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均是空手道道馆的馆长,这间武馆是他父亲年轻时开的,大概有四十年了,退休后,就由马均接任。
我接到马均的电话,他说馆里近日来了个奇怪的学员,让我去调查一番。
这间道馆我去过四次,占地300平方米,宽敞的训练场地,地面铺设有防摔软垫配备各种训练设备。
再次踏入里面,由于馆内的人认识我,看守门口的不做阻拦,向我鞠身微笑。
走进训练场,众多学员身着洁白宽松的道服,给人一种纯洁高尚的感觉。有的摆动富有力度的腿部踢打着结实肥厚的沙袋,沙袋就像有苦说不出的小胖子,被打得晃来晃去。有的进行激烈的切磋比试,他们动作矫健有力,时而快速出拳,时而灵活闪避。有的抛起木板,运用前踢、侧踢、旋踢等,准确击中木板中心,霎时间变成小块的木板散落一地。
这些学员有一些我以前见过,停下来向我打招呼,称呼都不同,叫我姜哥、瞻哥、姜先生、作者大大(是我的粉丝)人气比马均还要高,有一些是生面孔,用陌生的目光望着我。
回想起当初和马均在这里比武过招,我们一个截拳道一个空手道,打了半天不分胜负,却打出很深的友谊。
至于我为什么会截拳道,全是因为小真,得从幼时说起。
当时我七岁,有一次带着小真出去玩,在一个偏僻的胡同碰上四个流氓地痞,身形牛高马大,向我们勒索钱财。想想觉得他们有够无耻,四个大人欺负两个小孩,亏他们是男人,长着七尺身躯。
借用诸葛丞相骂王朗的经典台词,“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作为小孩我就是这么犟脾气,天不怕地不怕,和流氓硬刚上了。结果被打趴了,但我没哭,他们一步步逼近想对小真下手,我挡在她身前。
幸好这时一位叔叔路过,打跑他们,并很欣赏我的勇气,当场教了几招截拳道,从此我受他的影响,苦练武功,将截拳道练到现在的程度。
说道截拳道,不得不提李小龙先生。一代功夫之王,武术哲学家,截拳道创始人。作为一代功夫巨星,李小龙赤手空拳在好莱坞打出一片天地,征服了全球各地亿万影迷。作为一介武者,李小龙打遍天下无敌手,让“功夫”一词首次被写入英文词典中。
回过神来,我笑了笑,注意到几个学员,或是头部或是手掌,缠着纱布。
我从人群中瞥见马均侧躺在一角落处,同样穿着纯白的道服,却做起行为艺术,模仿着一尊卧佛雕塑,懒洋洋的样子。
“这家伙,电话里头语气说得紧急,现在却是慵懒的样子。”我没好气的朝马均走过去。
我无情地朝他踢了两脚,他才缓缓起身,趿拉着拖鞋,双手作插裤兜状。他平时总爱这样耍酷,突然意识到自己穿着的是道服,没有口袋,尴尬了几秒,恢复正经的神态,“到客厅去谈。”
跟他往里走,我在后面察觉到他走路有点一瘸一拐,好像是受伤了。
迈入客厅,马均关上门,一脸严肃。
“他力气很大,出奇的大。”马均惊叹又诧异。
“那个新学员?”我问。
“容鱼。”马均点了下头。
“是他的名字。”我很快猜测这两个字是什么,“好奇怪的名字。”
“三天前,他来道馆报名,成了新学员。第二天,我照常让学员之间进行较量,轮到容鱼时,他才一出手,就将对方打骨折了。”
“你是说他逞凶斗狠,跟人交手毫不留情。”
“不,”马均摇摇头,“他看上去不是故意的,伤了人之后,表现的很不安和愧疚。”
“能一招将普通空手道的人打骨折,你也能做到,为什么还来道馆学武术。”我摸了摸下巴,做思绪状。
“他说只有力量,不会招数,所以才上我这里来的。”马均为我解惑。
“对了,刚才你说他的力气很大,是有多大。”
马均见我问,便挽起裤脚,露出缠着纱布的右腿,“我和他比了两回合,就受伤了。”
“凭你的武术力量,起码是省级第一,竟然…”我当即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
“你要是不信,待会容鱼回来,可以和他试试。”马均笑道。
“你两回合就败下阵,我还用打吗?”我马上表示认输,又想了想,“不过,力气巨大并不奇怪,你是不是还有其它发现?”
“他体型偏瘦,走路的步伐相对较小,在行走时身体摇晃,地板随着他每走一步产生震动。”
普及一下,体型肥大的人需要更加小心地平衡身体,以免在行走时失去平衡。因此,他们的步伐可能会将对较小,以确保稳定行走。另外,体型肥大的人在走路时可能存在身体摇晃的情况。
不过,并不是所有体型肥大的人都有这特征。
“一般只有体型肥重的人才这样走路。”我也觉得奇怪起来,“还有走路会震动。”
“你还让他继续与别人切磋吗?”话一出口,我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
马均看了一眼我的窘态,“我给了他一本空手道书籍自学,有时给他指点一下,就是不跟他交手。”
我整理好表情,“等他来时我观察观察。”
谈完,我们起身,走出客厅,我瞅了一下他受伤的脚,打趣道:“要不要我扶你?”
马均不回答,先是白了我一眼,然后嘴角扬起挑衅的笑,加快步伐走在我前头,我暗笑道:“你的意思是就算腿受伤也比我走得快嘛!”
“他就是容鱼。”
回到训练场时,马均往人群中一指,我顺着方向看去。一个体型是有那么一点廋、颧骨高耸的男人,即使他穿着空手道服,还是能看出一身书生气,给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印象。
只见他独自在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一边认真看书,一边手脚一顿比划,非常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