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温还姬温女侠,自她芳名,威震中原武林来,曾几何时,受此欺凌?哪曾有过,遭此挫折?遥想当年她幼小,剑诛独孤四敌时,芳龄金钗犹不足。未到桃李年华时,还姬身在华山中的那场战役,一剑诛杀歪魔邪道有五大,后来单骑闯入东京城,剑挡晋军好几万,寒毛未损闯禁宫,仗剑差点除儿皇;再到后来,宋州虞城县,独守城门斗北辽,只身一剑,何等英姿,何其飒爽,独杀蛮夷骑步兵,足足有着十八万,剑抵契丹巨恶帝,自此闻她温还姬,怎样虎视中原国,未敢轻举再妄动。
着实乃是,确确实实真女侠,现今不到花信年,便已有此奇战功,多么速令天下男,自惭形秽哪话下?
如今逢上夏侯狄彦,一国权臣,一世枭雄,只因他的血火神功,十三重至高境界,令她还姬于目前,实在无可来匹敌,两次凤威遭惨挫,现今被擒落贼手,还要被逼,以身相许,嫁于眼前这魔头。为了救得武林各派掌门,只求不愿再看到,她的至友一个个,惨死眼前,于心何忍?
温还姬芳容之间,怒火丈万,咬紧银牙,为保武林同道命,为救好友各性命,忍受有生以来,奇耻之辱嫁元凶。端的乃是,饶她还姬,目前处境,武功被禁,巾帼盖世,落入敌手,宁死不屈;奈何为了拯救武林正道,为求她的各好友,不可再有一人受伤害,瞋目而视对夏侯,怒气填膺只能憋,强忍生平以来到如今,未曾受过的极大羞辱。
次日朗朗上高空,虽有一道阳光照,万里白云抬头见,莫曾看到温还姬,内心一丝光明在。
一座府宅,外见又逢,雕梁画栋好几所,大院足有十几处,一众喽啰,个个持刀,左右两班,到处把守,严家看护,苍蝇一只,飞进皆知。却见今日,张灯结彩,大红灯笼,但凡见屋,俱有悬挂。洋洋喜气,正在今时,主公夏侯狄彦,迎娶他自个,强逼而来的女子入室为正房之妻。此刻此时,早令一群下属们,将此地到处张罗得欢呼雀跃,锣鼓喧天,鞭炮鸣响,足有一阵。
鸣炮响毕,外边锣声,此际一止,正值夏侯狄彦,身穿一袭新郎服,头不戴新郎官帽,一袭目眩神夺的新郎红服打扮,一张脸神,面带悦色,平日威严,现下不露。身旁跟着温还姬,所穿新娘之服,璀璨夺目,秀发头顶,所戴的凤冠霞帔,愈是光鲜亮丽,耀眼之极。但看还姬,眼下处境,与贼将要入喜堂,无比羞愤好万分,何等毕露凶光来,何其一腔愤怒至,尽形她的玉容间;哪会似她于去年,身在华山,与她念念不忘的心爱男人黄愿楼黄公子成亲的那天,芳颜尽带嫣然笑?一颗心下至欣然?
此刻为保武林同道各安危,为救她的至友命,强忍屈辱,与恶同行,所穿之衣,竟是夫妇同穿服,所进之门,却是婚堂成夫妇。此等奇耻之大辱,这等忍辱得负重,对她堂堂盖世侠女温还姬而言,于她凛凛正心,刚烈之极的性子来说,当真是宁受永世千刀剐,宁被万箭穿心过,岂可愿受这等羞?哪能承受这种辱?
喜堂之内,夏侯飞盈、夏侯炫姐弟俩,双双站在左边处,两对眼神四目光,全无喜悦,板着面孔,冷冷看着亲生父,今朝此刻,要娶还姬,进得夏侯家族门。孙玉逵孙公子,站在姐弟二人旁,怀着沉重无奈之心情,露出浑无喜色之冷脸,眼睁看着温女侠,自个心上之人穿嫁衣,进得宽敞婚堂中,过会必当行婚礼。天地玄黄四护法,其余一些得力下属,同样左右两边,立身在内,各张脸色,并无笑容,只是一味地奉主公之令,站身里面,守护主子娶新欢。
只见这时,温女侠与劲敌魔头夏侯狄彦,一个满脸好得意,一个仙姿极瞋目,一名长者是枭雄,一名后辈乃奇女,一位满身是罪孽,一位辣手摧众恶。居然共穿一身喜庆服,形影不离于左右,双双跨过,大门敞开之外的那火盆,走过两边,重重树立内外的把守,此时徐徐四脚步,行到宽阔婚堂中,只见高堂两边座位上,空空如也无人坐,所立之人,有的则是站两方。
正值此时,正在此刻,一位武功不俗,投靠夏侯脚下的走卒,孔有武力,身材魁梧,年过四旬,对着二位,以证婚人的身份,高声叫道: “吉时已至,恭请新郎新娘入内。”
温女侠与夏侯魔头,止步站在正厅中,双喜红字眼前处,这个杏眼甚忿怒,那个咧嘴好欢快。
那人接着对着两人,喊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夏侯狄彦哈哈笑毕,转身向外,对着外边天地景,鞠躬一下;只看温女侠,回过身去,对着外面那苍茫,切齿不已,凤目圆睁,哪会愿拜外边天?
夏侯狄彦见状,脸色一变,严峻地说道:“还姬,你已害死了你的好几位深交之友,难道你还要再害死你身边所有在乎的人吗?别忘了再加上各派掌门人的命,均掌握在老夫之手。”
温还姬这回一听,怒容满面,更有十足,瞪着夏侯,咬牙之至,无比愤怒,只得向着外头处,立身一拜。
那人往下,继续喊道:“新郎新娘二拜高堂。”
温还姬与夏侯狄彦,缓缓转身,对着高堂左右无人坐,竟见桌间供品处,两边摆上牌位各两块,其中两个灵牌,乃夏侯狄彦之生父亲母的亡灵牌位;另一对牌位,却是温女侠于年幼时,收养她的养父和养母的灵位。看得还姬,凤眼一对,恼火万丈,此时她的怒火中烧,自是可想而知。
夏侯狄彦仰头欢笑,扭过头来,面向着她,刺激她道:“还姬,看到了吗?除了老夫的爹娘的灵位摆在这,当年收养你在安良村的养父养母的灵位,俱让老夫恭敬的摆放于此。老夫也知道,你的生身之父乃是这南唐国的皇帝李昪,但你不愿意认他,再加之他尚在人世,故而老夫当然不可能将他的牌位放到这儿。怎么样还姬?你的这位即将要成为你的新夫君,想得可否周到?”
言尽于此,问到这儿,夏侯露出,狰狞一笑,听得还姬,深感作呕,看得女侠,羞愤极点。但为大局着想,终究还是,强逼自个,忍耐到此,对她而言,当真远比没日没夜地练剑,何止还要苦上万千倍?
夏侯狄彦对着高堂桌间的四块灵牌之位,好生作揖,拜了两拜。而温还姬则对向桌面属于她亲人的两块亡灵牌位,深深拱手,跪伏在地,拜了三拜。随即二人,渐渐起身。
那人最后,对着还姬跟夏侯,大声叫道:“新郎新娘,夫妻对拜。”
正看这时,眼看这会,相互对视,他高过还姬一个头,她矮了敌首一个头,自然是他两目下视于她,她怒目圆睁,仰瞪着他。一个女侠,顶天立地,傲然正气,刚正不阿,万分仇恶;一个恶贼,枭雄绝代,不可一世,心狠毒辣,诸恶皆为。竟是他她两个人,这个妄图,染指盖世侠女身,那个秋波极恼怒,活着不除一切邪,生不如死乃她性。
夏侯狄彦这时,对着还姬,满颜露笑,立着向她身前处,弯腰行礼;重新昂首,只见她脸,还是那样,怒气冲霄两秀目,充满仇视瞪着他。哪会行这夫妻对拜?
夏侯狄彦见罢,冷冷发笑,威逼地说道:“还姬,听老夫的话,你我这一拜,至此之后,你我非但不是仇人,反而是佳偶也。”
话音刚落,忽然这时,猛地这会,只见温女侠,一个劲地将秀发头顶所戴的凤冠霞帔摘下后,使劲往地,狠狠一掷,摔碎这副上好绝美的凤冠霞帔。毕露杀气,嗨的一声,右只玉手,从囊中掏出匕首一把,寒光闪闪,迅速之至,对准夏侯狄彦的喉咙处,使尽全力,刷的一声刺去。夏侯狄彦绝顶高手,反应之快,何等非同一般?一只手掌,揸开五指,一把抓住还姬向自己刺来的那只紧握小刀的玉手。
此等突如其来,早让左右两边,立身在此的众人们,无不对此有防备,纷纷腰悬佩刀拔,急急剑鞘立即出。
夏侯狄彦淡定十足,呵呵冷笑道:“还姬,这便是你的不对了,眼看你我立即是夫妇,你竟如此急不可耐地要谋杀亲夫?并且还要在如此热闹非凡的喜堂上这般而为,成何体统?”
温还姬大动肝火,瞋目扼腕地骂道:“呸!你这畜生的一双狗耳朵给本姑娘听清楚了,我们江湖中的侠义中人,自古皆是士可杀,不可辱!莫道我温还姬早已有了一位令我永生永世至爱不休的夫君,即使没有,要让我堂堂温还姬下嫁你这畜生?我呸!”
破口怒骂于此刻,还姬竭尽气力,挣脱夏侯那只手,一把短短之匕首,握她素手当剑使,招招凌厉,式式有威,一时之间,逼得夏侯狄彦猝不及防,身上所穿的新郎艳服,被她一个劲地斩碎几块,夏侯飞盈与夏侯炫姐弟俩,火冒三丈,双双出手,来战还姬。女侠冷笑,逼退夏侯狄彦几步后,转身勇猛好异掌,敢凭手中短匕首,迎战姐弟两长剑,发威之极,嗨嗨不断,一个回合,伤得夏侯炫哇哇大叫,手臂负伤,长剑脱手,险些脸上,被她所划。夏侯大小姐亦是被她,两脚踢退,身倒十数步后,芳容恼羞,怎在话下?
夏侯狄彦一时难料,露出有生以来,鲜少的惊慌面孔,纵声问道:“还姬,你?你居然恢复你这身功力了,这倒不慎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
温还姬这时,两条玉臂,用劲一挥,一股内力,震碎她的这身新娘服,重新露出,一袭属于她的青花瓷色宽裙衣,冷声一哼,厉声回道:“所幸此刻,恢复得不算太迟,如若不然,本姑娘岂能到此时才能和你动手?”
夏侯狄彦闻听此事,满脸之威,重归镇定,向着外头,正色道:“来者四位是何人?”
又见话音刚落,四名大内高手,于另外屋檐上的潜伏之处,速速露面;四条人影,个个两脚,足踏虚空,使出轻功,飞身来到宽敞的大门外;但见此四人,个个连腮鬓角,早过而立之年,已到不惑之时。各自身穿着黑、蓝、青、白长衫,四道眼神八目光,面对夏侯在场的人多势众之地,依旧彰显皇家威,无畏强敌在眼前。
为首中间,姓袁的大人,冲着夏侯,朗声回道:“我等四人,乃这南唐国君左右侍卫,奉我圣上之令,前来拼命必救六公主殿下。”
夏侯狄彦耳闻此言,仰首大笑,视看还姬,响亮地说道:“看来李昪,还是想认她为女啊。”
另一名姓李的大人,迎前几步,斗胆对着元凶所站之处,指着喝道:“大胆夏侯狄彦,身在我南唐国境内,如此恣意妄为,公然作恶。残害我们的小殿下的性命在先,现又欺凌我南唐国的六公主殿下在后,此等罪大恶极,岂可饶恕!”
又一名尊称杨大人的那位,右手所提佩剑,正乃还姬随身之剑;只见此人,迎前几步,对着还姬,大喊道:“六公主,这是你的随身佩剑,令师过会必到,是令师先交到我手,由在下转交还六公主的手上。六公主,快快接剑!”
话音又落,那名姓杨的宫中侍卫,急忙将手中佩剑,抛向还姬。温女侠左只柔荑,轻松接过,右只纤指,弃了匕首。
温还姬捧她佩剑,敬向四名禁宫护卫,扬声说道:“几位大人,本姑娘是温还姬,不是六公主,要尊称我为温女侠才对!”
夏侯狄彦唉声叹息,视看女侠,言道:“还姬啊还姬,你穿上新娘之服多美啊。何必非要毁了老夫所送你的这身嫁衣?”
温还姬惩忿窒欲于此时,哪能往下可忍耐?拔出长剑,丢弃剑鞘,指他脸面,喑噁叱咤道:“呸!本姑娘的红色嫁衣,早已为我在天上的愿楼哥所穿过。夏侯狄彦,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温还姬身穿属于你的新娘服?狗贼,拿你的狗命来!”
不由分说,一个劲地使出浑身气力,惧她之剑,招招精妙,式式强威,全都使出;夏侯狄彦也禁不住横眉立目,转眼与她,对上几招,一个回身,向着外边,使出轻功,速离喜堂之内。还姬瞋怒,岂同小可?焉能不追?朝着外头,施展无双轻功术,无须眨眼向外面,飞出她的纤腰去,追赶劲敌夏侯狄彦。
当下请形,自然而然,四名皇宫护卫,急急出手,一群喽啰,四下齐上,被此四位禁宫高手,打杀在地,一片死尸。夏侯姐弟,横眉瞪目, 双双出手,其他四大护法以及其余高手,自是岂会袖手旁观?纷纷出手,打成一片,除了孙玉逵孙公子,速速趁乱,急忙逃脱,仿佛意欲前往何方处,所办何等重要事。
立见这时,其他外援,陆续赶至,分别乃是,有些乃一些不曾于此番武林浩劫中被擒的江湖义士,因闻得温女侠有难,甚敬她平日里的须眉不让,侠气冲天,故而极愿冒着生死之危,与朝廷中人,联手来救温还姬。有些正是,隐藏在外的一群乔装打扮的宫中侍卫,个个平日,训练有素,现下这刻,无不听得宅院之中,打斗之声,不绝于耳,自是纷纷,举刀闯进这贼窝,与众厮杀。一场喜事,当即此时,节骨眼上,腥风四起,血溅悬挂红灯笼,使得它们更鲜红。满地尸首,杂七八乱,血泊一地,染红喜气成炼狱,凄惨陆续好不绝,随着外来相助之众人,越见越多,里里外外,各物遭损,树枝皆断,房层顶上,也是不免些许人,轻功跳上屋瓦间,你死我活拼命杀。
厮杀不断,混乱不休,血飞三尺,惨叫连续,空中飞鸟,掠此而过,哪敢逗留?苍蚊于此,最是命贱;人命当下,若是武低,也是文钱难以值。
且说温女侠,速速追赶夏侯而去,远远离去此地外,此刻来到一方杂草丛生之地,四下遥望,一山更比一峰耸,林野两方不远见。二人各身轻功,相互两足落地,下盘极稳,相互对峙,一个面带微笑来,另个杏眼尽杀意。
温还姬一剑指向,夏侯之鼻,雷嗔电怒地斥道:“夏侯狄彦,你的这条狗命,本姑娘今日此刻若不取之,誓不为人!”
夏侯狄彦仰望上空,哈哈一毕,道:“还姬,看来你身边一些至友的命,以及各派掌门人的生死,你是不管不顾了?”
温还姬义愤填膺,盱衡厉色,怒道:“无耻恶贼,先取你狗命再说!”
再回见得,话音方落,还姬一剑,飞身刺来,夏侯冷笑,轻易躲过;随后立见,绝代女侠乃姓温,绝顶邪魔,复姓夏侯,双名狄彦,她勇他猛,她善他恶,她剑他掌,她怒他威,各般本领,浑身释数,悉数使出,打得这片草地处,方圆百米余开外,端的是杂草受毁,蛙儿千只,尽数命丧,飞虫莫近,猛兽休来。斗得惊心动魄野鬼鸣,战得这儿飞雁慌,杀得这里好震荡。
斗经数十合,两三百来招罢,还姬夏侯,胜负不定,生死难料。突然这时,猛然这刻,一条人影,半空飞来,对着夏侯狄彦的后方,两掌一震,轰的一声,只见绝代魔头,闪躲有方,跳跃虚空,仰翻避过。来者之人,并非他人,正是温女侠恩师心剑宗主百里木。
百里木双足落地,身立好女徒儿左身旁,对着小女弟子,急急说道:“还姬,且莫如此念战,各派掌门均已让我们里应外合,全都救出,我们师徒俩速速离开此处。”
温还姬闻师此讯,满意点头,嗯了一点,竟是不愿,就此离去。两道眸光,怒火难消,咬牙恨看夏侯狄彦,对师嚷道:“师父,你先护送众位武林同道速速离去,还姬我不走,不杀这狗贼,还姬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百里木岂容女徒,如此冲动,冷峻地训道:“还姬,眼下绝非你逞一时之勇之际,快快随为师离去!”
温还姬满是不服,哪里肯听?对着恩师,反而责道:“师父你先走,别防碍还姬斩杀此等狗贼!”
不顾师尊之劝阻,只为一己之尊严,不杀眼前这恶贼,于公有愧于正道,于私难挺侠女胸。一个劲地,飞起纤身,离地五尺,冲着魔头胸口处,使出惧她之剑的最强最大之威力,嗨的一声悦耳叫。夏侯狄彦见状,眉头一皱,两眼一眨,一对肉掌,运尽毕生功力于自己的双手掌心,用尽血火神功十三重,来会还姬这一招。
只见这时,但逢此际,电光火石刹那间,飞砂行石在此刻,夏侯狄彦右侧之胸,中她一剑,疼痛休免,温还姬左肩中他一记狠掌后,差点红唇又吐血,双方倒飞七八丈,落着地面,两方不由自主,向后退倒十几步,方自稳立脚一双。
又逢此刻,却见黄山掌门,满颜露出惊恐状,实是罕见属恩师;百里木慌恐不已,对着心爱女徒儿,大喊大叫道:“还姬小心!”
飞起身子,转瞬飞来小女弟子还姬前,用已之躯,以背替徒,挡了后方夏侯狄彦,猛然打来的一束焰光闪闪的致命一招。原来乃是,正当温女侠,与夏侯魔头硬拼那一招,相互负伤,各自被对方击飞倒后,夏侯狄彦虽被还姬刺一剑,负伤不轻,然则温还姬承受劲敌的这一掌,更胜敌方些许。正当温女侠喘气的那一刻,夏侯狄彦硬撑伤势,恶猛发招,血火神功,最高层次,凶狠万分,隔空百步而击来。为师百里为徒儿,挡了这记致命招。
所幸乃是百里木,若换少林方丈空悲大师和古世英等,必定岂止口喷鲜血?性命当休在今朝。
百里木巨痛难忍,口吐鲜血,紧捂胸口,差点倒下。
温还姬见师为她,挡下这种致命招,鲜血喷吐,负伤极重,若不急救,性命垂危,岂用置疑?自是吃此一惊,岂同小可?一个劲地抱着快要倒下的师尊之身,凤眼含泪,性急叫道:“师父.......师父......师父,你千万不能有事。”
夏侯狄彦自鸣得意,狂笑立过,对着这对一男一女的情深师徒,言道:“百里掌门、还姬,你们师徒俩还欲逃脱老夫的手掌之心吗?既然你们这对情同父女的师徒俩俱已到齐,何不就此留下?”
温还姬甚悔适才,不听恩师之劝阻,一味必杀眼前敌,害得师尊负此伤,一命险些成诀别。
最后只得,瞪着一双杏眼瞋,咬紧牙关立收手,搂抱恩师,朝着东边方向,使出至为极佳的轻功之力,速速踏着半空中,忙忙逃去,只为救回她亲人。
夏侯狄彦见罢,嘿嘿一笑,哪容这对师徒俩,自此跑得无影踪?放声斥道:“想跑?老夫的地盘,岂容任何之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看你们师徒二人,如何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