姑娘,喝怒着这数个无赖,如何目无王法。
那五六个街头地痞,岂会和他,好好说理?这个那个,对他一拳,踹他一脚。眼看崔公子将要被揍得体无完肤时,不晓那位姑娘,怒容满面,拔剑出鞘,轻轻三两下,便伤得区区数个无耻泼皮,个个身有剑伤,吓得哇哇大喊,转头便跑,何用多说?
当真乃是,生于富贵家,不甘一世阔少活,梦想成为执剑侠。谁想如今,妄想英雄救美人,反倒成了美人相救七尺男。此乃对于一个有着甚重的自尊之心的崔悟贤而言,岂能不觉,丢脸太大?幸好刚刚虽被揍,未曾伤得不能跑。于是崔公子,深感颜面在她面前丢尽,哪敢直视那姑娘?只得掉头,拔腿便跑。
谁知那名姑娘,一个劲地追上他,追到一条小巷中,只为向他崔悟贤,甜言蜜语,说声谢谢。岂知这样,崔公子更觉惭愧,向她低头,声称自己,不懂武功,妄自逞能,不自量力,在她面前,丢了脸面,自己安危,反倒要让她出手相护。那位姑娘,对他崔悟贤,是多么的盈盈一笑,安会在意?反倒待他,真诚言谢,过问着他,尊姓大名?
崔悟贤哪好意思,说出贵姓,道出名字?岂料那位姑娘,主动自报家门,姓徐芳名乃今音,是金龙帮帮主燕飞伏门下女弟子。崔公子听后,愈是后悔,早知她本是江湖人,自个本身不会武,还要强行出头,自取其辱。越是那样,羞色难当,低着头颅,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哪知那徐姑娘,越是见他觉尴尬,竟越是不肯放他走。奈何崔悟贤,要武功没武艺,要厚脸,他哪会?自然而然,拗不过她,只得吞吞吐吐,说出自己之真名。
徐今音微笑不止,不停赞他,虽没武功,却有侠心,敢做常人不敢为之事,并不断地声称自己,倘若自己毫无一丝武艺的话,绝对没此勇气,敢管这等不平事。接着又是,对他崔公子,连声称赞他,无愧一位真男儿。崔悟贤听她赞扬,更是深感,她徐姑娘是在刻意嘲讽,满不是滋味,哪用多说?
徐今音见他脸色,这般窘态,立马好生解释道:“崔大哥,你想想看,如今乱世,人人自危,多少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要维护人间正道,可是却有多少虚情假意之人,在暗地里的所作所为,可恶之极?又有多少真小人,光天化日,专行为非作歹之举?又有多少人,虽心中有丝正气,奈何因自己实力不行,眼见多少不平事,为保自己平安无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不顾?而崔大哥你倒好,明明一个从小到大,吃香喝辣,享受富贵荣华的公子哥,一点武功都没有,居然有此胆量,敢管多少人都不敢管的不平之事。就凭这一点,就冲你这无武不敢忘这世间有正道的胸怀,难道不比这天下间,多少有权有势,又有武功尽是胡作非为的人强上千百倍吗?”
崔悟贤闻听此理,脸上难堪,稍许减退;向着徐姑娘,紧张地问道:“徐姑娘,你当真没有瞧不起在下吗?”
徐今音眉欢眼笑,连连点头,真心赞道:“那是当然啊,而我虽也平日里,比较对行侠仗义之事有此乐趣,但当我一点武功都不会的话,说实话,我可没有像崔大哥你这份勇气。因为,虽说这世道,很多的道理我不懂,但是至少我明白,当一个人,他无权无势,又没半点武艺,可胸怀正气,路见不平,有胆敢管。就足以说明这个人,比起这世间多少自命不凡,竟毫无一点苍生大义的人,强上何止万千倍。所以崔大哥,就凭你正是这样的一位顶天立地的好男子,难道不值得我这位武功不算高的女侠,对你理应是钦佩之至吗?”
崔悟贤听此深理,还是那样,苦苦一笑,左右摇头,开口问道:“徐姑娘,你我今日,刚刚初识,何故叫我一声崔大哥?你这未免和我套近乎也太快了些吧?”
徐今音听此一问,又是那样,欣然一笑地回道:“有些人嘛,就算和你朝夕相处,形如陌路;而有些人吧,即便只是与你刚刚相识,却已是一见如故啊。”
崔悟贤猛听此言,更是羞得将脸面,扭过一边,有意岔开话题地说道:“徐姑娘,我乃吴越国人氏,今随家父,来这晋国,只为寻找一位在大晋为官的外亲。等我随家父,回到吴越国后,再过几月,我要独自前往南唐国,寻到歙州,去往太平县后,上那黄山,找一个当今天下,最是威名远播的盖世女侠温还姬,求她收为徒,我要拜她为师。”
徐今音这回听罢,愈是芳容,笑眯眯地说道:“是吗?那太好了,温还姬温女侠的芳名之威,那可是天下间,我们侠义辈中所有女子的至好楷模啊。而我在这一生,最是敬仰之人,并非家师,正是盖世女侠温还姬。”
崔悟贤这时,急忙向她,深深拘礼道:“徐姑娘,今日相救之恩,它日若有机会,一定加倍相报;你我如有缘,它日必会相逢。就此告辞。”
礼数已毕,言罢于此,崔公子性急之极,转头便跑。而她徐姑娘这下,倒也不再去追赶,但最后对着崔悟贤匆忙跑去的身影,大喊大叫道:“崔大哥,数月之后,我也要去南唐国的黄山派,拜会一个令我今生今世无比瞻仰的人,到了那时,你我必会相见。”
自那以后,不甘平凡,崇尚侠义,厌倦富足生活的崔悟贤,自卑之心,更比从前增十倍。越是激发他,立下决心,离家出走,踏遍天涯,寻尽天下,亦要觅得温还姬,拜她门下学剑法,以求日后做大侠。接下而来,自当乃是,当下之事。
温还姬静心听完,微微点头;对着徒弟,更是那般,严厉十足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悟贤,你今日若敢不见她,为师则令你,自即日起,速速离开师门,日后不准踏入我黄山半步,听明白了吗?”
崔悟贤心慌不已,尖声叫道:“师父,你?你有此必要对徒儿我做得如此绝情吗?”
温还姬冷声一哼,接续对徒,严峻说道:“一个如此好的姑娘家,独自一人,行过千山万水,沿过不少州县,现终于来到这江南之邦,今日总算上得我们黄山之上,只为来寻你一人而来,可你居然一句话称不想见她,你对她徐姑娘,又是做得何其绝?”
师威在上,为徒悟贤,岂敢不遵?焉能再拒?只得立即,对师服从。
一会未过,那名师姐,果真刚刚离去不久后,便领着那位亭亭玉立的徐姑娘,面带欢笑,行至庭院。
徐今音兴高采烈,跑来崔公子身边,多么开心地说道:“崔大哥,你果然在这啊,太好了,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崔悟贤强颜欢笑,点头几下,回礼道:“徐姑娘,你何苦要从这么大老远的地方,跑到我黄山派,只求见我一面呢?”
徐今音本是喜颜,此刻立即,转为不悦地问道:“怎么?你这说的什么话?所问之意又乃何故?你知道吗?我从如此远的路,不惜风尘仆仆,终在今日,赶来贵派,你就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吗?还有就是,那天你我初逢,当你急急从我身边跑的时候,难道没有听到,我对你的大喊大叫,说了什么?你没听到吗?”
崔悟贤赶忙摇头,解释道:“听到了,那一日你对我所喊的话,我当然听见了。所以徐姑娘,你刚刚所问我之言,你确实误会了,误会啊。”
徐今音哦的一声,急忙又问道:“那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啊?我为了来找你,沿途之中,遇到过多少次盗匪。他们这群打家劫色的强盗,见本姑娘有些姿色,便妄想轻薄于我。所幸我师父教我一身武艺,虽不高强,但也不算平平,而庆幸他们这群草寇,一来他们的头脑武功不强,二来每次没有超过数百之众,所以才能让我杀出一条血路,有惊无险地跑来南唐之邦,终于在今时今日而上得这黄山之上见到了你的第一面之时,你居然?你居然还要问我何苦来寻你?你就如此不想见到我吗?”
崔公子被她问得,忙忙低首,一时之间,不知从何作答。
温还姬逼迫弟子,令道:“悟贤,徐姑娘等着你的回答呢,你还不快快回答她?”
徐今音竟然这时,方才两眼,注视到使她极为敬服之人的身上,细细打量罢,欣喜若狂地问道:“你?你就是温还姬温女侠吗?”
温还姬杏目一对,亲切视她,轻微点头,应道:“徐姑娘,本姑娘正是。”
徐今音满心欢快,自何话下?眉开眼笑,连忙抱捧佩剑,十足地敬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在我见到我想见到之人的同时,竟然立即让我面见让我此生此世当中,最是令我无比钦佩的盖世女侠温还姬。小女子乃是晋国人氏,金龙帮帮主燕飞伏座下女徒徐今音,今日万分有幸,得见温女侠的凤威在上,甚是小女子的极为荣幸啊。”
温还姬捧剑作揖,回敬道:“徐姑娘过奖了,令师燕帮主,和我这晚辈,曾经共过患难,同御过外敌,可谓与本姑娘也算是交情不浅了。”
徐今音乐趣不止,继续往下,笑颜逐开道:“家师对我这女弟子所提的外人,最多不过的便是你温还姬温女侠啊。温女侠的为国为民的侠义壮举,惩奸除恶无数次。不管是外敌入侵者、或是无恶不作的武林歪魔邪道、还是残害百姓的晋国一众狗官、又或是四处为孽的山贼草寇,无不闻你温女侠的威名而恶胆俱亡。因为,温女侠的剑下,不知有多少他们这些人的亡魂。似温女侠你如此千年难遇的奇女之辈,普天之下,男儿叹服;而小女子和你一样同是身为女流,更是对你的瞻仰,何等口服心服啊。”
崔悟贤这下倒是,乐呵呵地跟着吹捧道:“那是、那是啊,也不看看我家师父她是谁?”
温还姬且不理徒,对这现下,远到而来的徐女侠,深觉一见如故,急忙讲道:“徐姑娘,如果不介意,你从今以后,逢我不需尊称我温女侠,直接叫我还姬姐姐便是;因为只有这样,你和我的距离,方能明白,何谓亲近。徐姑娘,不知你意下如何?”
徐今音忽听此话,更是何等,心花怒放;眉飞色舞道:“是吗?小女子对此,那是多么的求之不得啊?又谈何介意?因为小女子还甚是担心,我自己对温女侠你这样顶天立地的女子,难以高攀啊。”
温还姬也是对她,喜形于色,温和地讲道:“这个世上,除了无耻之人以外,谁都能攀得起我温还姬,配与我套情乎。徐姑娘,你还叫我温女侠?”
徐今音当即越是,喜笑颜开,哪用多讲?捧着佩剑,朝她还姬,下跪行礼道:“是、是,还姬姐姐在上,受小妹我一拜。”
温还姬赶忙伸手,扶她起身,欢心雀跃地说道:“徐姑娘,快快请起。”
徐今音喜眉笑眼,万分开心地问道:“还姬姐姐,你瞧,你自己反而还对我这般见外地称徐姑娘呢?”
温还姬放声一笑,立马点头,接着说道:“今音妹妹,但得你乐意,今后你可以把黄山当作是你的家,至于令师那边,姐姐我立即随便吩咐一位同门,以飞鸽传书送到金龙帮之地,让令师自此无须为你担忧即可。”
徐今音喜上加喜的心情,更是何乐而不为?再是一次,眉开眼笑道:“太好了,太好了,还姬姐姐,今日乃是妹妹我有生以来,至为欢快之际。因为,我能认了似你这么了不起的绝代女侠来做我的姐姐。”
温还姬与她今音,相谈甚欢一会罢,突然又是两凤眼,严穆地令道:“悟贤,今日你大可不必吃这苦头了,好好跟徐姑娘说说话,改日为师再教你武艺便是。”
还姬师命,令他悟贤,岂敢不遵?焉敢有违?只见温女侠,冷艳目光,对着徒儿,芳心一颗,暗暗在笑。转身离去,果真就此,只留贤音男女俩,站在这儿,长话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