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副科长当时虽已经换了姓名,远离了苏区,进入秘密地下队伍,但他丝毫不敢大意,向上级秘密部门提出:细查此叛去向。
因为倘若两人一照面,该叛徒便铁定能够认出自己!
上级部门经过一段时间密查,没有结果。魏姓叛徒不知去向。
通常这样销声匿迹的叛徒有几种藏法,或改名换姓搬去遥远地界,或漂洋过海,换一个大环境过日子。
还有的改名字改身份,到反动派军政界做事。
这魏姓叛徒已经失踪两年多,黄副科长和上级组织都几乎把他忘了——
更多更需要警惕的事情和人天天都在让地下工作者们紧张——
他却冒了出来!
“——户籍科长很信任副手老黄,总让老黄替他做事。
今天早上他又要老黄替他整理户籍中,政府部门新任要职人员登记表。
这表是有秘密级别的,本来规定,户籍科只应有科长知道——
老黄在登记表中,发现了魏姓叛徒!”
老柳继续报告着,“叛徒完全改了姓名,连出生年月日都改了。
老黄从照片上认出了他,紧急打听到,该叛昨天才到东安。
老黄刚才立刻悄悄赶去粮食局门口外,确认了这个敌人新任粮食局长,就是魏姓叛徒!
老黄明天下午要代表户籍科长出席市政府各部首脑会议,必与叛徒相遇。
因为我们东安这条线上,老黄老金还有我,明面上的一些来往,外头有些人知道。
老黄为了减小目标,现在不过来,刚刚启动了紧急联络通道。
老黄建议:我们东安一线全撤!
请组织上,嗯,老瓦你考虑。”
老柳这一通说下来,足有七八分钟,却是清晰不乱,条理分明。
连老佘都在听的过程中,开始想对策。
听得老黄的建议,佘大老板立刻觉得“肉痛”。
他是洎江地下武装基地公开店面的老板,当然知道这样一大摊子经营起来多么不易。
他望着申强,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
这时候他看见申强的右手哆嗦了一下。
老佘心一跳:“哈,有戏要唱了!”
他知道:“这叛徒,逼到脸前了。
戏要开场,没文戏可唱,拉开幕就是武戏!”
不料申强布置的紧急行动,第一步竟然还真是文戏。
申强先向老柳落实问道:“老黄说,这叛徒害死了一支红军征粮小队同志?”
老柳说:“是。实际当然不止,这是他叛逃时候的一大罪。”
申强又问:“老黄在东安,这叛徒完全不知道?”
老柳肯定道:“这叛徒不知道。
老黄一直记着这叛徒的事。
他从前跟我们提过,所以我记得清楚。老黄改名换姓,连他家乡的亲人同乡,都从来无人知道。”
申强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了——好!”
他向三人,语气坚决:“情况特殊,这叛徒又是咱们组织上下过秘密命令的,我们可以决议一下,处决此叛,保护组织,保护十九号交通线!
同意的同志,请举手!”
他自己把右手举了起来。
另外三个人的右手,也都呼地一下举了起来。
东安这一部分秘密组织,早已经划入第十九号交通线白区段。老金老柳听得顶头上司提及这个秘密部门序号,一股子劲头上来,热血满身涌动!
“好,全体通过。十九号线紧急保卫行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