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姜,名瞻,是三国蜀汉名将,大将军、当阳亭侯、平襄侯姜维的后代。
他的玄孙携带妻子儿女、兄弟姐妹、叔伯姑婶,隐居在这里,成了姜家村。
我的祖先的恩师是诸葛武侯,武侯除了传授祖先兵法,还传了奇门遁甲,这么算来,武侯就是我祖师了。
因此,姜氏族人世世代代都会法术,一直传到我这一代。
爷爷那一代时,家道中落,年轻的他便到处去闯荡。
爷爷很有做证券的天赋,凭着敏锐的目光,用手中为数不多的资金,投资了在别人眼里视为垃圾的期货、股票,赚了第一桶金。后来利用这笔钱继续投资,如同滚雪球一般,在他退出这一行回乡养老时,已经有一百亿身家。
爸爸和我继承了他的投资头脑,而在我上大学后,便开始炒股到现在,光是靠这个赚的钱就有十三亿,如果算上从小到大收的压岁钱、零用钱,约有三十五亿。
暂时说到这,一下了飞机,我们打了车,前往村子。
我充当了导游领着她们进村,其实,我每年都会带着小真来乡下看爷爷,她对这里很熟了。
姜家村四面环山,四周的山比中间的矮,不过山路平坦,还是很好走。
我们看到一座石牌坊,它是四柱三门楼式结构。整个牌坊高16米宽约10米左右,正中写有姜家村三个字。
“姜瞻,是你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看到我,迎了过来。
这个男子是我大堂哥,长着国字脸,嘴唇有些厚,站在我们面前。
“姜丰。”我打着招呼。
“小真,你也来了。”姜丰笑道。
“大堂哥。”小真打了声招呼。
“这三位是?”
“他们是我朋友。”
“你好,诸葛果。”
“马均。”
只有云灵冷漠不语,我只好介绍:“她叫云灵。”
姜丰朝她们点了下头,对我说,“爷爷在和伯公下棋,叔叔婶婶也回来了,你先去吧!回头再聊。”
“竟然比我还早。”我有点惊讶,“好,下次聊。”
姜丰说的叔叔婶婶就是我爸爸妈妈,自从我上了初中,丢下我游遍地球,过着二人世界,好几年才回来一趟。
这次爷爷七十大寿,不得不来,没曾想比我先到。
我乡下的祖屋建在湖边,是一座三进院,两层楼,高9米。
进入第三个院,是间非常大的客厅,右手边是楼梯,左边有个茶几,茶几周围放着一张藤条摇椅,两张红木长椅。
门对面有道门,是通往后院,后院就是一条湖。
才一只脚跨过门槛,就闻到一股香水味,接着有一双手捂住我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不知道耶!大婶你哪位?”
话音刚落,那双手从我眼上移开,身体就被人翻转了过去,“你好好听,好好看。我的这么美的声音、魔鬼的身材、不老的容颜哪里像大婶?”
面前这位外貌看似少女,长发过肩,一脸不悦的女人,就是我妈妈,不过她已经45岁了。
我笑了笑,耸耸肩,往回走。
“小瞻,别这样嘛!妈妈可是很想你。”她搂住我脖子,把脸贴在我脸上。
“把我丢在一个城市,满世界旅行,也叫想我。”我反驳道。
“不是有回来看你么。”妈妈说。
“是哦!初中一次,高中一次,大学一次,真够勤的。”我扳下三根手指头数了数。
“你爸说要让你独立成长,不能全怪我。”妈妈继续狡辩。
“是我不让你回来看儿子行了吧!”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走到我面前,“小瞻,不要生我们的气了。”
妈妈扫了我三个朋友一眼,“小瞻,这三位?”
“是我朋友,马均、诸葛果,”然后望着云灵,“她是我跟你提起的幼儿园伙伴,云灵,你来幼儿园接我时见过她。”
“这么多年不见,越长越漂亮了。”夸了一句,洋溢着宠溺的目光朝小真走去,“小真,我给你买了衣服,去试试合不合身。”
说着,挽起小真的手臂,有说有笑上了楼。
“爸,我去见爷爷。”
“去吧!在后院。”
我领他们走到后面,一眼望去,爷爷正在岸边和叔公下棋。
下了阶梯,行了过去,“爷爷,叔公。”
我先是关心两位老人家的身体状况,然后介绍三个朋友。
爷爷的目光在云灵身上停留了片刻,才意识到失态,然后移开了视线。
冷漠的人总是招人关注,大概是这样。
“小真呢,她没和你一起来?”爷爷发现我身边少了个重要的人。
“我妈找她试衣服去了,待会带她来见您。”
“爷爷下完这盘棋再跟你说说话。”爷爷望着棋盘,捋了捋胡子思索着,又侧过脸,“去祠堂上香了没有?”
“还没。”
“那快去上香。”说完,嘴角含笑吃掉了叔公一颗棋。
祖上订下来的规矩,从外面回村后,必须到祠堂上香。
三进院六百米处,有两间挨在一起的祠堂,武侯祠和姜家祠。
武侯祠正中是祖师诸葛孔明的铜像,两旁立着祖先姜维和诸葛瞻的雕塑。
我先到武侯祠上香磕头,完后转去姜家祠。
知不知道我和小真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到大学毕业后还不结婚,原因就在姜家祠。
当初我五岁的时候,和小真第一次来乡下,在一个晚上,我偷偷带着她去树林里看萤火虫。
还没走到那里,突然电闪雷鸣,眼看着要下雨,来不及回家,便躲进姜家祠。
门槛对于年幼的我们来说,有些高,只好用爬的。
雨很大,快赶上暴雨级别了,而且很雨水很凉就像是刚融化的冰水。
祠堂大概三米多高,是一座具有浓重历史气息的建筑,给人一种庄重、威严的感觉。
殿内供奉着祖先牌位,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
女孩子比较胆小,又打雷又下大雨,小真害怕得把我抱紧。
一股清风吹来,拂在我们脸。不过很古怪,风不是从外面吹进来,而是来自牌位方向。
我们好像听着妈妈在唱摇篮曲,舒服得睡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我睁开了眼睛,发现雨仍然下个不停。看了看小真,她还在睡着。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穿着古装,从衣饰判断应该是清朝人。
他身形魁梧,古铜色的肌肤,留着长长的胡子,有一种威严的气势。
“怎么,回不了家了?”长胡子盘腿坐下来,对着我笑,让我感到很安心。
“雨会停的,我们一定可以回家。”我很肯定的说。
“好,有信念。”长胡子目光中透出欣赏,拍着我的肩膀夸道。
“长胡子爷爷,你从哪儿来?”
“我不是来,是要走了。”
“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地方。”长胡子说得很神秘,他起身望着我很久,缓缓的说:“记住我的话,二十六岁之前不要成亲,否则会有死劫。”说完一下子消失在我眼前。
一声响雷震动了天空和大地,我再次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做梦。
雨还是下得很凶,一瞬间的闪电照耀着漆黑的夜空,犹如白昼。
小真睡得很熟,我怕她着凉,把跪垫拿过来给她垫着背,脱下外套当被子。
不多时,爷爷爸爸妈妈一脸焦急找到了这里,我先挨爷爷一顿骂,然后关心的把我搂进怀里。
回家后,我把梦中的事告诉爷爷,爷爷说,这是他爷爷,也就是我的高祖父。
“既然你的高祖父这么说了,那你二十六岁之前不可结婚。”爷爷认真的叮嘱着。
回忆到这里,我给列祖列宗上了香,磕过头,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