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恶女剑客戮无辜
书接上部。
话表好个神州盖世奇女之侠温还姬,孤守夫君故里地,誓保中原苍生命,只身一剑战敌军,足足二十万而来。最终还姬,凛然在上,腹背仅受几处皮肉伤,杀尽贼军十八万,力挫大辽狼主耶律德光倒于她的剑威下,何其彰显女儿身,多么显赫她芳名,无愧华夏自古今,执剑之女莫过她。
温女侠不仅护得虞城县,凭她一己仗剑力,化解此番中原国,一场战乱一日息。自此以后,辽军闻温名还姬,望风而逃浑胆亡;儿皇耳听此侠女,愈是龙颜极恐慌;就连当今乱世中,最是权倾北方契丹国的枭雄帝王耶律德光,听她芳名亦然是,谈之色变不二话。
回到南唐国土地,歙州之内太平县,归返师门黄山派,如今已过半载时。今春三月望苍空,若在那片桃林内,定可再见十里桃园满盛开,桃色璀璨如仙境,暖风吹袭感瑶界,漫步俱见桃花景;忆昔刘关张结义,也是开得这绮丽。
然而甚惜温还姬,如今并未身在那儿,只因温女侠正在黄山派,与师心剑宗主百里木商讨于下月初九,在黄山派上举办一场盛大的武林大会,召集各派掌门人以及江湖各路英豪,陆续前往黄山派,届时云集黄山上,皆为共议抗辽大业,救危神州苍生存亡的义举大事。到时黄山派中,定是川流不息,群雄均至,高朋满座,绝不话下。
华山派掌门古世英、南天剑门之主九鹰尊者陆远行,因上回辽兵作乱,祸害各州,万民受戮,家园遭毁,山河悲切。二人门下的众位弟子,俱因于抗辽的战役中,尽数以身殉道,奉我牺牲。如今古掌门与陆门主,却不思怎样光复门派,甘愿前来南唐之邦,上得黄山贵派而自愿加入;甚因极感温还姬的侠义无双,凛凛正心之举。而当时百里掌门和温女侠师徒俩,忙忙劝说古世英跟陆远行,大可无须如此,愿助古掌门和陆门主重振华山与南天剑门。奈何俩人,执意这般,心甘情愿,二人言辞,坚称如今这乱世,中原有难,国之难保,有无门派,谈何重要?
于是温还姬和百里木师徒俩,对此唉声叹息,见二人心意已决,莫再多劝。而身为还姬在此一年来,风雨同舟,共患劫难,并肩抗敌的诸位至友,无论是古世英、陆远行、鸳鸯二魔夫妇、妙手怪医,还是身作还姬的同辈至交的凤寒飞、云莫流、陆天平、李嫣眉、洪承芊、龙悟琼,除了那丐帮帮主凤九钟继续身在晋国打量贵帮诸事外,其余现今,通通居在黄山派,立志跟随温女侠,誓保苍生,为国为民,造福武林而略尽绵薄之力。
温女侠自是对如此肝胆相照,义气为先的众友们,万般感激,自何话下?
次日仰空,阴云密布,风雨欲至,艳阳藏尽,白云鲜少,雁儿依旧,在苍翱翔。
南唐国内,信州一县名葛阳,一方远隔繁华似锦之城的偏僻荒郊,此地四面,山峰远望,常闻鸟儿吱吱叫,总见走兽而出没,若无兵荒马乱来,此处最适猎人居。一间铁匠铺,专给路过此地的各路江湖中人锻打各式各样的兵器所在。只见此刻,众人过百,男女老幼俱不缺,纷纷来到这间铁匠炉的里外,寻求打造锋芒刀剑。
十几名铁匠师,个个年近不惑,小则刚过而立年,无不魁梧身材七尺余,孔有武力好粗壮,赤着半身,为到来此地的江湖过客们打造利器。
接着众伙,不管前辈或后辈,无论男女和幼童,纷纷一阵闲聊时,抬头欢笑,眉飞色舞。原来这时,他们所欢谈之事,各自兴致勃勃所讲之言,却是这个那个,万般赞美温还姬温女侠,如何芳龄仅二十,剑法第一无其右,接着又是这位江湖大汉,或是那名武林游侠,提到温姓芳名还姬时,通通是对她滔滔不绝,赞扬不尽。各自称赞还姬在当初,先是怎样在华山,力诛楚、赵、燕、独孤氏父子五大魔头;不久又何等无愧于神州奇女之侠,单骑闯东京,陆地在开封,硬敌晋军好几万,最后仗剑闯皇宫,屠得晋兵又数万,惊得儿皇石敬瑭,至今闻听温女侠,多么的坐立难安,龙颜惶恐。而说到去年温还姬,怎样的凛凛威风,须眉不让,巾帼盖世,孤斗辽军二十万,最后杀足敌军十八万此桩丰功伟业之际;但看这帮江湖人,愈是举头哈哈笑,显然是对温女侠,钦佩至极,哪在话下?
突然这时,忽地此刻,一声冷冷而笑,不知何时,走来一位花信之年的姑娘家。但看她杏眼凌厉,杀气不露,秀发飘逸,上身花衣鲜明亮,下身灰色绸缎裙,头戴凤钗扎脑后,面若桃花颇明艳;纤腰六尺,玉腰挺直,微笑全无,煞气尽藏。左手握着一把三尺有余的精致佩剑,右边素手,随其自然摆背间。
但看此女,露面走近这间铁匠铺外,对着在场的诸位江湖人士,开口问道:“你们一个更比一个地对着这位黄山派门下的温还姬温女侠,如此地赞誉不绝,这般地兴致盎然,看样子你们对她的瞻仰,对她的敬服,当真是胜过古往今来众英雄,是与不是?”
此女这话,刚一问罢,在场众人,纷纷往她身上打量过罢,多数觉得这位姑娘家,观其气质,视她举止,过半认为这女子,绝非寻常女儿家。当下那个这个,相互回她道:“我说你这位姑娘,你所问我等这问题,岂非废话?似温还姬温女侠如此千年罕见的奇女子,我们若不敬之,那么普天之下,犹且会有哪个女子,能配值得天下群雄的敬仰?”
“一位自幼开始,敢向天立誓,长大之后,不当女侠,枉为女子的这种女流之辈,尚且不值得天下英雄所景仰的话,当真要问问老天爷,这个世上,还会有哪位姑娘家配受此仰慕?”
“温女侠她不仅武功盖世,剑法无双,至为重要的则是,她和我们一样同生当今的乱世之际。她明知如今的天下人,个个私心甚重,太多之人,道德沦丧;朝廷无道,昏君奸臣,把持朝政,万民遭罪,外族入侵;上天无眼,神佛不管,唯有她温女侠,一名生得天女下凡般的女子,依她的这等天姿国色,本可轻易嫁入皇宫服侍昏君,至少定能得到一席后宫的嫔妃之位而享受荣华。但是她温女侠羞于此举,偏要走上一条令天下男儿不敢不叹服的救世之路。因此但凡有半点识英雄重英雄之心的人,不管是谁,如此豪迈的女子倘若不敬,要敬什么样的女人?”
“这位姑娘,你也身为一名女子,理应也十分钦佩似温女侠这样出类拔众,鹤立鸡群的奇女子才对啊,何故对我们提出此问?”
“温女侠她为武林除害无数,为守中原大地,敢抗当今至为兵强马壮,且又野心勃勃的北方蛮夷。自她去年独守虞城县,只身一剑,力敌辽军二十万,杀得辽兵十八万;遥想当年的西楚霸王项羽,虽有巨鹿之战,以少胜多大破秦军二十余万的那种丰功战绩,但比之如今的温女侠孤身一女,只仰仗她手中的四尺长剑力破辽国的二十万大军相比,亦是不过如此吧?自那一战过后,北方大辽,不可一世的帝王耶律德光到现今,也开始有了害怕的人,而这个人,若非温女侠还会是谁啊?”
“古往今来,身为女子,并且还是一位绝世美人,常常凭她一剑,幼时八岁便诛杀一位曾经称霸武林的一方魔头独孤四敌,在她桃李年华之前,便立下孤身一剑,除魔卫道诛五强,单骑勇闯昏君地,剑屠残害百姓的晋兵乃是陆续足有十几万,独斗外族入侵中原时,仍旧是她温女侠一人一剑,杀得辽兵的尸首乃是堆积如山,血流成渠的不世功绩。温女侠的壮举,可谓尽是为了天理公道,为了整个中原故国的汉族同胞;温女侠的剑,均是誓除天下恶,斩光世间魔。从古迄今,一名姑娘,有此能耐,有这气魄,万众女流,除了她温还姬温女侠以外,尚且能有哪个须眉不让的女子能和她略比一二?”
那位女子,两耳尽听各言后,仰头冷冷又一笑,扫视他们这群人,接着有话,发问道:“本姑娘听得你们一个个地对她温还姬温女侠如此地赞美,要么不是你们其中哪个做梦都想娶她为妻,要不就是这个真恨不得为何今生没能生有如此的好闺女,是与不是?”
这名女子,提出此问,在场诸位,个个听后,无不仰首大笑;随后那个这个地,对着这位陌生的姑娘家,尽数点头。
此位女子,再旧一次,有话问道:“听闻黄山派,于下月初九,要举办一场盛况空前的武林大会,百里木和她温还姬这对师徒俩,早已让黄山派的一群弟子,四处广发武林请贴,意欲邀请这南唐国和那大晋国内,以及远在其他各国之地的有头有脸的武林帮派之主,能够尽数来到歙州太平县,上得黄山,参加那场由这对师徒俩所主持的英雄大会。而你们这些人,想必在下月初九,一定会前往黄山派,一睹她温还姬的风华绝代的英姿,亲眼瞧瞧她温女侠冠绝当世的奇女风采,是与不是?”
这名女子,此话又问;其中一位粗鲁汉子,哈哈笑罢,回她道:“那是当然,那是自然啊。我们这些无门无派的江湖人,正在这南唐国内,与那歙州太平县相隔不远,我等不去,岂非错过啊?”
此名女子,听这汉子,说完这话;当即见她,举头大笑,笑声方落,突然见她,凤眼圆睁,杀意藏心,冲着诸位,响亮地问道:“那倘若本姑娘不许你们去呢,又待如何?”
这话一出,此言一问,在场众人,无不惊奇。
另一名年过弱冠的江湖游侠,手提佩刀,迎她走来,指她问道:“这位姑娘,你这话何意?”
那女子冷然一笑,镇定自若地回道:“本姑娘的意思便是说,你们与其敬仰温还姬,何不从今以后,瞻仰本姑娘,诸位江湖好汉,不知小女子的这提仪,尔等意下如何?”
各位在场江湖人,尽数突听她这话,无不举首放声笑;有些汉子,愈是闻听此言,禁不住捧腹大笑。各个笑声,惊得掠过此地的鸟儿,速速慌乱,飞往别处。
又一名年青的无名剑客,略有几分英俊处,走来这位姑娘眼前,笑声不绝地问道:“我说你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发疯了?要我们敬仰于你?敢问你这位姑娘是谁啊?来自何方?你对武林正道有何功德?对天下苍生,有着怎样的令人钦佩万分的壮举?”
那名女子,此刻不慌不忙,冷厉地回道:“本姑娘复姓夏侯,双名飞盈,乃是闽国之人。对江湖正道,本姑娘现今虽无任何功德,可不代表不久之后不会有。至于天下苍生,有朝一日,我会远比温还姬,更能造福这片神州大地。”
话音刚落,立见在场的武林人士,个个听她报上芳名,这个那个地脸色一变。
一名妇人,将近知命,手提佩剑,目露凶光,走前几步,指她喝道:“什么?莫不成,你这姑娘便是这几年来,在武林中恶名昭著的剑毒厉女夏侯飞盈?这么说来,你便是夏侯狄彦这大魔头之女?”
夏侯飞盈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瞪着此位妇人,厉声应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家父的威名,岂是你叫的?”
当即拔剑出鞘,挥之而来的那道无形剑气,正中那位妇人的脖子间,划破她的咽喉罢,立即使这妇女当场毙命,倒地身亡,就此含恨见阎罗。
猛地突来这状况,惊得在场所有人,包括铁匠师们,忽然见此情状至,无不吓得握兵器,四面团团围住她,使她身站垓心间。带着小儿小女的江湖好汉,也是一面护着幼子女,一面目露凶光,持刀拔剑对准她。
夏侯飞盈面临这帮乌合之众的江湖人的围合在此,端的见她,不惊不慌,冷笑面带,轻视十足地言道:“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武艺的江湖人,也配敢对本姑娘这般不敬?甚是找死至极!尔等可曾明白本姑娘适才所言之意?那就是,你们与其在下月初九,前往黄山派去参加那场武林大会,至此之后,汝等意欲追随那温还姬于左右,倒不如从今往后,归顺家父。家父武功盖世多年,现今更是神功大成,早已在闽国是挟天子令诸侯。你们何不识时务,屈服我爹,为家父效忠,将来迟早一日,我夏侯家必定夺取天下,一统中原,到时候定然少不了你们的荣华富贵。”
众位好汉,悉数闻此大话,个个横眉怒目。一名汉子,紧握钢刀,指她骂道:“呸!大言不惭,就凭你爹这等残害苍生,漠视万众人命的大魔头,还如此狼子野心,妄图夺取天下,甚是痴人说梦!”
夏侯飞盈听得此骂,满脸杀气,尽露于色;对着他们,洪亮地应道:“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也罢,本姑娘迢迢千里,沿路走来这信州,今日行到这葛阳,本姑娘的剑下已然灭了这南唐国的几州数十县城内的几十个小门小派。只因他们皆胆敢不肯归顺我爹,故而这些人的全家老小,包括尚躺在襁褓中的婴儿,本姑娘都不曾手软过,一律使本姑娘通通斩草除根,甚是让本姑娘杀得痛快,做得心欢。因为本姑娘自幼便开始杀人,杀了二十年到如今,不知本姑娘的剑下到底沾过多少次血了。”
诸位壮士,尽数听她此话,另一名汉子,毕露凶光,用刀指着她脸面,破口骂道:“你身为一名女子,居然如此出手狠毒,残杀襁保之婴的这种伤天害理,人神共愤之举,你居然也做得出来,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夏侯飞盈闻此怒骂,自鸣得意,反而笑道:“如若不然,本姑娘的剑毒厉女这绰号,焉是让江湖中人白白送予的吗?”
再又一个绝不屈从的江湖汉子,执刀指来,呵斥道:“所以你刚刚那话,意欲让我等弃温女侠这样的顶天立地的姑娘而就此和她为敌,大言不惭地要让我们瞻仰你这等恶毒女子,从此之后听你使唤?我呸!这是何等的荒唐之言,何其的荒谬之举?”
夏侯飞盈这回一听,玉容嗔性,全然露出,呵责道:“既是如此,那你们的各条烂命,且全数交到本姑娘的剑下,待你们通通身在地府之时,便仰头望向阳间之世,慢慢地看着本姑娘如何将你们敬仰的温还姬,送下来赔你们作伴吧!”
当下话音刚落,但看夏侯姑娘戾气之重,整张芳容,怒形于色,杏眼一双,杀红而来!立马闻得连续不断的凄喊叫声,困住她于周围的一伙武林豪杰,虽他们个个武艺不缺,然则面对此女的狠毒剑法,端的是浑无半点还手力,全无丝毫招架之功,这个那个,不是被她一剑封喉,血溅五步,便是那名这位的项上头颅,硬生生地被她斩落于四面尘埃;要么则是四五六人,受她一剑贯胸膛,拔出剑锋那转瞬,倒地刹那气绝亡。要不便是,八九十个,遭她残忍剑法来,双肩断落于黄土,左右双足被削去,巨痛无比摔地面,痛不欲生尽打滚,生不如死凄厉叫。
一会未过,岂需一盏茶功夫,在场之人,血染铁匠铺内外,包括些许身边所带着的幼子童女,亦是惨遭这肆虐。可怜这些始龀孩,本是欢欣跟爹娘,来到这里打兵器,等着下月赴黄山,亲眼瞧瞧还姬姐。无奈现今逢恶女,小小性命跟双亲,就此命送此女剑,身在九泉岂瞑目?那些断手断脚,四处翻滚于地,疼得死去活来,哇哇大叫之人,最后也是被这复姓夏侯名飞盈的狠毒女子,一剑一个给结果。
而后不久,但看此间铁匠炉,屋里屋外,熊熊大火俱旺燃,烟冲半空缓飘飘,烧得内外腥血味,唯有杀人颇多人,方能习以为常事。
夏侯飞盈姑且未离于此地,站在这儿,举头一双妒火眼,看着这场大火燃这铁匠铺,一手攥紧归鞘的佩剑一把,另只玉手,握紧拳头。
陡然这会,只见夏侯飞盈,仰视火烧此铺中,竟是那样的愤愤不平,怒气填膺地嚷道:“温还姬,无论你是否如天下人所说的这般厉害,不管你的武功之高,剑法之强,到底是名不虚传还是徒有虚名,我夏侯飞盈定要在不久之后,将你狠狠地踩踏在地上,任本姑娘随意折磨!就像这场大火一样,本姑娘要让你威名满天下的名头,让这团火光燃烧得化为灰烬,丁点不剩,半丝不留!因为这个世上,女流之辈,若论强者,要说狠毒,有我夏侯飞盈一个就够了,岂能容得下你温还姬和本姑娘共存此世,同活这片天地间?”
暂且未曾逢还姬,嫉妒之火有此大,当真是这夏侯飞盈,生来自知女儿身,立志日后当强者,蛇蝎心肠必胜男。现今耳闻温女侠,芳名远扬中土外,又听还姬辉煌事,种种俱可留青史,桩桩足以攀古往,今来一切英雄为。极是令她嫉恨心,自是安能和当今天下皆知的神州奇女之侠温还姬而共戴天?焉能愿与中原剑女居之为首的盖世巾帼为友?
夏侯飞盈这时,仰看苍穹阴云色,音声如钟,喃喃自语,长话不可短说地叫道:“爹,从小到大,你疼炫儿而不疼飞盈,明知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但你却从未正眼高看过我这女儿。只因炫儿是你膝下唯一的儿子,尽管他论武学天赋,远不及这我身为姐姐的;论心狠手辣,炫儿也遥遥比不了我这作为他亲姐的。可是尽管如此,飞盈长大到如今,你仍然没有高看过我这做你女儿的一眼!其因就因为飞盈是女儿之身,无法继成你的霸业。不过这么多年来,飞盈从来就不服气,我年幼之时,我跟爹你说要学武,你竟对飞盈说女子无须习武,身为爹你的女儿,日后尽管只做大小姐,一辈子待在爹的身边尽情地享受锦衣玉食,富贵荣华即可。然而身为你的女儿,飞盈焉能甘愿和别的弱女子一样?只会安享富庶日子,而不可像天下男儿一样,有朝一日,也能做大事,亦能成大业?”
“爹,当飞盈听闻温还姬的威名以来,你的这女儿甚是不服,说总有一日,你女儿的芳名定会盖过她的锋芒毕露。而爹你听了女儿的这番话后,你居然对我这做女儿的冷漠一笑,称我这一辈子,可以比炫儿强千百倍,但是一旦逢上她温还姬,我最大的本事便是能够在她要杀我之时而能脱得性命,则必是我能耐的极限。当飞盈听了你这番话后,飞盈是万死也不服!爹,你等着,你且等着吧。终会有一日,女儿一定要用她温还姬的血,沾满飞盈的剑上,让爹你迟早一日,对飞盈刮目相看;到时你自会觉得,爹的霸业,今后理应由女儿来继成,而绝非炫儿这个只会花天酒地,四处沾花惹草的废物弟弟可以接替你的地位!”
发泄于此,终见夏侯飞盈,明艳动人一张脸,却是喈血成性的玉容脸蛋,露出诡异的微微笑容;随后转身,不慌不急,渐离此处。这场大火,依然还在燃不尽、烧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