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南唐皇宫,今时今日,有贼作乱,叛逆之人,正乃南唐开国之君的膝下长皇子李柴,而助贼犯上,威逼生父,退位让贤者,正乃夏侯狄彦子女夏侯飞盈跟夏侯炫。而为首作孽的剑毒厉女夏侯飞盈,公然剑指于圣上,当众逞凶,肆意残杀三位公主于朝堂之下。端的乃是,从古迄今,即使皇室,被贼得逞,命如草芥,也不话下。
眼看国主,龙命一条,今朝难免,丧她恶毒女子夏侯飞盈的剑锋之下时,忽然之际,猛地这时,温还姬温女侠,突如其来,凛然现身。
夏侯飞盈凤眼圆睁,凶光毕露,冲着女侠,大吼道:“温还姬,来得好,你真当本姑娘怕你不成?本姑娘不怕你来,还就怕你不来!”
温还姬冷艳无比,杏眼犀利,厉声回道:“那此刻不正适合你这罪该万死的恶毒女子之意吗?夏侯飞盈,本姑娘对你更怕的便是,当你见到我温还姬之后,连忙吓得狼狈而逃!”
李柴忽地这时,公然无惧侠女威,全然不畏还姬狠,张嘴大笑,仍旧这时,坐稳龙椅,叫板来道:“温还姬,你来得好,来了更好,正好用你的性命,来为朕坐稳这龙椅而杀出一条最为宽阔的血路!当然,似你这般美若天仙的女子,杀了你也着实可惜了。可谁让你绝不肯归顺于朕,好好做朕的六皇妹呢?”
温还姬听此狂言,秀目一双,无比轻视,破口骂道:“呸!你这十足的跳梁小丑,又妄图弑父夺位的畜生,也配在本姑娘面前大言不惭!”
李柴闻此大骂,浑无嗔性,更无恼羞,对向剑毒厉女,大声言道:“夏侯大小姐,温还姬且交给朕亲自来对付吧。”
夏侯飞盈听他此话,立即与弟夏侯炫,退却一旁,冷冷笑道:“好啊,甚合本姑娘之意,过会的南唐国圣上,千万别让本姑娘失望,更别辜负了我爹对你的栽培。”
李枝秀忽听皇兄,口出此言,怔了一怔,仰向于他,嚷声问道:“你哪来的自信?竟敢跟温女侠说此狂言?”
温还姬回眸对众,叫着他们,速速退到一旁去,休得阻碍她锄奸。当即只见国主李昪、二皇子李璟、兴国公主李枝秀,以及其余众臣,纷纷靠边而立,让出中间,一条较为宽场的空间。
只见这时,但看此刻,李柴凛凛起身,双手一挥,大喝一出,从踏道之上的帝王宝座之处,跳跃而下,转眼不过,来到还姬之跟前;立马见他,两掌化爪,招式恶猛,硬拼温女侠而来。还姬冷笑,飞快拔出四尺剑,弃了剑鞘在地面,和大皇子李柴,你来我往,凶狠颇乃,招招式式,你死我活来激战。二人交手,转瞬三十余招,但见温女侠,三番五次,剑刺长皇子李柴的胸部处,竟是那样,如同铁墙一样,如何用劲,剑尖休得穿入体。着实乃是,炼就铜皮铁骨身,对她还姬剑法来,亦是似如不存在;而李柴的浑身上下,几乎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之身,亦非一般的刀剑不进,金身不坏之躯。
温还姬冷笑面带,虽感纳闷有几丝,依旧何来半点慌?端的乃是,确是不知这李柴,何以忽然练成这,一身绝世好武功,周身一时,百般兵器无可奈?哪还再是,初次相逢温女侠之时,不敢直视还姬的一双杏眼怒睁的大皇子?当真现下此李柴,与曾经只会躺在宫殿里享受富贵的长皇子,实实在在,判若两人。
李昪猛然见他这逆子,一身武功超一流,居然可和温女侠,打得这般有来有回。圣心大惊,失声叫道:“天啦!这个畜生,他?他..........他怎会突然变得这般能打了?”
李枝秀对着父皇,惊心魂魄地说道:“确实让我们难以置信,看来他此番如此公然的犯上作乱,最大的底气,就是他忽然之间,得了一身这么高强的武功。”
李昪冷冷一哼,挥袖嚷道:“也难怪这畜生现下对还姬,胆敢这般无畏无惧了。”
李枝秀冷声一笑,对向父皇,这下倒是,自信满满地说道:“不管他是怎样突然有此武功,父皇仍旧放心,六皇妹的武功,又岂是他抵挡得了?”
李昪闻听此话,原本的龙颜惊慌,立即消失,当下的红光满面,尽带笑容,朗声说道:“是啊,还姬至为厉害的武功,正是她的天下无对的剑法,她称第二,世间无人敢自命为第一。”
只见还姬跟李柴,一个侠女真无比,一名忤逆不孝徒,这个闻名天下奇女子,那个忽然获得恶邪功;双方恶斗十几合,打得朝堂众人慌,杀得殿内好动荡。这时二人,姑且停手,相互对峙,接着自是,江湖女英执长剑,宫中皇子修魔功,一正一邪,蓄势待发。
温还姬左只柔荑,执剑四尺,指向皇子,右只皓腕,摆放柳背;凛若秋霜,呵斥道:“李柴,难怪你这下有此狗胆而不惧我温还姬,原来是你一步登天,吃下一颗可使你功力暴增的毒药。夏侯狄彦给你如此好处,想必你的代价便是,永为他脚下的狗奴吧?”
李柴得意一笑,响亮地回道:“少废话!温还姬,朕如今得此神功护体,任你武功再高,又能把朕怎样?”
温还姬柳眉踢竖,凤目圆睁,利口骂道:“呸!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就凭你甘做别人脚下的狗奴而得来的这身功力,也配奈何得了我温还姬所执之剑?”
李柴仰首再笑,大笑刚落,目露凶光,瞪着女侠,叫道:“温还姬,有种的随朕来吧,朕让你见识一下,朕的功力,定然让你有来无回!”
这下一次,话音一毕,但看李柴,向着紫宸殿外,一个劲地飞身而去;还姬冷笑,愈是忙忙转身,轻身如燕,使出轻功,飞出殿外。
猛地这时,又逢此刻,一束白光,快如闪电,竟是朝着剑毒厉女夏侯飞盈的背后,偷袭而来。恶毒剑女,双耳敏捷,不慌不乱,疾快闪躲;现身之人,正是冯百任,亦是不知,他何时来到朝堂内。夏侯炫大怒,见姐眼下,被人背后来暗算,立即拎剑,意欲迎前,和他冯公子拼命之时,立马被家姐夏侯飞盈一声喝止。左右两边,一群走卒,一众鹰犬,纷纷向他冯百任怒目而视,个个拔刀,围他身在垓心间。
夏侯飞盈毫不将他,放她左右两眼内,一声呵呵冷笑毕,道:“呦,小子,原来是你?”
冯百任咬牙切齿,瞪着恶女,一刀指来,怒气冲冲地喝道:“夏侯飞盈,你这残无人性,沦入畜道的女子,还我海荷命来!”
怒骂过罢,怨言已尽,竭尽全力,大喝不断,周围左右,合围他冯公子的一干喽啰,通通四边永倒下,成他刀下之亡魂;几名此番前来助夏侯姐弟俩作乱朝纲的武林败类,亦是几声惨叫后,血溅三尺,命归九幽。
随即不久,无论是在朝堂中,或是紫宸殿外,一阵杀伐甚不息,一场混乱颇厮杀,正乃这时,一伙闯进皇宫内的精锐步兵,不下万余,由十几名身穿战甲,头戴红缨战盔的将领所率,风风火火,万头攒动,终在这刻,早已杀光守在禁宫外的一帮叛乱士卒,闯入皇宫,急为救驾,剿尽逆贼而来。当真乃是,场面腥风极万分,惊彻高空鸟儿慌,平民百姓见此景,足有三天三更梦,连环阴影岂能睡?各处宫殿,太监宫女,毛骨悚然,慌恐万状,尽藏殿中,外面动荡,若不尽止,岂会一个敢外出?八方四面,生者执着长杆枪,举着寒光闪闪刀出鞘,一边尽忠万岁爷,一方助贼而为孽,相互残杀,杀了这个如不死,接续不断,另与一个敌兵者,你死我活而砍杀;死者躺倒血泊中,具具尸身,均是瞪大一双眼,哪有一个会瞑目?万般何奈此场景,无论是拨乱反治的救驾军,还是犯上作乱的叛国兵,皆是体强能支撑,便可活过动乱后;体弱未到眨眼过,一条性命,贱如蝼蚁,何用多说?
正在这时,正逢此刻,夏侯飞盈与冯百任对决,起初从朝堂宫中,现下打到紫宸殿的游廊处,此际又是,双方身陷一条长长的丹墀之下,伴随着两方众兵们的极其混战之中,一男一女,刀剑相交,不共戴天,你敌我挡,拼杀不息。
斗经又过十几合,胜负难料,冯公子与夏侯大小姐,这刀那剑,互相指着而对立,两方身处乱砍乱杀的两军厮杀中,暂且罢手。
夏侯飞盈见他怨恨,举头哈哈,笑声一毕;朗声说道:“冯百任,没想到你的刀法,居然进精于此,本姑娘若要杀你,却还无法在百招之内取你性命了。”
冯百任瞋目切齿,冲着飞盈,疾言厉色道:“苍天有眼,让我能再次见到你,你的狗命,我若不取,日后处世,何颜为人?”
夏侯飞盈听此恨言,冷冷又哼,开口问道:“本姑娘若没猜错,是温还姬教你以刀代剑,指点你不少武艺?”
冯百任听此过问,冷厉地回道:“是又如何?”
夏侯飞盈淡然一笑,几分好奇,再又问道:“本姑娘又知道,温还姬还是你年少之前的杀父仇人,你现今竟和她一块,来跟我夏侯家为敌?”
冯百任闻此发问,再旧一次,厉声应道:“岂不闻仇人的仇人,也可以同仇敌忾?”
夏侯飞盈这回听罢,放声一笑,道:“这么说来,洛海荷这小女神医,还真是你心爱的女子,可以使你为了她,而不惜跟温还姬为伍,来和我夏侯家为敌。”
冯百任暴跳如雷,加之眼下,与仇对敌,身在两方军队的拼杀中,哪能继续,话语太多?最后一声,喝骂道:“所以你这恶毒女子,你受死吧!夏侯飞盈,纳命来!”
再回见得,她女他男,他刀她剑,相杀而至,身处两方步兵的厮杀中,更见杀红两目之下,除了只认强者尊,哪认什么嘴中理?切实乃是,活着硬拼对方敌,力求可见今夜景,死者身躯躺血地,魂归九泉绝此生。
且说温还姬温女侠,追赶大皇子李柴于整座皇宫大院中,这刻来到一条宽场的道路上,左右两方,俱是美轮美奂之宫殿,一座一座接一座,相互接壤,贫民到此一游时,哪敢深信已目光?两人于各间雕梁画栋的屋檐上,施展轻功,时而一阵飞檐走壁,这会二人,各双脚落着地面,相互对峙,以备再续而拼杀。
温还姬凤威在上,剑指他脸,利嘴骂道:“李柴,你这畜生,看你往哪跑?”
李柴两手摆往后背间,昂然无惧还姬威,哈哈一打,实无颤抖地说道:“温还姬,这南唐国的帝王之位,已然归朕所坐,这里乃是朕的禁宫,朕因何要跑?”
温还姬听此大话,眸光凌厉,极有十分,继而一次,狠狠骂道:“呸!畜生之嘴,一字一言,总是这般死活不知!”
李柴闻听此骂,张口又是,一次大笑,高声说道:“温还姬,你以为朕还会似从前一样怕你不成?朕现在得此功力,神功大成,纵然你的剑法天下第一,逢上如今的朕,你又谈何来杀朕?”
温还姬闻此质疑,冷冷笑后,正色道:“待你过会,你受了我温还姬的剑,是怎样刺破你腹内的那颗脏心之后,你便信了!”
李柴还是一次,纵声笑完,接着言道:“是吗?温还姬啊温还姬,其实你若非朕的六皇妹该有多好啊?因为依你的美色,凭你的仙姿,朕除了想要坐稳这南唐国的龙椅之位外,至是想要得到的东西,便是像你这样的美人啊。”
温还姬素来嫉恶,无比如仇,眼下耳听,对方此言,焉能不是,整张玉容,愈是怒形于色?朱唇皓齿,厉声骂道:“呸!无耻畜生,为求皇位,意欲弑父,天理若容,公道何在?罪无可赦,你之狗命,我剑不取,何是还姬?李柴,小菊的死,她姐姐的冤魂,还有朝中被你无故残害的大臣们的命,即使怎样杀你千百次,亦难赎你的重孽之过!”
李柴连续耳闻,还姬怒骂,最后一回,仰望苍穹,放声笑罢;已是两道目光,杀气毕露,冲着女侠,叫板道:“温还姬,朕的皇权就在这,朕的龙命也在此,有本事过来取啊。”
温还姬最终一次,秋波犀利,清脆之声,再次骂道:“呸!皇权乃有德之人而居之,你是个什么下等东西,也配拥有?龙命乃爱民如子的人君所有,你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亦配以龙命而自居?李柴,现我温还姬,以吾手中剑威之名,代表我神州万民之遭罪,黎庶之苦难,定杀汝之命休存,看剑受死!”
但见此番,盖世奇女侠一怒,破口怒骂一完毕,唰的一剑一声来;长皇子大逆无道,得意忘形不识惧,两掌之心,全数运上深内功,来迎还姬诛恶剑。一阵打斗,杀得这儿,天昏地暗,震动殿门摇摇晃;斗得此处,飞砂走石,扬起灰尘;战得此地,人间百兽休靠近,御林禁军莫插手;拼得这里,方圆百米开外的美物建筑,裂开痕迹。时而二人,飞在半空,你来我迎尽杀招,时而两人,一男一女,飞向宫殿瓦上处,这一剑,那两掌,勇猛对拼,愈见惊险,怎在话下?往下又是,双双朝下,旋转落地,持续相杀,各显看家本领来。
斗经五六十来合,足足可有四百余招后,已见李柴,惊恐万状,胆寒发竖,完全被她温女侠,招招所使出来的惧她之剑的剑法,给逼得越是招架将无,还手更妄。通体上下,被她剑气所伤处,不下十几,受她还姬挥剑而留下来的皮肉外伤,愈是周身之处,应有俱有。
李柴披头散发,脸面两边,也被盖世奇女侠,一剑划得破了相,自此丰神俊朗脸,哪再存有?何会再见?发疯似的,拼命负伤,硬撑伤势,抵挡几招后,竭尽气力,连声求饶道:“温女侠饶命啊,求温女侠饶朕一命啊。”
温还姬憎恶万分,孤芳剑下,岂能饶他?一剑指他鼻子处,再是最后一回,怒声骂道:“呸!上次本姑娘的剑下没取你狗命,此番你这畜生,还妄想在我温还姬的剑下求得保住一条狗命?看剑受死!”
只见这时,还姬一声悦耳嗨,横着飒爽纤腰身,不断旋转扬空起,剑尖朝他,胸口内脏,击杀而去。电光火石一刹那,李柴在下,勉强架招一丝无,自然而然,闪无可闪,躲无可躲,一声凄惨,痛苦一叫,正是温女侠的四尺几寸锋芒剑,剑透他的腹内心,剑尖洞穿他后心,足足有着一尺余。
还姬诛之这孽畜,拔出一剑那一下,依旧不见剑身中,沾着一滴鲜红血。大皇子李柴,再继一声,狼哭鬼嚎一声呼,倒飞后方四五丈,仰翻摔落而着地,两手紧捂肚皮中,咧开大嘴,竟见这时,他的嘴内,一颗宛如斗大般的珍珠,从他所咧开的嘴里,疼痛十足地而吐出。却见那颗发光闪闪的赤色之珠,自动地向着温还姬眼前,缓缓飞来。
温女侠见罢,浑无好奇,冷笑面带,娇声一喝,挥剑将它,斩为粉碎。随后还姬,收罢剑势,剑柄朝地,剑尖对天,剑身四尺,直竖十分,紧粘右手玉臂后,挺直凛凛巾帼躯,目秀一对,凛如下视,眼前伏法在她剑下的恶贼李柴。
原来正是此颗邪性满满的赤色邪珠,名曰赤火鬼珠,乃是千百年来,罕见的一颗可使人只需一个朝夕间,便可成为武林之中,位居顶尖高手的排行前列之位的毒药。吞此鬼珠,有益在于成为内功超群者,有害在于每当月圆之际,则体内毒发,万病缠身,生不如死,若要止住,需得赐给此颗赤火鬼珠的主人所赠的解药,如若不然,次日清晨刚一过,立即暴毙,神仙难救。故而被他这位忤逆犯上的大皇子,一口吞下腹中后,原本不会武功的他,变得练成一身金刚不坏之躯,刀枪休入,水火难灭。随后功力极深,更胜江湖之中,三五成群的一般一流高手。
怎奈堂堂盖世真女侠,任他怎样刀剑难损,水火无畏的金刚不坏之躯,逢上还姬手中剑,发威一阵,使出全力,等同不曾有此能。
李柴两手紧捂心口处,痛楚百样,受死之前,拼着最终的命若悬丝,瞪大两目好饮恨,竭尽最后些气力,举头望向温还姬,那双凛凛不可犯的凤眼锐利,尽带恐惧地说道:“温女侠,那小小民女小菊,也即是你所认的义妹,她的姐姐当日确是被朕所害,但是她小菊......她小菊绝非是朕派人所杀。你的小菊妹妹,乃是.......乃是夏侯飞盈所杀的。”
温还姬听他临终,说出此事,冷峻一哼,厉色回道:“好!那过会本姑娘便将夏侯飞盈送下地狱来陪你,而你,先给本姑娘滚下十八层地狱吧!”
李柴最终一声的哀嚎大叫,最后一次的痛苦受过,一头栽下,两眼瞪大,岂甘瞑目?魂魄速归黄泉路,面见阎王于尔时,必判十八重炼狱。端的是那,恶报来临在此刻,休逃还姬公道剑。
温还姬加步向前,昂首行过他尸首,下身青花长裙底,虽为宽大,依旧不沾他脏尸,就此匆忙而走过。
话说紫宸殿外,两方御林精锐兵,一方尽忠于圣君,另外一边,助纣为虐,相助皇子,反叛明君。这会已是,全军覆没,余下负愚顽抗,除了夏侯姐弟外,其他余孽,无论是投靠夏侯家,此番前来助贼篡夺帝王位的江湖败类,还是胆敢叛变的宫中禁兵,通通被杀,倒地成尸,躺在血泊,魂断朝堂之殿外。
但看此刻此时之状况,左右一群御林军,通通乃是,救驾闯入禁宫中,誓死为保龙体来,敢与奸邪舍性命而相拼的一支真真效忠当今万岁爷李昪的军队;只见他们,成千过百,持着红缨长杆枪,紧握手中血染刀,团团围困夏侯姐弟俩,和剩余的些许不曾被诛的叛逆之军,身在四面包围下的垓心处。而那冯百任冯公子,此际撑着皮肉外伤,怒目圆睁,随着周围禁军们,执刀指着恶毒女。显然乃是,虽得还姬尽心调教,以刀代剑,刀法娴熟,远胜以往;但是依然难敌剑毒厉女夏侯飞盈的长剑三尺。
而南唐开国之君李昪,现下龙颜,依旧如同往常样,威严犹存,不容欺犯。左右两边,除了二皇子李璟、兴国公主李枝秀,百官之首宋齐丘,紧紧贴身于圣上身旁外,其余一些高官们,通通立足在皇上身后,尽数站立于丹墀之上的栏楯道路间,各道目光,纷纷俯视踏跺下,众兵合围,眼前还在作困兽犹斗的夏侯姐弟俩。其余一伙精兵,更是身在台阶上,左右护驾执刀枪。
夏侯姐弟,唯有剑毒厉女夏侯飞盈,此次且没和温还姬交手,故而浑身上下,完好无缺,并无一点伤势;而夏侯炫,虽乃夏侯狄彦爱子,奈何平日里,身在闽国,除了仰仗父亲权威,到处欺压良善,四处拈花惹草外,一来不管其父夏侯狄彦,怎样常常对他苦心栽培,始终因他悟性极差,难有身惊人的武学;二来他只会躺在温柔乡,难有吃苦耐劳的毅力,自然而然,武艺平平,不用多说。所以此刻,并肩亲姐,力敌众军,身上带有皮肉伤,面露惊慌,又是恼怒,自无话下。其他一些,幸免于难的一些背叛圣上的禁军,无不负伤,战胆心惊,瑟瑟发抖,跟着夏侯姐弟身边处,手握兵器,哪能攥稳?各双脚尖,焉能立得不颤动?
正值这时,但逢此刻,温还姬温女侠从天而降,归来此地,继续行她惩奸除恶,除魔卫道之责。但看还姬,青花长裙,下身宽大,俊逸十足,足落厚土,立身在冯公子身边,凛然站在左右前后,周围众兵合剿逆贼的中心之处。
温还姬凤威在上,满身是刺,杏眼凌厉,何在话下?对着那些投靠贼子一方的步兵们,响亮十分,冷峻地责道:“尔等这群不知死活的禁军们,你们身为将领,作为士卒,不助你们真正的圣上拨乱反正,铲除逆贼,却尽帮着你们圣上的一个畜生之子来弑父夺位,行这等大逆不道的叛君之举,该当何罪?当受何惩?难道就因为一个兵符掌握在李柴这等叛逆狗贼的手中,便使你们忘了什么叫忠君?什么叫守护了吗?现如今,李柴这狗贼已在我温还姬的剑下伏法,尔等还不速速弃暗投明,还不快快放下兵器,更待何时?”
此些士卒,不足三十,尽数两耳,眼见盖世奇女侠,如此凛然难犯之威,听得温还姬,此等霸气之语,哪敢不吓得面如土色,纷纷将手中兵器,速速掷地,急忙重投,陛下这边;立时离开夏侯姐弟俩,倒戈到四面围来的御林军处。而他们自然乃是,面对降者,绝不处决。而国主李昪、二皇子李璟、兴国公主李枝秀、宰相大人宋齐丘等,立在丹墀上,悉数闻此事,笑容俱露,甚属应当。
夏侯炫眼见此番,我方大势,全军溃败,所用之棋,已被铲除;惶恐十分,安能免之?面对亲姐,嚷嚷道:“姐姐,我们的人均被她温还姬所杀,当下状况,甚是大事不妙,快逃吧!”
夏侯飞盈冷冷一笑,凤眼贱视,自个亲弟,回道:“逃?没出息的弟弟,实在想不明白,爹为何偏宠你这样的儿子?”
夏侯炫忽听此言,愣了一愣,惊慌地问道:“姐姐,你这是什么话?事出突然,现此刻只剩下我们姐弟俩了。我们姐弟不逃,爹又不在,难道要跟她温还姬硬碰硬不成?”
冯百任气冲斗牛,执着锋刀,指着夏侯姐弟二人,怒火万丈地喝道:“想走?没这么容易,夏侯飞盈,将你的狗命留下!”
温还姬侧过脸来,对他劝道:“冯百任,你此时若能为你的海荷姑娘报此深仇大恨,又何置于被她伤至于此?海荷姑娘的仇,还是让本姑娘来替你报吧。”
冯百任满是不愿,对着女侠,白了一眼,叫道:“温还姬,我说过,我的仇,不想假手她人,何况你到底是与我有着杀父之仇的人。”
温还姬忙忙摇头,冷厉地应道:“但你终究还不是她夏侯飞盈的对手。”
冯百任冷哼一声,极为任性地说道:“那又如何?大不了以命换命!”
温还姬再又劝阻道:“冯公子,不值得!”
李昪突在这会,金口御言,对着台阶之下的一群禁军,纵声说道:“众将士们听令,谁能生擒这对犯朕天威在上的姐弟二人,朕对汝等一些救驾来迟的罪过,可以既往不咎;而谁若能将这对狗胆包天,动摇朕江山的姐弟俩就地正法,朕亦可以对你们其中一些,助朕这贼子犯上作乱之罪,一律赦免,概不追究,就当是将功赎罪!”
圣上之口,下旨而来,尽见四下,蜂拥合围的禁兵们,无不斗气十足;正待左右前后,尽数冲前,拼命也要将夏侯姐弟俩就地正法之际。却见温女侠,清脆一声,连忙大喊且慢两字。
温还姬回身,仰望台上,高高立直的陛下,也即是她的亲生之父,纤纤左右两细手,紧捧剑柄,剑尖向地,敬向其父,扬声说道:“圣上,这对姐弟俩,唯有夏侯飞盈这恶毒女子的剑法,不易对付。故而无须有劳他们,还是交给本姑娘来替圣上,取其狗命,让其脏血,溅在眼前!也算是以赎我温还姬上一次,因我的小菊妹妹之事,万分冲动之下,枉杀了圣上不少御林军的罪过。”
李昪听罢,站在高高踏跺上,俯看亲女温还姬,丝丝微笑,满意点头。随即招了招手,即速让这群御林军们,纷纷四面,退却十步。
夏侯飞盈仰天狂笑,持剑指来,冲她背后,万分不服地嚷道:“温还姬,你大言不惭!”
温还姬立即转身,剑指恶女,利嘴还道:“夏侯飞盈,先将你的狗命还上,令尊的狗命,不久必是我温还姬的剑下取之。到时莫道地狱非空,即便地狱是空,也绝不缺你们父女俩的前往!”
冯百任这时,对向还姬,语气缓和地说道:“温还姬,求你别出手,还是让我来吧!”
冯百任接着一双瞋目眼,恨看剑毒厉女,怒火中烧地叫道:“夏侯飞盈,还我海荷的命来!”
一身戾气,满满是怨,全都是仇;万般冲动,理智俱失,碍手碍脚,自不多说。只见冯公子,舍命不要,向着夏侯飞盈,大喝一出,举着钢刀,强忍伤痛,一个劲地拼杀而去。剑毒厉女,柳眉倒竖,圆睁凤目,一个身法,快比电闪,一招剑法,灵活无比,转瞬之际,立时将他冯百任,轻松制伏,使他刀脱左手,脖子之间,被她一剑架在咽喉中,此刻此时,冯公子就此成她夏侯飞盈所胁持的对象。
温还姬圆睁凤眼,芳颜杀气,全然毕露,呵斥道:“夏侯飞盈,你不是一向视我温还姬为你的劲敌吗?有种的放了他,你我光明正大一决生死!”
夏侯飞盈得意大笑,视着奇女,言语挑衅道:“温还姬,你既然在意他的性命,那么此刻,本姑娘的护身符如非是他,还能是谁?”
温还姬义愤填膺,整张玉容,恼怒骂道:“呸!遇软蛮横,遇硬只得使出这般卑劣的手段,所以本姑娘问你,你配视我温还姬为你的劲敌吗?”
冯百任此刻性命,被他仇敌,活生生地捏在手中,睁大两眼,透着乞求,望着还姬,大喊大叫道:“温女侠,何必在意我的死活?杀了她,快出你的剑杀了她啊!”
温女侠在上,即速出手,也是纤腰,身法奇快,不须转眼,便闪现到夏侯姐弟俩身后的两步距离。夏侯飞盈所幸动作,亦是飞快,赶忙继续挟持着冯百任,一个转身,闪退后方,足足也有四五丈。而正在眼下,竟见亲弟夏侯炫,也因还姬刚刚的一个身形移动,突如其来的闪身迎上,被她温女侠亦是右只玉手,执着长剑,架在他的脖子间,左只素手,捏着他的左肩上,用力一揸,疼痛得夏侯炫,面带痛苦,朝天嚎叫。他之小命,这刻也被紧紧地攥在温女侠之手。
夏侯炫轻如鸿毛一条命,硬生生地被温女侠随手捏着,吓得面色铁青,望着亲姐,差点两行眼泪掉地喊道:“姐姐,救我,快救我啊姐姐。”
温还姬一边挟持着夏侯炫,一边杏眼厉睁,对着恶女,喝斥道:“夏侯飞盈,以我温还姬的光明磊落,本不屑以别人的性命来向仇寇要挟,但目下为了救人,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本姑娘倒也不会对此而缺席。”
夏侯飞盈这下,更是一面胁迫着冯公子,一面是尽露欢笑;抬头笑毕,望着还姬,洪亮地应道:“温还姬,你以为你能威胁得了本姑娘吗?你跟我夏侯飞盈玩这一套,那你当真是低估了我夏侯飞盈何以叫夏侯飞盈!”
只见这时,她话刚落,芳容杀气,万分毕露,对着亲弟夏侯炫的身上,便是使出浑身力道,一道剑气,劈了过去。还姬见状,急忙躲过,已见为弟夏侯炫,凄厉一叫,正中自个的亲生姐姐,狠心之至,劈来的那道剑气,活生生地穿透他的前胸,洞穿了他的后背,即速见得,夏侯炫狂喷鲜血,两膝跪地,脸色苍白,极有十分。
夏侯炫跪向亲姐的方向,瞪大不敢置信的目光,不甘就此死去的眼神,拼着最终的奄奄一息,仰望家姐,大声喊道:“姐姐,你?你........姐姐,你好狠的心啊........”
话音未落,后面之言,无可继问,就此睁着无法瞑目的两眼,向前扑倒在血泊之中。当真一条轻如纸薄的性命,自此魂归赴九泉,命丧亲姐飞盈手,万无料到今日时,共爹同娘之家姐,居然下此毒辣手,视他亲弟命如蚁。
温还姬见此情形,逢她恶毒,这等所做,如此所为,瞪着秋波,利口骂道:“好你个六亲可杀,残无人道的恶毒女子!”
夏侯飞盈杀罢亲弟,一颗极感痛快心,禁不住喜形于色,哈哈笑道:“都说无毒不丈夫,而我夏侯飞盈身为女子,便是无毒枉为女儿身!温还姬,你想要救他的命是吗?好,本姑娘这就将他还给你,你慢慢地救他一条小命吧!”
这次但看,剑毒厉女,话音刚毕,狠狠一掌,打在冯百任的后背间,击飞冯公子向前约有五六丈,眼看冯百任惨痛一叫,喷吐鲜血,快要俯卧摔地时,立时只见温女侠,一个劲地,离地过丈,飞起纤身,迎前一把,接住冯百任于现霎时之际摔落的身子,再又扬在虚空中,旋转圈圈几十下,双双两足着厚土,此刻已然,不见夏侯飞盈在眼前。原来正是,夏侯飞盈趁此机会,慌忙之至,朝着东边方向,竭尽全力,施展轻功,足踏半空,掠过一群禁兵的头顶之上,夺路而逃。
冯百任此刻,虚弱憎怒的目光,眼睁睁地看着剑毒厉女夏侯飞盈,就此怆惶逃去,气得再次,吐口鲜血,当即昏倒在温女侠的搂抱怀中,顿时不省眼下事,不明世间诸般变。
国主见状,龙颜震怒,岂用多说?一声令下,在场禁军,谨遵皇命,向着夏侯飞盈的逃亡方向,足不停息,即刻追赶。
而温女侠,救人心切,难顾许多,目下只得,恳请圣上,派上宫中医术至为高超的御医,给他疗效内外伤,而她自己,现下急需寝房一间,不得任何人来叨扰,先要为他冯百任,输入真气,运功疗伤。
圣上点头,急忙恩准,还姬言谢,如今再次,面对生父,依然还是,亲爹不叫,话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