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将军府,书房。
陈农坐在椅子上,正在看书,管家就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禀告。
“将军,大事不好了,宝亲王来了,指名道姓要见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将军,您看应该怎么办?”
陈农听完他的话以后,颇感意外。根本不知道李逸舟这个时候来,究竟是为什么?
他这个时候来,是不是来秋后算账?
可是距离陈宇舟离开大牢已经一个月了,他为什么现在才来?
无论是因为什么,他现在才来,应该是因为别的原因。
可无论是什么原因,自己都应该迎难而上,不应该去害怕。
事情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么难,李逸舟现在只是一个王爷而已,又不是什么太子,自己又何必去害怕呢?
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只要秉承着这个真理就可以了。
最后,他就直接对管家说道,“你去让宝亲王进来吧,有什么事情我会自己亲自与他说,你不必担忧。”
管家点了点头,然后就直接出门去迎李逸舟了。
不消片刻,李逸舟便跟着那个管家直接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以后,陈农便直接让那个管家退了出去。
管家非常贴心的关上了门,然后,书房里面只剩下了李逸舟与陈农。
陈农非常客套的让李逸舟坐在椅子上,然后倒了两杯茶。
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一杯又推在他的面前。
随后,便直接开口问他,“宝亲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还希望王爷能够如实告诉臣,那样臣会非常开心的。”
李逸舟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便直接说道,“听闻陈将军最近收了一个义子,前两日大摆宴席,朝中官员尽人皆知,我只是非常好奇,陈将军的义子究竟是何来历?为何陈将军没有邀请本王呢?难道是本王不够资格来将军府为陈将军祝贺此事吗?还是因为陈将军的义子本王见过呢?还希望陈将军能够为我答疑解惑,不要让我困惑。”
陈农听完他的话以后,后面的冷汗直往外冒,根本不明白,李逸舟说这些话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他说这些话,是不是在警告自己?或者是在说些其他的事情,还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
无论是因为什么,自己都必须实话实说,但是要隐瞒一部分真相,不能让他知道,也不能让陆云知道,自己怎么向太后说的,就如实的告诉李逸舟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就无需多说了。
最后,他一副认错的态度,直接开始诚恳的道歉。
“王爷,确实是下官考虑不周,下官新收的义子得罪过王爷,但是下官已经狠狠的教训过他了,况且他已经知道错了,还希望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这个意思是我哥哥的孩子,我已经找了他许多年,但是杳无音信。上次去刑部,偶然一瞥他脖子上的同心锁,才知道他是我哥哥,失散多年的孩子。我不忍心让哥哥的孩子流落在外,所以才会收他为义子,让他继承将军府的。”
“这件事情我已上报给太后,太后知晓此事也是非常高兴,觉得我确实应该后继有人才是。先前我福薄,两个儿子都夭折了,如今收了义子,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希望王爷不要过多计较,这样的话,咱们才能和平共处。王爷以为如何呢?”
李逸舟听完他的话以后,差点被气到吐血。根本不知道陈农说的这些话,究竟是真是假?这个陈将军征战沙场多年,洞察人心无数,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自己与他相比,真的是太单纯。
他说的这些话,假的成分居多,既然如此,那自己还是好好想想,究竟该怎么去对付他比较好?
可是现在毫无头绪,就算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好好的想想,究竟该怎么办才能尽快的查清陈宇舟的来历,这样的话,自己也可以早做防备。
显然,正面去问陈农肯定是来不及了,而且他也不会跟自己说实话,既然如此,不如好好想想,究竟该怎么去做呢?
陈农看着李逸舟思考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既然他已经来到这里,就说明他已经对陈宇舟的身份有所怀疑,而且怀疑他的来历不明,也怀疑陈宇舟应该是带着某种目的来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确实应该好好想想,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
最后 ,李逸舟直接开口说道,“陈将军,既然你已经这样说了,我就告辞了。陈将军,记住你说的话 ,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他就离开了。
陈农看着李逸舟离开的背影,并没有半点不舍,觉得心里面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只要他离开了,那么一切事情都不是问题。陈宇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他,无论是因为什么,自己都绝对不会让陈宇舟陷入危险当中。
就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管家又跑进来了。
而且,这次更加慌张。
“将军,夫人回来了,现在正在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赶呢。”
管家一脸的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农只是挥了挥手,镇定自若的让管家退下了。
管家直接退了下去,很快,陆云便气冲冲的跑进了书房。
对着陈农就是一通质问,“陈农,你背着我究竟做了什么好事?那个陈宇舟究竟是何来历?你为什么要认他为义子,并且对外宣布他是将军府的世子?你明不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陈农只是静静的看了陆云一眼,眼睛里面没有半点波澜不惊。
“陆云,事情的经过,你已经从太后那里知道,又何必在这里纠缠呢?无论什么事情,做好你自己该做的,就不要再去想别的了。你我夫妻走到今日地步,全都是拜你自己所赐。你不要怪别人,我不想看见你,你现在马上出去,我或许还会留一丝情面,如果你不出去,那么,你我二人之间只有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