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天来了,不免让人多了几分烦躁,窗外又响起了“知了知了......”的鸣叫声。
“哎呀,哎呀,吵死了。”大雁大清早就嚷个不停,其实我明白她是怪夏琪自从恋爱了之后,常常把她凉一边了。
这个早晨,夏琪不知何时已出门,估计又是与康斌约好一起跑步,再一起吃早餐了吧。
而大雁每天不是对着我,就是看着谢冬霖,重要的是她想与我研究拍摄的各方面知识时,简直是对牛弹琴,当她想问谢冬霖时,谢冬霖自从继承了他家族企业后,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根本无法顾及。所以大雁非常不开心,非常烦躁,整天就跟外面的知了一样,叫的让人听起来枯燥无味。
可我并不在乎里里外外的烦躁声,心若向阳,何惧枯燥无味,如今我的心每天都灿烂如夏花,不但充满阳光,而且鲜艳无比,若说烦躁,枯燥无味,去年的今天或许有吧。
至于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在干什么呢?实在是想不起了,想起的也不过是一场相思苦闷的过去。我很欣慰的是这场过去终于过去了,今年的我要开始全新的新生活了。
而夏琪呢?我带回来的小猫儿呢?估计这次是真正地重新开始了。
当初,夏琪为了重新生活,跟志同道合的我回了家。其实当初的决定,在她的字典里不过是为了重回梦中,再见她的老男人,而选择与我回家罢了,至于后来她还有没有在梦中再见到老男人,她不说,我不问,我也无从得知,而现在我已经真正地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夏琪也接受了康斌,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皆大欢喜的。
如今,夏琪与康斌从开始的不可能,到现在真正地走到一起,也差不多三个多月了。在我看来,夏琪开心了很多,至于当初她与老男人在一起时有多开心,我不得而知,但目前看到的是,她比我认识她的时候开心了很多,这对于一个曾经沉浸在悲伤里的人来说是多么可贵的逆转。
虽然现在大雁的烦躁声不断,但总比看到一个人一直沉浸在悲伤的过去要强千万倍。
只是我的耳朵每天都被大雁的烦躁声磨得没了知觉,瞧吧,她又来了:
“哎呀,菲儿大姨,烦死了,我快要烦死了。”
“都这么久了,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大雁从早上起床看不到夏琪开始,就不停地絮絮叨叨,唧唧喳喳。
“不行了,我快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快要窒息了。”大雁嚷嚷着。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再这样下去,不是你不行了,而是我不行了。”
“你怎么又不行了?你不是还有冬瓜吗。你们成双成对,我一个人,想找个人来请教一下摄影,都难觅知音,哎,亲娘呀,我好想你啊,亲爹呀,我好想你啊。现在菲儿大姨不理我了,夏琪也不理我了,我一人很孤单难过啊。”
“喂,你这小妮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乱说,谁不理你呀?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还不时地关心照顾你,你还想怎样呀?”
“哎呀,物质上的吃喝拉撒哪里比得上精神上的需求重要。”
“就你嘴会贫。”我实在是佩服大雁的心智。
“我决定了这个暑假,回老家去陪阿公阿婆。”
“好呀,阿公阿婆一直想抱孙,你回去了,就多多陪陪他们吧。”
“自己不生,让我回去。”大雁小声地翘起嘴巴嘀咕着。
我白了她一眼,正想指责她一番,没想到这时,电话响了,恰好是母亲打来的。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去上学了。”大雁漫不经心地背起书包出门了。
我接通电话,母亲开始像大雁一样絮絮叨叨了。
“菲儿,阿妈待会要去上课了,趁这点课余时间,阿妈问你呀,你和阿霖的婚事如何了?”
“阿妈,这事不是说了吗,等阿霖完全掌控了他的家族企业后,再办婚礼吗?”自从,春节那段时间,我决定与谢冬霖一起一辈子,然后带他回家见了父亲母亲后,母亲就天天盼着我们早日完婚,希望我们早日完成她二老的心愿。
其实我何尝不想早日达成她二老的心愿,不让他们再为我担忧,不让他们再为我惴惴不安,可是我又不想因此而耽误了谢冬霖的前程,那不只是他个人的事,还有他阿爹的心愿,顾此失彼,唯有我做出承让了。
“哎呀,你们的婚礼一日不举行,我的心就一日不得安宁。”母亲说。
“可是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才行,阿霖每天都很忙,每次回来都很晚了,有时候他为了能与我多待一会时间,常常加班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我实在是不敢催他结婚呀。”我也是满脸的苦逼。
“哈哈,我的傻闺女,我就知道你心软,催不得别人,真是不枉费我一直做你们的催命三娘。”
“什么跟什么呀?”我费解了。
“我已经帮你催成了一次小小的心愿。哈哈……”母亲在电话的那头开心地说着。
“什么小小的心愿啊?”我更加迷惑了,心愿有大小之分吗?
“今早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打算在六月十五日与你订婚,先给你一个小的名分,等他适应了所有的公司流程后,再给你一个大的名分。”
“可他没有告诉我任何事情啊。”这时的我有点埋怨了,为何母亲比我还要早知道了。
“他也是拼命地挤,才挤出那么点时间来的呀,你又舍不得打扰他,如果你像我一样天天打电话催问,你自然也知道了,何况他也是昨晚和他阿爹商讨之后,才下得决定。”
“你早上打电话给他了?他说了?”昨晚谢冬霖没有回来,我知道他肯定是为了多挤点与我相处的时间,昨晚又加班到早上了,每次这样,我都不敢打电话打扰他,怕影响他工作,又得延长加班时间,而且一般到了早上,他也差不多到家了。不管什么事,我也没必要打电话去问了,等他回家,什么事都能当面说了。
“他说了,当时他在车上,估计是下班了。”母亲说。
接着,我就听到了一阵开门的声音。
于是,我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然而,开门的并不是谢冬霖,而是夏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