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年轻时也喜欢旅行,收集奇闻异事,我就是遗传了这一点,他的故事比我多得多。
当天晚上,我、小真、云灵、马均、诸葛果,围在客厅,听爷爷讲故事。
(下面以爷爷的口吻叙述)
我路过某城市,想起这里有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顺道去拜访他。
朋友很开心,无论如何要我住上一段时间,正是应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话。
我拗不过他,也不好辜负他一片热诚,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还有一个不得不留下的原因,朋友是酿酒师,拿出珍藏的美酒诱惑我,嘿嘿,这才是重点。
在朋友家住了一天,次日,我出门上街走走,回来时看见他隔壁搬来一户人家。
一对恩爱的夫妻,一个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的男人,年纪跟我差不多。女的留着长发,皮肤光滑如瓷器,长得非常清秀。
他们见了我便爽朗地笑着自我介绍,丈夫叫郑竹,妻子叫周梅,说是刚刚搬来。这时朋友也出来了,夫妻俩重新介绍了自己。
朋友告诉他们,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招呼一声,邻里之间一定相互照应。
换做别人可能是客套话,但是,由朋友口中说出那一定是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他们在搬东西时突然掉出来一件衣服,小小的一件,好像是婴儿服。郑竹发现我注意到,眼疾手快,连忙弯下腰捡起装了回去,掩饰性的对我笑了笑,走了进去。
当天朋友正准备晚饭,突然有人来敲门,原来是郑竹。
他说妻子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两人吃不完,请我们过去一起用餐。
我们本来是推托的,但抵不住郑竹的热情邀请,于是勉为其难去做客。
吃过才知道,周梅炒得一手好菜,厨艺堪比大厨,我品尝着菜忍不住称赞,朋友更是一个劲的夸。
一番交谈,我觉得这夫妻俩说话风趣幽默,给人一种轻松愉快的感觉,周梅更是开朗坦率。
过了两日,郑竹又来请吃饭,让我们觉得不好意思,却经不住他火焰山的热情。
既然他们夫妻请吃饭,朋友拿出好酒,坚决要他收下,不然不去。
就这样,郑竹夫妻三天两头请吃饭,而朋友奉上美酒。半个月光景,我们的交情甚深。
不过,每天夜里十二点后,我经常听到隔壁传来婴儿的笑声。
我觉得很奇怪,他们从未说过有孩子,在周梅家参观时也没见过。
直到一天深夜,两点左右,我和朋友被一阵婴儿的哭声吵醒。
哭声异常大,普通婴儿都达不到的音量,我们被吵得睡不着觉,便起身去隔壁看看。
我敲了敲门,“郑竹。”
等了一会,不见有人来开门,只有哭个不停的婴儿声。于是,我再喊道:“周梅。”
“郑竹,周梅。”我持续敲着门,反复喊。
等了许久,仍旧没有回应,就把门撞开,朝飘来声音的卧室看个究竟。
打开开关,当灯光照耀着整个房间时,只见郑竹满头大汗躺在床上,面色极差。
在他身上,趴着个婴儿—女婴。
“周梅哪去了?她们家怎么会有个女婴?”朋友看着婴儿满是疑惑。
女婴望着我们,拼命的哭,似乎在求救。
“郑竹看上去好像不舒服。”我走过去,翻过手背贴在他额头,“发烧了,很烫。”
“我送他去医院,你看着婴儿。”朋友立马背起郑竹。
“好,这里交给我。”
女婴看着我,刚停了一下的哭声又响起来,稚嫩的小手朝我挥了挥。
“乖乖乖。”我抱着她哄了哄。
只见女婴被我一抱,整张脸红了起来,舞动着手脚极力挣脱。
“这么小就会害羞了。”我笑道。
我还是抱着,可女婴像是不让抱,哭得更大声,小手在我身上拍了拍。
“好好,不抱,那你快睡觉吧!”
我放下她,话音刚落,女婴的身体出现了异常。
她的全身,每一处器官,逐渐产生变化。
简直难以想象,女婴的身体如同吹起的气球般膨胀了起来。
穿在她身上的婴儿服因为承受不了体积的增大,发出撕裂的声音,碎成几块破布。
映入我眼帘的是另一个人,周梅。她洁白的身躯赤裸着,一丝不挂,身材曲线很诱人。
我立即反应了过来,转身朝屋外走,整张脸蹭一下热乎乎如火烧。
在外面站了半响,屋里的周梅低声说:“姜勋,进来吧!”
我走了进去,她已经穿好衣服,表情显得很腼腆。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变成婴儿,又变了回来。”
“如果不想说没关系,我不会问。”我不想她太为难。
“不,既然我们是好朋友,应该告诉你。”周梅反倒愿意,想想也符合她的性格。
“这是我从娘胎里出来后就有的怪病。”周梅说了一句,对我耍起幽默:“先给你普及婴儿的生长历程,免得你听不懂。”
“呵呵,是,请老师指教。”我配合着她的幽默。
“婴儿在出生后的第一季度,也就是前三个月,会开始适应外界环境,体重也会相应增长。在这个阶段,婴儿的身体逐渐开始进入正常发育和生长轨道,不过身体增长的速度并不明显。从第四个月开始,婴儿的身体增长速度会逐渐加快。到第六个月时,婴儿的体重、身高和头围等指标都会有一个明显的增长。此后,一直到一岁,婴儿的身体发育速度都会比较快。”
“在我身体有明显增长后,家人发现每到深夜十二点,我的身体小了些,五点时恢复回原样。随着个子越长越高,这种变化更明显。”周梅苦笑了一下,“还好父母没有把我当怪物看,只是烦恼我这个怪病,怕没有男人敢娶。我毫不在意,大不了一辈子不嫁。”
“的确有不少人追求过我,但都被我拒绝了,谁晓得这个病会不会遗传下一代。直到有一天遇到了郑竹,她可真是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我这次动心了,但不敢接受他。后来,我的怪病被郑竹发现,但他毫不在乎,坦言可以没有孩子。然后我就感动沦陷,嫁给他。”
“你有一个爱你的丈夫,很值得。”我说
“嗯,我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天已经亮了,朋友背着醒了的郑竹回来,“等我以后有儿子或女儿,让他认你们做干爹干妈。”
听朋友说这句话,便明白郑竹告诉他真相了。
“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周梅一听喜上眉俏。
“不行的话击掌为盟。”朋友似乎不是随便说说的,一脸正经。
“击掌为盟多老土,还是拉勾吧!”
“行。”
朋友把郑竹轻放在床上,走过去,两个人像孩子一样认真的拉了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