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有嗣连拍折扇,眼冒精光,不住叫好。接着,他探手入怀取出一锭金子丢了过去。
老鸨一见大喜,忙接住金锭,道:“谢包公子!您楼上雅间请!”说完转头吩咐道:“你们四个可要把包公子给我招待好了!”
四美稍稍弯身,齐声称是。随后娇声呼唤,争相围上,将包有嗣拥上二楼雅间。
包有嗣一只脚刚踏进房门,心下过往阴影忽地掠过,急忙转身,对着阿猫阿狗道:“你们两个守在门外,给我看好了!我爹若有任何动向,立马敲门为号!”
阿狗道:“公子放心吃酒玩乐便是。”
阿猫亦是跟着道:“这里有我俩,公子尽管放心。”
包有嗣白眼一翻,道:“我放心个屁!上次,还有上上次,你们是怎么让我放心的?”
阿狗摸头道:“老爷亲临,我俩又怎能拦得住?”说完用胳膊肘捣了下阿猫,道:“你说是不是?”
阿猫忙道:“是是。不过好在公子聪敏过人,从那暗道逃离,没被老爷逮着。”
包有嗣道:“你们给我放机灵点,早些敲门行不行?不要老是等到我爹到了门外才敲!”
阿狗阿猫一齐点头称是。
包有嗣摇了摇头,打开折扇,转过身去,立马满脸贼笑,步入房中。
阿狗轻轻将房门关上,左右张望一番,摸了摸头道:“阿猫,你说我俩站在门口是不是暴露了公子的行踪?”
阿猫缓缓点头,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怪不得每次老爷总是直直奔来,连找都没找。”
阿狗道:“公子待我们不薄,我们可得为他排忧解难才是。”
阿猫问道:“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阿狗沉思了下,忽地目光一闪,道:“有办法了。”
阿猫问道:“什么办法?”
阿狗道:“我俩站在公子门前,老爷自然径直找来,如若我俩站在别的房间门前,那老爷再次奔来,找到的便不是公子了。”
阿猫竖起大拇指,赞道:“阿狗你真有办法!”
阿狗瞄了一眼远处的房间,手一指,道:“那间房比较远,非常适合。”
待得两人走至,只听屋里男女欢爱之声阵阵。
阿猫道:“这……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阿狗手一摆,道:“不会!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些淫荡声音实属寻常。”
阿猫点了点头,道:“倒是有些道理。”
阿狗方才摆好站岗的姿势,忽然想起了什么,自语道:“如果老爷直奔而来,该怎么敲门呢?”
包有嗣一进房里,见四个美人分侍案几边上,快步过去搂住春花,道:“花花小宝贝,有没有想我呀?”
春花道:“每时每刻呢。”
夏竹一丢团扇于案几上,娇嗔道:“人家夏竹就不是你的小宝贝了吗?”
包有嗣立马伸出右手将夏竹也搂在怀里,笑道:“是,当然是我的小宝贝了。”
小翠忙斟了杯酒,递上前去,柔声道:“包公子,这么久没来,可想死人家了。这杯罚酒,你可得喝了。”
包有嗣左拥右抱,哈哈笑道:“喝!必须得喝!”说着伸头凑脸,一面喝着酒一面瞧着小翠狐媚般的容颜。
包有嗣杯酒过喉,心满意足地大声叫好。
小荷欺身上前,轻抚着包有嗣的脸庞,妩媚一笑,道:“包公子,奴家愿为您献舞一支。”
小翠伸手抱起七弦琴,道:“那小翠愿抚琴相伴。”
包有嗣咬了一口夏竹递来的香蕉,笑道:“好,那就跳一支尽显身子的妙舞,如何?”
小荷秀脸晕红,轻解腰间丝带,使得身上衣物松弛,接着挥袖扭身,翩翩起舞。
包有嗣见小荷玉手挥舞间,胸口起伏不定,若隐若现,吞了吞口水,不住叫好。
片刻之后,包有嗣已有三分酒意,心怀甚是舒畅,忽然想到外头情形,扬声呼道:“阿猫阿狗,外面有没有动静啊?”
门外居然无人回应。
包有嗣继续喊道:“阿狗!外面情形如何啊?”
依然无人应答。
包有嗣不禁惊疑道:“咦?人呢?”
远处的阿狗耳朵忽地一动,抬眼朝着公子的房门瞧了瞧,对着阿猫道:“公子似是在叫我们。”
阿猫侧耳伸头,道:“是吗?有吗?没听到啊。”
这时忽听公子房间里似是传来语声道:“扣除工钱……”
阿狗与阿猫俱是一惊,齐声道:“扣除工钱?”说着拔腿跑去,不敢有丝毫迟疑。
包有嗣饮下一杯醇酒,搂抱了下夏竹,笑道:“那两个兔崽子要是再不来,我要扣除他们一年的工钱。”
“公子,不要啊!”未见他二人,先闻其声。接着便见阿猫阿狗开门踏入,气喘吁吁。
春花见他二人相貌丑陋,颇为嫌弃,娇声道:“公子,他们这般闯入,实在扫兴。”
包有嗣摆手一笑,道:“他二人随我多年,不是外人。”
只听阿狗连忙道:“是小的们冒失了!”说完便要与阿猫退出,忽地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还是转身道:“公子,华山同行的江湖人士已经回到城里,若是老爷见你迟迟未归,又见你一身酒气,怕是又少不了骂了。”
包有嗣闭目品尝着美酒,听言微微点头,接着对着左右亲了亲,畅怀大笑道:“今日玩得还算尽兴,改日再来。”说完取过折扇。
小荷忙轻步走来,抓着包有嗣的胳膊,柔声道:“包公子,一个月没见您,小荷可是日日思念,今晚您就留下来吧!”说话间,不时抖动着胸口。
那三个美人亦是齐声相留。
包有嗣的目光随着小荷的身子移动着,只觉她的身姿实在曼妙,心下不禁一阵火起,但终究还是闭目皱眉道:“我须回家一趟。”言后走去,任凭她们如何娇呼柔唤,再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