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温还姬温女侠,和黄愿楼黄公子,一男一女,双双身在那桃园,整整三十夜昼间,愿楼常给还姬妹,讲讲故事,说说笑话,自然乃是,温女侠听得兴致,闻得乐呵。每当深夜将临际,温还姬速点黄愿楼晕穴,又亲自伺候着他躺在枕头,入得三更好清梦,自个坐在草屋外头睡椅间,渐渐睡着在梦里,牵手愿楼走天涯。足足一月转眼过,上苍眨眼一转瞬。但在这一月来,俩人未曾离桃林,亦未见得第三者,入进桃园来叨扰。确确实实姬楼俩,在此一月甚欢乐。
次日阴晴又不定,风雨欲来这一天,正是俩人归黄府。由小江驾着马车一辆,载着还姬和愿楼,飞快回到黄府后,一会未过,客堂之内,当在场之人,无一缺席,各自入坐,商讨要事。
黄愿楼端坐之间,仰向父母,再看对面所坐的素家三口,迫不及待地问道:“爹、娘、姑父、姨母、羽环,现如今,一月的阴晴已过,一月的雷雨已去,关于愿楼和还姬在一块的事,你们在此一月来,考虑得怎样?”
黄员外端起茶杯,先是喝口清茶罢,再又放下,面露冷笑,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愿楼啊,关于此事,于此一月来,为父和你娘,以及你姑父、姨母还有羽环,已在前几日,对此是左思右想,反反复复,慎重考虑罢;最终我们决意,你和温女侠,可以在一块。”
黄愿楼听此回复,喜出望外,哪用多说?兴高采烈道:“是吗?爹、娘,此话当真?愿楼确实没有听错?”
黄夫人淡然一笑,看向亲儿,发话道:“愿楼啊,为娘和你爹,还有你的姑父、姨母和你的羽环表妹,曾几何时,欺骗过你只字片语?”
黄愿楼听母此话,喜不自禁,转过头来,看着还姬,激动道:“还姬,你听了吗?不论我爹和我娘,还有我的姑父、姨母,甚至是羽环表妹,他们都同意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温还姬冷笑面带,浑无喜悦,对着情郎,直言说道:“愿楼哥,这好虽是好,然而你不觉得自己为此高兴得太早了吗?愿楼哥,当心什么叫作乐极生悲。”
黄愿楼忽听此言,满脸不解地问道:“还姬,我爹娘等均已同意了我们俩,从今往后可以永远在一块了,你?你难道不为此兴奋不已吗?莫不成是你不想再和愿楼哥在一起?”
温还姬听得此问,又是一次,呵呵冷笑道:“兴奋不已?这世上谁不喜欢这四个字?愿楼哥,你给还姬听着,还姬活在这世上,除了行侠仗义,杀尽歪魔邪道以外,最为渴望的幸福一事,永远莫过于和愿楼哥你永远不分离。”
黄愿楼愈是追问道:“既是如此,可为何还姬的脸上,让愿楼哥看到的丝毫不是一张喜悦的脸色?而是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
温还姬轻轻摇头,正经地回道:“愿楼哥,还姬的冷若冰霜,几乎无时不在;当然,在愿楼哥的面前,还姬很少是这种眼神。”
黄愿楼听罢,更是不解,急忙问道:“还姬,你明明听到,我爹娘等皆已同意咱俩,从今以后可以在一块,你因何不感喜悦之情?”
温还姬闻听此问,越是芳容严峻,反而质疑道:“愿楼哥,你也不想想,在场的几位,为何突然会答应我们俩从此以后永远在一块?这其中岂能这么简单?故而还姬,谈何喜悦?兴奋之举,从何而来?”
黄员外仰首笑罢,对向还姬,不禁赞道:“温女侠就是温女侠,实在不愧是行走江湖上的女子,既有勇又有谋,凡事皆能看得清清楚楚,话中之意,俱能听得话里有话。”
温还姬冷然一笑,面向员外,稳坐拘礼,更是请教道:“但是晚辈,姑且不知,你们究竟意欲何为?所以黄员外,你闲话少说,此时便先来说说,你因何忽然之间,和在场坐的几位,都能答应愿楼哥,从今往后能和我这朝廷死敌在一块?”
黄员外抚须又笑,直话直说道:“温女侠快言快语,有疑直问,那么黄某便不再拐弯抹角了。关于你和我家愿楼之事,我等何其思量再三,久久顾虑至今,大伙一致决定,你可以嫁进我黄府。可是如若那样的话,我黄家跟素家,必当迁居,速离晋国,搬迁前往南唐国。因为你温女侠的师门,不正好在南唐之邦吗?之所以必须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温女侠,与我们这儿的大晋国朝廷太是死敌?故而当你温女侠,成了我家愿楼的儿媳妇,这晋国的圣上得知,岂非不是龙颜大怒?届时我黄家,安能再过上似以往的平静生活?这一点上,你温女侠怎会不知?不过为了我家愿楼,我黄家和素家,反正也有钱,倒也不必过多而在意,毕竟这事不难办。此乃其一,至于其二嘛,便是最为重要的事,就是羽环和我家愿楼,始终就是青梅竹马,而我黄家和他们素家,是几十年来相交不逆,焉能为了你温女侠而就此断送了我们黄素两家的多年友谊?故而,羽环必须得成为愿楼的正房之妻,而你温女侠,只可做我家愿楼的妾,也便是说,羽环做大,委屈你温女侠做小。所以敢问温女侠,意下如何?”
黄愿楼听得此言,异常生气,何用多说?甚是不满地嚷道:“什么?爹,你?你怎可如此胡说八道?焉能在还姬面前,这般出言不敬啊?爹,这其一,愿楼极是十分赞同,可这其二,此乃甚是荒唐至极,孩儿岂愿服从?”
黄夫人对着亲儿,赶紧劝道:“愿楼啊,我的儿啊,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甚是平常之事,这谈何胡说八道?何来的荒唐至极啊?”
黄愿楼听母此话,更是愤愤不平,立即反驳道:“住口!娘,你这话对别人来说,确实正常不过,但对孩儿来讲,就是十分的荒唐!因为孩儿此生此世,除了还姬以外,再也住不进任何一名女子,包括羽环。倘若孩儿今生不可和还姬在一块,宁可今世孤独终老,亦无须再为我黄家添香火。”
此言一出,此话讲毕,听得羽环,又气又恨;闻得还姬,嫣然而笑,重现芳颜。
黄夫人闻儿此言,如此决断,气恼难息,指儿斥道:“什么?你.......你?你就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要做我黄家的不孝子孙了?你为了她,连无后之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温还姬凤眼轻视,甚有十分,对着夫人,极是有理问道:“黄夫人,既是男人三妻四妾,甚属平常之事,那何不让黄员外从明天开始,也多纳几个妾进到这府上?”
黄夫人听此质问,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满面羞色,伸手指她,骂骂咧咧道:“温还姬,你?你........你........你这臭丫头,实在是太无礼了!”
黄员外亦是怒气填胸,不敢发作,只得立即替妻,解围道:“温女侠,请莫要出口伤人,黄某此生,对夫人的爱,不会给这世上第二个女子。因为黄某和夫人,是真心相爱,就算是我夫人今日不幸离我黄家而去,黄某也绝不纳一妾;而黄某万分不幸,先夫人而离,夫人亦会拿她的余生,来为黄某守寡下半生。”
温还姬冷冷又笑,接着逼问道:“既是如此,可你和黄夫人难道就真没看出来,晚辈和你家愿楼是实实在在的真心相爱吗?凭什么晚辈就要忍受如此屈辱?就为了贵府和他们素家的多年情谊?那么你们黄素两家的情意,又和本姑娘何干?”
黄员外忙忙摇头,严厉地应道:“然而儿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古迄今,何曾不是?温女侠对此又岂能不知?焉能不晓?温女侠,我们黄家,乃这大晋国人士,可为了愿楼的幸福,却愿为你温女侠,弃这晋国,暗中逃往南唐国,已是我黄府,多么因你温女侠,更加为了愿楼这孩子,实在是做到了极至。”
温还姬耳听此理,拍桌一响,冷艳十分,扫视各位,朗声应道:“呸!男欢女爱,若是真心,要何父母之命?要何媒妁之言?难怪千百年来,有多少真心相恋的苦命鸳鸯,受尽折磨,惨遭劫难。也难怪自古以来,多少有情人难成眷属,说到底,还不都是被你们这些讲求门当户对的富贵人家所害?可怜天下间多少棒打鸳鸯之事,哪一件不是让这天底之下,有财有势之人所为?哪一次不是被你们这些自命高高在上的有钱有权的贵族人所逼得走上绝路?当自己儿女的婚事,身为亲爹亲娘的都要从中作梗的话;那么这样的爹娘,谈何慈父?何配善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正因为这八个字,才使得世间上,真情实属太罕见,权钱交易才是爱!”
素冲封对视还姬,冷声笑毕,有话问道:“温女侠,素某敢问,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指愿楼的爹娘,绝非慈父善母之举?”
温还姬闻听此问,杏眼傲视,越是直话直说道:“我温还姬不仅喜欢愿楼哥,还一生一世,深深地爱着我的愿楼哥。但是我喜欢愿楼哥,我爱我的愿楼哥,又岂能代表我会喜欢愿楼哥的爹娘?会爱愿楼哥身边的所有人?就像黄员外和黄夫人一样,爱愿楼哥这个他们一生之中的唯一儿子,可不代表会接纳我温还姬一样。”
黄员外冷漠一笑,对着女侠,斗胆训道:“温女侠,此乃是我们黄家最后的底线,也是对你和我家愿楼在一块所容忍的至大让步,还望温女侠好生自重。”
温还姬此次听后,愈是自威不怒的凤眼,义正言辞地反驳道:“我呸!你也不看看本姑娘何许女子?我温还姬堂堂江湖女侠,岂是这种甘愿给人做小的女人?倘若本姑娘对此退让一分一毫的话,那么我温还姬还是温还姬吗?我的男人,凭什么要跟其他女人分享?我的男人,他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岂是容得下第二个女人来和我占有?而你黄员外厚颜无耻,居然要让本姑娘懂得自重?呸!你如果知道什么叫自重,便不会无耻地拿自己的儿子前来做交易!你如若明白什么叫自重的话,必会懂得这个世上,人人皆有自尊之心!奈何世间诸多的道理,清清楚楚摆眼前,你却有眼有心看不见,竟然还要教本姑娘什么叫作自重?”
一番不嗔不恼地责训,说得黄员外跟黄夫人,是两张颜面,无地自容,气急败坏,岂用多说?
温还姬这下,扭过头来,看着情郎,速速问道:“愿楼哥,你此刻听到了吗?令尊和令堂,居然要叫你的还姬妹妹嫁入你们黄府后,来给你做小?却让你的这位表妹嫁入你黄家以后,给你做大?此事你焉能答应?岂可接受?”
黄愿楼极其不悦,万分不满地叫道:“爹、娘,你们怎可如此羞辱还姬呢?你们二老的此心,甚是过分,你们二老的此话,太令孩儿失望了!”
素羽环此时,终于按捺不住,直视表哥,极感有苦地问道:“愿楼表哥,为了你,羽环也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刻意让你也娶了她温女侠。但是我呢?你就这么难以容得下我吗?”
温还姬听她此话,越是轻视的杏目,极其瞪大,喝斥道:“呸!我和愿楼哥两情相悦,彼此不分,永世不离;我和愿楼哥的这份真爱,天地可鉴,日月可证。何须要让你素羽环前来让步?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若识相点的话,最好有多远给本姑娘滚多远!”
素羽环本就憋着怒火万丈,此刻挨此臭骂?岂能再忍?咬牙切齿,瞪着女侠,顶撞道:“温还姬,你莫要仗着你这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便对本姑娘欺人太甚! 要说该滚的岂是我素羽环?理应是你温还姬才对。想我和我表哥自幼到大,两小无猜,情深义重;你呢?你不过就是一个从中插了进来,在我和愿楼表哥俩人中间横刀夺爱的无耻之徒!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姑娘面前蛮横无礼,飞扬跋扈?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仗着你的美色比我好看,更仰仗着你的一身武功远远凌驾在我之上,才敢站在本姑娘面前趾高气扬,恃强凌弱,不是吗?什么女侠?原来当女侠的人,还口口声声以女侠而自居的你,居然就是这种强抢别人的男人,还要这般振振有词。你师父百里木,在武林中一向德高望重,深受江湖群雄的爱戴;可他老人家就是如此教你这女徒弟,用美色去勾引别人的男人,用你这身武功去夺人之美的吗?”
温还姬耳听此等不敬之言,闻得这等不逊之话,焉能容忍?怎会相让?顿时柳眉倒竖,凤眼圆睁,回骂道:“我呸!素羽环,你是嫌你的这条狗命活够了吗?你对本姑娘不敬,本姑娘念在愿楼哥的份上,可勉强忍让一二,可你竟敢提及我师父的不是,我温还姬岂能容你!”
怒不可遏,立直楚腰,提着佩剑,凶光美颜,杀气尽露。正待要冲前将她素羽环狠狠教训时,黄愿楼慌恐得匆忙起身,拼劲地将温女侠拦住。
黄愿楼火急火燎,急急乞求道:“还姬,不要,求你,千万不要出手杀了羽环.......”
素冲封见此情形,横眉怒目,一掌之下,狠狠一拍,碎桌一张,指着还姬,发怒道:“温还姬,你对我们一家三口不敬,奈何我们一家三口,武功远不如你,只能对你忍气吞声,谁让你是温还姬?但是你若胆敢取我女儿的性命,我们一家三口,绝不惧一个死字,也誓要和你拼命!”
素夫人更是怒恼得拔出剑锋,指着她脸,火冒三丈道:“温还姬,你要杀我女儿?来呀!先从老身的尸体上踏过去啊!”
素羽环敌视还姬,倒是胆色不减,全无惧意,镇定地说道:“爹、娘,你们给羽环让开!因为羽环今日就是要看看,看看这个狐狸精,会不会当真要当着愿楼表哥的面,而出剑杀了羽环?”
温还姬受此挑衅,愈是何会再忍?破口骂道:“呸!你这狗嘴不吐象牙的东西,你今日此刻,当真是越来越欠收拾了!”
忽地此时,突然此刻,只见黄愿楼一个劲地转身几步,走来表妹面前,伸出手掌,往她右脸,一记耳光,狠心抽来。端的是疼在她脸上,更疼她心里。
素羽环紧捂右边脸蛋,仰视愿楼,声如洪钟地叫道:“愿楼表哥,你?你又打我?”
素冲封见状,怒气冲冲地指责道:“岂有此理!你?你竟然当着你爹娘和我们夫妇俩的面打羽环的脸?就为了这个温还姬?”
素夫人见罢,更是怒火冲天,指他鼻子,大口骂道:“好呀!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狐狸精,如此狠心地打一个从小到大,待你至亲的羽环表妹?想我家闺女,这么对你痴情一片,换来的就是你这么一记耳光?”
黄员外咬牙跺脚,情绪激动,愈是指着亲儿,怒责道:“愿楼,你?你太过分了,还不速速给你的羽环表妹下跪赔罪?”
黄夫人七窍冒火,更显十足,哇哇叫道:“愿楼啊,羽环的脸面,也是你打的吗?为了她一个温还姬,你居然还当真下得去手?”
黄愿楼当即愤然作色,生平以来,暴跳如雷,却是头回,冲冠怒发地叫喊道:“够了,你们都闹够了没有?”
黄愿楼对视表妹,接着责训道:“羽环,你说还姬什么不好,为何非要挑衅还姬的忍耐极限?你表哥我已不止一次地跟你说过,我黄愿楼这一辈子,活在没有温还姬的世间上,是宁可终生不娶,纵然落下一个让我黄家绝了子嗣的罪过,我也甘愿承担!”
素羽环这回听后,拿开捂住右边脸上的手,失落之至,万般不服地问道:“你为何对我如此绝情?这般无义?就因为她温还姬早已出现在你的生命当中吗?”
黄愿楼此刻,渐渐息怒,一边摇头,一边解释道:“非也,非也,就算你表哥的命中从来没有还姬的出现,我黄愿楼仍旧只是你的表哥,而你自然永远只能是我的表妹。羽环,非我绝情,非我不义,而是我可以为了羽环你付出所有,包括我的这条性命,你也可以拿去。但是唯独我的心,不论是今生,不管是来世,除了还姬以外,真的容不下任何一个女子。哪怕就算是真正的天上仙女下凡,走到我黄愿楼面前,在我的眼里,还姬她才是天界之上,真切的仙女而来到人间,与我此生来相会。”
素羽环耳闻于此,冲着还姬,怒目而视道:“温还姬,天下间这么多的好男人,你为何偏偏要来抢我的愿楼表哥?凭你的美貌,再加上你的这身卓越超凡的武功,要找一个如意郎君,对你而言又是何等的易事?可你凭什么非要纠缠着我的愿楼表哥?非要紧紧地抓着我的愿楼表哥就是不肯放手?”
温还姬见她怨恨的目光,睹她怒气的芳容,冷言冷语地反问道:“素羽环,你的美色也不赖,凭你是一州首富的千金大小姐,要找一个如意郎君也是何其的容易?然而天下间如此之众的大好男儿,你又为何不去寻?偏偏要对着一个只有对你有表兄妹的情分,毫无男女之间的半点情愫的男人如此死缠滥打?这个世上,是属于你的,就算你失去了也是一时的,终会有朝一日,你必会失而复得;可是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你一时得到,不久之后,你所面临的不会是一时的乐极生悲,而是一生一世的痛心疾首!当然,愿楼哥他是人,不是物。其实不论是人还是物,皆有其之归属感,俱有其之最终的结局。”
素羽环冷笑一尽,恨恨地嚷道:“温还姬,你少跟本姑娘扯这些没用的大道理!”
温还姬依旧是那样的高傲而视,冷峻地回道:“大道理?本姑娘还真不懂。但是至少本姑娘知道,依你此时此刻的心态,就算是孔孟夫子在世,并且身在你眼前,也无法教会你怎样深明大义,故而本姑娘自然懒得浪费口舌来和你争论!”
温还姬训斥完毕,再看愿楼,亲切地说道:“愿楼哥,你过来,还姬有话对你说。”
黄愿楼自当是二话不讲,靠近她身只一步,问她此时有何话?
温还姬牵紧他手,整张芳容,尽是严肃地说道:“愿楼哥,走,跟还姬走!要么跟还姬去兖州任城,上得华山后,请我的古叔叔为你我二人操办一场婚礼;要么就随还姬前往南唐国,回到我的黄山派后,去面见我师父,请他老人家来为你我二人隆重地举办一场婚事;这不管是去华山也好,或是回到我的黄山派也罢,对你我二人而言,也照样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你看怎样?”
黄愿楼此回听言,微微一笑,快嘴问道:“还姬,此话当真?”
温还姬欢然一笑,愈是嘴快答道:“如若不当真,除非是愿楼哥你刚刚所说的话,是口是心非。”
黄愿楼赶忙摇头,清亮地言道:“不!莫道是我黄愿楼从小到大,从不说谎;就算我黄愿楼会谎话连篇,那么我欺骗天下人,也唯独不会欺骗还姬你一人。”
温还姬满意点头,轻微一笑,大声说道:“那还等什么?愿楼哥,走吧。”