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夏侯飞盈,弑父夏侯狄彦,吸取亲爹的一生功力,归回其国,取代闽国主宰之位。即日而起,挟闽国之君,号令此国诸臣,一意孤行,意欲倾尽闽国兵力,十日过罢伐南唐,哪能听进忠臣谏?恼怒斩杀一老臣,诛灭其之三族尽,淫威犯上天子惧,拭目以待南唐危。
转眼十个日夜时,对天而言,至多不过顷刻内,于地来说,多么不过一瞬间。这日蓝天日头下,举头仰向苍空际,早有阳光一束照,竟见南唐国内中,多处州县,惨遭涂炭,民生万千,何其惊慌,万所草屋,俱受焚毁,各处宗庙,受尽摧坏,众条街头,横尸遍地,男女老幼,应有俱有;生者则是,老少孩童,慌恐万分,沿着血地,四处逃窜,只为保得,各条性命可平安。奈何乱军,入侵南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奸杀妇女,多达千起,虐杀孩童,比比皆是。若不相逢,聚集一块,怆惶逃命;如见前方,闽军来也,怎样尖叫,如何跪地,乞怜求饶,杀红两眼的闽军们,屠刀之下不怜悯,红缨枪下不留人。
此乃正是,十个朝夕,已然逾过,夏侯飞盈,以一方女霸主的尊高身份,亲自统领闽国上下,骑兵三万余,步兵一十三万多,共计十五万之众,正乃十日之内,强行征兵,有匪有民,草寇者被一群官兵,奉女主公夏侯飞盈之令,到处围剿之时,多方占山为王的盗匪,为求活命,只得立马,跪乞降和,愿顺闽国朝廷,听候差遣,甘做士卒;民者但凡年青力壮,未过知命年者,顿时遭到将士们,硬生抓去,身穿战甲,强迫入伍,若敢有违,当即遭戮,谁敢不从,立即命休。故而,闽国全境,多有州县,各方乡城,在这十天内,足过万余人,因宁死不愿从军队,入侵它国去作孽,自是在这万余中,无一可保一条命,不是当场被屠,则是当下被挥刀斩落一颗头,血洒地面七八尺,可怜白白各性命,魂归黄泉,白送当权野心者。
且说如今,李氏南唐,今朝此国,浩劫来也。剑州、建州、汀州、抚州、信州、洪州、筠州等内的各处县城,惨受闽国十几万大军,悍然侵略之苦,众地黎民,猛遭血流成河之劫;吉州、虞州、袁州等疆界,岌岌可危,自不话下。自此南唐之邦,举国多处,边关告急。天子李昪,惊闻现今,诸县落难,但凡每座城池,被闽国敌军攻陷过罢,百姓上万,水深火热,受屠民生,岂下数千?血流漂杵,幸免于难之流民,甚是哀鸣嗷嗷。
南唐国主,龙颜之间,万分震怒,焉用多说?即刻下旨,都城之内,留军镇守仅几千,火速发兵有三万,风风火火,马不停蹄,外出天子城门外,十万火急抵外寇,救民各县千千万。而其他各州,死守国土的南唐将士,忽闻此等国难临头之事,猛地深知南唐国,极为不幸,惨遭外敌入侵的噩耗,多数将领,按捺不住,早已不等圣上旨意到达前,则已即刻出兵,解危各州护难民,誓死抵抗闽国兵。
歙州太平县,黄山派中,温还姬温女侠,与师心剑宗主百里木,早已知晓,闽国如今,突然更主,其人正是剑毒厉女夏侯飞盈。现今已是,领兵足足过十万,公然无惧苍天怒,胆敢进犯南唐国,扰得黎民万万千,多少受戮倒血泊,无数家破妻儿散,自然惹得黄山上下,无不对此而盛怒。尤其是温还姬,天性嫉恶,历来无比;更是为此,杏眼圆睁,咬牙切齿。
早就不由分说,带领着黄山六七百名同门师兄姐弟们,以及其余好友陆天平、陆远行、洪承芊、仇思凤、谢珍娇、百天冥;其他少林方丈空悲大师、丐帮帮主凤九钟、原华山派掌门人古世英,通通跟随温还姬,速下黄山,外出太平县,率先杀光即将前来犯歙州的闽国贼兵,而后再四处救民于水火,力抗外来入侵军。
晋国儿皇,石敬瑭也是今日,坐在朝堂殿中内,突闻大晋国外,据密探来报,现在南唐,遭遇闽国侵犯之事,对此却是,冷冷发笑,既不稀奇,也未对这,作何决断。不安高座龙椅上,不停咳嗽,又乃不知第几回,吐出几丝鲜血来,端的是近些日子以来,大晋儿皇石敬瑭,龙体好不欠安也,酒池肉林无趣享,歌舞升平悦何来?
而晋国的各门各派,些许掌门,经探子回报,已知南唐,目前处境,突然遇受外敌袭,平静数载的南唐之邦,亦是身处乱世中,终是无可再太平。当得知此事的这些帮派之主,无不本欲匆忙赶到南唐国,以助温女侠共抗闽国,以报温还姬,数度待他们已有救命的厚恩之际,奈何最终,叹息不止,最后还是,就此放弃。一来则是,来次南唐,相隔路遥,岂止只需两三日?二来便是,经夏侯狄彦一乱,他们再回身陷性命之危,为此各颗心中,蒙上阴影更一层,实乃私心好作祟;三来料想,凭温还姬温女侠的剑法,何等了得?何其厉害?去年晋国宋州虞城县,还姬孤守那县城,孤芳剑下,独战北方大辽二十万,杀得耶律德光龙颜之威,悉数扫尽,吓得契丹君王,自此明白,世间从此有惧者,正是盖世女侠温还姬。
思来思去,这些武林正派当家人,总算决意,未再赶赴南唐内,相助黄山,抗击外敌。只顾他们,一时可安,其余之理,对着他们门下各徒儿,切实是那,冠冕堂皇,推此责任,甚是有理。
歙州之内,绩溪县城,一伙闽军,约有四千,蛮横之至,攻下此城。甚因守城之士,不过千人,又乃最近几日,过半人数,新添之兵,不曾受过,严酷训练,自然而然,战力欠佳,缺乏御敌。未到一阵,敌军破城,此城即刻,血雨天灾,从天而降。持续不绝的惨喊不休,难以绝耳的撕声呐喊,自是城破,众民遭殃,贼兵进城,弱民受罪,岂能免之?
这群野蛮十足的闽国军队,受教于他们如今的新任女主夏侯飞盈,于大闽本土,发兵攻伐南唐前,便亲口教导他们,攻城一地,若逢美女,何人所捉,尽可享受,如掠钱财,绝不征收,任由各自,抢之所得。除此之外,夏侯飞盈身站四面,人山人海的出征将士的仪仗中,又亲口发号施令;号令他们,攻陷一城,必屠一处,以此震慑南唐军民,闻风胆丧,届时兵临南唐全国内,烧杀掳掠,尽数随意。而这足有十几万的闽国士卒,过半是从大闽国内,各处民间,强征而来,有些还是,出身山寇,匪气十足。不论是被强行所捉去参军的平民壮年,还是被闽国官兵,四处剿匪所生擒的一众草寇俘虏,尽数实然,自幼便已受够了穷苦的暗无天日,故而在万万千千的他们,入侵他国前,陆陆续续,耳闻女主夏侯飞盈下此命令,本是甚多,百般不愿参此军,聚万颗心下,想着儿时到如今,厌烦时常吃不饱肚,穿不暖和的贫困日子,竟是即刻,不管原本是闽军,还是被强逼入伍或被生擒而来的盗匪们,通通俱是这样的万众一心,齐齐响应,成千累万的闽国士兵,嘴上效忠女主公,心里尽思,拼着一死,亦要享受,劫取它国众员外,乐玩南唐众美人。
正因如此,实因这样,方才可见现今之际,但凡闽军,不论骑兵,或是步军,攻进一城,道德沦丧,人性全无。逢上姿色有几分的良家妇女,三五成群,露出狰狞可怖地哈哈大笑,争先恐后来轮奸;遇到哪里有座府,纷纷拼尽全身力,悍然闯入,洗抢里内一切空,见有活人立即屠,哪管是老还是幼。随后焚烧雕梁画栋屋,将他们自小到大,受尽穷苦之辱的怨气,全然兽性而发泄。
生者群民,惊恐万状,负老携幼,尖声不息,全数逃出后方一处小城门,无可脱得此劫数的无辜城民们,莫道男女谁老少,甚至躺在生母怀抱中的繦緥初婴,立时被惊醒得哇哇大叫的小小婴儿,要是碰上四五六个敌兵,在后被追赶逮着,或是前方拦截而生擒,也是难逃被宰杀。
正值此时,忽见当下,一条两边的宽敞街道,四下倒地众死尸,堆积各处,好不散乱得七零八落,纷乱十分,躺倒在鲜血未干的街地上。既有平白蒙难的黎民百姓,妇孺老少尽不缺,亦有不少闽国兵,同样亦有,几十名黄山弟子,也是男女不分,拼死御敌,献出未到不惑之年的宝贵命。
原来乃是,此地一场激烈的打斗场景,七人混战,一人独自,手握长剑三尺余,独自应敌有六人。而此六人,正分别乃是九鹰尊者陆远行和陆天平父子俩、一对夫妇,合称鸳鸯之二魔、一位大侠,名声响亮二十载,本是华山掌门人;另一位姑娘,芳华正茂,武艺平平,紧按剑柄,硬拼眼前之劲敌,这名敌首,正是姓孙名玉逵。
此乃正是,绩溪县城,此刻被破,领军之人,正是孙玉逵孙太监,先前率着大闽军队,入侵南唐,短短几日之间,不停不歇,仗着武功,今非昔比,再加上所遇上的守城将领,实无半个领兵帅才,故此让他,攻城掠地,不少百回。此回进犯这绩溪县内,正巧逢上陆前辈、陆公子、古大侠、洪姑娘和鸳鸯二魔六人,领着一干黄山男女弟子们,赶来这绩溪县城里,救援城民,抗击敌军。
当他们杀罢不少失去仁德的闽兵数百后,恰巧孙玉逵,一身一流好轻功,陡然从天而降,与众对峙,不过十句,自是对敌相见,格外眼红,岂共上苍,存活此世?一会厮杀,孙公公以一敌众,戮光左右四面,合围他的一群黄山弟子后,惹得六人,无不怒形于色,一拥齐上,正道一边,以众敌寡。无奈孙玉逵,目下武功,此时剑法,更胜原本两三倍,以一挡六,奈何六人,心虽是正,论武之力,苦苦支撑,无足几合,便被他孙太监,伤得他们各自皮肉外伤,遍体均见,体无完肤,确切休得能躲过。
眼看古世英、陆远行、陆天平、仇思凤、谢珍娇、洪承芊六人,六条重如泰山命,即将要丧姓孙手,猛地这时,一条人影,娇声一喝,拔出四尺佩剑毕,剑壳立即弃于地,挥的一道剑气来,隔开此七人的凶猛混战的局面。
随后立见,温还姬温女侠,更是英姿万分,飒爽之至,于后方的离地几丈虚空中,飞身来也。一对玉足,即速落地,下身青花瓷色裙,无碍待会必杀敌;下盘极稳,站立负伤不浅的六位挚友的前头处,秋波犀利,右只素掌之心,紧握剑柄,剑尖指向,前面仇敌孙玉逵。
孙玉逵目睹心人上,这刻的忽然到来,现身自个两眼前,用着那对冷厉的凤目,狠狠地瞪着自个,不禁心下,亦惧亦恨;但却仍旧有胆,直视她的那张凛然难犯的芳容,叫道:“还姬,你总算出现了。”
温还姬冷艳十分,厉声回道:“不然呢?要等你杀光我黄山派的众师兄姐和诸位师弟师妹后,再等你杀光我温还姬身边的一些肝胆相照的朋友后,本姑娘才能出现不成?孙玉逵,你这江湖败类,甘沦畜道之徒!”
孙玉逵仰天苦笑,满是不服的怨恨眸光,平视着盖世侠女,嚷嚷道:“还姬,当日你能幸免不受那等令你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而下嫁给夏侯狄彦,乃是我孙玉逵的功劳!也即是我孙玉逵,换来了一个今生今世,不再是一个完整男人的代价之功劳啊!如若不然,那等奇耻大辱,你此生此世,焉能免受?”
温还姬杏眼轻视,极有十分,喝斥道:“这便是你可助纣为虐,残害无辜,滥杀我黄山派同门后,还妄想保住你这条狗命,以此来向本姑娘的剑下作要挟不成?”
孙玉逵听此训斥,冷冷一笑,再是冲她,委屈自居地叫道:“当日为了救你,何止使我孙玉逵饱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更重要的还是,我当日为了你,害得我这一生一世,都变成了这一具不再是男人的身体!还不都是为了让还姬你万不可下嫁给夏侯狄彦?”
温还姬冷漠一笑,再是一次,狠狠训道:“你如此为救本姑娘一次,若能就此改邪归正,必是我温还姬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但是如今,夏侯狄彦既死,你非但不弃暗投明,反而甘做夏侯飞盈脚下的一条狗而变本加厉,带着这些强盗军队,进犯南唐,肆虐百姓,残害生灵,杀我同门,罪无可赦!”
孙玉逵这时,又受训骂,竟是陡然,发疯笑罢,大声说道:“看来,我孙玉逵今日必是在劫难逃,死期已到。毕竟此刻,终于再次遇见了还姬你,用你的剑,怒气冲冲地指着我孙玉逵。”
温还姬凛若秋霜,更显十足,利嘴一张,继续喝道:“孙玉逵,本姑娘的剑下,当逢非杀不可之徒,除了正道之敌外,就只有仇人,素来不曾有过半个恩人!因此你的狗命,本姑娘今日必取之!”
孙玉逵这下已是,举头大笑,惧她之心,浑然丝无,恨她之意,尽是满满;纵声应道:“还姬,来吧,你我之间的恩怨,就在此作个了断吧!”
温还姬柳眉踢竖,凤眼圆睁,破口骂道:“呸!你永远不配这样叫我!”
但看此际,话音刚落,还姬一剑,朝他面门,必硬心肠,唰的一声,一剑刺来。孙公公对付古大侠、陆前辈、鸳鸯二魔等联手,着实是轻松自在,毫不吃力。何奈此刻,所要面对,正是当今世上,侠女无双温还姬,岂能容他,接着应付自如?急急忙忙,飞快闪躲,所幸如今,武功倍增,剑法毒辣,愈胜从前,否则必是,至多三招,命必休矣。
然则尽管如此,还姬终究还是她,孙太监始终仅仅就是他。两剑交锋,双方解数,竭尽所能,斗经未过十来合,恶战百招不足毕,立时见得,孙玉逵在下,下风毕露,苦苦抵挡,还姬使出由她所悟,归她所创的一套惧她之剑的凌厉剑法,终归未能撑过十来招,已是招架渐无,还手更妄。
电光火石刹那间,一声巨痛他受罢,无法忍耐,惨叫之声,痛楚叫出。正是温女侠在上,划伤他孙玉逵的右手执剑的手腕,逼得他何能再配握稳剑?叮当一声剑落地,自个胸口中间天突穴,被她还姬一剑入,穿他右边胸口,狠狠一个透心凉,剑尖洞穿其腰背,足足可有半尺长。
孙玉逵嘴角血流,硬撑着无比伤痛,一只左手,用劲抓住,刺入自个心口右边处的剑身,满脸痛苦,恨恨看她,叫嚷道:“还姬,你的剑,伤我至深的,从来并非我孙玉逵的皮肉外伤,永远是伤在我心,痛彻我心。”
温还姬岂会怜悯?杏眼瞪着,他的这张可悲可叹的嘴脸,冷峻地骂道:“咎由自取,罪该万死,命丧我剑,焉能躲过!”
孙玉逵卖惨不已,抱怨的眼神,越瞪越大,极是不甘的恨意之心,对向她的玉容,嗔性大发地叫道:“还姬,我孙玉逵爱你之深,胜吾性命,但我孙玉逵恨你之深,胜过天下所有人!”
温还姬芳颜冷傲,更见十分,蔑视的凤眼,越是满满地斥道:“似你这种小人,也配懂得什么是爱?像你这种甘做权贵脚下的狗腿子,对本姑娘所说此话,所讲之语,极是令我温还姬深感作呕!”
孙玉逵惨笑一声,再旧一次,看她凤威,咬牙叫道:“还姬,你这最后一剑,取我性命,让我孙玉逵带着对你的爱和对你的恨,彻底来了断我今生遇见你的缘分吧!”
温还姬最后一次,瞪着杏眼,对着这张,既是可怜,又是可憎的脸面,利口骂道:“呸!缘分两字,你也配懂?孙玉逵,你杀我同门,伤我手足,残害百姓,草菅人命;罪孽之重,安能轻饶?死罪若免,何来公道?本姑娘这一剑,杀你一次,取你狗命一条,已是便宜。此刻看我之剑,你双狗眼,已然看尽,立马受死,你必应当!”
这次再看,话音刚落,温女侠用力拔出,刺透他右边心脏的那一剑后,立即只见孙玉逵,狼哭一声,鬼嚎即过,倒飞数丈,仰翻摔地,四脚朝天,躺倒厚土,再向上苍,狂喷一口鲜血毕,睁大不甘瞑目眼,一头往向左侧边,栽倒地上,抱恨万分,顿时不省于人事,顷刻不知万事变。
温还姬收罢剑势,剑尖朝天,剑柄向地,剑身竖直,粘在右边玉臂后,下视恶贼已伏法,两道锐利秀目光,只怜悲惨苍生命,安能对恶有恻隐?古大侠、陆前辈、陆公子、洪姑娘、鸳鸯二魔夫妇俩,六对眼神,十二道目光,各自见她温还姬,剑诛姓孙名玉逵,眼下于公或于私,均已讨了个公道。六张脸面,无不对此,满意点头,自不话下。
陆天平一边两眼轻视,看着眼前,已经被伏诛的孙玉逵的尸身,一边对着心上人,哈哈笑道:“好,还姬,杀得好,此人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洪承芊芳容之间,并无喜悦,几分怜惜的目光,俯视着前方之处,曾经玉树临风的孙公子尸首,唉声叹息道:“陆大哥、还姬妹妹,我倒觉得,这孙玉逵确实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因此当死之人,再怎样可怜,也不配得到怜悯。”
陆远行冷冷一哼,对此说道:“他若能秉执正心,也必不失为当今江湖上一代豪侠。奈何他走错之路,不可回头。”
古世英叹息几下,为此讲道:“他本无心生于这乱世来作恶,奈何当今这乱世,害了多少本无作孽之心的人,而最终走上了这条难以回头的歧途之路。”
仇思凤听得此理,一脸严峻地说道:“然而因乱世之中,无法坚守初心善念之人,又岂止他孙玉逵一个?”
谢珍娇轻轻点头,面对目下,已经受诛的孙玉逵,郑重地讲道:“坚守正心,百折不挠,任谁生于乱世,都不会离经叛道,背信弃义,比如说还姬;而对世间的正道信仰,不够坚毅,难以持久之人,生于太平盛世,亦是迟早一天,宁入魔道门,难循天道行;比如他孙玉逵,则是其中一个罢了。”
古世英对向温女侠,微微言道:“还姬,其实他的执念,却是因为得不到你的爱,所得的尽是你对他的冷漠而自甘堕落,走入邪道。”
温还姬最终一眼,看罢受死在自己剑下的孙太监的尸体,威厉地说道:“不管因什么原因,当犯下诸般恶业之时,其人还有理,这人犹可理直气壮的话,那么这世间,还要什么惩奸除恶?还谈什么为民除害?”
言罢至此,只见还姬,即刻咐吩六位好友,速速赶往其他县城,相助南唐步军,抵挡闽兵,而她自己,目前当务之急,便是必须,立刻赶往,天子脚下,都城之地,江宁府处,救驾迎战另一个毕生之敌夏侯飞盈。俱因她此刻心中明白,剑毒厉女夏侯飞盈,此时此际,必然不久,定会身在,南唐皇宫逞凶威。
古世英、陆远行、陆天平等人,急忙对着温女侠,赶紧点头,这个那个,对她是连续不停,万语千言难以毕,无非又是乞盼她,此次与夏侯飞盈的最后一战,无论如何,务必小心再谨慎。
温还姬连连应允,随后但看,昂起她的须眉不让好仙容,挺直她凛如难犯的好玉腰,朝着孙玉逵的尸首,姑且不慌不急行,走过他的尸身旁,下身宽大青花裙,未曾沾他尸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