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惠实施的计谋,终于到了发酵时刻,藩王们如他的预料,中了他的分化瓦解反间的计策,他作为此次计谋的实行者,获得了圆满成功,贺烈王被其他造反藩王剁成肉酱,随着藩王内部心生隔阂,反叛军再也无法发动有效的反攻,由于失去了总指挥他们的势力被一举瓦解,遵道皇帝格格鲁复辟,战神国终于恢复了许久未有的和平。
战神皇格格鲁,对于平叛有功之人论功行赏,经联盟议会表决,我提出的分化瓦解计策,成为了此次溃叛军的重要一环,本计谋的实施者田惠先生和我一样功不可没,战神皇格格鲁向联战同盟建议册封我为联盟兵马司令官兼联盟大都督这个职务,我对于这一头衔坚持不受,称号虽显赫,但其中暗藏的水太深,于是我用各种委婉的语言想要推辞职位。
神理萨隆国皇帝萨迪普斯和贺曲善国皇帝亚提斯,二帝联合劝我接受此职位,二位皇帝说:“你之前蒙受冤屈,如果苏先生你接受这个职位,不单单能洗脱你之前的冤屈,而且还能为国家出一份力,此乃两全其美也,苏先生为何不受乎?”我回答二帝道:“陛下,我苏某人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担当此职务,纵使我提出了分化瓦解的计策,真正实施者是田惠先生,如果真要论功行赏,这个职务田惠先生当之无愧,而且我潇洒惯了,这个职位不太符合我的品性,即便我赶鸭子上架坐上了这个位置,也会影响无数人的前途的,故而不受,希望联盟海涵。”
说着话我走下联盟殿堂,留下在场一干人等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独自挥袖而去,随后琳琳跟了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叫住了我,对我说道:“大哥你可真行啊!皇帝的鸽子你也敢放?脑袋还想不想要了?咋的,历史书看多了,想学李白?还是说有什么别的缘故,跟我好好说说,刚才人多我知道你不好当面说清楚,我现在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听了琳琳问话后,我咳了咳自己的嗓子,清了清喉咙里的杂物,表情淡定的对她说:“这人哪!活的之所以累,就是因为不在该明白的时候让自己的脑子糊涂片刻,凡事都那么较真当然累了,萁萁就是因为没有悟懂这个道理,所以现在才误入歧途,我奶奶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二者掌握的能力不同,前者没有后者那么强的实际生活综合能力,所以滋生了很多烦恼,后者因为生活的错综复杂问题层出不穷,因而总是多愁善感,在时间的浩瀚洪流中,我弟弟和我奶奶身上存在的问题,80%的历史人物都有影射,我如果不是经历过尸山血海,恐怕也难以真正领悟在清醒时糊涂的道理。想当年韩信和萧何一个悟出此道理,一个没有悟出此道理,所以结局就截然不同了,在牢里的时候,你说让我成为淮阴侯,可是我却不想像韩信一样,最后稀里糊涂就被人整死,不过我的性格也不符合像萧何那一类型的人,因此我选择遵从本心做出决定。我说的这些话,琳琳你现在觉得云里雾里,听不懂也没关系,琳琳以你的聪明才智日后一定会懂得的。”说完这些话,我飘飘然缓步前行,逐渐淡出了琳琳的视线范围,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同一时刻,萨迪普斯拿着毛笔在大殿上刷刷点点,对在场众人写下了四个大字,以评价我的拂袖而去,这四个大字正暗合我的所想,只见皇帝写的是“激流勇退”四个大字,激和退这二字,皇帝故意让毛笔吸饱墨笔力雄厚书写,流和勇两个字,皇帝只是象征性的让毛笔在纸上过了一过,四字写毕,皇帝收笔了事,随后哈哈大笑心情坦然的离开大殿。留在殿里的其他人,互相对视,彼此都不知道今天大家葫芦里都卖的是什么药,为何举动如此反常?苏先生离开倒也罢了,怎么连神理萨隆国的皇帝也走了?在殿上的其他人不知现在是走还是留,毕竟鹤曲善国皇帝和战神国皇帝都还没离开现场,其他人就更不好意思走了,可是继续在这呆着,心里也觉得颇不是滋味,一时之间尴尬的气氛盈满了整座殿宇。
且说说暗之一族这边,暗之一族的首领,此刻正紧闭双目思索着古籍里的智慧,他维持这样的姿态,折合地球时间相当一个月的光景了,人类管这叫冥想,道家管这叫修炼,佛家管这叫参禅悟道,墨家管这叫领悟参透,阴阳家管这叫条理思维,总之各种称呼那是五花八门,可具体能知道些什么,则完全取决于个人的灵根。
暗之一族头领脑中古罗马的铁骑划破长空的寂静,伊甸园式的乐园不复存在,乌托邦的幻想化为泡影,随即孩童的苹果掉落满地,那有节奏的苹果掉落声,碰巧砸到了在树下睡觉的科学家,他因而顿悟了万有引力,可他的这种想法被教皇的利刃一刀斩断自己也走向了那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在那看不到尽头的道路上,亚里士多德的闪烁思想成为了漆黑中唯一的光明,可这光明也不是纯粹的,正如棋盘中的棋子一样,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也夹杂了很多不纯粹的杂质,所以说没有一种颜色是完全的纯色,色彩没有绝对的,人性更没有绝对的,衡量事物的标准,在每个时代都有所变动,有些人为卢梭的思想所折服,有些人因列宁的精神而奋斗,有些人则陶醉在俾斯麦时代的铁血框架中,他们都在自己所属的时间轨道上运转着,虽偶有重叠,但却从不交集,他们就好像互不认识的蚁群一样,搬运者只属于各自的食物,只为了各自的集体而奋斗着,旁边的集体即使离得再近,他们也装作视而不见,好像这个世界,无形之间已经达成了这个默契,成为了至尊的自成法则,而无形之中盘古却在用他的眼睛注视着一切,以确保天地不会崩溃,自己不会魂飞魄散,不管历经千年的岁月,还是亿年的沧桑,盘古他始终选择冷眼看人间一切,因为人类经历的一切在盘古眼中太渺小了,地球自有天地以来,经历了亿年的变迁,人类只是地球生命渺小而又稚嫩的一部分,庞大的江河湖海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枝树叶般大小,神的眼眸以至高的意志凌驾于万物之上。从盘古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感的流动,只能看到的庄严肃穆的、深邃的,深不见底的法则铁律在眼中暗藏,至于其中到底蕴含着什么,还得等着世人自己去挖掘。为了挖掘盘古眼中藏着什么,十字军挥起了骑士的旗帜毅然决然的开始了东征,军队有军队的意志,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在同一时刻,同样向往骑士精神的堂吉诃德也开始了自己的旅途。他们的起点不同,中间经历的事情也不同,但是他们到达的终点都是一样的,途中高堂的奏乐,使骑士们欣赏到了贝多芬那美妙的乐曲和那乐曲当中所蕴含的深邃的哲理,有人敞开歌喉放声歌唱,当然少不了伴奏的了,爱丽丝用她那细嫩的小手弹奏着钢琴按键上的旋律,音符和唱词的动听使欣赏音乐的众人陶醉其中,突然之间战舰怒炮的声音震天炸响,很快将周围美好的一切,摧毁于无情的战火之中,而刚才还是听众的观众们,只能无助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无力阻止,女神的叹息,又一次发出了她的悲鸣。盘古的眼睛依旧冷俊容不得半分侵犯,即使过了几个世纪这种情况也依旧没有发生改变,想到这里,暗之一族的首领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一瞬间的功夫就将自己拉回到了现实之中,随即他又陷入了第二轮短暂的沉思,静静的等待着下一轮女神悲鸣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