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温还姬温女侠,面临贼军二十万,兵临城下,虞城甚危,岂在话下?所有城民,幸免不死,速速逃光,何用多言?些许守城晋兵们,虽然皆是汉人身,哪有保家卫国心?自是怆惶逃亡去。留下还姬独女子,誓死立护这座空城之地。甚因此城,乃她夫君愿楼哥的故里,与她而言,亦是她家。
端的是,身为堂堂好女子,为守夫君家园地,为保那片桃园处,更为捍卫中原国,挺直凛然柳腰出,虽辽众军二十万,焉能让她芳颜上,露出半点惊恐色?
温女侠昂然来到城楼下,眼见快出那两扇敞开的城门外,忽地逢上契丹绝世第一高手耶律瑶圣,二人先是一番两国立场,言语争锋相对后,随即便是,哪共上苍之道来?岂同民族一阵营?双方就此正在虞城县的城门口内,展开一场百年罕年的殊死决斗。
最后温还姬在上,尽管拼尽浑身解数,全部本领,与这辽邦密宗无双的高手耶律瑶圣是凶猛恶斗三百合,最终仍旧是汗毛非损,皮肉无恙,斩杀此等强中之强的大辽高手罢,仰天叫喊夫君的在天之灵,望他今日能睁眼,看她还姬于今朝,怎样独守虞城县,血战辽兵二十万。
此刻此时,立看当下,但看神州盖世奇女之侠温还姬,愈是那样,须眉不让,万男赞叹,凤威无上,众女敬服。昂起她的冷艳容,挺拔她的玉腰杆,执着她的四尺剑,现身她的极风姿,行出这座城墙之下,城门双扇大开外。立即放眼往前望,尽见前方不远处,距离虞城县的这座城墙开外,仅仅相隔八百尺的广阔陆地上,端的是那,四面颇乃皆贼军,一望无垠攻城兵,铁骑几万于前头,步兵万数是十五,阵仗滔天唬苍鹰,长矛森森指向天,吹毛立过月弯刀,挡刀挡剑盾牌卒,更是个个紧执着,摆开阵势晋军惧。如狼似虎万二十,黄土灰尘飘半空,目下不曾尽散去,越见狼烟笼笼罩,遮蔽晴空半边穹。
但看浩军如海的最前头,正中央的一辆辇车之间,尊高在上所坐者,正是此番御驾亲征,领兵入侵中土地的契丹雄主耶律德光;如今的他,身穿战袍亮堂堂,头顶佩戴铆接盔,一手持着天子剑,剑鞘底尖拄车板。
耶律德光,双目炯炯甚有神,龙颜天威不怒来,晋国儿皇速低首。此时身穿这战服,愈是彰显真帝王,睥睨众生于脚下。
当即只见大辽君王,天颜两目,远远看着温还姬,凛然走出城门外,五尺纤腰,站身那条长长的城墙之下,手执四尺锋芒剑,另只素手,摆在玉腰后背处;只见温女侠文风不动,立足在那,死守虞城家门外,睁大杏眼露杀气,视敌契丹大军至。
耶律德光见罢,龙颜一笑,吩咐左右之将帅,暂且按兵全不动,自个亲自骑骏马,迎向前去会会她。众将听得天子令,纷纷极为不宽心,这个那个,意欲陪同圣上前往;然则陛下有旨,诸将焉敢不听?岂敢有违?
正值此时,正在此际,但见堂堂辽国真天子,缓缓下得辇车后,一名将领,速速为圣上牵来一匹日行千里的白驹来。耶律德光微微一笑,执着天子佩剑,上得马鞍,按着马头,马鞭不握,不急不慌,徐徐独自往前行,朝着盖世侠女温还姬孤身所立的方向,是自威不怒乘马至,不久来到还姬的一对凤眼前,仅有距离为十步。
只见这时,但看当即,两对眼神四目光,这个玉足立身陆上,那个骑在良马上;一个杏眼圆睁在仰视,另一个身骑壮马背上俯视来。着实是那,一男一女,她汉他辽,她为侠女是无双,他乃帝王是枭雄;她威而有怒形于色,他天子之威带笑容。
温还姬秀目一双,尽是国仇和家仇,瞪着这刻来到自己身前的敌国天子,大声说道:“本姑娘知道你是谁,尽管是我温还姬初次见到你的这张狞狰面目。”
耶律德光闻听此言,举头笑毕,下视她道:“朕更知道你是谁,尽管朕是头一回见到你这张美若天仙却又杀气万分的芳容。”
温还姬听闻此言,冷艳无比的玉容,更是杀气毕露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胆敢靠近本姑娘面前只有十步?”
耶律德光听她此问,轻轻笑道:“因为朕乃堂堂大辽的真命天子,身后是二十万大军,前方便是朕必欲征服的万座城池之一。当一个女人,有此勇气,有此胆量地立身在朕的天威面前,并且还是面对如此阵势,她竟依旧泰然自若,挺直玉腰。似你这般生于这乱世之中的奇女,朕若连靠近你十步之胆尚且全无,那么朕犹有何龙颜立足于天地之间?”
温还姬闻此回答,冷然一笑,应道:“本姑娘看到了。”
耶律德光金口之言,发问道:“温女侠,你看到了什么?”
温还姬听此一问,淡然答道:“当本姑娘适才见到你离本姑娘越来越近时,心里十分地明白石敬瑭为何如此惧你,甘当你脚下的儿皇帝。”
耶律德光耳听此话,哈哈又笑,朗声说道:“朕更是看到,朕的这个乖儿皇,因何听闻你温女侠的芳名,是何其的三更入梦,最是害怕见到的则莫过于你。”
温还姬这下,执剑四尺,指向大辽天子来,厉声问道:“耶律德光,你靠近本姑娘身前十步,真不惧本姑娘现在便出剑取你性命?”
耶律德光龙颜淡定,甚有十分,微微笑道:“温女侠,你的这个问题,适才不就等于是向朕问了一遍了吗?不过朕对极其令朕欣赏之人,愿再回答第二次。普天之下,最该不畏死劫之人,莫过于自幼到大,一心要征服天下的人。”
温还姬闻他此话,冷冷一哼,喝斥道:“那本姑娘更要告诉你,古往今来,最该独自面对千军万马的强盗,莫过于誓死守护家国之人。尤其是我们中原人,更是理当如此。”
耶律德光这下一听,愈是使他,天颜尽笑,十分和气地讲道:“温女侠,朕的大军不是强盗,而是解救你们千千万万汉族人的仁义之军。”
温还姬听他歪理,义愤填膺,哪在话下?利嘴骂道:“呸!将有违上苍之好生之德的行径硬生生地说成是拯救苍生的义举,这是何等无耻之人,何其卑劣之徒,方能说得出口?”
耶律德光听她大骂,仰首望苍,哈哈一打,金口御言辩解道:“你站在朕的面前,说要守护你的家国?那么你因何不用心地去看看你们岂止成千累万的汉族同胞,为贪婪而六亲可诛,因野心而视众生如草芥,求私心而刚愎自用 ,愿丧德而罪孽深重?反观抛头颅洒热血,不求私欲皆为天下人的真英雄、真豪杰们,竟被他们视作不共天道之敌,全被他们看作是天底之下最该杀之人。这些你温还姬温女侠,可曾心知肚明?何曾看透万分?温女侠,一个冥顽不灵,蠢不自知,自以为是的汉族,敬天敬神俱为己,杀生害命均为私的中原之邦,倘若无须来教化,如若不能来解救,岂非方是有违上苍之好生之德?”
温还姬闻听此等振振有词之言,越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斥道:“我们汉人的事,自由我们汉人的方式前来解决。何需一个觊觎我中土大地的狼子野心的贵邦前来说我们汉人的一切是非?何用你们大辽的铁骑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帜公然闯我家园来“解救”?耶律德光你听着,汉人的魔,我们的刀剑自会杀,外来的贼,我们中原儿女手中的利器,更会毫不留情地杀得个片甲不留!”
耶律德光听此义正言辞,仍旧是不怒反笑道:“温女侠,我们契丹人也好,你们汉人也罢,辽汉两邦,虽不同族,却同属华夏炎黄后裔。朕的先父乃我契丹开国太祖皇帝,生前自命为汉高祖的后人;故而辽汉两族,同存华夏故土今,不共父母同先祖,即是兄弟更是至友,何苦非要刀兵相见?何必偏要水火不容?朕观汉族,自甘堕落,愚昧无知,江山气数,必然将尽;天心有旨,令我辽邦,取汉族而代之,随后一统华夷千秋载,开创盛世治天下,誓还万民好乾坤。”
温还姬耳听此言,闻此谬论,愈是怒眉睁目,狠狠骂道:“呸!极其无耻的强盗之言,甚是天底之下最是不要脸的歪理!”
耶律德光听此喝骂,依然一次,凝视而来;面带笑容,这回有话,发话问道:“温女侠,你们汉人有盘古开天,女娲造凡之说,那么朕敢问你们中原人自盘古挥斧开辟,女娲抟土造人以来,你们便有如此地大物博的壮丽山河吗?你们汉人曾经的开疆扩土,几曾没有掠夺过他人的故国?何曾没有霸占过它国的江山?你的一张朱唇皓齿,口口声声说朕的大辽在强抢你们神州大地的每一寸土地,那么你们汉人的祖祖辈辈们,曾几何时没有侵占过别人的山河?如若不然,诺大的一片江山又是从何而来?从哪所得?”
温还姬芳容怒色,依旧不屈,唇红齿白,哪会退让?反而问道:“你们契丹人亦有青牛白马的传说,从你们的契丹八部自始以来,所作所为,尽是这种偷鸡摸狗不成,便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遮挡自己天生便是强盗的无耻行径吗?”
耶律德光这时听后,再又问道:“温还姬,你何苦非要和我大辽为敌?”
温还姬冷厉地回道:“当你带着一群虎豹豺狼来我们的故国的土地上奸淫掳掠,伤天害理,诸恶作绝,人神共愤时,居然还要如此厚着脸皮地问一个誓死必当守护自己的家,捍卫自己国的一个女子因何非要和你们为敌的时候,那么普天之下,还会有何人比你更是厚颜无耻?”
耶律德光此刻听罢,再接一次,举头笑道:“天下万事,无论如何多般变化,这片天地,它始终还是这片孕育着万物生灵的天地。这片大好河山,它始终会在那,不管它历经多少的战乱,受尽多少的满目疮痍,它永远与苍茫共存,和十地同在。故此谁主宰这片江山,谁做这地大物博中的皇帝,又有何妨?”
温还姬闻此邪说,继续是那,瞪着凤眼,先是望向前方浩如烟海的势大辽军,随即再是,冲着敌国帝王,洪亮不屈地训斥道:“除非是天要亡尽我汉族,否则的话,不论任何蛮夷,不管怎样兵强马壮,不论如何势不可挡,可以一时进我中原,但是最终的结局,站着进来,躺着滚出!当年的匈奴、昔年的五胡、后来的柔然、东瀛、突厥等,皆是妄想吞并我中原的绵绣山河,可是最后都是带着痴心妄想而来,带着抱头鼠窜的恐惧而速速滚回老窝!现如今,你们契丹人也一样!”
耶律德光见她豪迈,听她此理,还是那样,抬头笑罢,质疑地问道:“温还姬,朕问你,你眼下身后的这虞城县,举城上下空无一守将,亦无一兵一卒,这座城池里的百姓,更是被朕身后的二十多万大军,惊恐万分地逃得空空如也。仅凭你一介中原江湖上的女子,手提一把四尺长剑,何以自问挡得住朕的脚步?你莫不成自信地认为,你只身一剑,可斗我大辽二十万精锐?”
温还姬闻此一问,面何惧色?心岂胆寒?冷峻之至地应道:“我温还姬身后的这虞城县,现下虽说它已是一座空城,一处除我这个中原女子以外再无其他汉人的一个地方。但是,它对本姑娘而言,它是我夫君的家,也即是我的家,同样也是属于我们诺大的一个神州之邦。这里的守将可以逃命,我温还姬为何要跑?这里的黎民百姓可以速速逃亡,唯我温还姬绝不可!因为当我温还姬也是一个望风而逃的弱女子的话,那么她的芳名,不配叫温还姬!她的五尺有余的楚腰卫鬓,则今生今世,枉为顶天立地的女儿身!”
耶律德光此刻一听,暗自钦佩,微微点头,抱捧天子佩剑,敬向中原奇女侠,说道:“温还姬,朕从来没有亲口劝说过任何人顺归我大辽,其因乃是我大辽雄兵百万,国势昌盛,所以天下诸侯,迟早一日,必顺大辽。即使是这大晋国的皇帝石敬瑭,也即是朕脚下的干皇儿,朕也未曾亲口命他屈服在朕的脚下,一切皆是朕的这个干皇儿在当初是心甘情愿地归顺于朕。但是朕今日此时,今时此刻,朕头一回对一位顶天立地的女子劝说,盼她识事务者为俊杰,望她弃剑投降,顺从我邦。因为她值得朕钦佩,她让朕甚是欣赏万分。”
温还姬听此劝降,依她烈性,哪会客套?破口骂道:“呸!抢我河山,夺我故土,杀我同胞,血洗我家园,仍旧恬不知耻?耶律德光,你真当我们汉人,个个底气不足,尽数血性已亡,全都骨头极软,悉数气节已失了吗?”
耶律德光见她愤怒,无惧她的冷艳脸,无畏她的锋芒剑,镇定自若地说道:“温还姬,那你最好趁着当下,十步之内,取朕龙命!”
温还姬玉掌之剑,指向辽邦天子之鼻,正色道:“耶律德光,本姑娘若要此时杀你,别说你与我温还姬相隔仅仅只有十步的距离,你就算是离本姑娘有着百步开外,凭我温还姬挥之而来的剑气,依然足以取你狗命!”
耶律德光龙颜在上,照旧不改丝毫色,接续有言问她道:“然而你始终没有这么做,又意欲何为?”
温还姬冷冷笑罢,厉色道:“那是因为本姑娘要让你这大辽的狗皇帝耶律德光,心服口服地死在我温还姬所执的四尺锋芒的剑下!”
耶律德光此回听言,丝丝笑容,再挂天颜,说道:“朕有耳两只,对你此言,听得清清楚楚;朕有眼一对,对你此举,看得明明白白。你欲先杀朕身后的二十万大军,随后再取朕之性命。”
温还姬声如洪钟地应道:“不错,正是如此!因为我们中原人自古以来,对待外来的豺狼虎豹,就是要让领它们的王,最后是口服心服地尝到兵败如山倒的滋味!这就是我们汉地九州儿女们的气魄,更是我们中土汉人们的担当!哪怕我们神州之邦,最终只剩下一个人在死守自己的山河,那么这个人,她依旧要让任何觊觎我们中原故土的外族人知道,我们汉人,不管怎样争名夺利,自相残杀,不论如何人性丑陋,道德沦丧!当面临着家国有难,山河被夺的时候,仍然会有人站出来对着外来入侵者大吼,犯我强汉,虽远必诛!”
耶律德光闻她此理,见她强硬,知她刚烈,极是万分;轻轻点头,更是赞扬道:“身为一个女子如你这般,当真是天下万千男儿若有谁不敬,谁便是这世间至是无羞耻的男人。当真是有些敌人,深感敬佩,有些“朋友”,视同猪狗。温还姬,朕此番御驾亲征,一来正是为这中原的大好河山而来,二来也正是为你来到。因为朕要亲眼瞧瞧,先是独自一女,单骑闯东京,深入皇宫时,剑诛晋军有数万,差点杀死我皇儿石敬瑭的她究竟长什么样?后又孤身一剑,抢夺属我大辽的澶州、相州与邺都城领地,杀尽我大辽精兵好几万的中原武林奇女之侠温还姬,她到底生得一副怎样的芳容。”
温还姬听此言语,冷笑面对,清脆地问道:“耶律德光,你现在不就已然亲眼见到了吗?”
耶律德光点头几下,骑在马上,接续俯看还姬,高声回道:“朕确切已亲眼瞧见,她一个人凛凛难犯地从这城门口里走出来。不然的话,这出来之人,便不是你温还姬,而是朕的重臣,也即是我大辽武林第一高手耶律瑶圣。”
温还姬冷声一哼,硬气十足地回道:“然而既然是本姑娘行出这城门口外,贵邦的绝顶高手,自然已是在城内死于我温还姬的剑下。”
耶律德光闻听此事,整张龙颜,并无怜惜,顺其自然地说道:“耶律瑶圣乃朕之爱卿,是我大辽的一代武学宗师。他为朕尽忠职守,绝无二心;为我大辽的霸业之路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朕自会为他铸起一座青石大墓,然后下旨令我大辽所有的王公大臣,年年前往他的青石墓碑处献上极为上等的祭品,以臣之礼而顶礼叩拜,以表彰他对我大辽的耿耿忠心。”
温还姬听他此话,轻蔑地问道:“耶律德光,不知你今日的狗命被本姑娘一剑取之以后,到时候你的这大晋国的儿皇帝是否对你有此孝敬?”
耶律德光此番听后,抬头大笑道:“你何不先问问,当你非要螳螂挡车,蚍蜉撼树地对抗朕身后的这二十多万大军,到时你惨死过罢,朕会如何处理你的这具盖世巾帼的尸体?”
温还姬闻此发问,冷峻地回道:“本姑娘生为天理公道而生,死后芳魂,亦为守我中原故土而存!何劳你这敌国的帝王为此操心?”
耶律德光这会,不禁已是唉声叹息,左右摇头,惋惜之情,渐露龙颜,向着还姬,再旧亲口劝降道:“温还姬,朕再亲口规劝你一句,速速弃剑,顺我大辽,朕绝不会有半点亏待于你。朕只会视你为我大辽举国上下的至上之宾,保你风光无限,更胜从前。温女侠,朕首次对人的苦口婆心,金口玉言地好心相劝,你意下如何?”
温还姬怒气填胸,毫不退让,冲着暴君,凛然喝道:“耶律德光,本姑娘也奉劝你一句,识相点的话,你非但要带领你的这二十多万禽兽大军,速速滚出我中原的土地,然后还要将属于我们汉人的燕云十六州,一寸都不能少地还给我们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本姑娘的剑下便饶你狗命!大辽的狗皇帝,本姑娘的劝人回头之道,好言相劝之理,你意下又怎样?”
耶律德光仰天叹息,最后一次,摇头几下,回应道:“朕不再多言,随后朕必欲亲眼见识一下,你这传说中的中原武林第一女侠温还姬,是如何仰仗你玉掌之中所紧握的这把长剑,敢凭一己之力,阻挡朕身后此番必当征服中原的雄兵二十万。”
温还姬冷笑面带,更是依旧,剑尖指向,前方兵临而来的金戈铁马,不屈不挠地嚷道:“耶律德光,叫它们通通放马过来!我温还姬若有半点让你失望之处,就是本姑娘从今往后,枉为女侠身,白走正道路!”
耶律德光于此时,最终放声一笑罢,纵声说道:“温还姬,朕对你们中原的一年四季当中,最是喜爱的乃是八月秋季初来时,而非六月炎日之景色。然而正逢如今六月天,朕的将士们,却尾随朕而来到神州的这片大好河山,此乃不正是拜你这一位江湖女子所赐?朕若没猜错,这话绝非朕第一个对你这么说,你所守护的汉族百姓,定是不知有多少,用着怨恨的眼神看着你温女侠,纷纷对你说过,对吗?”
温女侠这回听问,再续一次,冲他辽邦之主龙颜处,呸的一声又一哼,此次且不有回应。
耶律德光自鸣得意,再旧一回,哈哈笑道:“不过你们中原的六月天,亦是朕除了喜爱贵邦的八月秋季以外,夏季炎炎,亦是朕所喜好的气象。因为夏日的阳光,最是能照耀着朕的铁蹄,如何征服这片神州大地上的每一寸山河,每一处角落!”
温还姬听此狂言,闻此大话,整张玉容,于公于私,更是赫然而怒道:“耶律德光,虽这虞城县的此座城墙之下的大门外,所立之人,唯有我区区一个温还姬,所执之剑,尽管只有属于本姑娘的一柄四尺长剑,也虽你身后大军二十万聚集于此,兵临来到我家园。但是,只要我温还姬尚存一息气,她的剑不曾生过丝毫绣,就只会越磨越是锋利无比。不信,尽管让它们全都放马过来试试!”
大辽现任帝王闻,最终一回大笑毕;莫再二话,牵着马头,不急不忙地归到他的军阵中,缓下良马,重新上得辇车内,君威凛凛而上坐。
耶律德光对着身旁左右,多名将帅,音声如钟地说道:“我大辽的众将士们听令,我大军挥师南下,征服几州,令中原诸侯们是谈之色变,望风而逃。前方虞城县的城门口外,所站立的那名中原女子,她贵姓温,芳名还姬,乃是当今天下,威震这中土内外的一位武功盖世,剑法第一的奇女之侠。适才她挺直玉腰,昂起芳颜,对着朕所说何事?众将士们可都知道?”
众位辽将,闻听陛下,开口言问,纷纷骑在马背上,规规矩矩对天子,这个那个摇摇头,以示不知,万望圣上而告之。
耶律德光仰头欢笑,对着诸位辽将,亲口相告道:“她说她要独自守护她的家,站在那儿敢凭她手中之剑,独斗朕的二十万雄兵!并且她还自信满满地跟朕说,她要先杀光尔等,然后再杀朕,要让朕心服口服地丧生在她的剑下!”
辽邦将帅,群群两耳,均听圣上说完后,无不乘在野马上,尽数望向城门中,凛凛立直玉腰杆的温还姬,举头嘻嘻哈哈来;身后的一众士卒们,但凡听到他们顶头陛下说此之事,更是一边执着各兵器,一边是对向苍空,皮笑肉不笑地嘿嘿而来。端的是,这等喧哗,此等齐声大笑,空中飞鸟惊恐散,城内百米内有民,也是难免,震耳欲聋。
温还姬眼见他们个个嘴脸,尽是傻笑好作呕,傲视前方的豺狼虎豹二十万,执剑纤指,越攥越紧,另只玉手,握紧的拳头,愈是戾气重重来,毕露凶光的秀眸中,更见杀气形于色。
耶律德光此刻,拔出天子鞘内剑,指向远处前方的那座城墙之下大门外,孤身挺直柳腰杆的温女侠,着实是口谕而来,对着左右将领们,身后万头攒动的士兵们,洪亮十分地说道:“但是众将士们,汝等也切莫过分地小瞧于她,休看她站在那儿只是一位玉立亭亭的姑娘,更不要被她的一张花容玉貌,艳压群芳的脸蛋所蒙蔽。毕竟我大辽多少的勇士,多少精锐的亡魂,先是在澶州、相州和邺都城,以及此番的挥师南下以来,便是死在此女的剑下!”
辽国狼主金口言,此番嘹亮话音落,再不见得一辽将,未再眼见一辽兵,胆敢接着嘻哈笑。
只见紧随辽邦当今主,所有马上辽将帅,一切聚此精锐们,愈是一声,震耳发聩,响彻云霄地齐齐喧道:“誓除此女,用她鲜血,祭我辽邦;以证大辽,神圣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