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当日,晋军数万,奉儿皇石敬瑭旨意,来势凶猛攻邺都,正是石敬瑭明里打着剿除江湖叛贼的名号,暗里竟是,特奉他大辽“父皇”耶律德光圣旨,务必收复皆属辽邦的每寸山河。石敬瑭在下,因温女侠上回单骑闯开封,只身一剑战东京,随后大闹禁宫时,一条卑微之龙命,险些绝她锋芒剑。自那以后,足足四季以来,儿皇闻温,浑胆俱亡。然则正如中原武林所说,晋国儿皇,虽怕还姬入骨髓,但最惧之人,终究还是当年时,助他坐上龙庭之主的耶律德光。
那天一场守城的凶猛硬战,以些许江湖好儿女,誓守邺都,最终以温还姬的绝顶武功,无双剑法的相助下,杀败晋军数万人,亡者远超过半众,残剩几千败军将,纷纷吓得魂不附体,丢盔卸甲,慌不择路,狼狈而逃。
一时守住此座城,温还姬与众位生死之交,自是一会甚得意。然而满城黎民,整城百姓,哪会因此番战役尽过而胆寒不再?焉能因温女侠等人的此次胜仗而兴高采烈?但凡邺都草民们,无一不是身在各自寒舍内,坐立难安,惶恐之至。待在各自宅院中,全都是那样面如土色,周身颤抖。随后数日来,本城所有平民家,着实是寝食难安,彻夜难眠。
之后温还姬、古世英、凤九钟、陆远行等人,身在邺都城,以飞鸽传书,诚请晋国之内,各派掌门能率领他们各自弟子们,于半月之内聚集邺都。一来不仅是为保此城莫再落入辽贼手,二来正是温女侠决意号召武林正道各门帮派,然后同心协力,摒除私念,为全面夺回神州故土燕云十六州,志在干一场极为轰轰烈烈,震惊中原内外的大事而尽聚邺都来商讨。件件信中,俱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恳请他们自即日起,万望能为中土披肝沥胆,同德一心,群策群力,共抗辽晋。
转眼半月一晃过,只见少林方丈空悲大师、金龙帮帮主燕飞伏、静斋派掌门人静空师太三位于武林中有头有脸的前辈,不辞千里,不计险阻,带领门下数百弟子,于当日风尘仆仆,急急陆续赶到邺都城,敬见温女侠与古掌门等一干人。而其余各大门派,各方小帮小派之主,纷纷以信鸽传书而回送来至邺都内;他们个个信上,张张白纸,句句黑字间,井井有条,一清二楚地对温还姬等众,声称他们最近自个门派如何日理万机,怎样师门不幸,多么爱莫能助,何其惭愧之至的言辞回信中,而因此来搪塞,为此来敷衍。若非还姬实乃当今武林中,多人瞻仰,十分敬重的盖世女侠。这些各派掌门人,这群各帮之主,必会无人对此而理会。
温还姬等人,尽都对此冷冷一笑,嗤之以鼻一会后,莫再为此而多言。
次日仰望苍穹时,白云朵朵万里飘,百鸟于空四处翔,东升日光照故土,却见中原黎民难。流民成千累万数,背井离乡,弃城出逃;群群难民,扶老携幼,挈妇将雏,日暮不分,走在荒郊,日上三竿,个个口渴,谁的腰间挂水囊,纷纷拥挤来抢夺;腹中谁都饥饿时,何人身上带干粮,大伙聚众来争抢。为此渴死之人,不下近万之尸体,一路躺倒于野外,无人愿劳来埋葬。因此活活饿死者,饿殍遍野于千里。端的是那,此回无数流民现,并非天灾是人祸,十室九空数州民。
原来乃是,北辽皇帝因震怒晋国儿皇的此次攻打邺都城无能,随后身在北京城,身坐皇宫朝堂中的龙椅位,与契丹众臣一番商讨朝政事。之后耶律德光,竟是突然之间龙颜大悦,决意对如今这事,意欲借题发挥,因此回中原江湖中人公然与大辽为敌,肆意残害无数辽兵而触怒大辽天威为理,因大晋国主石敬瑭无可持续两邦友好为由,于是辽邦今主,果断地为此蓄意发兵,讨伐神州,悍然进军于中土,意在剿灭中原武林各大派为幌子,志在夺取汉地九州而来确为真。果真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于是耶律德光,先是派军五万,南取汾州、阳州、晋州跟绛州等地,接着下达旨意,命辽副正将数十名,领兵六万,东占辽州休整几日后,再直取邢州、洺州、贝州、磁州等地。
此时一名绝世美人,身穿青花鲜亮衣,下身一袭瓷色裙,骑在白马狂奔来,一手提着长佩剑,另只素手,不断加鞭,纵着良驹往前跑。此女若非温还姬,犹会是谁?原来却是温女侠,突然听闻离邺都之城附近的邢、洺、贝、磁四州不幸失守,非但被辽军所占,甚至耳闻辽军占了这数州,所过之地,血流成河,百姓遭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惹得温还姬一向嫉恶如仇的性如烈火,焉能忍受?哪能咽下这口恶气?
再加之邺都之镜,本就和这数州相隔之距不足遥远,不日辽军近攻邺都,兵临城下,谈何难事?故而温还姬,因多方县城的汉族同胞惨遭被进城的大批辽军所屠,无数黎民,立受辽兵作乱而家破人亡,导致逃出生天的难民遍地,使她温女侠最是为这义愤填膺,咬牙切齿;于是还姬性急如焚,特地嘱咐古掌门、凤帮主、陆门主、鸳鸯二魔夫妇、怪手妙医和陆公子、云公子、凤姑娘、李姑娘等人,伴同刚刚到来的三大门派之主镇守邺都;而她自个,竟又要行单骑闯虎穴,大杀四方贼军之举,誓要为万分不幸,惨死在辽邦铁蹄下的无辜百姓们立报国仇,誓雪国耻。
身为还姬前辈友,身作她的平辈伴,纷纷力劝温女侠,切莫如此这冲动。如若非去不可话,他们欲随还姬同行。然而温还姬不停摇头,言辞力拒,让众久久拗不过她,只得共守邺都城,眼睁睁地看她这一次,纵马立奔离城外,朝往西边而奔波。
沿路走来,所遇一群流民时,还姬二话不说,立即下马,将从身上所带来的盘缠和干粮,是丝毫不留,半点不剩而施舍。当时流民们眼见温女侠一袭身装好亮丽,眼看她的玉容貌,美得难以言状之;一众粗鲁大汉,明明现下是流民,仍旧不知死活,聚众敢来围她困在中间处,妄图调戏她美色。还姬凤目圆睁,将这群现已成为逃亡难民而依旧改不了地痞本性的这伙人,揍得纷纷满地找牙,七孔流血。吓得其他一众汉子,哪敢迎前?怎可无惧?
随后路途纵马时,陡然遇上一支辽兵后,立马使得怒气冲冲,暴跳如雷的温还姬,是即刻一语不发,拔出四尺长剑刃,一个劲地将那近千名辽军和一位领头的小武将,是悉数斩杀,一个不留,半个不剩,以泄温女侠的眼下一时之愤慨。
当天速速成昨时,这日天色,阳光未至杀戮起。一处诺大村庄地,名曰泣寒村,共计千余户村民,此时竟遭路过此村的几百名辽军,掠夺烧杀,诸恶作绝,过百名良家妇女,惨被禽兽般的辽兵轮流奸杀,扒光她们内外衣,撕烂她们素布裳,行举极端下流为,任她们怎样发出尖声叫,凭她们如何惊恐而挣扎,可惜一帮弱女子,怎可奈何一辽兵?遭此凌辱的村姑们,多数亲父和生母,惨死辽军屠刀下。其余吓得胆战心惊,毛骨悚然的村民们,急急跪地求饶,叫他们这群入村作孽的辽兵们一个个地喊大爷,方能勉强而活下。
正在这时,正值此刻,寒光一闪,长剑一来,一声惨叫刚开始,紧接着连续不断的凄厉声,倒地成尸为一片,救了一帮遭此污辱的村姑们。随即震惊附近之处的辽军,听闻一处有动静,速速四下赶到时,所见之辈,正是温还姬温女侠。当他们亲眼瞧见还姬之容,女侠之美,这般明眸皓齿,这等倾国倾城,哪知死活?怎晓好歹?通通露出狞笑来,一拥而上,妄图指染温还姬。
温女侠怒容满面,杀气尽露,嗨嗨不止,娇喝一会,挥剑过罢,这伙辽兵,虽已耳闻还姬名,不识眼前这女子,正是他们头顶之上的现今帝,必欲除之的中原武林奇女之侠温还姬。就此不明不白,成她剑下恶有恶报的缕缕亡魂。
杀光来此作恶的辽军后,解救当地全村民,温还姬见过村长,毫不隐瞒地报上自个真芳名,听得村长与其他村民们,无不惊呀有万分,千百眼神,通通质疑不已地往她身上打量后,最后个个皆深信,救他们全村的这位奇女子,正是威震神州全国,扬名中原以外,连四方胡虏尽晓的盖世女侠温还姬。
当即所有村民,通通向她温还姬,齐齐倒头,跪拜在地,叩谢还姬的解救本村的大恩大德。还姬连忙亲自将他们个个扶起,接着各番客套话,自是无须,多言来表。
那天村民们,急急恳请温女侠,留宿本村住一晚,还姬见他们个个恳切于此,人人待殷切十分,倒也微微笑罢点点头,未再婉言而相拒。当夜暂且无事过,二日凌晨,转瞬即逝;刚刚早起的村长,立即将自个穷舍内,也即是本村庄里,整个村中上下所唯一剩下来的一只家鸡,宰后炖成鸡汤,端来专给温女侠一人所喝,言辞之中,自是怎样极为感激温还姬,昨时解救本村上下众人性命的报答之恩。而温还姬也在昨夜深更,姑且待在村长的茅草屋内,没脱内外衣裳,入梦一宿睁眼后,本欲急忙欲向村长告辞,但见村长这般款待而求留,再是客气一会后,也未谢绝,安心坐下,喝完这顿鸡汤罢,竟是一时昏晕睡。
突然这时,猛地这下,村长一间寒舍外,拥挤一众本地村民,男女老幼皆有之,竟是聚众站在外头处,这个那个,为此吵叨不休,争执不静;尽闻他们,各自讲道:“喂,各位村民们,想必你我都知道,只要拿下这温还姬的项上人头,不管是咱们大晋的皇帝,还是契丹的君主,都会非常地重重有赏啊。”
“确实啊、确实啊。大晋皇帝令官兵四处张贴了告示,告示上说啊,不论上至达官贵族,还是下至我等这样的穷苦贫民,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怎样的手段,只要能拿下这个温还姬的人头,辽晋两国之君,双方重重悬赏百万两黄金啊。这加起来的话,岂不是两百万两黄金啊?哇?我的天啦,谁要是得到,这个人必然是十辈子也发不完啊。”
“就是、就是,光一万两银子,就何等的让我等这些常年饭也吃不饱,衣也穿不暖的人,便是听了这个价值以后口水便流个不停,更何况的是两百万两黄金,还是黄金啊。”
“是啊、是啊,两百万两黄金,谁若得到,等于是两千万两白发发的银子啊。如此巨大的财富,莫道是像我们这样的家徒四壁的穷苦村民了,就算是都城中的那些王公贵族们,亦难免不会不心动啊。”
“我的老天爷啊,两百万两黄金,要是大晋皇帝和大辽的皇帝双方行如此重赏给我们这个村啊,那么我们这泣寒村的人,今后都发财了,到时候别说衣食不愁,住上雕梁画栋,也不在话下了。哈哈.........”
“别高兴得太早啊,虽然她现在身在此间茅屋内,被我们各家各户的一点点迷魂药全部加在一块尽数放在她的鸡汤里,她喝过以后,此时虽然晕倒过去,但是你们谁敢冲进屋里,拿着手里的砍柴刀将她的一张上好的芳容首级给割了下来?你们谁敢啊?要知道为了这笔如此巨大的财富,对我们这般穷得可怕的村,将我们整个村子里头唯一的家畜,也即是村长家的那只小鸡给宰了,为她炖了鸡汤喝的。”
“唉,管它呢?虽然她昨日救了我们整个村,但她温还姬救得了我们村里人的命,能救得了我们这泣寒村上下所有人的穷苦命吗?人活一世,一世受穷,活活受罪,不如不活!生而为人,就是这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想想这么多年来,我们身逢这等兵荒马乱的世道,虽然我们个个怕死,但再怎样害怕一个死字,又哪里比得了惧怕一个穷字啊?好好地想想这些,看看我们谁还不敢下不去手?谁还能够不敢冲进草屋里,把她的头给割下来!要知道我们随便一人,一刀割下去,非但不是犯了人命案,反而是为国立功,得来的是永远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想至此处,我们到底还怕个什么啊?”
忽地这时,陡然此刻,那间破旧的草屋内,传来一声清脆之音,那声音,是那么的充满痛斥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还不速速地冲进这间茅屋里来,将本姑娘的上好人头给割下?儿皇帝石敬瑭亲眼见到本姑娘的首级后,一定会龙颜大悦,当真重重赏你们这个村一百万两黄金;北辽的皇帝耶律德光得知此事后,也定然会君无戏言,也会重重地赏给你们这村一百万两黄金。到时候你们这泣寒村可以改名为富贵村了。所以为了此村不久之后就叫富贵村,为何还不冲进来要本姑娘的人头呢?”
话音刚落,但看温还姬温女侠,凛凛出得草屋外,挺直玉腰,立直当前;众村民们此刻一见,此时各位贼胆心,何等尽亡吓惊慌?尽数实实,对她还姬跪伏来,齐齐大喊饶性命。
温还姬冷冷一笑,俯视他们这群跪地乞饶的村民们,朗声问道:“你们很好奇本姑娘为何这么快就清醒了?并且还是精神焕发,似乎之前不曾有任何抱恙一般,是吗?”
温女侠在上,发此问话,在场跪地讨饶的村民们,谁敢作声?哪敢回应?
温还姬继而一次,冷笑面带,音声如钟地责斥道:“本姑娘乃堂堂江湖人称盖世女侠,就凭你们这些贫苦村民们的迷药也配奈何得了本姑娘?我温还姬之所以故意装作着了你们的道,正是想要看看你们究竟意欲何为。此时此刻,本姑娘十分地领教到,什么叫作救命之恩,远不如金银珠宝!什么叫作与人为善,换来的是别人在背后意图谋财害命!”
还姬气愤不息,怒斥这群村民们;只见他们这帮穷村民,端的是不分男女老少,全数倒头跪在地,那个这个地纷纷求饶道:“温女侠饶命,温女侠饶命啊。”
“温女侠,这一切都是村长的主意,你要杀的话尽管杀了村长就是,不要杀了我们啊。”
“温女侠,我上有老,昨日被一些辽兵所杀,我的一个苦命孩子承蒙你昨日杀光来残害我们村里的辽军而得以幸免于难。求温女侠你大人有大量,宽恕我忘恩负义的罪过吧。”
“温女侠,是我财迷心窍,不该为了这么一大笔的财富而对你恩将仇报啊?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求温女侠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温女侠饶命啊,都是我们实在是穷得害怕了,为了得到这套天赐良机而来的富贵,才忘了你温女侠昨日对我们全村人的相救之恩。”
“温女侠啊,不要杀我,求求你饶命啊,是我们不该禁不住如此巨大的财富诱惑,才使我们村里的人良心全都让狗吃了啊。是我们错了,求温女侠饶了我们吧。”
温还姬闻听他们,各言求饶,各自辩解,当即再是,冷冷发笑;整张芳颜,极为严峻,狠狠训他们道:“不错,你们一个个的良心,尽数让狗给吃了。想我温还姬,为了天下百姓,也就包括你们在内,对内不畏强权,对外不惧天威,哪怕只有本姑娘一个人,仍旧挺直柳腰,勇往向前,执着长剑,披荆斩棘。本姑娘为你们的公道除恶无数,为了你们的不平斩妖除魔有多次;也为了你们的怨气,杀戮剥夺你们民脂民膏的狗官和晋军,又为了你们今后能够有着自己的家园,我温还姬更敢和北方辽贼为敌,为了你们让辽狗血债血偿!”
“可是你们呢?本姑娘不求你们以重礼来回报,亦不要你们向我温还姬感恩戴德地下跪叩头。然而你们却用这等卸磨杀驴,以怨报德的方式前来回报于我?所以你们的良心倘若并非让狗全给吃掉的话,那么这个世上,犹有何良心可言?”
女侠凤威,怒气冲天,喝问他们种种良心在何处?质问他们半点知恩可尚存?听得满满跪地的村民们,无人胆敢仰头来,直视还姬怒眸光。还是只见这帮村民们,仍然跪趴在黄土,朝向她之,凛如站立的纤腰之躯,叩头不断,连声求饶。
温还姬愤愤不平,冲着本村跪地不敢起的村民们,切齿道:“我自幼曾向天立下宏愿,长大之后的我,不当女侠,枉为女子。如今的我,如愿以偿,却方知做女侠的代价,换来的尽是我自己所要守护之众人的恩将仇报,忘恩负义!”
正在这时,跪拜在他们众人前头的村长,斗胆拜向还姬处,总算开口来回道:“温女侠啊,我也不想啊,我也知道一个人在世上,对待自己的恩人暗下毒手,此乃禽兽所为,天理不容啊。可是......可是惧穷之心,让我等受尽贫穷的村民们逼不得已啊。”
温还姬听他此理,冷冷哼声,再旧责斥他们道:“所以你们其中有一人说得对,本姑娘虽然可以将你们在豺狼虎豹的屠刀之下救得了性命,但是救不了你们每一个人的一颗恐惧穷苦一世的心!”
温还姬怒责于此,接着有话,再次冲他们狠狠训责道:“也就是说,任凭我温还姬怎样誓死地守护着你们,不管本姑娘为你们的不平不公之事怎样和世间所有的权势为敌到底。可是到头而来,我温还姬非但不是你们的救星,反而是阻挡你们脱离贫寒的障碍,是你们必除之而后享富贵荣华的一个最为该杀,至当该死之人的目标!反而那些平日里,对你们蛮横欺压,待你们残酷掠夺,视你们性命如同草芥的昏君和奸臣们,还有那些抢占你们的家园,杀害你们的亲人的那帮外族禽兽,竟然并非是最该死,最该杀的一群人!”
温还姬怒气填胸,继续有话,痛责他们这伙无良无心的村民们,往下厉声地问道:“昨日那数百辽兵,进入到你们这村子里的时候,你们有多少老人家的膝下闺女,被这些畜生给污辱了清白之身?又是谁为你们各自的闺女报仇雪恨,替她们杀光这些畜生?你们有几十户人家惨遭这些禽兽的屠戮,又是谁冲进此村,为你们这村子里的人报了这等血海深仇?”
那名村长,此刻听言,此时听问,更是使他,跪伏之间,莫敢抬头;只得硬着几分胆量,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温女侠,你对我们这村子里的人有着天大之恩,我们若但凡有半点良知,都不会为了那笔巨大的财富而这样对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然而偏偏是我们的惧穷之心,已是自小到大,害怕多年啊。再加上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足够让我们全村子里的人安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故而我们的惧穷之心,如何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啊?所以.........”
温还姬冷冷又笑,耳闻这等歪理后,立即打断地喝斥道:“所以你往下还想说什么?意欲继续在本姑娘的面前恬不知耻,接着往后说着极其厚颜无耻的道理,来遮挡你们各自腹内之中的那颗肮脏之心吗?”
村长闻此责问,愈是吓得尿在裤裆,骨寒毛竖乞饶道:“温女侠,求求你,饶了我吧。”
温还姬再续一次,扫视他们这群跪地讨饶的村民们,十分洪亮地怒责道:“当一个人被自己所要守护的人如此出卖,这般以怨报德地对待,那么普天之下,最想杀你们的人还会是原本视你们的性命如同猪狗的那些有权有势之人吗?那便绝对不是他们,正是这个一心一意,誓死也要守护着你们的人!”
众村民们,耳听还姬这狠话,越是毛发耸然来。纷纷跪求温女侠,那个这个地摇尾乞怜哭喊道:“温女侠饶命啊,温女侠莫要杀我们啊。”
“温女侠,我们是小人,你是高高在上,威震中原的奇女之侠,你杀了我们,也脏了你的剑啊。所以乞求温女侠在上,放了我们吧。”
“温女侠,承蒙你昨日拯救了我们全村子里的人,但是我们实在是抵不住这如此巨大财富的诱惑啊?现你也没事,就求你大人有大量,饶恕我等对你图谋不轨的罪过吧。”
“温女侠,我们错了,下次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温女侠,我不是人,不该为了贪图那笔可以使我荣华富贵的财富而对你忘恩负义,求求你饶恕小的吧。”
“温女侠,饶了我吧,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温还姬眼见他们卑劣于此,目睹他们,良知尽丧这地步,更是禁不住对他们怒气冲霄;自个心灵,何其受损?依然一次正色道:“饶了你们,然后你们下次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难道你们还想有下次?以后还欲有多少次对待你们的恩人仍旧是这样的见利忘义,孤恩负德?”
此群村民,此刻此时,更是被她温女侠,痛斥于此心越慌。
温还姬最后一次,冷厉地喝斥道:“给本姑娘两边夹道,滚出中间,让给本姑娘一条路!要跪就给本姑娘我跪在两旁!”
忘恩一群负义徒,不知何谓道德的这帮村民们,尽数耳听这番话,急急忙忙,夹道两旁而跪拜,岂敢不让出中间一条行走之路?温女侠昂首凛然,挺直素腰五尺躯,芳容震怒好十分,扬长而去离此村。直到温还姬远远离去时,悉数村民,不见还姬芳踪影,莫见女侠突归来,方才微微松口气。这时的他们,胆敢全数起得身,各自颤抖的诸颗贼心,渐渐烟消云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