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兵临高地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4333字 发布时间:2024-02-20

       斯科洛民众的拥戴加速了诺尔军队的步伐,也有助于恢复当地的秩序。莫拉尔派出能言善辩之士,跟随军队行进,尽可能说服当地驻军放弃抵抗,以避免刀兵对抗给民众和土地带来伤害。


       行进到莫西达时,守备官卡德拉姆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并且拒绝与诺尔使者见面。由于守军的戒备和警惕,这座车水马龙的繁忙城市如今大门紧闭,城内的食物在精打细算的情况下,大约能维持一年的时间,完全可以等到援军抵达。


       但城市的邑长无心与诺尔对抗,暗中与使者取得联系。在得知城内情况与守备官过去的身份和现今情况后,使者找到守备官的两位朋友,希望以此来说服卡德拉姆,放弃对抗诺尔军队的想法。


       莱萨利斯对诺尔使者的到来嗤之以鼻,但费德勒却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并且与莱萨利斯发生争执。前者认为守备官应履行公爵赋予的职责,但后者对朋友曾经的遭遇表示痛心,卡德拉姆曾忠实履行职责却受到诽谤和羞辱,而继续对抗难免会让自己的这位朋友受到第二次伤害。


       然而面对守备官的犹豫不决,莱萨利斯做出惊人的举动,竟然在卡德拉姆和费德勒的面前自刎而死,以此激起守备官抵抗到底的决心。卡德拉姆在随后爆发的攻防战斗中兵败被俘,被带到诺尔军营时,在所有人的面前再次留下伤心的眼泪。


       自裁的莱萨利斯得到莫拉尔的钦佩和赞赏,他的后代在诺尔国王的典令官手中,接过一封敕书和一面贵族纹章。守备官和他的士兵得到赦免,他所守卫的城市也很快恢复平静,人们回归往常的生活。


       伤心的卡德拉姆不想再为任何人效力,返回家中过普通人的生活。但同时,他又不得不与费德勒告别,这位朋友得到诺尔使者的举荐和国王莫拉尔的任命,一定要跟随诺尔军队西进,杀入沃克斯迈尔的金钺大厅而为朋友复仇雪恨。


       德拉斯诺是位于斯科洛的学术殿堂,完全能够与大高地的迈拉利姆相提并论。当诺尔国王得知,城市守备官德威尔要与诺尔军队决一死战,于是向他的军队做出要求,不要破坏城内的学院和图书馆以及供水设施,也不要惊扰避难的人们。


       为了避免大型器械会损坏城内的建筑,诺尔通过挖掘地道而损毁了城市的防壁。邑长德威尔在防壁失守之后,向攻入街道的诺尔军队发出威胁,如果他们继续攻击,他将点燃城市的图书馆和学院,焚毁建筑里的书籍和在里面避难的人们,让进入城市的诺尔得到一片废墟。


       诺尔暗探买通一位低阶军官和他的手下,使其得以从梯子爬入伯格尼的花园。这座学院的掌教告诉使者,虽然他们接收了前来避难的平民,但里面缺乏食物和药品,而守军也并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


       但最令这些学者担忧的,还是存放在这里的典籍和文献,这些书卷和木牍承载着民族延续的火种和民族强盛的奥秘,虽然他们手不能缚鸡,却情愿为此不惜性命。


       得知情况的诺尔统帅派出善辩的使者与沃克斯迈尔守军进行周旋,同时,由精明强干的指挥官带领身手矫健的部下,在投诚的沃克斯迈尔士兵和学院管理员的指引下,攻击并顺利制服看守学院和图书馆的敌军。


       统帅得知成功的信号便立即发出全面战斗的信号,击退沃克斯迈尔的残兵,俘获并处决了他们的守备官。但诺尔的惩罚过于严厉,守备官曾极力反对劫持平民的做法,也被愤怒的人们送上了绞刑架。


       获胜的诺尔军队行进到拉兹利并在城外扎下营地。这里的守军站到瞭望塔向下观望,看到庞大的军营一直向后延伸很远,足以算得上是一座小城镇的规模了。


       在夜间不断闪烁和来回移动的亮光,使得营地灯火通明。士兵与劳工居住的帐篷鳞次栉比的排列,各种号角和口令时常响起,人们活动带来的响动让城上的守军大受震撼同时也紧张不已。


       诺尔派出使者加以巧言劝说,使当地官员以保全民众的名义而放弃了抵抗,军队不费吹灰之力便登上城市的高墙防壁,使通往大高地的大门向诺尔军队敞开。


       占领拉兹利后,会合在一起的诺尔军队又一次兵分两路。其中一支部队将继续向西进军,攻占沃克斯迈尔的达威斯特大区,打开前往西部的通道,阻挡可能前来勤主的沃克斯迈尔军队。


       沃克斯迈尔的都城赫德利姆,坐落在拉考尔之山,被人们视为圣殿的太阳神庙就建在这座城市的中央,同时也是拉考尔的最高位,以便驻跸的天神能够俯瞰斯科洛和生活在此地的万千生灵。这里不仅是信徒们与神灵交流的地方,也被视为权力与地位的象征。


       神庙被建在一处开阔的圆形区域内,建筑本身则是呈现出方形的结构。当人们逐步踏过台阶而进入“神界”,首先就可以看到利米底亚特色的大理石柱,这既是统治和征服的象征,也用大理石的各种样式来表示世间的万物。


       为了呈现出战胜邪恶和普度众生的事迹,威勒姆王朝的统治者从国库中调用大笔钱财,而雕刻和绘画的工匠们也是花费了一番心血与气力,即使是一位异乡客来到这里也会因艺术的美感而深受震撼。庙宇内部简洁而宽敞,可以供足够的信徒们膜拜和祈祷。


       赫德利姆的城市建造和谐地顺应山地的自然面貌,城市没有防壁因而首都的防务完全托付给高地的要塞和军队。当地的居民巧妙地将房屋建在拉考尔的平缓地带,并在双脚可以走到的任何地方种满山葡萄和翠枣树。


       位于大高地的迈拉利姆是仅次于赫德利姆的古城,虽然历经很多个世代,但历代统治者的踵事增华使这里的火光经久不灭。她用博大的胸怀,接纳不同地区和不同想法的人们,使这座城市至今仍被公认是学术与真理的神圣地带。


       尽管大高地的土地不及肥沃的斯科洛平原,但从平缓的大坡地直到高地的城郊,仍然遍布耐旱的黄麦和无花果树,足以养活周围的居民和驻军以及充实巨大的粮库。


       沃梅尔要塞依拉考尔山而建,占尽地形的便利,守卫着赫德利姆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条交通要道,同时保护着太阳神在凡间的住所不会受到侵犯。公爵指派忠诚与勇敢的指挥官,让他率领训练有素的军队负责这里的防务。


       诺尔军队如果打算克服地利带给沃克斯迈尔军队的优势,似乎没有别的方法而只能是抱有无畏的勇气和必死的决心。但对于此时的沃克斯迈尔而言,当敌军兵临此地,不也意味着自身的虚弱和未来的不幸吗?


       特雷迪军营担负着保卫高地的重要任务,也是防卫首都的第一道屏障。这是由高耸而坚固的防壁围起的一座圆形营地,军队列阵之时会同时高举国王和太阳神的旗帜,希望自己在发挥纪律与勇武的同时,也能得到太阳神的护佑。


       营地外围的一片广阔地带,是属于军队的训练场和农庄。尽管受迈拉利姆的影响,大高地成为沃克斯迈尔学术与文化最为活跃的地方之一,但为了让军队不受学究与迂腐之气的影响,在和平的时代,军队以严格的纪律和系统性的训练,让士兵们始终保持尚武的精神与旺盛的精力。


       在此之前,诺尔国王便召集经验丰富的军官们,根据高地和拉考尔山的地形制定相关的计划。不过,莫拉尔还是希望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来征服这片高地,以免过重的杀伐带来伤害而玷污王室和诺尔的声誉。


       对于兵临城下的诺尔军队,瑞伯丁唯一的倚仗就只有驻守在特雷迪的军队。在得知了另一支诺尔军队正在大踏步地向西部方向运动时,金钺大厅的所有人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孤立的境地。身处绝望的瑞伯丁被激起困兽之勇,要与沃克斯迈尔的敌手做最后的决战,以捍卫最后的荣誉。


       首先,特雷迪的军队离开营地向大坡地行进,恢复曾在这里修筑的堡垒和要塞,并收拢从斯科洛慌忙撤退的军队,探察到对手的踪迹便立即发起行动。


       但长久疏于训练已经让特雷迪的驻军虚弱不堪,在过去的时代,只有战功卓著的将士才会蒙受拔擢,进入特雷迪而担负护卫赫德利姆和领主的重任。


       诺尔军队在地形上处于不利,但他们竟然用长枪和弓箭组成的方阵,直接迎击沃克斯迈尔骑兵发起的大步冲锋。经过几场无果的战斗以后,沃克斯迈尔军队以一个单薄的堡垒为依托,构筑简单的营地。


       在对峙的期间,执勤士兵因怠惰而让对手有了可乘之机,他们在大营被袭以后不得不后撤一段距离。而无耻的兵长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竟将失败的责任推卸到当地民众的身上,污蔑这些无辜者暗中协助敌手,才导致了军队受到突袭。


       而统领军队的上官同样是一个碌碌无为和寡廉鲜耻之辈,不加分辨地指责当地民众的背叛。就在民众深感疑惑之际,沃克斯迈尔士兵在指挥官的默许下,劫掠和侵犯手无寸铁的民众,不仅将荣誉和职责弃之一旁,也将沃克斯迈尔的根基摧毁殆尽。


       充满愤恨的人们忌惮士兵手中的利刃,但作为对沃克斯迈尔的报复,毫不犹豫地投奔到诺尔。诺尔的指挥官以荣誉为担保,向民众做出庄严承诺,一定会保证他们的生命与财产不受侵犯,并很快将承诺付诸于行动。沃克斯迈尔士兵没有因指挥官的约束和管控而停止胡作非为,反而因不断受到诺尔军队的攻击而躲在军营中不敢轻举妄动。


       大高地的城镇每天都被各种传闻和谣言所困扰,倒是让那些囤积居奇的商人有机可乘,在不知所措的人们手中,赚到足够的银两。当笼罩在恐慌与悲观之下的民众,又得知本应受到保护的人们遭到自己军队的蹂躏,难免会激起不满。


       瑞伯丁想要尽快平复民众的情绪,下令将不称职的指挥官从军营押入赫德利姆的阴暗牢房,还要罚没他的财产,让他的家人失去依靠而流落街头。


       新上任的年轻指挥官讷瑞尔手持国王的任命书,严肃地出现在营地的大帐内。在宣读了国王的诏令后,前任指挥官被削去官职和爵位,脱去象征位阶的袍服和鞋子,戴上沉重的脚镣,毫无尊严地被拖上囚车驶出大营。


       讷瑞尔以严酷的纪律管教他的部下,以血腥的公开处决使士兵对他的惧怕甚于对面的敌人,使岌岌可危的阵线得以暂时的稳固。但无论从哪个方面而言,战场的局势都不利于沃克斯迈尔,讷瑞尔的作为不过是让属于诺尔的胜利向后拖延一段时间。


       诺尔军队经过几轮交锋后决定另辟蹊径,在一位当地牧民的指引下,来到一处遍布碎石和灌木的荒野,突然出现在讷瑞尔的侧后方。讷瑞尔凭借士兵对他的惧怕,使后撤行动保持了应有的秩序而没有让队伍陷入混乱。诺尔军队尾随其后,直到沃克斯迈尔将部队驻扎到凯斯莫的城郊。


       凯斯莫受益于当地民众的勤劳而非常富足。适宜的土地被尽可能地用来种植作物,城市的广阔郊外遍布黄麦和无花果树,牲畜围栏、作坊和豪华的乡村别墅分布其中,水量充足的地区还种有红椒。


       红椒的味道刺激口舌却富有营养,被当地的人们熬制成酱料作为日常的调味品。用黄麦粉烙制的大饼既是当地民众的主食,也是沃克斯迈尔军队的主要口粮。再配以无花果和少量的肉类,便构成了当地农夫最为丰盛的一餐。


       凯斯莫并非大坡地唯一的城市,但交通线在这里汇聚和辐射;这里是沃克斯迈尔公爵治下的城市,而当地居民却对讷瑞尔和沃克斯迈尔军队的到来充满猜疑和担忧。


       战场的情况不允许讷瑞尔与诺尔军队进行长期的对峙,他让军队时刻处在战斗的状态,不断派出小部队进行各种活动,只要时机一到便马上行动起来。身为贵族后代的讷瑞尔,拿出自己的财产奖赏勇敢的士兵,希望以此激起全军对荣誉的追求,以勇猛的同伴为榜样。


       平日里习惯了轻松生活的沃克斯迈尔士兵,把怠惰看作是自己的正当权利,虽然讷瑞尔近乎严酷的军纪使他们有所收敛,但在赫德利姆的金钺大厅,还有心怀忌妒和图谋不轨之人,以猜疑的眼光看待讷瑞尔的军事行动,在沃克斯迈尔风雨飘摇之际,竟然还在公爵的面前对统兵的将帅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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