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带着宝章,宝玉,直接去了天山。
我给他们穿了厚厚的衣物,而我自己也穿上了厚厚的衣物。
我们身后跟着两个暗卫高手,然后,便是四个家丁和两个丫鬟。
我看着他们步履蹒跚的前进,心中有些许愧疚。
但很快,便不再想这些,因为我知道这是唯一寻得赵志的机会。
先前,他寻了我两年,这次我等了他两年再来寻他,也算是冥冥之中,还了恩情。
三日之后,我们到达了天山山腰。
天山上没有住户,只有那一个山庄。
到山庄门口的时候,那些波斯人,一直在守着那个山庄。
到了晚上,山庄的人便放松了警惕。
我带来的家丁换了那两个看着山庄的人。
剩下的人,便带着我直接进了山庄。
因为提前摸清了位置,我们便直接去了那文志沐浴的地方。
到了那里的时候,那文志已经穿上衣服,坐在了椅子上。
他冷冷的看着我,还有我身后的宝章,宝玉。
宝章并没有被吓到,只是狠狠的瞪着他。
宝玉却比较胆小,躲在我的身后,拽着我的衣服,问我,
“娘亲,这是爹爹吗?他好凶啊。”
我点了点头。
想要开口说话,那文字便已经冷冷的质问我。
“你让你的手下把我的手下打晕,堂而皇之的闯入我的山庄,到底意欲何为?”
我并未回答,只是拿出那同心结,直接扔给了他。
“这是你给我的同心结,你若还愿认我,可以同我们一同回去。你若不愿,我也不勉强。毕竟在我的心里,你已经死了。”
那文志有些恼怒,拿着那同心结,只不过看了一眼,头便开始隐隐作痛。
他撑着,想要跑到我的面前,直接把我抓回去。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直接晕倒。
他的手下见状,直接要把人抬进去。
我却直接让我身后的高手把他们杀掉,带着那文志,连夜下山。
到达云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
我把一双儿女托付给了云柔,因为怕有意外,所以只能先如此。
而那文志仍在昏迷之中,为避免夜长梦多,我带着他连夜赶回长安。
17
可是到了安西州的时候,终究是被拦了下来。
那思敏带着波斯的手下,把我的马车团团围住。
我很庆幸此时没有带着宝章,宝玉,因为我料到会有这一遭,若把儿女带着,只会是害了他们。
我的身边只有两个家丁。
思敏围住我,逼迫我下来。
下来的时候,那波斯高手直接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思敏更是恼羞成怒,上来就打了我一巴掌。
“你是什么人,竟然也配和我抢男人,文志是我的人,你又算什么东西?”
我的嘴被打出了血,但我仍不觉痛苦。
我冷冷的看着她,开始激怒她。
“那文志并不是你的夫君,是你抢了我的夫君,若不是他遭遇意外,怎会来到波斯?你只不过是一个坏人而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猖狂?”
思敏听完我的话,已经被激怒了,拔出她的长剑,便直直的朝着我刺来。
我闭上眼睛,觉得这是一切逃不开的命数。
“咣”!
不知怎么的,她的长剑落地。
而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文志已经下了马车,护在了我的身前。
“思敏,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涉于她,不要让我讨厌你。”
思敏看见他护着我,更加怒火中烧,指着我,便是一顿训斥。
“文志,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要护着她?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是有婚约的,再过几日,咱们便要成亲的。我……。”
“抱歉,我可能要食言了”,文志直接打断她的话,在她失望的目光中,继续往下说。
“思敏,我已经全部想起来了,我想起你救我的场景,也想起你把我带回波斯,悉心照顾我的场景。也想起你给予我一切,让我能够安心的在波斯生活。可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不过是回到我的妻儿身边,同他们一同生活在一起。”
“这两年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但是我一直确定自己心里面没有你。因为我时常在梦中看见一个穿着道士衣服的女子,而你并不是那个女子。如今我已看清那女子的模样,便是我身后的女子。我想她应该是我梦中的人。”
“思敏,我非常对不起你,若你愿意放我们走,我自然会感激不尽。若你不愿,我也只能和她在这里长眠。”
思敏听完他的话以后,脸色苍白。
她不住的,往后退,根本没想到文志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最终,她还是挥了挥手,那些手下随她离开。
文志,随我一起回了长安。
18
回去以后,我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房。
宝章,宝玉在两天后回到了长安。
宝玉时常来找我,偶尔会看到文志,喊着爹爹。
宝章对于文志,态度非常冷淡。
文志显然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有两个孩子的事实。
我没有逼他,只是带着他去长安城的各处游玩。
甚至于为了让他想起来,还把当初他寻我的那道士衣服拿了出来。
看见那道士衣服,他似是头痛欲裂一般,再次昏了过去。
我忧心忡忡的守在床边,不知该如何?
恰巧此时,师傅空谷再次云游长安。
看见文志,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
“你不必忧心,这病一年以后自然会好,你且放宽心,遇事不可强求,若强求,只会适得其反。”
说罢,师傅云游离开。
而我没有在日日守着文志,因为在他的面前,我会忍不住去追问那两年发生了什么。
宝章与宝玉天天陪在他身边,整日爹爹爹爹的叫着,我忙着酒楼的事情,也不甚在意。
只不过半年后,我那舅父云强传来消息,思敏已经嫁给了波斯的一个商人,那商人眉宇之间与文志有八分相似。
我已安了心,日日在酒楼。
直到一年后的春季,我在酒楼小憩,恍惚之间有人给我盖了一个毯子。
我睁开眼,已见是文志。
我与平常无异,让他去寻些吃食。
文志却握着我的手说,“夫人,你受苦了。”
那一刻,我热泪盈眶,抱着他,轻轻啜泣。
我没有追问他那两年发生了什么,因为我知道他已回到我身边,这便已足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