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明刚得意道:“当年,咱俩都年轻的时候,我要只是一个能挣大钱出人头地的富家公子,你这位起码能倾十城八城的名家小姐,能看上我?”
夫人脸上浮现红晕:“越老越没正经!”
卢明刚大笑:“行了。咱们不用替秀儿辅哲他们担心太多!
你要相信,咱们的秀儿,她自己不会错!
她的夫婿,也不会错!”
就在二老说得开心的第二天,他们的爱婿申强,就遇到了又一个大难题!
东安那家大货栈深处,账房最里间,摆了一张方桌,四人围坐,每人面前一溜麻将牌。
一个瘦瘦的中年人笑眯眯地说话,说的却不是麻将,也不是货物数量和价码。
“——这位是言老板——这位是老金,开咖啡厅茶馆,言老板你应该听四哥说过——这位是老柳,货栈二掌柜,大掌柜往东办事去了。”
言老板笑着向两人打招呼:“请两位多关照。”
一个青年伙计从门口闪进来,向老柳点点头,又闪了出去。
老柳説:“好了。安全哨全到位了。”
瘦瘦的老佘问道:“有硬火?”
老柳说:“全上了位。万一要撤退,”他向角落里努努嘴,“有通道过门口小街那边。”
老佘说:“好。言老板外号,零八号。”
老金老柳都稍稍吃惊。
老佘笑问:“看着和气吧?”
老金说:“想不到。”
老柳说:“零八号到,恶敌报销。”
零八号申强笑道:“哪里传的?”
老金说:“上次一位客人路过这里往西去。
半年后他有任务又路过这里往东。
听我们说,上级是零八号,客人他说了这两句,说是苏区边缘一线赤卫队传的。
还有些战斗故事哪。”
申强摇头:“一定传过头了。不可再传。”
老金老柳老佘见申强面容严肃,也都正容道:“是。”
申强想想:“我得改个内部号码了。这样,”他扫一眼窗外高处,“内部不用号码了,用一个瓦字。老瓦。”
三人几乎齐齐发声:“老瓦。”
申强笑应:“各位老板关照。”
四人齐笑。
老金看看角落桌上座钟:“老黄怎么还没到?他可从来不晚的。”
忽听得门外有人说话。
“江边东二码头仓库漏水,来请掌柜的派人修整。”
老柳脸色一变;“不好,老黄遇到麻烦了!”
他急速起身,快步到了门口,开门闪出去。
他身体稍胖,这几步却是轻盈快速,毫不拖沓。
听得门外老柳和人低低说话,老佘问老金:“老柳和你们还是经常练?”
老金说:“是。”
说了说东安同志抽空暗暗练习战斗技术的情况。
申强点头:“好。第一条是注意隐蔽安全。”
已经足有好几分钟过去,老柳进来了,面色严峻。
很快地说了情况。
市政府户籍科黄副科长在两小时前,发现了市政府新任粮食局长,是两年多前叛变投敌的前红军干部!
该叛徒原姓魏,曾经在苏区工作时候,和当时担任红军某部特务连排长的黄副科长并肩战斗过。
黄副科长受上级派遣,到东安改名换姓潜伏下来,并逐渐得到敌人信任,升职。
一次他接到组织通知——该魏姓干部叛变投敌,害死了整整一支红军征粮小队同志!
苏区保卫部门紧急通告该叛罪恶,发出秘密通缉令,并请上级立即对该叛所知所识同志发出通知,严防该叛再度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