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河子口。
张灵运看着星河三人,和牛大山一样也同他们一样穿武劲服。牛大山站在他后面,有点紧张地看着他们。
“我是你们随军历练的总负责人。现在,第一天,实战训练开始!”
“唉…可是与谁实战?”
星云看向张灵运,此刻他的眼神,比平时更严苟。
那个站在星河后面的士兵脚步一动,随即向星河冲去。牛大山眼瞳一缩本能地想要冲出去,被张灵运一把拉住,后者向他微微摇头。
星河察觉到背后的劲风,猛得一个侧身,那人右手搂住左手一个爆肝拳结结实实的命中。
一阵剧痛自腹部传来,随即倒下,像蜷缩的虾。
“哥!”
两人吓了一跳冲了过来扶住,星云红着眼角,怀中的星河冷汗尽出,面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倒吸着凉气。星宇转头看向张灵运,目光中混杂着难以置信的逼问。
“战场上,敌人会等你们准备好吗?!”
“现在!…… ”
或许是牛大山一直瞪着他,张灵运最终还是顿了一下。
“反省一个早上,下午3点继续练!”
张灵运转身就走,不忘拉着牛大山一起走。看他俩走后,陈胜心疼地跑过来查看伤势,拉开衣服,原本白净清瘦的腹部青紫了一大片,随着呼吸丑陋地颤动。
“张理事真的是…...下这么狠的手…...”
陈胜瞪了一下那个肇事士兵,后者耸耸肩,作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来…...我背…...”
“不.......用啦。”
星河在兄弟们的搀扶下站起来,微红的双眼,那是他憋着的泪水。看着陈胜,那坚定的眼神让他嘴角蠕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简简单单跟营地驻军在长条桌上吃一样的饭,星云不想吃的,星宇板着脸让他吃;实在不想吃的,就由星河解决,以免浪费。
回去,星河躺在床上,两手分别抓着星云星宇,嘴里咬着毛巾。旁边待命的军医上来,猛得贴上药膏
“唔!……”
快速的代价是剧痛。星河两滴泪流下来,脖颈青筋爆起,双手用力地抓着,星云双手紧紧握住,眼圈渐渐地发红。
另一边,张灵运和牛大山一进房间,后者砰的一下关上了门,质问张灵运为什么要这样训练。
“为什么?”
“当年你和我从小兵做起,要不是我一直帮着你,你早在当年就死了!我们一个千总队只活下来我们!两个啊!”
“都这时候了,你还不对他们狠心?”
“那也……不能这样啊……”
牛大山最终是低下了头,张灵运无奈又悲哀地看着他。
“这次就这种强度,不要再说了。”
“…唉…”
……
下午3点。
照例是轻实战。张灵运一声令下,但星云星宇忽的一个踢头一个踹腿连同星河攻向星河面前那个士兵。
“嗯?”
不过到底是老兵油子,第一时间选择翻滚逃脱,随即爬起来和另两位士兵包围住他们,顺带挑衅地看了一眼。
“只准你们不讲武德,不准我们不讲武德?”
星云扯了个鬼脸,张灵运站在高处看到也笑了一下,轻松,欣慰。
“真调皮。”
老兵油子皮笼肉不笑,爬满茧的手一招呼,三人如饿狼般扑了过来——
结果当然是星河方的落败。张灵运仔细地观察,星云星宇总是刻意挡住老兵油子们盯着星河腹部的攻击。
他很满意。
兄弟就该这样。
躺地上的星河似乎注意到了这边,努力地抬头看去,迎上张灵运的目光,后者也察觉到,回以平静的点头,转身走出,牛大山趁机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老水牛般,憨厚可爱。
星河甜甜地笑了。
折磨了一个下午,终于是挨到了晚上。吃完饭,洗完澡,三兄弟挨着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床很小,差不多够他们三人躺的,房间也狭窄,毕竟这是一个千总的房间。
星云习惯性地靠着星河,任由星河的手摸摸捏捏。
“哥,讲个睡前故事吧。”
“好呀。嗯……我想想……小红帽怎么样?”
“也行。”这次是星宇说的,他抱着星河的一只手,遥放着眼神。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住在大森林里……”
悦耳的温言细语,长夜点点光灯,星空下的绵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