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章 功成无奈滚回家
书名:成败人生路 作者:书呆子 本章字数:6693字 发布时间:2024-02-04

第三一章 功成无奈滚回家

“莫独狂,祸难防。寻思乐毅非良将,直待齐邦扫地亡,火牛一战几乎丧,赶人休赶上。”

这是六七百年元朝有个被称之为元曲四大家之一的马致元写的小曲《拨不断》。意思是说当领导的不要狂妄,祸福是难以预料的。觉得乐毅不是良将,就随意用骑劫去替换,并想等乐毅回来后处置他。等到火牛一战兵败如山倒时再后悔就已迟了。对人不要赶尽杀绝。

这里头有个故事,说的是燕惠王在当太子时对乐毅就有成见,即位后见连下齐地七十多城的乐毅竟然对剩下的菅和即墨围攻了三年多还没拿下。怀疑乐毅另有图谋,觉得他也不过如此,于是用另一将领叫骑劫的去替换。乐毅知道回国后逃不过被杀,就没回国,而是投奔赵国。谁知骑劫有勇无谋,被田单的火牛阵打得溃不成军,并在混乱中被杀。乐毅拿下的七十多城迅速地重回齐国版图,燕国从此大伤元气。

有人要问好好地说向河渠的故事,扯这首曲、这段故事干什么?自然不是没事扯闲篇,读者看下去就知道了。

话说向河渠为项目能顺利向前发展,对外自是有点小意思,并表明在生产经营正常后,厂里规模允许时还要聘请缪、王二位为业余顾问,相互长期合作;对内,精心培养向网泉和姚经理的夫人当检测员,让她们掌握调控、检测技术,以报他们的援助之恩。

三氯化铁的生产其实十分简单,就是将铁丝铁屑放入盐酸中,加热反应生成lv化亚铁,再通lvlv化,稍有点难度的是通lv的调控。通lv多了,会溢出反应釜外形成污染。一次向河渠有事外出,小尤当班时计算失误,不少lv气漏出,对河南居民的树和稻子产生了污染。乡政府计外供应了尿素,又让厂里给予了适当赔偿,这才应付过去。通少了呢?二lv化铁的含量超过千分之四,又会形成产品不合格。为防止类似现象重复出现,他在操作规程中增加了两条,一条是计算所需通lv量时需重新计算一遍,第二条是在通lv到90%左右时检测一次二lv化铁的含量,以校正实际通lv量。有了这两条后就没有再出现lv气泄漏的现象。

就在向河渠致力于稳定和发展三lv化铁生产的时间里,领导层却出现了问题。用沿江工业界有些人的说法就是:沿江的领导是一群羊。

说沿江的领导是羊,不是说他们行事象羊那样温柔,而是说只要他们发现地上长出了新草,哪怕是草芽,也会去吃掉,不会让草们健康地成长的。不是吗?生化厂自向河渠离厂后就濒临关门,郑若华的片碱已经做不下去了,假如没有三lv化铁,关门已成定局。那几年谁也不来生化厂看一眼,任其自生自灭。现在三lv化铁上来了,渐趋正常了,上头来人了,姚明德要来当厂长。

消息是郑若华首先得到的。乡组委找郑若华谈话,说了一番理由。理确实是这么个理:当初让郑若华担任厂长是因为他的片碱是生化厂唯一的产品,产值低,效益小,算不上个厂,先让他以生化厂这个名维持着,并不要求按正规厂那样提留上缴,不向他摊派费用,等情况变化了再说,说到底就是挂生化厂牌子的个体项目。现在不同了,三lv化铁项目是乡政府投资建成的,是集体所有制企业的项目,不属于郑若华个人,乡里理当派人去管。至于郑若华仍然可以留在厂里从事他的个人项目。

郑若华说:“不对!假如不是我,向河渠就回不了生化厂,不是我的支持,向河渠也开发不出三lv化铁项目来。向河渠愿意将这个项目放在我这个当厂长的企业内,怎么就与我无关了呢?”

组委问:“你支持他什么了?房子吗?房子是集体的;钱吗?据了解你还少向河渠的钱;是路子吗?供销渠道是他自己跑出来的。除了精神上的支持,你给了他什么?”

郑若华问:“现在是成功了,政府要收回去。要是失败了,政府也承担损失吗?你们不是在坐享其成吗?”

组委说:“开发失败了,你承担损失?假如你们有约定,共同开发,有利共享,亏本共担,那当然另当别论。问题是开发这个项目时,经济能力能承受时是向河渠在承受,不能承受时是乡政府来承受,并报支了向河渠已支付的部分,而且是你们在请政府承担。在你们自己无力承担时由政府承担了全部费用,怎能说是坐享其成呢?没有政府的投资,这个项目就不能成功,因此政府派人来管理他投资的项目是天经地义的呀。”

郑若华对此无话可说,他颓丧地把情况告诉了向河渠。向河渠愣住了:要是不想把项目做大做强,与郑若华两人守着固体三lv化铁小打小敲搞下去 ,盈了利再量力而行地开发别的,日子倒还能过下去。现在这么一来反而逼得国平没路可走了,这真是从何说起呀?

当然啦,组委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可是让国平继续当这个厂长又有什么不可以?他能与自己共商做大这个项目,并在做大的过程中没做什么错事,应该可以一直做下去嘛,为什么要换人?

向河渠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秦正平。秦正平说:“你说得对,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假如郑若华当厂长,他会全力支持你做大做强这个项目、这个厂的,由于历史的关系,多数情况下他会听你的。如果让我来做决定,我会这样做,问题是决定并不由我来做。”

工业公司的经理决定不了谁当厂长,向河渠并不认为是托辞,当然一般情况下经理考察的人选提供给党委,不会被驳回,但如领导提出了人选,除有充分理由必须陈述外,经理是不会提出不同意见的。

秦正平继续说:“你提出开发这个项目时,我刚接任,根本拿不出钱来支持你,是姚经理提出从他分管的乳胶厂拿钱来用的。你知道他分管并兼任厂长的乳胶厂已关了好几年,他在大队当支书时就与当时也当支书的钱书 记是大队靠大队的邻居,在运动中同一个观点,关系一向挺好。他一提出到生化厂来当厂长,并说生化厂也是他原分管的厂,你是他的老人马,钱书 记会不答应?”

“只是----”向河渠正打算提一提往事,秦正平说,“我知道你顾虑什么,这一点你放心。他在我面前说会大力支持你搞开发,请你当主持技术的付厂长。你放心,有什么问题我会帮你挡着的。”

放心?向河渠能放心得下吗?没隔几天姚明德带着乡政府的批复来上任了。向河渠意外地发现抓生产的付厂长竟是阮志清。他知道糟了,秦正平的话没有出自内心,没把自己当他的心腹骨干。姚明德、阮志清在他心目中要比自己重要得多。

说起来怪谁呢?他piao不piao女人关你个屁事,郑怀琴与你非亲非故的,何苦去同情这可怜的女人,却让顶头上司记恨你、抱怨你?现在姚当厂长,阮当付厂长,你事事有功,自无话说,要是有个失手,将会是什么下场?

“老向,生化厂的厂长是你自己不愿当的,可不是我来占你的位置。你为厂立了这个大功呢,谁都看在眼里,党委更是表扬有加。钱书 记说有功得奖,加你的工资。你呢,月工资120块,老阮也当付厂长,70一个月,只有你的六折还不到,够意思了吧?我跟老阮谈过话了,他表示过几天到厂后,一切琐碎事情都不要你分心。为便于你钻研技术、开发产品,只要你抓好安全生产,可以上自由班。来不来,什么时候来,都随便。一定给你个开发的宽松环境。听老阮说你还在写书,有功夫写你的书,谁也不来干涉你。”

向河渠知道姚、阮是想在除开发这个未知领域外,厂里的一切全由他们作主,给你个120块买下你开发出的项目来。对于这一点他倒是没什么意见的。本来郑若华不走,向河渠也是打算这么做的,现在这样做也未尚不可,说起来他们的条件不能说不优厚。

人家客气你可不能当福气,于是他表态说:“姚经理,你这样对待我很感谢。既然阮厂长已把日常工作都已担去,让我上自由班,我呢也不能得福不知是不是?这样,120块一个月呢,我不拿,单自来水公司的业务费,正常的话,每月有差不多有一千多块,我----”

没等向河渠说完,姚明德说:“水厂的业务费不能算你的,合同是我去莶的。”

向河渠一听急了,说:“姚经理,这样说就不对了。水厂的业务怎么不算我的呢?”

姚明德说:“哎,老向,你别急,听我说。自来水公司缪经理说没说过没有乡工业公司的承诺就不跟你莶约呀?”向河渠说:“说过又怎么啦?”姚明德说:“听我说完你再说。这就是说这笔业务是我代表公司跟自来水公司莶的,也就是说业务是公司挣来的。”

向河渠说:“不对!这个项目没有我,沿江不可能开发;没有我,你们不知道自来水公司用这个产品;没有我,你们不知道自来水公司门朝哪儿开。这笔业务从开始谈到写合同都是我在做,不过借了公司的名义,怎么就没我的份了?”

向河渠说着说着,嗓音就高了起来。难怪他着急,吃尽千辛万苦搞起来的项目,本指望靠它脱贫致富的,郑若华承认除业务费照算外,净利润还与他对半分。别说分利了,就是自来水厂一家的业务费一年就可挣一万多,去掉送礼开支 ,六七千也还总有吧?现在倒好,业务费没了,一年给个一千多,拿来感谢王厂长、缪经理这些朋友还不够呢,能不急吗?

姚明德的弟弟是部队的高 干,回来过年时县里的干部都来看望,因而他恃有靠山。在村里当支书时有些专横,据说对人的态度不甚和善,但对向河渠却几乎没发过态度,今天还是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笑容说:“水厂的业务费算在公司名下,这已定下来了。听说你同通城好多厂关系不错,厂里不派人去跑业务,你的天地宽着呢,何必定要争这个。人总得朝前走走,也得往后退退,假如不是乡里给钱、公司支持,你搞得起来吗?来日方长嘛。”

向河渠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算是弄明白了。在沿江,你再怎么折腾,靠苦干实干,弄不出个名堂来,秦正平上任后也不等于真的支持自己做大做强。他想的只怕是如何当稳这个经理,如何维持好这个公司的一班人。

情况又回到了八七年,不,还不如,那时自己好歹还是个厂长,手下还有一邦人,现在有什么呀?光杆司令一个。他们不买自己的帐,自己一支木头扎不起一个排来,罢罢罢,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苦笑着对姚明德说:“我终于听明白了。行,这业务费我不要了。”

姚明德说:“这就对了嘛。”向河渠说:“姚经理也请听我说完。现在这个项目呢,我不在厂,工人已完全能正常运转。谢谢你们的关照,给我120的工资。既然厂有我无我无所谓了,我就不在这儿碍手碍脚了。从现在起我不干了。”

“什么?你不干了?”姚明德吃惊地问。向河渠说:“是的。请结清帐目,明天我就不来了。”

“这,这,”姚明德有点不知该咋办,于是说,“你同秦经理关系最好,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同他说去。”向河渠说:“好,我这就找他去。”说罢转身就走,向大楼走去。

向河渠的不干,秦正平很是吃惊。向河渠说:“记得我曾对你对书 记说过,我要做大做强化工,让你手上有典型,指挥说得响,你跟书 记讲的是要重奖重罚。而今三lv化铁的成功上马,算是我兑现承诺的开始。

我才开始迈出第一步,将全力支持我的郑若华拿掉,派来姚经理。我对你表示过担心,你要我放心,说姚经理会大力支持我,有什么问题你会帮我挡着。

姚经理支持我的第一大措施是用千方百计要赶我动身的阮志清来抓生产,第二大措施是我跑的业务不给我业务费。

阮志清抓生产,这个厂我成了局外人,不给我业务费我答应人家分享的利益成了空话,同外界打交道又成为赤手空拳。

重奖不去指望,却迎来惩罚。120块算什么?再贴进120也不够答应给人家的好处,我还怎么去面对人家?怎么去做大做强?

我知道因为没留后手,三lv化铁有我没我都无所谓。惹不起躲得起,我滚蛋!不拿这120块对朋友交代时也多少能得到谅解。对不起,原谅我的无奈。”

听向河渠说完他的理由后,秦正平苦笑着说:“人事安排真的不是我决定的,业务费——,呣——,有些事我没法向你解释。让你拿120你又确实难以接受,我不能多说什么。你的意思我明白,有机会我会向钱书 记汇报的。你坚持要走的话,我也没办法,这样,你先回去,以后有机会再说。只要有可能我会帮你的,你放心。”

“我放心?嘿嘿!上次说时我以为是真的,结果变成这种情况。现在还说让我放心,让我的心往哪里放?”向河渠望着秦正平这位自己推荐的经理大人,无话可说地笑笑,告辞回家。

见向河渠卷起铺盖回了家,童凤莲非常吃惊地说:“吃尽辛苦把产品搞上去了,已开始挣钱了,却送给人家,自己回来了。太傻了,不该回来的。”

向河渠说:“慧兰给勇军做客师吃他的饭还拿三四百一个月,我为他们打工只给120,算个什么呀?业务费一分钱也不给,全让他们吞吃了,我还在那儿帮他们苦?王厂长、缪经理那儿怎么交代?阮志清来抓生产,他们都是一伙儿的,我在那儿能有个好?”

凤莲问:“你回来了咋交代?”向河渠说:“只好写封信把情况说清楚。反正我也不去了,也就无所谓交代不交代了。没办法嘛,人家会理解的。”

凤莲说:“钱书 记跟你是同学,找他去。”向河渠说:“批复就是他那儿出来的,业务费肯定也有他一份,说了也没用。他回来当书 记,我没给他送一分钱的礼,凭什么帮你?”

“秦经理呢?他可是你推荐的,也不帮你?”“是我傻还是你傻呀?姚明德是经过钱海涛的,厂里的生产供销没有我一样能行,一个月通扯有一千块的业务费给他支配,是我重要还是姚重要?再说,他才到公司来,不为他的今后着想?还有,一千块是十几个人的工资,该是多大的诱 惑?另外也没料到我会不干呀。”

童凤莲叹了一口气说:“让我说你也真得改改呢。业务明明是你跑下来的,业务费却不给你。要是你愿意分一半给书 记,书 记也不同意给你吗?那样好歹也能弄过几千,总比一个钱也弄不到好吧。”

向河渠说:“业务费的事一开始就没打算分给我,要是与我商量商量,我也没这么呆板。姚明德说的是‘水厂的业务费归公司,这已定下来了’,没有商量的余地。跟谁分去?已到了这种地步,再去找书 记说这笨话,一点骨气都没有,我还是我吗?

再说了,他回来当书 记,同我商量怎么改变工业落后面貌。我答应做大做强化工,成为工业上的典型;秦正平提议要重奖重罚。我短期内开发出一个销路不愁年可达五十万的项目,是在帮他们做事,帮他们争光。不奖励我,反而却要去巴结他们,我还有点骨气没有?”

凤莲生气地说:“骨气骨气,骨气能当钱用?还有这次又同水泥厂一样,都是人家离了你照样能做,可以不买你的帐。为有骨气又不长点记性,到什么时候才不吃这种亏?”

凤莲说向河渠不长记性,猛一听是说在点子上的。你想想,在生化,环坏相扣的各项管理都正常运转了,有你没你没事,阮志清逐他出厂;到沿化,生产线建成了,供应的路子让给了老许,片碱的生产经营又是个有你没你没事了,他二人联盟,连转让你弄回来的液碱的250分之一的主都做不到;到临城,技术经人家背着你也能掌握后,就同你散伙;再到生化,又是个从无到有,又是个有你没你没事,一场辛苦白吃,连业务费也不肯给你一分。总是到哪儿都和盘托出,结果到哪儿又都是取得经来唐僧得,惹出祸来行者当。一回两回也就罢了,三回吃亏连四回,说你没长记性一点也不过分。向河渠在卷铺盖回家的当天在日记中写的诗是:

    生化、沿化、临化路,条条都有相似处。播种施肥我培管,果实成熟你收获。

    满怀希望兴故园,依然新事袭老谱。功成再离伤心地,教训不记同谁诉?

其实他何尚是不懂历史的典故、现实的教训?八一年就在险遭清洗的日记中引唐人诗“将略兵机命世雄,苍黄钟室叹良工。遂令后代登坛者,每一寻思怕立功。”来表述自己的感触,并在诗中说“嗟叹帝王忘古训,屡使壮士胆气消”,说“重到沙场心有悸,壮志豪情能存几?”,也曾决心“翼伏足局收豪情”“书架旁边消余暇”“黄叶村里也逍遥”,事实上也曾一度除本职工作外,读书、写书,他的《一路上》中的八、九年的经历就是在八一年至八二年期间写下来的。

可他不能逍遥在黄叶村里著书读书,因为他“眼看船倾又心疼”“惊闻战鼓心思还”,为厂的振兴、为跟他多年的伙伴们寻出路,他不得不明知不可为而还去为。对阮志清、梁金才、褚国柱都是知其人不怎么样,还勉力为之的。

至于这一回倒不是他不长记性,而是没想到不是郑若华辜负他,而是他错看了钱海涛和秦正平,错估了在他们心中的分量。倒真象《新桃花扇》里所唱的“本待要竭忠尽孝,只恐怕狡兔死走狗烹,做了韩信的下梢。”。另外也与上层官老爷们错估了向河渠有关。他们以为给向河渠的待遇够优惠的了,向河渠会感恩载德的,同时也自恃离了向河渠,三lv化铁会照常运转,就象当年燕惠王以为离了乐毅没事一样。

没想到正如赵国民所说的,离了向河渠,他兴建项目的地球还就不转。以致向河渠离厂后没几个月,阮志清抓生产时,觉得向的设计有问题,擅改设备转速,致使反映釜损坏。阮自己不会修,又不知请谁修,更没法请向修,因为业务费上做得太绝了点儿,只好停产。这个日可供五吨、年产值五十多万的,他辛辛苦苦建起来的产供销畅通的项目竟烟消云散了。乐毅当年离开,燕国只不过是大伤元气,而向河渠一走,生化厂竟没了重生的可能,最终就此败亡,比燕惠王当年还要惨。倒真是“莫独狂,祸难防”“赶人休赶上”呢。

当然了,如果知道有这后果,只怕就不会不按乡办厂的惯例而去独吞本该给的业务费了。即便是这堵财太吸引人,也不该独吞而不分给向河渠一点啊。要是与向河渠商量商量,给人家一点儿,能将人家留下来。能不能开发出点什么,且不去说他,但起码每天供应五吨只会多不会少。因为他是按月产二十天单班生产设计的,留了月产三十天和对班倒的余地,发展空间大着呢。可这班党委、这个公司又有谁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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