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慧雅问道:“田罗叔太老实了,他负责行吗?”
庄重说道:“我看中他,就是因为他忠诚老实。你别看他胖乎乎的,他那双眼睛告诉我,他不笨。”
见庄重神情严肃,尤慧雅突然大发奇想庄重似乎是美国好莱坞电影里侦探007,撒娇地问道:“你不会是一个间谍吧?”
“你说我像间谍吗?”庄重反问尤慧雅。
“间谍个个都能飞檐走壁,男的相貌堂堂女的妖里妖气。你的相貌符合了间谍的样子,但能不能飞檐走壁我不知道。”尤慧雅半认真半戏谑道。
“那我就是半个间谍吧。”庄重揶揄尤慧雅。
庄重对尤慧雅说:“我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见识一下另外一个世界的生活景象。”
尤慧雅没有听懂庄重“另外一个世界的生活景象”是什么意思,以为是花前月下的场景,难以抑制内心喜悦,点头答应,“开什么车出去?”
庄重说:“你平时上下班的车。”
尤慧雅满以为庄重会带她到花前月下的地方说一些动听甜蜜的话,心里乐滋滋地想,庄重今天会说什么呢?我将如何答应呢?要不要显示一点矜持呢?待到尤慧雅清醒过来时候,他们的车在一废品收购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废弃物腐朽味,阵阵袭入尤慧雅的鼻孔。尤慧雅脸红了起来,责问庄重,“你什么意思?”
庄重把车门摇上对尤慧雅笑了笑,“我带你来体验一下底层人民的生活。你们这些阔小姐不懂得底层人民的苦难。”
尤慧雅说:“我也是靠自己的本事过日子啊。”
这时候,收废品的老板出来了。尤慧雅惊叫起来说:“我认识这个人。”
“你怎么会认识他?” 庄重很讶异。
尤慧雅说了一件让庄重毛骨悚然的事。
尤慧雅说父亲研制的航空材料——航天器太空隔热膜成功后,保护着世界很多航空器上天下地圆满成功地完成了任务。父亲出了名,企业效益也翻倍增长。
一日父亲驾车外出,突然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把一名男子的左脚压断了。父亲认为自己按照正常路线行驶速度也不快,怎么会把人家的脚压断呢?当时父亲没有多考虑其他的,人命要紧,赶紧把该男子送进医院救扎。父亲主动报了警,交警勘查了现场做了笔录,认为父亲没有注意来往行人有一定责任,该男子也有责任。因为家里经济条件有,父亲也不在乎责任大小,主动承担了一切费用。该男子感激零涕自称叫乔犇。姓乔,名犇,听起来有点像日本人的名字。
乔犇说自己是中原人,在东州做工。躺在医院里,乔犇说脚已经残废了,其他工作很难找了,要求到我们公司里做一个门卫。听乔犇这样说,父亲感到很内疚,去找医生问能不能把乔犇的脚完全医好?医生说乔犇的脚过去曾经有过断骨的历史,这次是陈旧性骨折断裂,伤好以后与正常人没有区别。父亲把医生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乔犇。乔犇没有多说,养了一段时间,领去了补偿金就离开了医院,后来没有再联系了。
庄重问后来为什么父亲没有答应让乔犇做门卫。尤慧雅说当时田罗叔叔已经在负责门卫而且还有其他的年轻人协助,所以再叫一个门卫没有必要。最主要原因有人告诉父亲说乔犇是“碰瓷”帮的,故意找碴讹钱。田罗大叔说亲眼看见乔犇自己伸脚到车轮下面。父亲知道公司出名以后,受人瞩目,心里有了戒心。父亲把医生的原话告诉了乔犇后,乔犇承认自己的脚有过受伤的历史,乔犇没有再提其它要求。
庄重毛孔倒竖,心里感叹这些人为达目的无孔不入无所不用啊!
“想不到他在这里收废品。”尤慧雅自言自语。
“他有意识收购你家的废品,而且价格特别高。”庄重很认真地告诉尤慧雅。
“你怎么知道?”
“我是无意之中发现的。我第一次受邀到你家吃饭。出来时看见在别墅门口垃圾屋附近坐着一个捡垃圾的人。你家保姆出来倒垃圾,他立马上去用袋子全部装走。这个行为不符合一般捡垃圾人的习惯做法,我当时判断有问题。后来我多次发现这个捡垃圾的就是针对你家的垃圾这样做。我就问这个捡垃圾的人为何这样做?他判断我不是他的生意竞争对手,如实告诉我,是老板交代的而且价格要比别处贵一点。我跟踪了这个捡破烂的人,找到了乔犇的废品收购点。”
听了庄重的叙述,尤慧雅笑着戏虐问道:“你怎么判断捡垃圾的人肯定你不是他生意竞争对手?”
庄重笑而不语,说要戏弄一下乔犇,叫尤慧雅配合一下。尤慧雅童心未泯,欢快地答应了。庄重要尤慧雅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