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祖先、父辈、儿子三个时代,以跳跃穿插的方式,讲述的历史悬疑故事。
时间:21世纪20年代初。
地点:某块大陆的东南角,有一个国家——江夏国。
在江夏国的北部,居住着与中南部主体民族不一样的少数民族,他们被称作——丽族。
儿子这一时代的主角叫——孤明。昨天还穿着一身警服与队长争吵,今天他就一个人来到这座景区吃起了西瓜。
公交车走了,只留下身着黑衣、肩挎背包的孤明,与一个汗衫老头,和老头的一车又大又圆的西瓜。
公交站上有张人物海报。
「这是冷承志啊!唯一写进外国二战史的江夏国将军。就是他带领着江尚国南方第八陆军,打赢了,江尚国南部「反大战和帝国主义侵略战争」。是江夏江尚都承认的陆军上将。」
听到卖瓜老人的话,孤明想起来上学时学过的江夏国史。
江夏与战和两国是千年的世仇,战和在江夏的东边,因为古代千年战争,江夏东北部仍有上百万战和族与丽族人混居。
丽族也和战和族一样,是江夏国的北方少数民族。与国境以北的江尚国是同一个民族。
二战之前,战和以江夏丽族迫害境内的战和同胞为由,出兵入侵江夏。一个月内,以闪电战的方式吞并了整个江夏。
六年后,战和侵略军就是从这个小县城越过北部边境,攻下了江尚国最南部的城市——鹿州市。
这个位于江夏北部的小县城,好像和江尚鹿州有种特殊的关系,因为她的名字叫做——江夏国丽族自治州南鹿县。
看着很有军人气质的孤明,放下背包坐在长椅上,打算与老人慢慢地聊。
孤明亲切的问道「大爷,这南鹿县看着发展的不错嘛!」
大爷摇着芭蕉扇很激动的回答,「那可不是嘛!我们这可是北部游客数量第一的风景区,虽然建设也就这十年,但是变化快呀!」
从大爷口中了解到,这个南鹿县二十多年前连个像样的出山道路都没有。当时,县里有三家运输队,山里有茶叶和草药等土特产,村民以高于本地两成的价格卖给三家运输队。二战时期山里可外出的悬崖公路被炸,运输队在原来的公路基础上,修出了仅供两轮摩托车行驶的运输小道。
上个世纪末好像是在大洪水前后,很多村民开始常年去泊州打工,村里人才慢慢富裕了起来。
「上个世纪末——大洪水」
孤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刺痛了他的神经。
「爸爸!」
时间插入一段上个世纪的1999年夏天,孤明的爸爸,孤言的故事线。
在一辆行驶在乡间的公交车上,孤言坐在公交车的最后排,打开了一本崭新的日记本。在日记本的第一页,也就是扉页中写下了几句话。
「看着你那熟悉,却又稍显陌生的背影,一切往昔的欢笑和泪水如潮水般涌来。
我承认,对你的感觉,我从未真正放下。每当看到窗外的明月,我的思念便如影随形。我知道,有些情感,一旦萌芽,便是一生一世。
沉睡的种子遇见了生命之泉,那份渴望与依恋,如此强烈,如此真实。我开始渴望再次与你紧紧相拥,渴望再次听见你的细语低吟,就像从前我们无数次默契的分享与拥抱。」
然后将扉页轻轻的塞入了书皮中。
时间回到21世纪。
孤明是土生土长的泊州人,泊州是丽族自治州的首府,位于南鹿县的西边。因蓝长江从江尚国首都向南流到江夏边境,航道宽阔大小船只在此停泊,得名——泊州。
1999年的大洪水,泊州的河流水位也逼近警界线,因为泊州的东边有一条江叫赤岭江,穿南鹿向西汇入蓝长江,是蓝长江下游的重要支流。
就在那一年,孤明的爸爸孤言——失踪了。
听卖瓜老人继续说。
「要说这个冷家啊!他的两个孙子也不差,大孙子就是泊州的副市长。」
孤明点了点头,因为他记得这个冷副市长曾经莅临过他所在的警察局,所以有些印象。
老人还讲到二十几年前,这个冷副市长是播州某经济部门的小领导,奋斗在经济建设一线,为泊州经济做出了重大贡献。其中一个,就是说服南鹿村民放下旧怨去泊州打工。抓住了发展的窗口期,使泊州一跃成为全国第三大工业城市。
十几年后在冷副市长的大力支持下,南鹿县才建成了这座北部第一旅游景区。
说完冷家三代,老人还不忘批评几句冷家二代兄弟俩。
冷家长子也当了几年兵,最后弃军从商,搞起了灰色产业。
冷家次子倒是一直从政,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发了兵,把一个几百口的村子给灭村了,至今村子中仍无一人居住。
虽然是耸人听闻,但是老人望着马路对面的上山公路,回忆起了这样的一个画面。
1999年夏天,大雨中,六个人的双脚在泥地中一呲一滑,雨大的睁不开眼。在瀑布般的小土坡上奋力攀登,他们的肩上抬的是用薄木板拼成的棺材,但是里面还放着上百斤的冰。
一个叫乌老大的人在后面,扶着棺材的下沿,他的浑身都感觉凉凉的,已经感觉不到是冰是雨了。
这时山坡上有个身影向下喊,「乌老大!你的弟弟被警察抓走了。」
老人想起这里,是因为灭村惨案的最大凶手就躺在这个轻制冰棺材里。
南鹿几十年前有一个村子被灭村,孤明也听说过。但他一直以为这是谣言,更没有想到村民对这个几十年前的案子情绪如此之大。
待老人骂个痛快后,孤明突然问了一句。
「乌家老大怎么样?」
「哪个乌家老大?」老人吃了口西瓜润润嗓子问道。
「前国土开发局局长——乌城林。」
老人瞬间愣住了。
孤明接着问道,「这座景区就是乌城林的儿子一手设计规划的,你们不是更应该了解他吗?」
老人心想,「这是来者何人?乌城林刚被免职不久,他已经回到老家了吗?」
「这个年轻人,人虽瘦,但体态强健,皮肤黝黑,加上那军警标准的短发,这小子绝对是有任务在身。」
「乌城林到底犯了多大的事?」
其实,是老人想多了。孤明,也被免职了。
这个案子的起因,是一国际学校想在泊州建设分校,而看中的土地是一座二战遗址公园,里面还有几座烈士墓。人民自然不会同意,但是,最后这座号称合资的国际学校还是动工了。
孤明跟随了两年的师父,似乎发现了什么线索,但是一直不让孤明跟随。直到有一天传来了师父自杀的噩耗,还留下了几百万现金,与一封悔 过书。
在和师父一起调查的众多土地腐 败案中,有多件牵扯到了一个人——乌城林。是还未当上国土开发局局长时的乌城林。
虽然乌城林已经被免职了,但是局里大部分人还是一致认定他师父是自杀的。而且还劝告他,「不要再提起这个案子了,大家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你。」
没错身为贪污腐败分子的徒弟,怎么可能不被怀疑?
但是,这又如何,孤明还是在最后一次与队长争吵后,脱下衣服走人了。
衣服脱了,孤明依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想起师父教导的每一句话,从此孤明一人走上了调查乌城林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