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老科长聊了起来,发现果然如自己所预想的那样,他和这样性格的同志,很快就谈得火热。用书上的话说,“相见恨晚啊!”
聂望山在秘密小组会上,提到了老科长。强调说“正好可以请这位老同志帮忙。”
张德功把康复名单上靠后的老科长,提到了最前列,让助理小张将他请了来。
检查了老科长的伤处恢复情况,张德功——兰四——很满意地说:“老同志,您的伤好得很快。这跟您的精神头好,有很大关系。
要是同志战友们都有您这样的,嗯,乐观精神,伤病恢复起来,要好很多!”
老科长得意道:“那是,老——我就是一条:也要像上战场一样,不怕死,不怕伤病!
只要死不了,还能动,就革命到底!”
张德功给老科长按摩治疗了一会儿,又教给他几个恢复健体动作,并嘱咐道:“最好每天都坚持做两遍,不仅对恢复有好处,还能强健身体。”
老科长很高兴:“张科长谢谢你。
我看得出来一点,你是个身怀高深功夫的大夫。
像你这样的,以后保不齐会被首长发现——
我要是大首长,我就想办法调你去给老——去我们部队。”
张德功谦道:“老科长夸奖了。
老科长您是老革命了,认识人一定很多。
我刚刚到总院来,情况都不熟,老科长您怎么也还得住几天,能多介绍些情况给我就好。”
老科长笑道:“我这也才来上十天,不过我倒是认识不少新老同志。你要想认识谁,听什么样的战斗故事,我兴许能提得起来一些。”
张德功说:“院长同志向我交代过,在这里工作,有利条件是能够认识许多部队的同志,其中也有卫生医疗部门的老同志——我想,院长说的,就是像老科长您这样的吧。
哦,还有,我到现在还没见到的,院里的曾协理员,听说他也是队伍上的供应科长,像老科长您。”
张德功说着,从窗子里看出去,看阳光下绿色的山坡林子。又低头看手中拿着的病历记录,随口轻轻念一两个词,像是注意力已经转移。
他的注意力当然没有转移!
他听到,老科长一边穿衣服,一边嘴里叽咕。
“——曾协理员?我从来没见过。
——听说是八军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供给系统开会时候也从来没见过,听都没听过!
见鬼!”
张德功脑中快速盘算,抬起头转身笑道:“怎么,我好像听老科长您在说,没听说过曾协理员?
老科长,你还不知道么?我听说过曾协理员的故事,当然不像老科长你的经历那么惊险,可也是差点与敌人对面交手。”
老科长说:“啊是么?我倒也是听说了一些,有些吹了吧?
比如说,他也是队伍上卫生部供给科长,我怎么不知道?
三次供给科长开大会,几十个人我个个都认识,怎么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什么曾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