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诺尔国王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3960字 发布时间:2024-02-15

       诺尔领主的答复和表态像是一份宣言。沃克斯迈尔公爵必须抓紧展开新的部署,首先是要加强边镇工事,以便从这里调派部队和将领。


       蛮族注意到沃克斯迈尔的边境活动,通过打探得知沃克斯迈尔在与敌手的一次对抗中,损失了善战的军队和优秀的将领。而加强防御工事显然是要打算将边境的部队调往东部的内地,用以对抗他们的敌人。


       于是,跃跃欲试的蛮族在一位胆大首领的蛊惑下打算趁火打劫。他们首先派出一位使者,来到赫德利姆而傲慢地告知利米底亚大公爵,要求沃克斯迈尔答应名单上列举的事项。


       瑞伯丁在第二天派出一位低阶官员予以回绝,并在蛮族使者的面前轻蔑提到,他们连自己的文字都没有,身为主人却让外邦的奴隶帮自己书写,这种人能知道手中的长矛该往哪里刺吗?


       来自南方民族的嘲笑和鄙夷,立即招致蛮族的愤怒和报复。胆大的首领在一次乱哄哄的部族集会上,被在场的酋长、首领和其他部落贵族推举为领导众人的统领,带领蛮族军队向南方进发。


       但边镇防军从“夜蜻蜓”和顺从沃克斯迈尔的部族那里提前得到消息,并为之做好了准备。即便是在行军途中,跟从蛮族统领进军的部族,也将自己的位置暗中通报给沃克斯迈尔。


       整装待发的沃克斯迈尔军队突然出现在敌军视野。蛮族部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遭遇失败,统领同时受到外部的攻击和内部的反水。还有人打算捉住这位蛮族统领以领取沃克斯迈尔公爵的赏赐,因而追出去很远的距离。


       最后,奄奄一息的统领被一位放羊的牧民发现在水溪旁边的草丛里。这位牧民拿走他身上所有值钱的物品,任凭他躺在这里等待死亡。


       瑞伯丁收到难得的胜利消息,战败的部族获得公爵的赦免,但条件是他们要交出部族中的年轻人,在沃克斯迈尔军队中担负协防的任务,同时又重赏那些协助沃克斯迈尔的部族。有一位将领在这场对抗中引起瑞伯丁的注意,要在公爵那里接受重要的任命。


       但受到不怀好意的影响,公爵以加强北岸防御的名义,将集结到斯科洛南部的兵力又分出一部分到达北部,编入凯斯特姆的军队。在这位将领的麾下,还有一支匆忙组建的水军。如果人们察看凯斯特姆在军中的履历,会发现这位将领除却无条件的执行公爵的命令,并无任何突出的表现。


       在这期间,诺尔领主在苏威勒斯完成了他的加冕礼。仪式的过程参照威勒姆时代的规制,却也做出一些新的改变,向普天之下的人们宣告新时代的来临。


       先是要举行隆重的祭祀仪式,身为国王要向上天和大地敬献牲口,祭品的毛色、种类和数量都要符合严格的规定;为神灵举行的乐舞,队列的数量和使用的乐器,以及演奏的乐谱和舞伶的动作,都要遵循严格的标准;向祖先敬献的肉品,经过简单烹饪并盛放在特殊的器皿中,用寡淡而带有腥臊的味道,提醒后继者要吃苦耐劳和居安思危,牢记祖先的训示。


       而后,莫拉尔身着国王的袍服并腰挂佩剑,端坐王座之上接受廷臣的朝拜,国王会发布赦免和奖赏的诏令,从王室成员到草野农夫,每个人都在莫拉尔·诺德斯的加冕礼中获得了好处,使得诺尔的人们一片欢腾;用科尔纳之礼召见潘迪尔的使者和南方部族的酋长,以及远处的南方列岛派出的代表,让他们同时感受到利米底亚国王的威严与热情。


       沃克斯迈尔声称并不承认这位诺尔国王的地位,但瑞伯丁派出的密使出现在苏威勒斯,悄悄来到宣礼官的府邸。来使认为国王应该身处与地位相符的殿堂,向他的臣民发号施令,而不是蜷居在寒酸的庄园里。随后便将丰厚的礼物和一份图纸交给这位官员。


       宣礼官并不谙熟建筑方面的技能和学识,就将这份图纸交给负责水工建设的督造官。这位官员还在前几天的私人场合,有意或无意地提到,希望这位负责诺尔和王室礼仪的廷臣,可以将自己推荐给诺尔的王室成员。


       登上王座的莫拉尔,要向他的军队发出战斗的命令,但宣礼官的一份奏文,引起这位诺尔第一任国王的极大兴趣,而督造官也如愿得到国王的召见。图纸上的符号和线条经过热情而巧妙的讲解,在国王心中勾绘出一副生动的画卷。宏伟的宫殿无论是生活的享受还是统治者的虚荣,都能够从中得到极大程度的满足。


       莫拉尔在一次廷会上,就财库和户籍的问题询问他的辅政大臣。不过,当身为督政大臣的威德姆得知国王打算大兴土木,在苏威勒斯建造豪华的宫殿时,立即表示坚决的反对。看到国王执意而为,直接就将身体侧过去以示抗议。


       国王怒斥威德姆的不敬行为并将外厅的侍卫唤到身旁。其他几位廷臣赶紧站出来百般请求,这才使国王收回成命。在随后的第二天,比姆上呈了一份措辞温和的奏文以告诉莫拉尔,君王的荣誉和威严不在于宫墙的高低,而在于自身的德性和举止。


       威勒姆时代的君王拉尔提尼斯,虽然生活简朴,但民众的拥戴使其所到之处都会收获热情的欢呼,人们抛洒鲜花,悬挂带有色彩的布条,仿佛过节一般的场景不亚于任何豪华的排场;


       虽然只是居住在大高地的一处庄园,抬头就能看到窗外正在田地中劳作的奴仆,但威勒姆军队却能将蛮族阻止于国境之外,迫使他们的首领来到大高地,在众人的注视下,赤裸上身向利米底亚君王祈求和平。


       然而,等到王座传给堕落的后代,即便是沃梅尔要塞的高大防壁,也未能保护王室的安全和颜面,没有阻止威勒姆王朝的消亡。


       诺尔国王的祖先曾是籍籍无名的贵族,只是占有着东方的一隅之地,如果不是腰间的佩剑,恐怕没有人会认出身穿粗布衣服的人就是这片领地的统治者。当时的诺尔军队无论是数量还是装备,甚至还不及敌对的树林部族。


       然而祖先们却可以平定树林部族,向北进发而开拓疆土,抵抗住沃克斯迈尔军队的强大攻势并不断展开反击。这都是因为当地民众愿意追随于诺尔的国君,挺身而出解救诺尔于危难。


       莫拉尔称赞辅政官的一番言辞,接受督政官的谏言并予以奖赏,同时发布诏令告诉纳尔加大厅的众人,希望他们可以直言国王的错误,使自己不会任性妄为。


       以大兴土木来拖垮诺尔的计划宣告失败,反而使诺尔加快准备和部署。他们扩充水军的规模,同时将地面部队集结在开阔的南岸。


       曾指挥水军并担负重要作战任务的底尔索斯,与亲人告别之后去往苏威勒斯的宫廷,接受国王的任命,成为诺尔军中第一位水军统帅。和他一起出征的,还有曾经是对手,现在是同僚的科温尔,但出于对他和家人的保护,科温尔以分队指挥官的职位,名义上归于底尔索斯的麾下。


       他们共同的任务是要牢固掌控斯科洛水域的控制权,找寻并攻击沃克斯迈尔战船;先于陆军战友采取行动,扰乱沃克斯迈尔军队的行动和部署,使得南岸友军的侧翼不受威胁并开辟新的补给线。


       不过,沃克斯迈尔公爵从前线的探报中得知了确切消息而决定先发制人,命令集结在南岸的沃克斯迈尔军队,向诺尔的一支步骑混编的部队发动突袭。


       当时,这支诺尔部队驻防在一座堡垒的后面,看起来是遂行独立任务的一支部队,也可能是诺尔军队的前锋。等到这支诺尔部队被击退以后,沃克斯迈尔的前卫谨慎地跟在后面,发现广阔的前方除却农夫和牧人,竟然没有诺尔大部队的任何踪迹。


       当军队抵近到德尔勒时,身后的战友传来好消息,要塞防守不严而使战斗很顺利。同时,诺尔军队的后退也在沃克斯迈尔的军官中引发争论。有人主张持续展开攻击,一定会击溃敌军阵线。还有人认为他们应该施以牵制,以便招引诺尔军队的主力从而进行决定性的会战。


       主帅告诉这些指挥官,而今他们面对的是久经战阵和纪律严明的诺尔军队,并不是在开阔而无遮蔽的草原,与大字不识的凶悍蛮夷展开对决。他认为诺尔军队必然是在这里做好了准备,以城市攻防消耗沃克斯迈尔,让擅长运动的边镇军团无法发挥应有的战力。


       在等待和探察一段时间后,沃克斯迈尔直接对德尔勒采取行动。指挥官不想在激烈的攻防对抗中,损耗军队的战力和士气,就把战胜的希望寄托于地道,这里的土地适合耕种当然也便于挖掘。


       为了掩盖地下发出的声响,沃克斯迈尔在地面上组织激烈的攻击;用挖出的土修筑营地的防壁,使自己看起来是打算进行长期的战斗。就在守军得意之际,德尔勒的外墙伴随着人们的欢呼声而倒塌,主帅奖赏了这些吃苦耐劳的士兵,并向德尔勒发起全面攻势。


       而在攻防期间,驻防城后的诺尔军队却一直紧闭营门。尽管城内情况紧急,但指挥官提到,如果他们进入城市则沃克斯迈尔势必会攻占营地,切断城市的交通线而将所有人围困在城中。即使能在沃克斯迈尔的攻击中幸存,也难逃诺尔军法的惩处。因而以保卫城市交通线的名义,严令坚守营地而不得离开。


       德尔勒屈服于沃克斯迈尔的强力攻势。守备军分散在城内各处,艰难守卫着几条街巷,而指挥官不想让他的部队陷入覆灭的境地,便下达命令而撤往城外的军营。进入城市的边镇防军严守秋毫不犯的纪律,倒是少数东部军队的指挥官,要对城内的民众施以报复。虽然最后屈从于主帅的严令阻止,却也让这些人怀恨在心。


       得知城市的陷落,诺尔指挥官下令离开军营,朝西北方向后撤了一段距离。但他们却防守不严而受到沃克斯迈尔的夜袭,遭受损失后只能继续往东后撤。


       德尔勒的失守和军队的失利使得莫拉尔大吃一惊。在这期间,他正得意的派出暗探,与金钺大厅的某些人进行暗中接触,用并不可靠的承诺换取对方的背叛和协助。


       但诺尔并未因此而改变原先的计划,国王一定要让诺尔水军整装完毕并首先发起军事行动。而沃克斯迈尔军队的谨慎和诺尔军队的快速集结,也没有让局面呈现不利的态势。


       当诺尔水军察觉到沃克斯迈尔的虚弱,便立即分散兵力进行大胆的行动。科温尔离开底尔索斯的队伍,带领他的部下遂行独立的任务。而凯斯特姆和他的水军则是停留在一处水寨中毫无作为,当他得到诺尔水军靠近的命令,并未向他的军队发出战斗的命令,而是离开水寨而前往陆军的营地。


       诺尔战船在水面任意搜查过往的沃克斯迈尔船只,行使征服者的职权。直到公爵的严令到来,凯斯特姆这才从陆军的帐篷向他的水军指挥官发出战斗的命令。然而这样一支临时拼凑的部队,怎么能与诺尔水军相提并论呢?除却这些人身上的标志和制服,以及船上的军旗,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他们小心翼翼的离开水寨,在与敌手交战后,本就不整齐的队形更加混乱。科温尔指挥麾下的战船横冲直撞,丝毫不用担心战船会因偏离太远或队形分散而遭受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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