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群之怒(六)——悲伤之后
予曦维尔:“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但我还是要说,真切祝愿巴姆特死于非命。”
见众人没反应,予曦维尔斥责道:“你们的斗志呢!不会吧,区区一场战斗就将你们击垮了。”
阿喀摩斯很烦躁。
予曦维尔:“阿喀摩斯!你干什么!放下你的拳头!下头男!”
阿喀贝斯停下脚步。
阿喀贝斯:“诸位,现在应当很安全,你们先走,我要回去寻找伞仙。”
氪修斯:“一起。”
雅隆:“义不容辞。”
雨月:“贝斯!开什么玩笑,我们怎么可能退缩!对吧,小希娅!”
就这样,众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折返。
……
伞仙在巴姆特墓前哭泣,巴姆特被伞仙安葬在深渊底部,与黑曜石泰坦一同沉眠。
伞仙:“巴姆特,我会好好保护希娅,请安心离去。”
伞!仙!外边的阿喀贝斯喊破喉咙,她们花了几天几夜,从地表爬下深渊,又花了好几个星期寻找伞仙。
伞仙听见熟悉的声音后立即回应:“这儿!我在这儿!”
阿喀摩斯躺下,他实在走不动了,等着伞仙自己找过来吧……黑曜石泰坦的力量久久不散,即使是能力者,也极难展开感知。
许久……
巴姆特墓前,悲伤弥漫,希娅的眼泪一颗颗落下,一颗颗,清晰可见。
阿喀贝斯:“世界破破烂烂,没有巴姆特,我们怎么办。”
令人意外的是,予曦维尔举着火把,并没有说风凉话,她似乎想起了死去的血皇。
阿喀贝斯:“星辰之海,是我们与巴姆特相遇的地方。”
氪修斯:“它出现在风暴中。”
阿喀摩斯:“狼啸声震耳欲聋。”
氪修斯:“守护龙髓剑,取皇帝项上人头。”
阿喀摩斯:“杀伐果断,撕碎海妖。”
阿喀贝斯:“最后一次,为了保护我们,丢了性命。”
希娅:“泣~泣~”
狼人们:“嗷呜!嗷呜!”
氪修斯、伞仙帮希娅背起纯紫、纯白长剑,没有准备的伞仙差些被长剑压跪。
雅隆:“情谊,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物。”
雨月:“该走了。”
阿喀贝斯:“呜哇!我还是舍不得巴姆特!它很可爱,大大的眼睛,毛茸茸的围脖。”
阿喀摩斯:“别犯病!人死不能复生!还不振作起来。”
氪修斯总是在观察希娅,希娅越是沉默,氪修斯越害怕,众所周知,因为血皇那档子事情,希娅和巴姆特的矛盾一直未化解,可以说,巴姆特是抱着遗憾死的,巴姆特从始至终都希望获得希娅的认可。
伞仙抢先氪修斯一步劝导希娅:“希娅,我们可不能奢望完美的结局,既然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不去做,那你也无须自责,只有付出惨痛代价的人才能自责。”
希娅的眼眶彻底红了,连头发都是颤栗的,伞仙根本不是在安慰她,而是指责她,指责她是个弱小无能的拖油瓶。
氪修斯:“伞仙,希娅还小……很正常。”
伞仙:“我并没有怪罪希娅,只是,这样的结局再正常不过。”
阿喀贝斯:“伞仙!过来陪陪我……快,我怕黑。”
阿喀摩斯:“你怕个鬼。”
阿喀贝斯:“阿喀摩斯闭嘴!”
伞仙的话语总是精准刺痛希娅的心灵,这种结局不正意味着希娅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吗?所谓无关紧要,意思是,无论有没有希娅,巴姆特都得死……是啊,希娅有什么资格自责,希娅不配参与到这件事来,她应该成为温室里的花朵,成天护着自己的玻璃心,矫情且无能。
予曦维尔很不是滋味,血皇死的时候,她的表现比希娅更差劲。
雅隆:“予曦维尔女士,火把快要熄灭了。”
雨月:“我记得我们走过这里,是不是绕了回来?”
予曦维尔:“啊!什么!不用你们提醒……我才是带路的。”
中途休息,在漆黑的环境里坚持,再次休息,再次起身。
希娅真是哭了一路,她很努力很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溢出的眼泪被她一次次逼了回去,但她越是抑制,情绪越是控制不住。
氪修斯:“希娅~可以将眼泪擦在我的衣服上,我们偷偷地哭,偷偷地,除了我们,谁也不知道。”
希娅:“我不能哭,不能!”
氪修斯:“可以的,只要我们想,随时都能哭泣。”
希娅:“呜哇!不可以!我明明不想哭的!呜哇哇哇!我根本不想哭!哇哇哇哇!”
氪修斯抱起希娅,希娅在氪修斯怀里擦眼泪。
氪修斯:“哈哈哈!大家不用在意,我刚刚不小心把希娅弄哭了!哈哈哈!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错。”
希娅:“呜哇哇哇!谁都知道了!呜哇哇哇!”
伞仙:“希娅,抱歉。”
雨月:“哟!希娅小公主哭鼻子的模样很可爱嘛!”
阿喀贝斯:“希娅大人怎么哭鼻子了。”
雅隆:“有趣。”
阿喀摩斯:“医生,别有趣了,看看我们有没有走错路,我感觉予曦维尔这不靠谱的家伙又绕了回来。”
予曦维尔面容扭曲,像阿喀摩斯这种贱人如果在她手下做事,她保证让阿喀摩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泰坦的手臂如贯穿云层的长桥,看!那是太阳!太阳啊!赞美温暖的阳光,让众人的心灵得到慰藉。
予曦维尔认为自己拯救了众人,让众人从暗无天日的深渊底部爬了上来,所以,这摩斯号船长让她来当吧,她会让阿喀摩斯过上最悲催奴隶的奋斗生活。
予曦维尔:“啊哈哈哈哈!”
阿喀摩斯:“你有病吧。”
予曦维尔:“你才有病!本将什么都没说呢!”
阿喀摩斯:“你就差将白日梦三个字写在脸上了,愚蠢的女士。”
予曦维尔:“能不能去掉愚蠢,这样显得你极其没有素质,天杀的阿喀摩斯。”
阿喀摩斯:“予曦维尔,能不能不要总像被踩着尾巴的兔子。”
予曦维尔:“阿喀摩斯,能不能不要总像浑身发臭的狮子。”
雅隆:“船长,我们不阻止他们?只有稍微有空闲时间,他们就能吵起来。”
阿喀贝斯:“他们两个纯属是无聊,等累了自然会停的。”
雨月:“摩斯和这个小萝 莉究竟怎么认识的啊。”
阿喀贝斯:“唉……说来话长,予曦维尔还曾向摩斯撒过娇呢,后来发现摩斯是个嘴臭脾气差的烂大叔,于是翻脸了。”
闲暇时间,氪修斯会陪伴希娅钓鱼,氪修斯为了丰富希娅的兴趣爱好,总是偷偷制作钓杆之类的小玩具,厉害,氪修斯成功掌握哄小姑娘开心的精髓,实现弯道超车,让阿喀摩斯望尘莫及。
其实,希娅是强颜欢笑,她更希望氪修斯教她杀戮之道,比如挥动龙髓剑的技巧,再比如锻炼力量的方式。
点燃篝火,雅隆再次为伤者治疗,伞仙的伤势实在太重,黑曜石泰坦的毁深入伞仙五脏六腑,雅隆能做的不过是利用自身的源对伞仙身体进行疏导。
见伞仙总是咳血,本来心情还不错的希娅又郁闷起来……在氪修斯的帮助下,她为营地钓了很多鱼,她希望大家夸夸她,尤其是伞仙,现在看来,伞仙连说话都费力。
阿喀摩斯:“希娅,火烧着你衣服啦!”
希娅:“啊啊!”
希娅用手拍打着火的裙子,阻止火焰向上爬。
希娅:“呼~抱歉,刚刚走神了。”
予曦维尔:“不会吧希娅,你难道还没有振作起来?”
阿喀摩斯:“少说话,多做事。”
予曦维尔:“要你管!我偏要说!各位各位!都聚集到本将身边来!让我为大家献上睡前故事——此岸英桀菲利吉丝传奇!”
阿喀贝斯:“好耶!予曦维尔姑娘万岁!”
雨月:“小萝 莉万岁!”
伞仙笑了笑,有人活跃氛围总是好的。
雅隆:“菲利吉丝……倒是不错。”
希娅很认真地看着予曦维尔,她相信这是个好故事。
阿喀摩斯:“予曦维尔很不靠谱,建议大家不要有期待。”
予曦维尔:“传说,英雄时代,英桀菲利吉丝有着打动世间一切生灵的美貌,像我一样。”
雅隆、伞仙、雨月:“……”
阿喀摩斯:“呵呵。”
予曦维尔:“让阿喀摩斯闭嘴,否则这个故事我讲不下去。”
阿喀贝斯:“摩斯,乖乖闭嘴。”
雅隆、伞仙、雨月、氪修斯、希娅:“……”
予曦维尔:“菲利吉丝有着像我一样的美貌,足以打动世间一切的生灵,据记载,智慧生灵对她的印象是,戴着白羽鹰嘴帽,就是像老鹰的喙一样的帽子,帽子的边边是翻起来的,两侧有些像是翅膀,帽子挂着白色羽毛……类似游侠一样的装扮,上身是花边袖子洁白衬衫,下身是黑色长裤过膝靴子……”
阿喀摩斯打了个哈欠,他简直要睡了过去,予曦维尔讲故事真无聊。
予曦维尔:“阿喀摩斯再发出奇怪的声音,那我就不讲了。”
针对!赤裸裸的针对!阿喀摩斯不服!
阿喀贝斯:“从现在开始,禁止摩斯发出声音,氪修斯和希娅负责监督。”
予曦维尔特别得意,看看,阿喀摩斯被气得颤抖,只要阿喀摩斯特别不开心,予曦维尔女士就特别开心。
予曦维尔:“咳咳!开始了,故事在此岸之都展开,没错,八叶鬼棠的故居——此岸之都!那里生长着穷凶极恶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