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年关
书名:陈史 作者:安铜 本章字数:6620字 发布时间:2021-03-05


魏国的雪总是要比陈国来的早的多,隔了一条巍峨的秦川,第一道北方的冷空气,南下至陈国时,魏国早已是冰天雪地的时节。


入冬后,太学府也终于要放年假了,前后有两个月的时间。半大的学子们兴高采烈地各自回家,能开心的疯玩上几十天,中间又逢上过年,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无忧无虑的时日,总是过一年少一年的,如果不是出生与这类大户人家之中,十多岁就已经要开始为自己的家出力奔忙了。


纨绔公子陈隶的好命让很多同学也心生嫉妒,虽说放假了,但是自己要求严厉的爹娘或者爷爷,总是不太放心自己在外面玩耍,让他们总有束手束脚,始终有不得尽兴的遗憾。


而陈隶就不同了,父母没在身边管束,尽可以无法无天的胡闹了,才放年假没几天,据说就和魏宣几个年纪大点的,连青楼都去逛过了。


这让一帮同学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居然连青楼都敢去,那是什么地方?据去过的人透漏,里面可是纸醉金迷,热闹无比的。


半大小子对那男女之事是半懂不懂的,但是这些被严令不得出入的地方总是充满了神秘感和诱惑之处,特别是被有机会去过,然后回来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同学口中透漏出来,真是无比让人神往。


想问几句,多半会得到嗤笑一声,然后被训上一句“毛都没长齐”,虽然也知道这些去过的人口中多半是夸大其词,但是旺盛的好奇心,总是像那风箱里的耗子,七抓八挠的让人心痒。


魏宣总是来找陈隶玩,他发现伯府之中,陈隶可是说一不二,在这里,无论怎样放浪不羁,都不会有爷爷在背后严厉的目光。


魏显怀在听了儿子的私下担忧的话时,微微一笑:“正是贪玩的年纪,随他去吧。总不能老拴在大人的裤腰带上。”


渐渐的,小小同盟里的都借机往伯爵府上跑,陈隶开心的很。


不过,还是有点遗憾,惠姨最近带着小翣离开了,没了老对头之前习以为常的作对,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莫非自己很享受这种感觉?怎么会有这种贱不过的想法呢?




李麻子虽然来魏国十多年了,但是对这里的冬天还是不能很好地适应,每年近年关的时候,也是布庄生意最好的时节,过年前,无论是大户、百姓,都要扯上一些布匹,为自己和家人置办一身崭新的行头,越是盛世,自己的生意就会越好。


李麻子老是感叹,自己的经商才能要远远得超过自己作为密探的本领,而自己当密探的天赋又要远远的超出自己的修行。这十多年,情报没多少,赚的银钱数量倒是让人感叹不已。


布庄进货渠道很广,从一开始的专销,发展到现在,南到燕国的丝绸,北至秦国的皮裘,店里已经应有尽有。


这天,李麻子在自家布庄查看存货情况时,意外的看到了桑光冀。自己的这位便宜上司这几个月极少露面,深居浅出,颇为神秘。


没有事情禀告时,李麻子也想不起来去跟桑光冀聊上几句,今天看到桑光冀穿着厚厚的皮袄,没来由的心里想笑。


虽说这修行人不惧寒暑,但总要运转法力相抗衡的,自家的这位上司是燕国极南海岛上的人,肯定没遇到过这长达几月的寒季,因此不习惯是肯定的。


你还没去过更北方的秦、赵两国,见识见识下那边的寒冷厉害呢。李麻子心底一边调侃,一边向着桑光冀打了个招呼。


桑光冀倒也真是不太习惯,他谨慎的习惯让他不愿意出门还着单薄衣衫,运功相抗没有问题,但是如此也有点向路人昭示自己有修行在身。


当间谍密探,还是随时随地的泯然众人为好。


这次燕国密情卫派来了五人参加武选大会的选拔,成绩很不理想,只有那个叫安光寿的被太傅府招收了。


其他燕国修士还有十多位成功被选中,但都不是密情卫人员。


桑光冀想着,是不是找时间跟这些人接触下,看看能不能发展其中的几个,充实下在魏国密情卫的力量。


不过这只是偶然兴起的想法而已,桑光冀一直还未付诸行动。因为安光寿被太傅府招进了,给了他意外的惊喜。


他给安光寿下了密令,让他想办法多接近刘鉴的孙子刘定山,这是他得知安光寿的去向时,突然在心中冒出的一个想法。


后续计划,他还在深思熟虑之中,最近几天,基本也快完善了,他将自己的计划密报给了上司,然后等着燕国那边的回信,以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所以他这几天心情很好,虽然看出了李麻子心里的龌龊想法,但是也不以为意,而是微笑着点点头。


这下子,李麻子倒是感到惊奇了,原来这青光岛的邪修居然也知道笑脸对人。


要知道,即使在燕国,类似修炼控神术这样的邪功门派之人,都是被普通修士暗中以邪修看待的。


面带微笑的桑光冀就此和李麻子聊了几句,然后让他多加留意太师府和伯爵府的动向,一有新消息,要第一时间向他禀告。


李麻子看着桑光冀出门去了,不禁在心底盘算起来,这魏国太师府上,他倒是也能获得一点消息的,做生意就是这点好,和各种五花八门的人都会有些交往。


太师府上的管事之一,他就很早就混熟了,虽然并非大管事,但是言语中,寻获一些太师府上的动向还是没多少难度的。


而最近陈隶这位小伯爵就相对安稳了不少,慢慢的退出了百姓口中的闲聊了,据说入了太学府,被老师太保姬凤山老师管的很严。


大家皆赞同这点,严师出高徒,严师是肯定的,姬凤山这人才高八斗,教学一个小小的伯爵,肯定是手到擒来;而高徒不高徒的,魏国百姓倒是没这个奢望,只盼着这位纨绔子弟能知进退,懂收敛就行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点道理,就算是下里巴人,也还是懂的。


而伯爵府的消息倒是好探听的多,这段时间,一帮不成器的学子们几乎天天要往伯爵府上跑,在密探眼中看来,要想探知点什么,是在太容易了,这伯爵府就跟个浑身都是窟窿的大筛子似的。


桑光冀这么重视陈隶做什么?李麻子没想个所以然来,虽然陈隶贵为陈国太子,但是现在的状态,被魏国囚禁的像个笼中雀一样,还能有什么能力兴风作浪不成?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李麻子很快就想出条探听伯爵府消息的办法来,当初魏王赏赐给陈隶伯爵府的时候,也随同赏赐了不少奴仆,其中伙房里有位厨子,自己就很熟悉,而且李麻子知道这厨子的底细,他知道这家伙不会是魏国派在伯爵府的眼线。自己可以利用下这个厨子。


心中计较已定的李麻子松了口气,继续盘查起布庄的库存来。




伯爵府上,陈隶正在一处暖阁中摆了几张桌子,不过他却命人将四下的窗户都卸了下来。


于是,暖阁也就不是暖阁了,这样一来,桌上的饭菜不大会功夫就会变得冰凉,于是陈隶想了个办法,几位同学一听,轰然加好。


兴致勃勃的陈隶一声吩咐,唤来苏无定,让他将外府守卫都集中起来,然后命他们将自己和几位同学围在内,等到苏无定他们准备好了,一声令下,让这些府卫运转法力,一边抵挡穿屋而过的寒风,一边将围成的圈内温度抬升起来。


苏无定懵懵懂懂的按照陈隶的要求,召集自己手下站定后,听到陈隶的命令,差点没跳起来。


众府卫都有不错的修为,这运功抵挡寒风,让空气发热倒也不是难事,可这,就为了这帮小爷的异想天开?


感到羞辱难当的府卫们面面相嘘,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听令行事,陈隶等了一下,看见手下的府卫在那大眼瞪小眼,没有运功的意思,感到颇为难堪,于是口中重重的哼了一声。


苏无定万般无奈,咬咬牙,一声令下,运转起自身的法力来,其他人看到苏无定的动作,也都不再僵持,按照陈隶的要求,开始运功抵挡寒风。


这下效果甚好,没了寒风侵袭,圈内气温也上升到适宜的温度,几位小伙伴纷纷拍手称赞陈隶的办法来。


苏无定只好充耳不闻,忍住心中的悲愤之情,保持着法力运行。


陈隶和这帮纨绔们兴致颇高,看到有府卫法力不支,于是又命内府的护卫替换上。


这让苏无定等他心中平衡了不少,至少说明,这小恶魔并非是专为整治自己而来的。


刚从心底泛起一点高兴之情来,苏无定顿时激灵一下,什么时候自己要为这点平衡之感而觉得欣喜起来?


有个机灵的小胖子一直就攀住陈隶衣袖不放,要让小伯爵带自己去青楼开开眼,这说着说着,几位同学都起哄了,有了手下府卫运气将小圈内的气温抬高,加上几杯酒下肚,个个都是面红耳赤的,酒劲上头,把陈隶和魏宣两人吵的头昏脑涨。


看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今日要是不给个承若,看样子这帮喝大的小子弄不好会将这伯爵府给拆了。


陈隶用力丢开小胖子的手,跳到桌上,嘿嘿一笑,开口道:“别说大哥我不照顾你们……”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个将杯中酒泼到了身上,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今日也别说那些木有用的,我就是想问你……咯……什么时候带我们去青楼见识见识。”


旁边顿时有人起哄,道:“要去就去那定容城最大的……”


这位还没说完,又被人挤了一下,打岔道:“你个没卵的玩意,你还真敢去?”


起哄的人一把揪住嘲笑自己的同学,两人眼看着就要动上手了。


陈隶将脚下的菜盘子用脚一扫,菜碟子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跌的粉碎,他冲着一帮小子叫道:“不要说当哥哥的不讲义气,我问问你们,想去青楼潇洒的举起手让哥哥看看。”


哥几个听到陈隶的一声喊,纷纷将自己的手举得高高的,陈隶又道:“做事要趁早,莫要等明朝,我看今日正好,哥哥就带你们去青楼!”


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魏宣走近陈隶,拉拉他的衣袖,小声问道:“这样合适吗?”


不料这声问话被旁边的一个小子听见了,他一把拉住魏宣,叫唤道:“凭啥就荵地看不起人?”


又是一顿七嘴八舌的热闹,最后一致决定,立刻出发去定容城内最大的青楼。


苏无定等人听得瞠目结舌,这些个混小子也太能闹腾了,尤其有了这个陈隶在其中,真是像别人所说的,毛都还没长齐,不,大部分都还没毛呢,居然异想天开去逛青楼?


不过看看那些内府的守卫个个不以为意的样子,知道他们一定是见惯了自己的太子胡闹了,心想只要不继续在这做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情,老子管你去上体入地。


在酒精的刺激下,今日来的十二位小公子没有一个人胆怯,个个兴趣高涨,一股脑的出了伯爵府,吩咐自己的下人跟上前面魏宣和陈隶的行撵。


陈隶对定容城不熟悉,这带路的任务就交给了魏宣,刚开始他还有些犹豫,不过被大家几句话一激,也就胆子大了起来,兴冲冲的在最前面带路,陈隶自然就紧随其后。


其实魏宣也不知道哪家青楼最大,不过这自然难不倒他,自家下人肯定知道。


于是没过多久,长长的一溜行撵,后面还跟着一大帮子护卫,浩浩荡荡的就开到了这定容城最大的青楼——得月馆门前。


得月馆门口站着一名护卫,忽然见这大白天的,现在不过是午时上下,这就来了一大溜子的富家行撵,不由得也有些吃惊,虽说自己是位老门岗了,但一是没见过这大白天就光顾青楼的,二是没见过这么一大帮子呼朋唤友,大摇大摆的来嫖妓的。


虽说现在朝廷不禁青楼,但是但凡去青楼潇洒的,总是要背着些人面的,就算是皇帝老子临幸哪位姑娘,也不愿弄得人尽皆知的。


尽管犹豫了一下,不过门卫很快就打开了大门,自家是做生意的,哪有见生意来了不欢迎的。


得月馆内的老鸨和打杂的人都正吃着午饭,就见到一架架行撵鱼贯入了馆内的院子,将偌大的庭院挤得满满当当,因为不仅有行撵,还有不少各府的府卫,知道自家的小爷胡闹,但是自己可不敢就在外面不闻不问,再说,自己也多少存了点看热闹的心理。


老鸨慌了神,这从天而降的大买卖,自己这一辈子都没见识过,看行撵就知道是朝中大员府上的,心中还直嘀咕,这是世风要变了吗?今天是啥黄道吉日,朝中大员排着队集体来照顾自家生意?


虽说得月馆是定容城最大的青楼,倒不是说其面积大,姑娘多,而是馆内的头牌是整个定容城内数一数二的,这年头,青楼不是靠人数取胜,而是要以大家公认的头牌数量来决定的。


青楼被朝廷认可,这就是一门生意了,长于经营之道的商贾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奥妙?青楼如果仅仅靠皮肉生意,那就落了下乘,只有凡夫俗子才在意能不能填肚子,早就锦衣玉食的王公们讲究的是个味道,这其实和开酒楼是一个道理,基本物质被满足后,人们自然就会追求质量。


老鸨看到第一个出了行撵的魏宣,楞了一下,笑脸不变,从魏宣身边向行撵内望去。


魏宣不高兴了,摆起架势,冲着老鸨问道:“张头张脑的,看什么看?”


老鸨倒是不会因为客人的语气而生气,不过魏宣身后的行撵内空空的,等看到第二个下来的陈隶,有点转过神来,于是不动声色的又看向第三架行撵。


后面的行撵上,半大小子们就没啥规矩可讲了,一窝蜂的挤出了各自的行撵。在老鸨呆滞的眼神中,好奇的打量着得月馆里的一切。


魏宣看老鸨楞了神,又开口道:“还不赶快招呼?这大冷天的,赶紧上热酒来。”


看着一个个喝的都有些东倒西歪的这般孩子,老鸨不免有些心惊,又不免有些恼火,刚要出声拒绝,忽然见到人群中的一位护卫朝自己眨着眼睛。


见多识广的老鸨瞬间就理解了护卫的意思,转念一想,是啊,反正是做生意,又不怕这帮小子赖账。于是端起笑脸,把大家招呼进了大厅。


小胖子腆着肚子就人模人样的跟着进入了大厅,见到大厅内的装饰果然有些门道,富丽堂皇又不失文雅,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看起来甚是高贵。


生意人最善于揣摩人心,将这青楼从事的皮肉买卖披上了文雅的衣襟,这一招对付情场老手都是极为有效,更不要说这些半大的孩子了。


鬼混和乱搞那是俗人的说法,在这里就叫做风流和多情,文人大家们搞女人,那能叫嫖吗?


老鸨等这些孩子从好奇中慢慢的回过神来,向着魏宣施了一礼,笑着问道:“这位小爷,今日来得月馆,可有什么消遣?”


这是行话,一般对上门的客人都要问上一声,去青楼的男人五花八门,这么一问,意思就是,您要是有认识的头牌,可以直接吩咐;要是有什么特殊嗜好,是先喝酒还是先听曲看舞,也可以直接吩咐,这里也讲究一个面子上的高雅。


魏宣不懂啊,陈隶也不懂啊,见两人都张张嘴,老鸨揶揄之心暗起,也不再多说。


还是魏宣反应快一些,道:“你将姑娘们都叫来,让我们哥几个挑。”


这话让大家都哈哈一笑,老鸨也不为己堪,赶紧的去叫姑娘去了。不大会功夫,老鸨身后领着一大串姑娘就来到大厅。


让穿红戴绿的姑娘站成一排,道一声:“请各位公子掌眼”。


魏宣看看陈隶,发现他也看向自己,于是又看了看身后的同学,这时候,谁也没开口说话,原来都傻了。


没奈何,魏宣只好上前,装模作样的挑选了一个,其他人一看,也都学者魏宣的样子,点了位姑娘。


被选中的姑娘一人手牵着一个还没自己高的半大孩子,看的各家护卫们拼命忍住了笑。


陈隶见到这立刻就要笑场了,赶紧上前一步,问老鸨道:“没来之前,就听闻这得月馆乃是定容城第一的青楼,怎地就是如此颜色?”


老鸨一听,赶紧向陈隶施了一礼,道:“不满这位公子,这得月馆也有得月馆的规矩,头牌们身份清贵,是不会下楼由客人点选的,如果想得哪位的青睐,还需要入得那位的眼。”


这是这帮孩子今日来青楼的第一次见识,听到老鸨的回答,才知道原来被自己挑选的不过是普通货色,仔细看了一下,除了衣裳花哨些,也不必自己府上的丫鬟强上多少,原来如此啊。


但凡售货,都是讲究个物以稀为贵的,头牌用这种挑拣的方式来印证着这一点,不是你有钱就能得到的,那就更显档次和脸面了。


青楼把男人的脸面研究了个透,这么一说,大家也就对小伯爵刮目相看了,魏宣为了避免难堪,接过话道:“那我等如何才能见到头牌?”


老鸨从容的答道:“那就请各位公子献上自家技艺了,爱文才,爱武艺,爱风流的,不一而足。”


这一说,大家面面相嘘,怎地不是自己挑人家,而是让人家来挑自己?


小胖子不耐烦了,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少要糊弄与我,你且将你得月馆的头牌都请下来,今天我们全包了。”


要说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不好糊弄的,这一说,同伴们纷纷附和,顿时将个老鸨说的也不知道如何拒绝。


厅上孩子的叫唤,姑娘的低笑声,护卫们的大笑,一时就乱成一团。


老鸨头都大了,只好提高声音道:“其实这样也不是不行,只是得月馆的头牌只有六位,公子一行人多,我怕是没得头牌的公子有意见,到时候奴家真是无能为力了。”


这倒难不倒这帮小子,小胖子得意洋洋的道:“你且唤来,这个不劳你费心,定然不要你难堪。”


老鸨无奈,只好去将得月馆的头牌一一请到大厅,孩子们一看,果然是比之前的强上太多,这下才有点意思,大家也都不吭声,将目光望向了魏宣和陈隶。


陈隶看了看,于是开口说道:“今日能请得得月馆头牌出来,小胖子当属第一功,我看大家谁都别抢,让小胖子先选一位。”


众人轰然叫好,连一帮看热闹的护卫们也大声赞同,于是小胖子得意洋洋的走上前,牵了一位头牌顾念的手。


陈隶又说道:“剩下的我数了数,五位头牌,我们十二人,我和魏宣是大哥,不选头牌,剩下十人,正好让一位头牌侍候两人,你们看如何?”


孩子们又齐声叫好,老鸨和护卫们不免有些意外,原本想看热闹的老鸨不禁觉得牙疼,这连一帮大男人都难以应付的场面,就让这帮毛头小子就这么简单之极的随手解决了?


头牌们也乐得合不拢嘴,今日也太有意思了,于是连一开始挑选的姑娘们也没被退回,于是大家就一股脑的在大厅中热闹起来。


魏宣让老鸨又抬来几张桌子,招呼各自的护卫们坐下来喝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看着大厅里热闹的场面,老鸨哭笑不得,这可真是让自己开了眼,涨了难得的见识,谁家的青楼开成了酒楼?谁家的头牌变成了陪酒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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