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群之怒（七）——菲利吉丝（上）
故事于此岸之都展开。
背景：第一次大陆战争期间，智慧生灵与神明的矛盾不可调和，血流成河，孕育新生，正因如此，智慧生灵的地位日益提高，牲畜不再是牲畜，牲畜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快乐。
此岸之都，圣洁之八叶鬼棠的故居，由畜牧场转变为大型城镇，这里的统治者是尖牙利爪的鬼将之首阿冉落娑，当然，他不是故事的主要配角，故事的主要配角是鬼隐二面，真名萨斯杰斯。
萨斯杰斯近期被阿冉落娑流放了，理由是，萨斯杰斯私自贩卖火药，身为鬼将，居然敢私自贩卖火药，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萨斯杰斯之所以贩卖火药，是人类大陆的提米斯给的钱太多了，这钱不赚白不赚。
财产充公，一穷二白的萨斯杰斯只能靠出卖色相勉强讨生活这样子，好好工作是不可能好好工作的，活又多，工资又低，最重要的是，一点挑战性也没有，简单的重复性工作对萨斯杰斯来说是精神折磨。
出卖色相！玷污鬼将的名声！萨斯杰斯的种种行为使阿冉落娑勃然大怒！他要弄死冥顽不灵的萨斯杰斯，萨斯杰斯没办法，只好偷偷躲起来卖水果，当个水果贩子不错，水果总能在此岸之都畅销。
“美味的苹果！美味的雪梨！美味的……”萨斯杰斯卖力吆喝，想必没有生灵能认出他的真实身份，毕竟声音和容貌都被他细心伪装了一番。
“老板，我要两个苹果。”一名漂亮的女士告诉萨斯杰斯。
“最近缺钱，多买两个苹果吧，买四送一。”萨斯杰斯劝说。
“行吧。”女士回复。
“美丽的女士，您真是善解人意，您的妆容如此美丽，却不及您心灵的万分之一。”萨斯杰斯用最热情的语气赞美这名女士。
“感谢您的夸奖。”女士尴尬一笑。
“我叫萨斯杰斯，打算贷款买艘船，要一起吗？我需要合作伙伴。”萨斯杰斯笑着说。
“哦？包吃包住吗？”女士询问。
“当然，保证顿顿吃大餐！”萨斯杰斯很自信地说。
“菲利吉丝，多多指教。”女士告知真名。
“吼吼吼！相信我，我可是全天下最好的船长！”萨斯杰斯激动地说。
就这样，成名已久的英桀萨斯杰斯与逃离故乡的女士菲利吉丝一同踏上海上冒险之路。
……
“信不信我特么揍你！”萨斯杰斯威胁血月天江男爵，想当年，他闭着眼睛借钱给这些狗腿子，结果一个个的，在神明孤尔朵拉陨落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英桀大人，你怎么能翻这种旧账，再说了，你怎么可能缺钱，此岸之都应该没有生灵比你更富有吧。”男爵闷闷不乐地说。
富有？菲利吉丝笑了，她的船长欠了特么一屁股债，现在仍在四处借钱，困难的时候，萨斯杰斯会出卖色相，最令菲利吉丝不能接受的是，萨斯杰斯借钱种花，一株八叶鬼棠要两百金，萨斯杰斯在船上种了三百株！尼玛，这个钱要还到猴年马月啊。
“我警告你！老子现在一点钱也没有，这三万金币，你必须替我还我，少还一分我都会要你老命！”萨斯杰斯威胁男爵。
男爵吐槽萨斯杰斯，堂堂鬼之英桀变得这幅模样，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鬼性的扭曲。
男爵装作委屈的样子答应下来，其实男爵很高兴，当初萨斯杰斯挥金如土，足足借了三百万金币给他，如今他只需要还三万，便宜大发了有没有，男爵打算今晚带老婆孩子和仆人出去庆祝一番。
离开男爵府，菲利吉丝看看旁边这个“自封”英桀的傻子船长，瞬间感觉未来没有希望。
萨斯杰斯：“菲利，要不要干一票大的。”
菲利吉丝：“船长，你又要做什么，这次我可不会穿女仆装替你招揽游客。”
萨斯杰斯：“不，我们……抢劫男爵府。”
菲利吉丝：“你刚刚不是……”
萨斯杰斯：“骗他的！这个蠢货今晚绝对出去浪，趁男爵府空虚，我们把金票什么的抢劫一空，哈哈哈哈！区区三万金币，我又不是乞丐。”
菲利吉丝：“三万金很多的，几乎是我五年的生活费。”
萨斯杰斯：“这个世界最美丽的女士，能不能开拓眼界，你使用的紫罗兰香水，是用四十万金从彼岸之都淘来的，三万金？连零头都不够吧。”
菲利吉丝：“你你你！把钱用在这种鬼地方！我特么……抢！今天晚上抢光男爵府邸！”
菲利吉丝流泪，她开始怀疑萨斯杰斯送她的女仆装不是什么便宜货，明显不是！一身女仆的价钱装够牲畜花几辈子。
难怪阿冉落娑要弄死萨斯杰斯，这家伙就是英桀里毒瘤，此岸之都的财库。
萨斯杰斯将手搭在菲利吉丝肩膀上，自信道：“放心，待我取回此岸之都的一切，保证带你吃香喝辣，偷偷告诉你，此岸之都的军火生意、大烟生意、食盐生意、香料生意之前通通都掌握在我手里，异界大陆最名贵的奢侈品牌也是我的爪牙在经营……当然，这都是过去式，等落娑气消了，他会还给我的。”
菲利吉丝：“呵……呵……”
菲利吉丝前几天还看见阿冉落娑向整个异界大陆发布的通缉令，通缉令上写着四个大字“不论死活”，天哪，谁懂啊！菲利吉丝女士本以为逃离故乡以后能够拥抱幸福生活，却被萨斯杰斯活活拖下水！
夜晚，男爵府燃起大火，据统计，男爵的损失高达七百万金，几乎是男爵全部的家当，剥削牲畜的大地主如今被萨斯杰斯这个鬼东西害得妻离子散。
翌日，鸽子四处传递消息，血月天江头条“该隐之都大火，男爵沦为乞丐”。
……
风和日丽，落雪无声，萨斯杰斯展现极其惊人的绘画天赋，他坐在甲板上，将美丽的血月天江复刻到画纸上。
萨斯杰斯：“冬去春又来，雪走白花飞。”
菲利吉丝：“旧债还不完，新债堆满船。”
萨斯杰斯：“女士！能不能有点信心！对了，我对你的鹰嘴帽进行了改进，就放在办公室里，去看看吧。”
菲利吉丝：“嘶～”
萨斯杰斯：“我知道你是强盗出身，你们整个村都是强盗……哦不，你是大游侠，惩恶扬善，但！一个美丽的形象很重要，不要在意我花了多少钱，也就区区……”
菲利吉丝：“停！我不想听！”
萨斯杰斯：“吼吼吼～萨斯杰斯大人的声音让您厌烦了吗？小可爱～”
菲利吉丝：“呕！”
每当深夜，菲利吉丝会为八叶鬼棠浇水，也会帮萨斯杰斯这个无药可救的烂家伙打扫办公室，天知道萨斯杰斯养了多少只乌鸦，菲利吉丝每天都要给乌鸦喂饭！
也许菲利吉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嫌弃船长，萨斯杰斯很努力，努力赚钱，努力还债，努力花钱，努力打扮，努力修身养性。
说萨斯杰斯是英桀，菲利吉丝不敢苟同，英桀应当是撒旦路加、天空绝命那种，天空绝命划破夜空，呼唤黎明，撒旦路加撕碎神巢，建立秩序……鬼之英桀萨斯杰斯可不总是不着调，他是撒旦最信任的盟友，其愤怒起来让神明胆颤，可惜，萨斯杰斯被提米斯坑了一把。
将香料从血月天江运往碧蓝之域，每一箱能获得净利润二千七百六十金，萨斯杰斯喜欢用金票交易，他要求交易伙伴也使用金票交易，准备好货物，萨斯杰斯打算让乌鸦给码头老板送封信，希望这个码头老板不要想着吞货，否则下场和前几个老板一样，人首分离，财产被萨斯杰斯洗劫一空（英雄时代规则不健全，强盗横行，私火泛滥，危险种材料交易繁荣，脱离束缚的牲畜建立起极其黑暗的社会体系）。
清晨，菲利吉丝沐浴阳光，伴着起舞的八叶鬼棠刷牙，睡眼惺忪，来不及清理思绪，外边响起萨斯杰斯豪迈的声音。
萨斯杰斯：“番茄酱，我为自己新发明的食物取名为番茄酱。”
菲利吉丝来到甲板，罕见地看见萨斯杰斯穿着毛衣，难得，萨斯杰斯船长要么穿着八叶鬼棠的礼服，要么穿着暴露的露出八块腹肌的轻薄衬衫，倒是很少穿毛衣。
萨斯杰斯：“菲利吉丝阁下，船长我研发出让人感到幸福的美食，那就是！番！茄！酱！”
菲利吉丝尝了尝碗里的番茄酱。
菲利吉丝：“有股香料的气息，奇怪，为什么如此清爽。”
萨斯杰斯：“是碧海之域的冰糖，以及我调制的盐水……看，我将配料的比例写在了纸上，听着，我们可以从碧海之域进购原料，将原料制作成番茄酱，卖给大城镇的居民。”
菲利吉丝：“嗯，想法很好，但这种食物会很冷门吧。”
萨斯杰斯：“让报社帮忙宣传嘛！”
菲利吉丝：“但……如何保存？或许我们能这种食物放在充分消毒的玻璃瓶里。”
萨斯杰斯：“正确！我们需要多准备些柴火！招揽很多临时工进行生产。”
好不容易来到碧海之域，菲利吉丝才明白……萨斯杰斯是个甩手掌柜！所有计划都是萨斯杰斯有意告诉菲利吉丝的，菲利吉丝不仅负责贩卖香料、采购原料，而且要在当地收购工厂、招揽员工、指导生产，最后要指挥码头工人将成品运往船舱。
算了，菲利吉丝相信，他们迟早有一天能将债务还清，靠萨斯杰斯这个以色侍人的家伙，不如靠自己。
经过几个月的拼搏，菲利吉丝制造出第一批番茄酱，她的眼里饱含泪水，
冲出街道，菲利吉丝一把将萨斯杰斯从当地贵妇的豪宅里拽出来，萨斯杰斯高喊“我不认识她（菲利吉丝）”！
菲利吉丝：“船长！你以后再也不需要出卖色相了！激动吧！呜哇哇哇！太不容易了！我们即将发家致富！”
萨斯杰斯：“行了行了，不要哭了，我可没有委屈你。”
菲利吉丝：“呜哇啊啊啊啊啊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船长有多离谱！特么的！”
街边买肉的居民看见萨斯杰斯衣衫不整，以为萨斯杰斯是带着妹妹出来乞讨的乞丐，于是顺手丢了几个金币给萨斯杰斯。
萨斯杰斯：“谢谢啊！谢谢大叔！祝大叔……”
菲利吉丝：“你闭嘴！船长，我已经受够了你这幅丢脸的样子！你吹牛也就算了，欠一屁股债我也忍了！现在我们的事业起来了，你居然还是这幅卑微的模样！我很失望。”
萨斯杰斯：“菲利，我可是全天下最好的船长，你亲自承认过的。”
菲利吉丝：“没有哪个船长天天出卖色相！也没有哪个船长把自己当作哈巴狗！因为你，导致我们的名声烂如苍蝇！”
萨斯杰斯拿出小镜子，不对呀，他自认为自己很帅的。
菲利吉丝：“无药可救。”
走了，菲利吉丝打算单干。
萨斯杰斯：“等等我！我是最好的船长！看，我从甜蜜蜜女士那里顺了支崭新的口红！”
求菲利吉丝的心理阴影面积。
……
在黄沙漫天的贫穷小聚落，角人各司其职，每个星期，一支五人强盗团伙会来收取保护费，矮小面黄的居民如同牲畜一样排着队，一个个将自己粮食、钱财交到袋子里。
不该说的话不能说，不能打听的事情不能打听，这里的居民将嚼舌根当作唯一乐趣，万一不好的事情被传了出去，难免引得杀身之祸。
就说黄沙村村长的年仅四岁的小儿子不懂事，不小心将村长卖红糖赚了小钱这档子事透露出去，说什么村长要买新衣服，隔天，村长家里的钱财被洗劫一空。
再比如，村里某个年轻人从外边拐了个媳妇，本来打算偷偷结婚，没想到这个消息被哪个七大姑八大姨传了出去，这下好了，村民们前来讨喜糖，这还不算完，七天后，强盗将年轻人的媳妇拐回去当牛马。
故事续接菲利吉丝卖番茄酱，这次，菲利吉丝不小心迷了路，误入黄沙村，村民这辈子都没见过像菲利吉丝这样漂亮的生灵，鹰嘴帽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古朴端庄。
有几个角人暗中聚集起来，编织铁线网，打算将菲利吉丝绑回去当牛马，不巧的是，五人强盗团伙发现保护费数目不对，于是折返回来。
远处出现强盗的虚影，屠夫急忙堵住自家狗的嘴巴，拖着自家狗躲进屋子里。
区区五人强盗，吓得全村安安静静。
菲利吉丝藏在暗处，满脸不屑，看来又是五个没长眼睛的混混……哪里是混混，在黄沙村的居民看来，五强盗是神！是天外仙！
强盗：“谁没有交保护费！站出来！我数三声！三声过后，若不站出来，我便杀一个孩子！三！二！”
某个老人：“大人，我……是我没交保护费，家里实在揭不开锅。”
强盗：“那为什么不去死，活着来拖累大家吗？”
一个年轻人站出来：“是我！我不想交！凭什么交！有本事放过我爷，和我单挑！”
强盗头领笑了，下马，拔刀，连人都没杀过的小年轻不是强盗头领的对手，一刀过后，小年轻跪在地上，尿了裤子。
强盗头领：“有什么好说的。”
全村寂静，谁也不敢站出来反抗。
年轻人：“我……要杀要剐随便！”
强盗头领一刀斩下年轻人头颅。
强盗头领：“谁要是逞强，谁要是愚昧！下场和他一样！不想交保护费的过来试试。”
菲利吉丝：“我来试试。”
菲利吉丝看上了强盗头领的刀，这把镶嵌了金子的刀应该能卖上不少钱。
强盗头领被菲利吉丝的美貌震惊，在黄沙漫天的地区，居然有菲利吉丝这样洁白优雅的女子。
强盗头领：“哈哈哈！你要是输了，乖乖当我夫人！”
菲利吉丝：“哦。”
霎时间，强盗头领说了句：“你是谁。”
菲利吉丝收回刺剑，回复道：“卖番茄酱的。”
强盗头领倒地不起，破碎的心脏被徘徊的秃鹰叼了去。
菲利吉丝捡起强盗头领的宝刀，其余强盗一拥而上，想要夺取宝刀，只是，强盗未接近菲利吉丝，脑袋就从肩膀落到了地上。
萨斯杰斯：“菲利吉丝！船长在此，有没有特别感动！有吧有吧！毕竟我是全天下最好的船长！”
菲利吉丝注视萨斯杰斯的银色手套。
菲利吉丝：“船长，这手套哪来的？我记得你是用蝴蝶刀的。”
萨斯杰斯：“它叫作千言万语，是我的老伙计。”
菲利吉丝这才注意到，强盗们的脖颈处存在银色丝线切割的痕迹，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强盗的脑袋被腐蚀得连渣渣也不剩。
萨斯杰斯：“菲利，你还记得我吗？船长我可记得你，清清楚楚。”
……
记忆涌入菲利吉丝脑海，越发清晰。
时光仿佛倒流，倒流至泰坦巨神【弗略歧】毁灭村庄的那日，提米斯设计谋杀异界英桀，人类大陆联军背刺种族联盟，紫蝶尾向此岸求助，阿冉落娑跑死了三头天驹，却没能阻止【亚隆罗夫】召唤雷云；彼岸之都沦陷，咒之神【戈兰哈德】以魔族生灵的灵魂作为祭品，唤起【昼】之尸骸；鹿之神【瞳】反攻海伦勒斯；【夫门鰰种】制造海啸，使星辰之海淹没雪山；百世旅者发动天之矛，与怒炎之神【洪诏】决一死战。
毁灭，真的如此吗？萨斯杰斯被誉为最伟大的英桀之一，是因为他在异界大陆危难之际，独自阻拦三位神明对畜牧场进行蚕食，在战士们看来，这简直是奇迹。
当时的智慧生灵这样形容萨斯杰斯……天罗地网银手套，鬼衣白雪蝴蝶刀，冰之恋，樱之息，千言万语藏杀机。
永恒之神【奥汀】给萨斯杰斯留下的伤痕至今疼痛，异界大陆的原住民忘不了萨斯杰斯的高大身影，他一点也不吊儿郎当，他的眼神充满怒火，眉宇间是不屈的意志，彼岸的八叶鬼棠会将萨斯杰斯的名字刻在根系处，伴其沉眠。
百世旅者与洪诏同归于尽，将天空绝命、紫蝶尾唤醒，紫蝶尾忍着愤怒与天空绝命联手击退众神。
英桀联手，曙光再现。
被【弗略歧】摧毁的村庄不再繁荣，废墟唤起牲畜对神明的恐惧，濒临死亡的萨斯杰斯听见了婴儿的哭声，他爬着，抱起幸存的女婴，女婴用小小的双手握紧萨斯杰斯的手指，小宝宝对萨斯杰斯的眼睛充满好奇，这是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深邃而清澈。
宝宝：“哈哈哈！”
萨斯杰斯学会了如何微笑，他将自己的鹰嘴帽送给了宝宝，带着宝宝环游四海，萨斯杰斯为宝宝取名为菲利吉丝，菲利吉丝在此岸圣文里表示美丽的意思，菲利吉丝七岁的时候，萨斯杰斯选择离开，神明不会善罢甘休，这个世界需要萨斯杰斯。
小菲利吉丝梦想成为帅气的游侠，就像他的师傅大壮（萨斯杰斯的化名）那样，她从小跟着强盗做事，因为那个时代，只有跟着强盗才能活下来，大家都是强盗；菲利吉丝才不想当强盗，她要当游侠，有自己的房间，有自己的书桌，白天写书，夜晚劫富济贫。
……
黄沙村，菲利吉丝注视萨斯杰斯，那对冰蓝色眼睛令她非常熟悉。
萨斯杰斯：“吼吼吼～菲利，跟船长回去！”
菲利吉丝：“船长，我记得你，你是不是……”
萨斯杰斯：“菲利，猜猜我是谁。”
菲利吉丝：“你是谁。”
萨斯杰斯：“我当然是最好的船长！”
菲利吉丝：“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