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铁圈”说：“葫芦兄弟，我这表弟，曾经在耍把式卖艺的江湖班子里蹲过几年，没什么大长进，就学了点翻跟头什么的。
如果兄弟你要真地收拾他，不用一招，半招就够！”
这话虽然明显有了吹捧意味，却倒也没有加多少“料”。
“白葫芦”要真地收拾这小伙子，只需他伸右手到左腋下，拔出手枪——不要说一个瘦瘦小伙，再来两个，也不是“白葫芦”的对手！
“白葫芦”笑了道：“我看你这个表弟，功夫不错。
怎么样，小伙子，有没有想法，到咱们洎江市政府的哪个地方，补个缺，做事情？”
瘦瘦小伙一愣，看了看他的表哥“铁圈”，立刻站直了：“先生，长官！要是有这样的机会——”
他左右看看，咬牙道：“只要您想看，我可以在这里，给您翻上一百个跟头！”
“白葫芦”大笑道：“小子，老——嗯，我要你翻一百个跟头做什么？我又没有看猴把戏的瘾！
唔，你的确有些本事。这样，你先跟你表哥一起，帮忙做点事情。待有些长进懂行了，是想在租界干，还是在我们市政府部门干，由你挑！“
“白葫芦”虽然只是一个眼线探子，他这话，倒也不是凭空胡诌乱包揽。
像瘦瘦小伙这样的敏捷身手，加上这个“铁圈”的背景，哪一路侦缉人马不想补上他？
瘦瘦小伙明显也是个会来事的，毫不迟疑，立刻就冲着“白葫芦”，来了一个大鞠躬。
“白葫芦”笑道：“好了，不要客气了。”转向“铁圈”：“我有点事情跟你说。”
“铁圈”看清“白葫芦”脸上严肃神情，立刻向自己的表弟说：“好了，你去吧。”
从兜里掏出一张钞票：“去自己弄些好吃的，跟过去赌徒生活一刀两断。”
瘦瘦小伙接过钞票，走开两步，又停下，向两人半鞠躬，然后忙不迭地走了。
“白葫芦”看看“铁圈”，没说话。
“铁圈”也只是苦笑一声，说：“这小兔崽子，就不用管他了！葫芦兄弟，你说，有什么事情？”
“白葫芦”左右看看，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走，咱们找个地方，我正好也饿了，我请你吃饭，喝两杯，饭桌上慢慢说。”
“铁圈”正容道：“葫芦兄弟，咱们上次一起宰了个赤匪，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朋友。
我不跟你客气，你也不能跟我客气，好不好？”
“白葫芦”见“铁圈”严肃模样，立刻也收敛笑容道：“我哪里能忘记圈儿哥的恩情？我今天就是有事跟你说。
圈儿哥你呢，有什么需要兄弟我出力的，尽管告诉兄弟！
我不敢吹说我能兜下天大的事，最少，我这胳肢窝里的家伙，一定能为圈儿哥响个干脆利落！”
“铁圈”看看“白葫芦”的左肩上下，笑了：“葫芦兄弟今非昔比，真家伙都能随时出手了！”
“白葫芦”说：“这还不是圈儿哥你的提携训教！怎么样，圈儿哥，咱们走？”
“铁圈”说：“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