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鱼,过来。”马均朝他叫喊。
他走了过来,的确,即使步履缓慢,当脚掌着地时,能形成微型震动,3级地震就有这效果。
我觉得他像一只上了年纪的恐龙,脚步没有太大力气,走得慢,依然可以发出轻微的震动。
“馆长。”容鱼恭敬道。
“这是我好朋友姜瞻,是截拳道高手,实力不亚于我。”马均向他介绍了我。
他友好的笑着,对我伸出手,是要握手的意思。我感觉到他满怀善意,不像是恶意伤人的那种。
既然马均说了他拥有神力,并且不会控制力量,我自然不想也不敢跟他握手,但看着他伸出的手,如果什么也不做有失礼数。
于是,我学着古代人那样,双手抱拳,拱了拱手,“幸会。”
容鱼见状也抬起两只手,作起揖来,“你好,我叫容鱼,请多指教。”
“好说。”
“去忙你的吧!”我们客套完毕,马均摆手示意他回原来的地方。
我和马均走到角落处,低声谈话。
“你看出什么了吗?”马均问。
“没有,有待观察。”我说,然后,补充了一句,“我觉得他不像坏人。”
“人不可貌相啊!”
“他的地址呢?”我问。
“我换个衣服,带你去。”说着马均转身进去,不一会穿了一身黑裤黑外套,“出发。”
说走就走,马均快步走在我面前,一点不像腿受伤的样子。
出了道馆,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虽然比较有钱,就是不喜欢买车。
行驶了约莫一个钟头,车开到一处经济不怎么繁华的地段,甚至有点落后。
司机开到菜市场前,就停了下来,“过了菜市场就是,车开不过去,只能这里下车。”
我们不介意,付了钱,下了车。
走到市场口一看,果然狭窄拥挤,两边摆着摊,中间只有两米多宽,如果没人或许勉强开得过去,只是有人站在摊前买菜为午饭做准备,若是硬开过去撞死人就麻烦。
穿过菜市场,耳边响起摊主的吆喝声和顾客的讨价还加声交织在一起。不知这样,还闻到一股刺鼻的怪味,其中混杂着汗臭、腐烂的菜叶味,以及浓重的血腥味和鱼腥味,和动物的粪便气味。这种奇怪的味道让我很不舒服。
这里既然经济落后,住的自然是廉价房,一栋栋寒酸简陋的楼房呈现在我们面前。
找到容鱼所在的那栋楼,便走了上去,他住在第二层,一下子就到了。
这种地方没有保安、没有监控,连房子的锁高级不到哪里去,很容易就打开了,我轻轻关上门,摸到灯的开关打开。
“姜瞻,我们这样算是私闯民宅。”马均似乎感觉有点罪恶感,又有些兴奋。
“你是他的馆长,上门关心了解学员的生活很应该。”我不以为然。
“那你呢?”
“我身为奇门遁甲的后人,有必要知道他是不是妖魔鬼怪,保护这些普通人。”
话是这么说,但仍然有做贼心虚的感觉。没办法,我对有趣的事没有抵抗力。
说着,我们四处寻找,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屋子不大,一室一厅,很快就查得差不多,只剩厨房,或者说不是厨房,里面没有碗柜、水槽、电饭煲,没有菜刀、切菜板,也没有调味料,也不见有碗、筷、勺子、锅铲,只有四台冰箱。
“这种房子居然用四个冰箱。”马均一脸不解。
“的确不正常,即使是有钱人也不会买四台冰箱,何况他住在贫民区。”我打开冰箱,一道白色的光芒和冷气袭来,“哇塞。”
我们看到里面塞满了生鸡肉和生猪肉,是的,除了肉,没有别的。接着打开了第二台、第三台、第四台冰箱,里面放的全是肉。
“这么多肉,起码有300斤。”马均惊叹道。
“最近虽然肉价上涨了,但不至于屯这么多吧!还是说是用来支援灾区的。”满满四冰箱的肉使我叹为观止,开起玩笑。
瞧着这么多生肉,我有点望梅止渴的感觉,胃里已经一阵阵油腻翻滚着,于是关上冰箱,“走吧,再看午饭吃不下了。”
“我也是。”马均似乎开始反胃。
离开了贫民区,回到道馆,容鱼仍然独自一人对着空气练空手道。
我注视着他单薄的身躯,难以和他冰箱里的肉联系在一起。
到了中午,由于武馆是体力活动,早就饿得咕咕叫。
“容鱼,走,我请你吃饭。”我走到容鱼那里。
其他人投来疑惑的目光,我才跟他认识半天就请吃饭。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不知道有个词叫投缘。然而,我不是由于这个原因才请他吃饭,是另有目的。
当然,马均也会一起去,我跟他商量好的。
“不,不,会让你破费的。”他认真的说着,完全没有客套的样子,双手做出拒绝状。
“太见外了。”我说。
“真会让你破费的。”容鱼继续拒绝。
“不用担心,就算你是超级大胃王我也请得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我可不喜欢婆婆妈妈的男人。”马均用略带命令的语气。
容鱼见我们一个劲的劝,无奈,只好答应。
我们坐车来到一家餐厅馆,在路上的时候,容鱼一脸不好意思,像是有所顾虑。
找个地方坐下后,在繁忙的餐厅中,服务员见我们来了,立即上前。态度热情友好,总是面带微笑,跟见了上帝一样。
容鱼拿着菜单,不住的叫出菜名,全部都是肉食,跟之前在车上腼腆的样子大相径庭。
菜一道道端上来,容鱼毫不客气,他的吃相,用狼吞虎咽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我记得有一个动漫人物,吃饭的样子跟他差不多。那是龙珠的主角孙悟空,打完天下第一武道会后,龟仙人请吃饭,孙悟空吃饭的样子把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
没错,容鱼现在吃饭的样子就是这么夸张,我和马均看得都忘了吃饭。
半响,满桌的菜只剩下一个个盘子,容鱼看样子还没吃够,我便喊道:“服务员,照原份再上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