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三氯化铁终成功
向河渠的三lv化铁通lv很快就成功了，销路上也有了新的进展，原来自来水厂也用三lv化铁。消息是纸厂陈星祥谈话中露出的。过去他从资料中只知道主要用于污水处理，还用于印染滚筒刻花、制墨水，颜料、医药也有一定用处，能作自来水水处理剂却头一回听说，而且听陈星祥说用量还比较大，于是就有了一探究竟的念头。
通城自来水厂地处狼山脚下。狼山是个远近闻名的自然风景区，也是方圆几百里朝圣拜佛的圣地。常言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狼山高只有一百五十米，在称之为山的地形中只能算是排不上号的小 弟弟。吸引远近游人的是从唐朝至今的许多名胜古迹，而络绎不绝前来烧香拜访佛的信徒投奔的却是照远不照近的胎生菩萨。
“胎生菩萨照远不照近”大概可算是通城地区的一句歇后语。出典于何处，没探究竟，寓意却是十分明朗，说这位胎生菩萨对世人的关照只在远方，不在身边。从这句歇后语可以猜出狼山附近的人们并没有受到这位菩萨的关顾，也就感觉不出这位菩萨有什么灵验。
没有灵验的菩萨谁信呢？因而近处的人们并不信奉这位菩萨。是菩萨总该有灵啊，为什么近处的人们却感受不到呢？大概菩萨管辖的地区不在狼山而在远处吧？于是就有了胎生菩萨照远不照近的猜测。
鉴于狼山广教寺是方圆几百里唯一的唐朝兴建的山寺，胎生菩萨又是该寺的佛主，自然会引来八方的信徒。出处不及聚处多，附近的人们见成千上万的信徒来拜佛，就由猜测推成事实，认为真是胎生菩萨照远不照近。久而久之，歇后语就形成了。
其实狼山附近的人们都错怪菩萨了，胎生菩萨最为关顾的就是附近的民众。试想如果不是山上有个广教寺，寺里有尊胎生菩萨吸引了络绎不绝的烧香客，那么香店、饭店、旅社，还有大大小小摊点的生意从何而来？无数的乞丐、或丢下钉钯锄头从地里赶到路边冒充的乞丐手向何人去伸？在很大因素上说，是胎生菩萨赐给了狼山镇民众的财源和福分，哪能怨他不照近？
向河渠八九岁时随父母上过山，十几岁时数奉母命随邻居上过山，那时的到狼山只是奉命去完成任务。至于求菩萨保佑，只怕从来不曾有个这个念头。玩笑倒是有的，那是上初中年代里的一次去狼山，他与小伙伴祁祷的是求菩萨保佑他们多戳田鸡。
那时的戳田鸡（青蛙）卖田鸡肉是他们星期天、署假挣零花钱和书本学费的主要手段，自然菩萨不会保佑他们多戳田鸡的，他们也知道，只不过是句玩笑话。他们压根儿就不信菩萨真能保佑什么。
长大后差不多没来过狼山，只有一回因为关风，斫积肥草的船被大风关在狼山港，于百无聊赖中上山逛了一回。这一回虽到山脚下，却连山也没上，直接去了自来水厂。
自来水厂供应科的同志说他们的净水剂有固定的供应渠道，多年来合作得很好，不想换新主顾。向河渠说：“有比较才有鉴别，你说的合作得好是没有第二家进行比较的缘故。经济领域中竞争到处存在，我们来参与竞争，与先来的在相同价格下比质量，在相同质量下比价格，在质、价相同时比服务。竞争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挑更有利的主顾合作不是对你们好处更大吗？又何乐而不为呢？”
“说得好！”向河渠话刚落音，门外传来喝彩声。转头一看，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王厂长”“王厂长”办公室里的人们招呼着。原来来人是厂长，向河渠把手伸向来人说：“我叫向河渠，是临江县沿江乡的，前来贵厂寻求合作途径的。”来人握住向河渠的手说：“我叫王思民。走，换个地方聊聊。”
两人来到厂长室，坐下交谈起来。王厂长告诉向河渠，用三lv化铁作净水剂是今年才开始的。他们厂的供应科与一般厂供应科的职责不一样，无权与客户进行交易。辅助材料的供应统归公司供应科管，厂供应科只是公司的派出机构，负责验收、收进。要想他们厂用，必须同公司供应科谈。
他认为向河渠说的很有道理，愿意帮助向河渠实现打进公司的愿望。
他问向河渠的产品有没有卫生防疫站颁发的生产许可证。向河渠告诉他没办这方面的手续。王厂长说自来水是人民吃用的水，其生产水所用的材料、器具、设备都必须符合国家标准。
向河渠坦率地告诉王厂长，目前他生产的是固体三lv化铁，原来不知道可以用于自来水生产，如果王厂长能帮他打进公司，他将扩大生产规模生产自来水用的液态产品。
王厂长表示可以帮这个忙，因为通城自来水公司下辖两个厂，他们厂用了三lv化铁，另一厂目前还没用，向河渠现在扩大规模正是时候。他与公司经理是同学，关系不错，有把握动员另一厂也用三lv化铁。但要有生产许可证，质量一定要合格，还有时间要抓紧，要快。
向河渠将消息告诉了郑若华，郑若华很高兴，立即提出去向公司汇报，争取公司资金上的支持。向河渠说别忙，如何扩大？他还不曾有个盘算，现在汇报为时过早。郑若华说：“那你就赶紧做规划。你知道吗？秦经理马上要复职了，你的规划一定能得到他的支持的。”
依据狼山水厂的用量，向河渠在留有余地的情况下，按月产二十天的计划设计班产量，再以此为据计算盐 酸、成品的容量。
考虑到盐 酸供应的实际情况，他加大了贮池的容量，以确保向自来水厂供货不停顿。
盐 酸、三lv化铁都是强腐蚀性物质，用什么材料制作贮池颇费踌躇：不锈钢当然好，可价格昂贵，绝对承担不起。他去书店和研究所查阅资料，找高分子专业工程师请教，决定用水泥预制外壳，内衬聚lv乙烯软板，顶盖自制玻璃钢罩壳。
他踏看了生化厂生产区，感到生产区内摆布不下来。扛来梯子放到围墙下，爬上去察看纺织厂近河地形。见有相当大的空地完全能够容纳原料和成品的贮池。心里就有了主意。
他用目测加数步数考虑着设备设施的布局，再同砖匠头儿陈建华探讨贮池的建法和用料。
沿江地区差不多与海平面相平，有的地方还稍低一点，生化厂就处在这稍低一点的地方。没有条件将贮池建成地下或半地下式的，只能建在地平面上。砖匠说他负责让公司技术员进行设计，不会出问题。经前后七八天的准备，他坐下来进行项目设计。
就在向河渠进行设计的过程中，秦正平恢复了原职。公司举办宴会庆祝秦正平的复职，没邀请向河渠。
第二天秦正平让小环通知向河渠去一下。会晤中秦正平解释说：“昨晚逢运、兴洪他们闹着要庆祝庆祝，就是公司几个人，没惊动外人，所以也没请你。”
向河渠笑着说：“朋友贵在知心不在吃喝。这事儿只你知我知钱海涛知，没必要外传，也利于你对我今后的支持。事已过去，就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放在嘴上。”秦正平也笑着说：“过去没这事我也是支持你的，更何况你已帮了我两回呢。放心吧，我会尽全力的。”
向河渠说：“猪子过河不带嘴拱，眼下就有一桩事要你支持呢。”
秦正平一愣，问道：“什么事？”向河渠将情况大体说了一遍。
秦正平说：“这是件大好事啊，对钱书记来说还是个喜讯呢。打个报告来，公司研究一下。”
向河渠说：“不忙，我还没设计好呢。等设计好了，还要作项目可行性分析，然后才能上报。”
“好，那你就抓紧吧。不过老向，”秦正平关心地说，“你的拼命劲儿我可领教过多次了，这一回不要再拼命。没有人等你的项目上班拿工资养家，稍微悠着点儿。”
向河渠无限感叹地说：“说是这样说呀，可因为我的无能导致大家丢掉工作，什么时候想起来心里总是不好受。总盼着有朝一日能同老伙伴们一起干呐。”
秦正平说：“唐书记早就在不同场合说过了，生化厂的败落你有责任，但主要责任不在你，论起来我也有责任。”
向河渠说：“你有什么责任？我离厂时你早就离了职，与你没关系。”
秦正平说：“咋没关系？收大楼砍香肠时我还在职，却没帮你挺住。”
向河渠说：“别说了，我有数。阮友义一来，老蒋、国民和我就知道来了问题。阮志清与他合伙办小厂，能不帮他出这口气？姚老兄在前进挨整，上报的材料都出自我的手，能没痕迹？假如我一帆风顺，要想收拾我，他们会掂量掂量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说句狂妄的话他们也不敢。”秦正平说：“不错，你这个硬头在沿江也是闻名的了。”
向河渠说：“可要是一有辫子可揪 ，那就不一样了，他们会揪住不放的。”
“是啊，是啊。”秦正平说。他由此想起了自己的遭遇。秦正平的生活作风问题在沿江也是稀松平常之事，当干部的有几个没有情 人的。可看他不顺眼的上头的有权者偏偏让过别人揪住他。事实俱在，党纪也在，他是正理，你只好任他处置。
“不过也没关系，不遇盘根错结，哪能显出宝剑的锋利？困难永远压不倒我，我不又在往起站吗？”
“我跟许多人说过，向河渠这个人啊，什么困难都吓不倒他，总是昂头挺胸地朝前。不过，老向，”秦正平笑笑说，“岁月不饶人，你也快五十的人了，悠着点儿也是应当的。别把身子累坏了，想闯也闯不了，那才不合算呢。”
“哈哈，哈哈。”向河渠大笑起来，他说“岁月不饶人是对的，正因为岁月不饶人，我才要珍惜岁月，不让它白白过去呢。不在有生之年做点事，活在世上又有什么用？”
“你呀，你呀。”秦正平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别忘了有几句老话，‘弦太急了弦要断’‘欲速则不达’‘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亏你还是个秀才。”向河渠知道自己又犯了老毛病，忙说：“你说得对，我一定注意劳逸结合。”
秦正平说：“这就对了，常上来看看电视，聊聊天，放松放松，同时沟通沟通 ，一举两得。”向河渠说：“只要你不嫌弃，有好电视看，我还有个不来的？”
向河渠的项目开发报告去后很快就有了回音，向网泉带来两万元主持项目扩建。向河渠自是现场指挥兼技术指导，不少时候还得亲手操作。工程顺利开展着，工地上欢歌笑语，生化厂呈现出自八六年后没现显过的欢乐气氛。尽管一件意外事故如乌云一时遮过，阴了一阵，随着事情的过去，厂区内又恢复了忙碌和欢乐。
事情出在包工队匠人身上。姜师傅上工地干活，那天因为家中有事没人带小孩，他就带到厂内，让小孩自己在厂内玩耍。没想到玩耍中掉进液碱池，送医院抢救无效身亡。
姜师傅自然要厂里赔钱，厂现在还是郑若华承包的，姜师傅向郑若华要。郑若华认为项目是乡里投资的，没这个顶目出不了事，事因项目而起，要赔也是乡政府赔。
姜师傅报了警，结果裁定郑若华负主要责任，理由是液碱池旁边没竖警示牌；姜师傅负次要责任，上班不该带小孩来。郑若华没竖警示牌是个缺陷，不过即使竖了，小孩不识字，还不照样掉进去？可这理又同谁说去？
这段时间电视里放的是《西游记》，向河渠休息时常去秦正平的办公室兼宿舍里去看，同时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电视里的主题歌很对他的胃口，三年前在旅社看到这个节目时就喜欢上了，现在也是。每次来，就跟在电视后面学唱：“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啦啦啦-----一番番春夏秋冬，一场场酸甜苦辣。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日常没事时也爱唱，这首歌是他爱唱的歌曲之一。
“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倒象在说你呀。”秦正平说。“可不是吗？我也象电视里的孙悟空，过了一难又一难，前面刚离疙瘩道，后面又到恶水滩。这一回能不能顺风顺水，还要靠你的支持呢。”向河渠眼不离电视，嘴里说着。
“支持是不必说的，你尽管放手去揪。记得你在台板下压的那副对联，说是‘且看悟空不信邪八十一难何曾惧 但学蟠桃能结果三千余岁未为长’我就赞赏你这股精神，曾同好几个人说过。现在就盼你能结出硕果来。哎，秀才，”秦正平突然想起什么样来似地说，“好象听小葛说这副对联是你的情 人赠送给你的，是吗？”
向河渠眉头一皱说：“瞎猜，难道我就写不出来？”秦正平笑着说：“别赖啦，是小葛看到你放在桌上的小本子扉页上写着的，还写有渠兰共勉。那个兰不是你的情 人是哪个？噢，对了，就是王庄的王梨花吧，她有个弟弟叫王建安，‘兰’是她的小名，对不对？”
向河渠脸一红，分辩着说：“早已各奔东西了，还提她干什么？”秦正平打趣说：“两情若是长久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小葛说常见你翻看那个小红本。说小红本上记载着几百条警句短语，那位兰可真是你的知心人哪。”
向河渠苦笑笑说：“命运捉弄人，知心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劳燕分飞？”
秦正平说：“你说得对，命运捉弄人。听小葛说她见过你那位情 人，还一起吃过饭。说她漂亮，女秀才，要不是运动，你们这一对儿一定能创出一番不小的事业。情场失意，对事业也是个损失啊，你说是不是？”
向河渠知道他在转弯抹角地说他的事情。对那天请钱海涛说那番话颇有些后悔。干嘛呢，与郑怀琴非亲非故的，与秦正平也算不上知已朋友，用行政力量去阻止这类事更为不智，真可称之为三不该了。钱海涛一说出口，向河渠就知道犯了个不小的错误，可又无法挽回。他在当天的日记中记述此事后，深自懊悔地写诗说：
凤莲常爱说我痴，人情世故多不知。力荐复职事该做，情路设障不应施。
常说世上本无事，庸人常常自扰之。今日一念管闲事，只恐他日悔也迟。
话已出口无可奈，唯有合掌念祷词：老天有眼当见谅，助他家和不为私。
今见秦正平这么说，也就顺他的口气说：“那还用说，别的不说，最起码七八年我会第二次参加高考，也就不会受这许多罪了，这不是命运捉弄人吗？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堤内损失堤外补呀。”秦正平用手一指北边说，“那一位对你可够倾心的。”向河渠知道他指的是谁，笑着说：“没影的事。一是放不下心中的‘兰’，自然也就装不下别人；二是也不具备条件 。婚外情是要有条件的，我有吗？”
秦正平说：“只要有这个心，条件是可以创造的。项目上去了，不就有了吗？”为尽量淡化上次的负面影响，向河渠总是顺着他的意思说话，因而说：“顾好你的小情 人吧，别扫他人瓦上霜了，我还要斗罢艰险再出发呢。”
由于钱的问题不成问题，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设备设施竣工前他已教会了向网泉和公司副经理姚明德两位夫人检测、调控技法。自制的反应釜调试一结束，立即试产了一料，检测各项指标均达一级品标准。取样送防疫站检测 ，申领许可证，因为塞了红包，加上产品确实符合标准，很快就拿到了生产许可证。而比生化厂送审还早一个多月的东海化工厂连检测还没进行呢。
凭着许可证再去找王厂长。王厂长开车陪向河渠去见缪经理，缪经理原则上同意与沿江生化厂莶合同，但要与沿江工业公司莶，理由是全市人民的吃水不是小事，一经莶订就须确保供应，他要公司承诺才放心。向河渠估计公司不会不答应，因而立即答应了经理的要求。
秦正平觉得对方的要求说得在理，便问向河渠：“能保证供应不误事吗？”向河渠将生产线规模、供应措施和以防万一的贮存措施一一作了汇报后说：“即使一个月只生产二十天，也能保证日供五吨的任务。”
听说日供五吨，秦正平不敢相信似地问：“多少 ？你说多少？”等到得知确实是五吨时，愣住了：日供五吨，年产值将达五十多万元，而设备投资才两万多一点，这投入产出比就太大了，可真有向河渠的。他高兴地说：“答应就是了。我让老姚去代表公司莶约。”
第二天姚明德就带上公司公章、执照与向河渠、郑若华一起去了通城自来水公司。缪经理热情接待了姚经理一行。稍事寒喧后立即进入正题。
缪经理说：“事情经我们小王与你们向厂长协商后告诉了我，我觉得可以，不知姚经理以为如何？”姚明德说：“老向已向公司作了汇报。感谢你们对我乡工业的支持，我们赞同王厂长与老向商讨的内容。你们哪位执笔拟出来给双方看看，如没有意见，就可以定下来。”
缪经理说：“姚经理说得客气，支持实际是相互的，正当我们在另一厂准备净水剂更新换代之际，你们及时送来好消息，也是对我们的支持。听我们小王说你们向厂长出言吐语很有文人气概，就请向厂长执笔吧。”
向河渠连忙站起来说：“还是王厂长动笔好，一来他文才好，二来字漂亮。不象我的字象豆秸棒撬成的，实在不象样子。”王厂长说：“别太贬低自己啦，你写来的信我给缪经理看过了，字并不难看，更重要的是内容吸引人。还是你来写的好。”
缪经理说：“向厂长，别推辞啦，你来写。反正谁写也不是金口玉言不好改动。能者多劳，你就多劳多劳吧。”姚明德见状说：“行啦，老向，缪经理、王厂长看得起你，你就起个草，请他们修改也一样。”
话到这种地步再推辞就有矫情之嫌了，向河渠说声遵命，就坐到一张办公桌边写了起来。
当晚郑若华在生化厂备酒招待了秦、姚、二向四人，说感谢四位让生化厂获得新生。
向网泉说不敢当，他只是奉命行事，要谢只能谢向厂长向叔叔。不是他，有钱也不行。
秦、姚对向河渠在不长的时间里花不多的钱搞成这么个项目都表示赞赏，并希望再接再励，在三lv化铁上马后再搞点别的什么。
向河渠则说开发要靠许多因素综合起来才能成功，单有技术不行。三lv化铁除技术上可行外，还多亏秦、姚二位经济上的扶持，狼山水厂王厂长的帮忙，三者缺一就不能成功。
这一顿酒喝得很痛快，喝得不少，却没醉，就是话多。葛春红担心向河渠摔跤，一路跟着直送到家。凤莲听春红说了经过，头一回没抱怨喝多，长吁了一口气说：“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