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还认我,我们几天后就走。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你自己选择吧。”
“你想我选择什么?大不了,我不和他们接触就是了,天天陪你修行,你一定不是姚武,他不会这么对我说话的。”
“人,都是向着美好去想的。想得太多太复杂,并没有任何意义,那只能内耗自我。”姚武睁开双眼,又说:“尽早离开这里对我们才有益,贪图享乐并不属于现在的我们。”
“你说过,修行,只要活着就是在修行,贪图享乐难道就不是修行了?你变得好奇怪,无论是你的表情,说话的方式,还有你的眼睛。我一直以为,经不起考验的是我,原来,你才是那个经不起考验的人。”吴莲有些伤心的说。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们过几天就走,门客与否无所谓,我会给他们钱的。他们没有戳破你的身份,就不要自揭。你要不走……我会走,他们会照顾你的。”
“好,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选择。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想。这是第二次了,我不会给你第三次对我说这些话。”说完,吴莲就收拾起心情,直接转身离开。
姚武瞥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并没有任何阻拦的行动。
路过房下的荷花无意中看到了吴莲迅速消失的背影,抬头看向房顶,发现姚武一个人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寂寞。
“咔。”
姚武听到背后有声音,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荷花,皱眉道:“你怎么也喜欢晚上上屋顶吹风?”
荷花坐在他左边,微笑道:“刚才,我好像看见楚兄弟有些不高兴的走了,你们不会吵架了吧?”
姚武轻笑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些决定。对了,你怎么不在下面继续喝酒,老是学我一个人到这里坐着?”
“热闹是热闹,但我还是喜欢清静。”
姚武微笑道:“那我们就一起感受这份宁静?”
“那是自然。”荷花直接用手作枕躺了下来,不再多言。
不知过了多久,姚武忽然道:“人性多变,总是在各种变化之中,每隔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不一样的地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真正懂一个人?”
本在睡觉的荷花睁开了一双美眸,欣赏着漫天的星光,轻声道:“你连自己都不懂,又怎么会懂他人?别太天真了,人非草木,总是恒变。哪怕是天上这些好看的星星,也有着变化,何况是人。看你这么忧愁,有些话可讲,有些话不可讲,感情也是在这些言语中消磨殆尽。武兄,我要是说,爱人先爱已,你,不会批评我吧?”
“爱人先爱已,怎么说?”姚武皱眉道。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句话?”
“我要知道就不会问你了。”
“意思是你要想获得别人的爱,只有先爱自己,才能获得别人的爱。一味的忽略自己,是得不到别人的爱的。因为没人会爱忽略自己的愚人。”
“原来,这两天我在纠结这件事,真是有深意的话啊。”姚武感叹道。
“不过,你也要记住,不可走邪道,凡事有度,求得平衡,方为正道。爱己过了头,就是极端的自私,会害人害已。”
“我知道了,多谢!”姚武感激的朝荷花抱拳一礼。
“这没什么,只是一些浅显的道理,三岁小孩儿都知道。”荷花微笑道。
这时,姚武发现荷花笑起来原来也是那么的美,就如她的名字一样,像一朵盛开的白莲,他隐约还能看到有一滴露珠想要留在花瓣上去不得留,遗憾的顺着花瓣落下了清澈的池塘之中。
见姚武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荷花一下紧张了起来,连忙看向左边,随口道:“啊,你说天亮前会不会有流星,上一次许愿都不知多少年前去了。”
被这一句话惊醒,姚武心中复杂了起来,答道:“我都不知道要许什么愿,还以为你们新州人和我们京州人不一样。”
“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唯一不同,就是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对了,武兄,你走到这儿花了多长时间,是怎么来的?”
姚武想了想,说道:“额——!我也一时不知怎么说,这样吧,我就从开始修行跟你说起吧……”
于是,姚武就将东改西改的经历简单诉说了一遍,虽然大部分经历和女主角名字稍微进行了修改,但是主要过程还是没有变,他这一说,天边就泛起了一个鱼肚白,金光洒在二人的身上霎时的好看。
听完姚武的经历,荷花满脸感到不可思议,许久才闭上小嘴,盯着姚武的脸又说:“哇,没想到武兄经历这么丰富!你真没有骗我?以你的修为,要换作是我,怕已经死了无数次了,你和楚环真是患难见真情,可不要为了小事破坏你们来之不易的感情。不过,你怎么想,还是要你去选择。”
姚武看向地平线,低声说:“说了一个晚上的选择,朝阳已出,答案已出。”
荷花看着金光闪闪的姚武,心想:看来,我们的情报还是遗漏了不少,此人绝非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不过……何必在乎这么多。
第二日,星尘刚出书房没走多远就看到吴莲独自一人坐在桃花树下,显得很不开心,心事重重惹人爱怜。虽然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哪怕是女扮男装,也难掩她的美,仙女般的绝美气质这些日子总会在他平静的心中荡起涟漪,怎么看都不会感到厌倦,如果可以给个时间,他希望是一辈子。
这时,吴莲起身向七星阁走去,星尘连忙向另一边跑去。
“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星尘躲在了阁中拐角处,眼见吴莲慢慢靠近,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抓住时机转身走了出去。
“啊!”吴莲尖叫了一声,连忙后退一步,差一点儿就和突然出现的男子撞在一起。下一秒,她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发出了女声,连忙鞠躬拱手道:“对不起师兄。”
“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星尘尴尬道。
吴莲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才看清是星尘,又低头说:“门主。”
见吴莲这谨慎的样子,星尘有些失落,他调整好心情,又说:“叫我尘师兄就是了,门主这称号太见外了,我们学道的不在乎这些虚名。”
吴莲这才直起腰杆,小心地说:“尘师兄。”
“昨天都还好好的,这么怕我干什么。刚才我就像冒失鬼一样,差点撞到楚环兄是我失礼了。”星尘作揖道。
“不是。”吴莲小声说。
星尘作势要离开,却又将迈出的脚收了回来,问道:“环兄弟,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魂不守舍的,是谁欺负你了吗?你告诉我,我会处罚他。新地门不允许同门相欺。”
吴莲忙说:“没有,只是我自己的私事,你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好,那你告诉我昨晚还好好快活喝酒,今日就愁眉不展,就算我帮不上什么忙,能找个人倾诉也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要好。”
吴莲蹙眉,看了眼星尘又低下头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