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温还姬温女侠,平息闽国,进犯南唐之祸乱;赶至皇宫,救得圣驾,剑挫绝代女魔夏侯飞盈后,时隔至多十日夜,急欲归返黄山派。
而南唐圣上李昪、二皇子李璟、兴国公主李枝秀,私下乔装为民间富家之人,令一帮侍卫们打扮成俗子,竟是亲自沿路送还姬。之后温女侠,与圣上作别之前,终于一张朱唇,对着皇上,不再尊称为圣上,居然开口已叫爹。喜得万岁爷,何其为此,龙颜大悦?乐得二殿下跟兴国公主,两张笑容,何等欣然。自然而然,还姬总算对圣上,开口叫爹,自是对李璟与李枝秀,这个亲切叫大哥,那个亲热叫二姐。
依依惜别终须尽,一家几口各心下,深深有着亲情念,自此拜别待来日,再聚之时愿随时。
国主李昪、二皇子李璟、公主殿下李枝秀,极为不舍。送走还姬一阵罢,随后在一帮侍卫的百般守护下,不急不慌,归回都城内,沿途平安。
且说温还姬温女侠,此番解救南唐危,所出之力最为多。临行之前,敞开胸怀,原谅生父,接纳同父异母的皇家兄姐,一颗芳心,何其愉快。纵马奔跑,总是那样,笑靥如花,笑得当真,那么灿烂。路遇不平,这次却是,芳颜有笑,拔剑行侠,不似平日里惩奸除恶之时,总是冷艳好十足。极因乃是这一回,不仅救国救民于水火,事成之后,终于认了亲生爹,又得兄姐好几个,使她自个,从今往后,世间又多亲人矣。
连续几日,温女侠乘骑白驹,这日归返师门后,一个劲地回到黄山上,一群黄山师兄师姐,以及师弟和师妹们,眼见好师妹回归,眼看好师姐回来,个个喜出望外,眉开眼笑,纷纷围挤在还姬身边,对她连声赞誉,问东问西,哪用多说?古世英、陆远行、陆天平、洪承芊、鸳鸯二魔、怪手妙医,早已回到黄山中;今朝见她终返回,无不面带喜悦,对她问长问短,自不多述。
而少林方丈空悲大师、丐帮帮主凤九钟,自鼎力相助南唐国,平息此次浩劫,略尽一些绵薄之力后,便也不再去往歙州太平县。却是仅仅和古大侠、陆前辈等人相敬告辞,沿路遥遥归晋国,回到他们各自的嵩山少林寺和丐帮总坛,甚因两位帮派之主,因夏侯狄彦父女身在南唐的祸乱一事,使得二人,许久离去不曾回,现下夏侯父女均已毙,丐帮与少林,乃武林之中,南北泰斗,身为少林和丐帮之主,自当速速,各奔东西,回到家门,处理帮派之要事。
转眼月余,着实乃是,何等速速成昨儿。此三十几个朝夕时,温还姬温女侠,多数时间,身在师门后山处,除了不断练剑以外,平时闲情,便是不停不歇,指点着师兄师姐们的剑术提高,再接着耐心教导着师弟和师妹们的武艺,尽量提升。剩下闲聊,便是和她恩师百里木,私下散步,常聊心事。再又除此之外,无非便是黄山之下,附近不远的太平县中,但凡有民,遭遇不公,官府难管,便即速上得黄山上,面向温女侠诉说冤情。还姬在上,忙忙点头,立即二话不说,便随意吩咐几位武功不俗的师兄师姐,下山铲除恶霸,还其公道;要么便是,派剑法最为娴熟的师弟或师妹,替苦主下山解决。
此一天,这一日,蓝天日头照神州,又是不知今年夏,总共乃是第几回。雁儿照常空中飞,蛙儿叫声不绝耳,蝉儿万只,各附粗树,知了知了声不休。
儒武堂内,心剑宗主百里木,却在今时之今日,召集黄山派中,所有门徒,聚集在内,包括不属黄山派,永是黄山好挚友的古世英、陆远行、陆天平、洪承芊、百天冥,还有鸳鸯二魔夫妇俩,通通随着众位黄山弟子辈,笔直站在于左方。
只因黄山派开山之祖百里木,目下有事,意欲对众,竟有心事,大大咧咧而说出。
随后不久,温还姬经一位师弟,速速跑到后山处,对着仍然还在那儿不停练剑的还姬小师姐禀报,称师尊现下有事,立即请她,前往儒武堂内,有事相商。还姬听罢,连忙应允,飞快赶去。正在这时,只见这会,温女侠左只素手,提着精致佩剑一把,右只玉手,摆放楚腰后背间,这下倒是,不急不忙,挺直五尺蛮腰身,徐徐进得儒武堂中,仰看师颜坐在那。左右两班,一众弟子,规规矩矩,排排列列,无不手提佩剑也一把,整肃立直,不敢言笑。她的些许好友,古大侠、陆前辈、陆公子、洪姑娘等人,皆是半个不缺,身站在内。
温还姬迎向师尊,尊座在前中间处,距离不过二十步,捧她佩剑,作揖敬师登时过,随后自是,忙忙问道:“师父,今日此时,你把所有的师兄姐还有其余的师弟妹们叫来这儒武堂内,又特地请还姬前来,所谓何事?”
百里木微微点头,不慌不急,神色淡定,开口回道:“还姬,不仅如此,你的古叔叔,以及你的所有好友,皆被为师叫来到此。”
温还姬轻轻点头,又是立即,询问道:“所以师父,武林之中,目下又发生何动荡?天下局势,又有何混乱?”
百里木轻微摇头,纵声说道:“天下局势,照旧如此,兵荒马乱,战火不息,难见一日宁静时。武林之中,目前仅仅只是一群跳梁小丑在作孽,并无武功绝世的歪魔邪道前来危祸江湖各派。”
温还姬听师此话,接着一次,连忙问道:“那么师父今日此举,究竟有何大事要相商?”
古世英亦是为此,禁不住好奇之心,看向她脸,响亮地说道:“还姬,古叔叔亦是不知,百里掌门突然召唤大伙聚集在这儒武堂内,究竟意欲何为?”
温还姬听得此事,继续赶忙,向师问道:“既是如此,师父,咱们的黄山派,该在场之人,通通聚合于此,你老人家有何重要之事,还不快说?”
百里木这下,重重点头,放声说道:“还姬,为师今日此刻,实是有话欲对你说,甚至是千言万语,一时半会,安能说尽。”
温还姬闻听此言,嫣然而笑,道:“哦?师父,是什么重要之事?值得你老人家忽然叫唤大家全都聚集在这,只为对还姬一人所说?”
百里木再又一次,高声地应道:“是一件令为师此生此世,不吐极感不愉之事,不说甚觉终生遗憾之事。”
温还姬忽听此话,也是不禁,惊奇两眼,仰望师颜,速速问道:“师父,究竟何事?还不快说?还姬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一定替你老人家办到!”
百里木闻徒叫问,举头一笑,左右摇头,回答道:“大可不必,大可不必也。”
温还姬听师此言,更觉古怪,接着往下,连忙问道:“师父,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
百里木眼见好女徒儿,这般迫不及待而追问,一颗心下,沉重更甚,渐渐回道:“还姬,为师只需你,站在为师的眼前,用心地听为师说完即可。”
温还姬愈是这样,慌忙问道:“那师父还不快说啊?”
百里木见徒越急,自个竟是,愈是不急地问道:“还姬,你很着急吗?如若是的话,为师的心里,其实比你更急。”
温还姬听得恩师,如此回答,不由自主,盈盈笑道:“师父,你老人家就休要继续这般卖关子了,有话尽管对还姬直说即可。你是还姬之师,还姬乃你此生此世的好女徒弟,咱们师徒二人之间,还有何不可说的话不成?”
百里木仰首笑毕,这回但见,渐渐起立,离得座位,下得小小石梯罢,行近好女弟子眼前数尺,双臂往后,背手摆着,立直胸膛,对着还姬,朗声说道:“既是如此,为师此刻,直言不讳,有话直说了。”
温还姬这刻,目睹恩师,一言一行,越发神秘;笑出一声,继续对师,催促问道:“师父但说无妨,还姬无时无刻,洗耳恭听。”
百里木这次只见,这下只听,自个纵声,对徒说道:“还姬,为师喜欢你。”
威震武林,黑白两道多年来的心剑宗主百里木,忽地此际,对着自个好女徒,口出此言;听得在场众位黄山弟子们,无论是男还是女,通通对此,莫名其妙。古大侠听罢,立觉不对;陆公子耳闻,顿时深感,太不正常。洪姑娘听后,第一眼所瞧,即刻便是站在她身边的陆大哥;而九鹰尊者、怪手妙医、鸳鸯二魔,均闻此话,各双惊呀的目光,愣愣地瞅着黄山掌门一人处。
温还姬不可捉摸之下,猛然耳闻,师尊这话;居然则是,一时不明所以,抿嘴一笑,说道:“师父,你说得什么话?还姬乃是你今生今世的好女徒弟,而你心剑宗主,这堂堂的黄山派开派之祖乃是还姬我这一辈子极为亲切的恩师。师父你不喜欢还姬,那还姬何以是你的好女弟子?还姬若不喜欢师父,那么师父又怎会是还姬的好师父?”
百里木两眼见徒,到了这会,竟然不知,适才之话,究竟何意?禁不住苦笑一过,接续对她,大声如实地说道:“还姬,为师对你的喜欢,可远不止是师徒之情。为师对还姬你的喜欢,而是一种真正的男女之情,即是人世之间,男欢女爱的这种情义。”
百里掌门,此言一出,此话一解,闻得在场众人们,无不对此,睁大两眼,朝着心剑宗主一人处,极感意外而视来。尽数为此,目瞪口呆。
温还姬猛然之间,听师此语,闻师此意,杏眼之间,注视恩师,左右两耳,难以相信地问道:“师父,你再对还姬说一遍?”
百里木此时,镇定自若,光明正大,接着直言,告之道:“为师对你的爱,早已超脱了师徒之情也。”
古世英走前几步,对着黄山之主,急忙问道:“百里掌门,你此时之言,你此刻之举,敢问你可当真不曾喝醉了酒?”
百里木两道眸光,只看还姬,无趣视他;听得此问,淡淡回道:“本座虽也好酒,自然对酒喜好痛饮一番,但是已有二十多年不曾大醉一场。而今日这时,本座滴酒不沾,谈何喝醉?”
陆天平更是性急万分,迎前数步,对着心剑宗主,不满地问道:“百里掌门,你可知道你眼下,对着你的好女徒弟所说何话?所讲何事吗?”
百里木依旧这般,眼里只看好女徒,不视左右任何人;也是往下,淡然回道:“本座甚是清醒,如何不知现下对着我的好女徒儿所说何话?怎会不知目下对着还姬她所讲何事?”
陆远行当下也是,向前五六步,甚是不明不白地为此,过问道:“百里掌门,且不说你的年纪大过温女侠好几十年,单凭你和温女侠乃是师徒关系,你?你怎可这般不成体统,对着你疼爱的小女徒弟说出这样的话呢?”
百里木冷冷一笑,一对眼神两目光,还是照旧看还姬,一张红唇白齿,回复道:“人世之情,本就奇妙,一旦沾上,哪顾许多?”
百天冥亦是为此,禁不住地讲道:“百里掌门,老夫观你此刻,虽确无半点发病的迹象,但是你眼下心病,所得此病,着实不轻啊。”
洪承芊眼见还姬,自个义妹,面无表情站原地,一动不动定尴尬;同样忍耐不住,捧着佩剑,面向掌门,一边拘礼,一边问道:“百里掌门,你怎么可以对还姬妹妹说出这样的话呢?”
仇思凤因此事发,这般突然,也是一样,按捺不住地问道:“百里掌门,武林之中,千百年来,师徒相恋,令人不齿啊。你又岂能不知?焉能不晓?”
谢珍娇亦是为友,视向心剑宗主,着急万分地纠正道:“是啊百里掌门,还姬是你的小女徒弟,你乃是她一生所敬爱的师父。你和还姬之间,只能情同父女般,安能结成侠侣一对?”
古世英愈是这样,为了还姬,缓解眼下这局面,心急火燎地说道:“百里掌门,恕在下直言,普天之下,谁都可以爱上还姬,可唯独你不行。因为,你毕竟乃是还姬的恩师啊。”
百里木冷笑面带,我行我素,再旧这般,毫无顾忌地说道:“恩师又如何?毕竟我百里木,也非还姬的亲生之父,亦非她的亲生祖父,更非她的亲生兄弟,因此谈何不可?”
还姬凤眼,仰向恩师,整颗芳心,当真觉得,好不窘态;不是为她自己而尴尬,尽是为她好师尊,今时今日,此等言行觉难堪。愣愣站在原地处,除了举头看师父,当真一时浑不动,朱唇皓齿,亦是微微不动弹,自无一字一句出。
黄山门派,此刻此时,但凡弟子,愈是男女不分,甚是无法忍住私下,相互对这,互相对那,闲言碎语,说个不完;各自言道:“喂,你们说,咱们的师父今天这是怎么了?怎的对小师妹说出如此之言?”
“是啊,是啊,这......这还像咱们平日里,对我们百般严峻的师父吗?”
并且有些,斗胆徒儿,望向师尊,分别说道:“师父啊,小师姐武功盖世,更胜师父你老人家,她侠义为怀,嫉恶如仇,除魔务尽,誓诛奸邪,普天之下,人人喜她,人人爱她,甚属正常。可是师父你........你怎的也在心里,对还姬心存爱慕之心?她可是咱们的小师姐或小师妹啊,也便是你老人家的女徒弟啊?”
“师父,你当真没有说胡话吗?你真的打心里爱上了我们的小师妹?”
“师父啊,你当年为何没有替我们找一个师娘呢?怎的想着如今,要为我们找一个师娘啊?并且这个师娘,那......那可是我们眼前的这位小师妹啊。”
“师父,你老人家今日此时,到底是怎么了?既然不曾喝醉酒,又怎会出此胡言啊?”
百里木听尽其他,诸位弟子,私下闲言,各自疑问;再是一回,不以为然,两眼含情,依然只看还姬容,不视其他任何人地辩解道:“为师适才不是已经对着大伙们,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百里木只要不是还姬的亲生父亲,不是还姬的亲生祖父,亦非还姬的亲生兄弟,那么男女之情,有何不可?男欢女爱,有何不能?师徒之情,又能怎样?”
古世英听他此理,还是照样,急急劝道:“百里掌门,师徒之情,在咱们的武林之中,历来就是如同亲生父亲或母亲一般的存在啊。”
百里木冷冷一笑,又是一次,不以为意地应道:“既是如同,那么自然而然,并非亲生。既是如此,有何不妥?谈何不能?”
温还姬正在这时,正值眼下,嘴唇总算,对向恩师,冷厉地问道:“师父,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还姬我心存此等非分之想?”
百里木闻听徒儿,提出此问,又是一声,苦苦笑道:“非分之想?好一句非分之想啊?没错,确切是非分之想。”
温还姬杏眼犀利,极有十分,对视师尊,再旧问道:“那你还不实话实说,你是从何时开始,便对还姬心存此念?”
百里木深深叹气,毫不吐吞,真真切切,实话实说道:“是在你当初,偏要离开师门,非要往外闯荡江湖的前一年开始,为师的心中,对你渐渐存此恋慕之心。”
温还姬闻听恩师,告之此事,还是不明,好是不白地问道:“何故如此?”
百里木郑重地回道:“爱一个人,切实乃是这世上,最是说不清的理由,至是道不尽的万语千言。”
温还姬此时听毕,更是有话,质疑地问道:“这么说来,想当初还姬偏要往外闯的时候,不肯死死地待在咱们的黄山派,而你老人家千般阻止还姬行走江湖,并非完全是害怕还姬我被世道的人心险恶所害得丢了性命。最大的原因,则是莫过于此?”
百里木也在这刻,轻轻点头,一句应道:“也可以怎么说。”
温还姬陡然这会,举目一对,似如利箭,看向师尊,清脆地叫道:“师父,你过来。”
百里木听此一句,闻这五字,竟是一双,渴望的目光,平视着好女徒儿的那对不可侵犯的凤眼,问道:“还姬,你叫为师靠近你的身边而来?”
温还姬冷若冰霜,甚显万分,迎向师颜,轻声训道:“还姬请师父你老人家,一步又一步,慢慢地走近还姬的身边来。还姬更是有话,要好好对师父你老人家说。”
心剑宗主百里木,顿然耳闻好女徒,唤他自己,慢慢向前,几步靠近她身边。却是那样,枉他乃是还姬师,被徒此话,弄得似乎不可抗拒般。只见黄山掌门,此时此际,不急不慌,轻轻向前,走来自个的女弟子温还姬身前,最多不过,半步距离。无比地蓦地之间,但看眼下,只见当即,温女侠伸出右边柔荑,揸开五根玉指头,对着自己的严师百里木,居然用力过度,分毫不手软,响响地往百里掌门的左边脸上一扇,居然重重地赏了师父一记耳光。
何等的出乎意料,何其的令在场众人,难以想象的画面,也正是这一时,此一刻,着实是令在场所有之人,无不亲眼目睹,令他们通通见状,各颗心下,吓了一跳。尤其是其余一帮黄山弟子辈们,大大小小,男女俱惊,更多则是,慌恐不已。
温还姬亲手待师,掌嘴一下;冷艳万分,抬头看着,师颜一张,厉声训道:“这一巴掌,是身为你的好女徒弟我,替你为师不尊而打的!你身为还姬之师,突然此刻,对着你的好女徒弟我为老不尊,作师失态,岂能免受?”
话音刚落,猝然又见,还姬伸手,对待师威颜面处,又是十分不轻地掌掴一回。再是吓得,诸位同门,各位好友,张目结舌,惊呆站立,一动未动。
温还姬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又对师尊,责斥道:“这一耳光,是还姬我替在天上的夫君,也即是我的愿楼哥打的。身为你的好女徒弟,本就是一位有夫之妇,虽她的相公如今乃是亡夫,可到底是你的好女徒弟我今生今世,除他以外,绝无任何一个男人可以配做我温还姬的夫君。而你呢?作为我的恩师,居然如此言语失敬,不仅对徒满口胡言,对着还姬的亡夫的在天亡灵,这般无敬,因此这一巴掌,师父你老人家,最是不可避免!”
此回又见,话音方落,无愧百里好女徒,最后一次,举起右手,对师老脸,狠狠一巴掌地送来,啪啪地打在恩师左脸间。这次竟是,打得恩师威严尽,扇得恩师嘴流血,只差这一记毫不留情面的耳光,没有打掉心剑宗主的门牙几颗而掉落。再而三地一次,看得黄山众位师兄师姐们,列位师弟师妹们,为此胆颤有十分;使得古世英、陆远行、陆天平等良友,双眼看得好心慌,无不甚想走向前,急急规劝温还姬,竟是不知是怎的,好是不敢迎上去,阻她出手打恩师。
温还姬最终一下,打脸三次待师尊,方肯停手,未再对师,掌嘴而为;秀目一双,锐利十足,瞪着师父,利嘴喝道:“这一巴掌,乃是我温还姬替我自己打的。我温还姬无论是今生今世,还是下下辈子,非愿楼哥不嫁,非他不可为我温还姬之夫!你乃是我温还姬视为此生此世,至是亲切无二的亲人,最是敬重不已的师父,却在你的好女徒弟面前,公然说出对徒这等大不敬之言,所为此等失态之举,故而这一耳光,你的好女徒弟若不替我自己狠狠地打在师父你老人家的脸上,那么她从今往后,焉能再是温还姬?岂配再做你的好女徒弟?”
百里木在下,对她还姬这徒儿,今日言举,吐露真心,表白暗恋;竟是遭她,三个耳光好响亮,伺候他脸于左边。心剑宗主,整张老脸,目前已是,尽数搁下,哪能在意,嘴角之血?岂会急着,伸手擦干?低着头颅,平日峻厉,焉能再有?却是那样,丝丝笑容,挂在脸上。看得儒武堂内,无论是古大侠、陆前辈、陆公子、洪姑娘、怪手妙医等人,或是其余,所有的黄山男女徒儿们,无不为今日此刻之情形,深感难堪,极觉无语。竟是唯独百里木,眼下此时,目下此刻,尴尬之心,浑然丝无。因为对他今生今世于今朝,无悔对着深爱的女弟子温还姬,亲口诉说,对徒实切存有男女情愫的心里话。
温还姬出手训师,三个巴掌,赏赐黄山掌门人,随后对着在场众人们,以徒训师的口气,再次斥道:“师父,今日之事,劝你最好忘得一干二净;此时之言,最好永远的烂在你的肚子里。如若不然,下次再犯,休怨还姬不顾你我多年以来的师徒情深!休怪你我之间的师徒恩重,就此一刀两断!”
温还姬再是最后,对着站身左右两边的诸位,无论是自己的同门情谊,还是些许前辈或平辈之友,十分洪亮,响彻里里外外地说道:“古往今来,做师父的当然可以狠狠地教训自己一手所调教出来的徒儿。但是,身为弟子的,若见师父有错,做徒弟的竟不可教师父如何做一个好师父的话,那么便绝非这世上真正的师徒之情!”
端的是那,好个堂堂盖世女侠温还姬,说完此理,言毕此话,当着在场众人面,堂而皇之敢训师,赏了恩师三耳光。凛凛休犯两杏目,转身挺拔楚腰躯,多么的堂堂正正,那么的磊落光明,扬长走出殿外去。
留下师尊百里木,当着诸位徒儿的众目昭彰,身在近十位外来的江湖正道中人的眼前,如此失了体统之礼,这般丢光师颜面,还是那样,不觉自个多窘态,无悔今日向还姬,表露对徒真情爱。最多只是,无比遗憾,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好女徒儿,永远只会视他如父,岂能对他存一丝,属于世间的男欢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